第95節(jié)
靜靜坐著,正在處理文件的許昌國:“......” 這掃把星君在天庭之時,到底是有多兇殘,才讓一只神犬怕成這副德性?。?/br> 趙萱走進許昌國的辦公室,秀目在辦公室里掃了一圈,隨后不知客氣為何物地走到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坐下,道:“不是說蕭天權(quán)在嗎?怎么沒看到他?” 許昌國指了指窗戶。 “切,沒勁!”趙萱瞥了眼半敞的窗戶,還有啥不明白的? 談了兩句,趙萱就道明來意,直接進入正題,問:“找你打聽點事,道界可有姓付的修行之人?” 許昌國有些疑惑:“怎么想打聽這個?” 趙萱:“昨晚我們捉了一只吸血鬼,據(jù)她交待,有個姓付的華國人和血族布魯赫做了交易,這個人似乎在針對嬴政,而且我們懷疑,他可能就是那個想要盜竊斬龍劍的人。你幫我查查,這個姓付的是誰?” 趙萱把安妮所描述出的付姓男子特征給說了一遍,希望許昌國能給出線索。 許昌國聽到吸血鬼,額頭微皺。他讓趙萱稍等,然后大步流星地出了辦公室。他并未問那個姓付的男子為何針對嬴政。 嬴政與趙萱的身份太過神秘詭異,與嬴政為敵的,那對方...... 良久,許昌國從外面走進來,并帶回了答案:“姓付的道士有兩個,不過都不是他們,外貌特征不符合,而且他們兩人沒有任何出國記錄。” 檔案部里幾乎記錄了華國所有的能人異士,連趙萱這個一直窩在龍吟鎮(zhèn)的大仙,檔案部記錄里都有提過一句。說龍吟鎮(zhèn)上有一個賣棺材的趙女士,是個有真本事的天師。 不過,也就提一句罷了,關(guān)于趙萱的資料,在她沒有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之前,少之又少。 趙萱:“是嗎?那你們能幫忙查一個這個姓付的人嗎?他的特征有些特殊,如果有出國記錄,應(yīng)該不難查?!?/br> 許昌國:“可以,你先回去,過幾天給你們消息?!?/br> 對于調(diào)查人這事,檔案部并非專業(yè)人員,他還得去隔壁國安部,讓他們出手幫忙。 查水表什么的,他們最在行。 “嗯,那我先告辭了。對了,你們最近多注意一點,國外的黑暗勢力,似乎在蠢蠢欲動?!睕]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趙萱并不氣餒,離去前稍微提醒了一下許昌國。 “好!”有血族人員入境,檔案部自是要嚴陣以待。 許昌國在送走了趙萱之后,又一次緊急召集了檔案部所有人員,把趙萱透露出來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讓他們在外時多加小心,一有懷疑目標,立即通知本部,千萬別單獨行動。并且,讓他們把這個消息通知給道術(shù)界,讓他們也多加防范。 ... 血族,那可以說是國內(nèi)所有修道人都厭惡的存在。 因為...... 他們,最喜歡狩獵國內(nèi)能人異士。因為修道者的鮮血里蘊含著力量,讓血族趨之若鶩。 在二三十年前,國內(nèi)的道士與血族曾爆發(fā)過一場不死不休的拉鋸戰(zhàn)。 血族趁著華國防御低弱,曾大批量進入國內(nèi)狩獵道士,讓沒有防備的道界術(shù)損失慘重。 后來,許昌國的師傅組織起一批能人異士,開始反撲,獵殺潛入國內(nèi)的吸血鬼。也是那一戰(zhàn),道術(shù)界驚動了國內(nèi)的上層人士。 吸血鬼的出現(xiàn)讓上層恐慌,為此,找到了許昌國師傅,成立了現(xiàn)在的檔案部。 檔案部,不僅僅負責國一切異靈事件,同時,還是國家對外的武器。 趙萱前腳離開檔案部,后腳許昌國也跟著離開了。他去隔壁大樓的國安部,讓他們幫忙調(diào)查兩個月內(nèi)的出境記錄里,是否有個姓付的身體不好的年輕男子。且還特別強調(diào),對方的聲音很嘶啞。 國安部與檔案部配合已久,許昌國一提出請求,國安部內(nèi)部就專程安排出一隊人員,開始處理這事。 趙萱離開檔案部,直接驅(qū)車回了自己的香燭店,而此時,香燭店大門外的石階上,正有一個滿臉郁色的小青年靜靜等候著她。 小青年臉色很差,讓附近開門做生意的人頻頻探頭打望,有個中年男子觀察了小青年一段時間后,裝作一臉沉痛地上前與他搭上了話。 “小伙子節(jié)哀,這人嘛,都有這么一遭。這是人一輩子最后的一件事,作為后人,怎么著也不能馬虎。咱店里東西齊全,你看看.....” 中年男子嘴巴很溜,巴拉巴拉開始介紹起自己家香燭店里的貨品。 來這條街,臉色又很差的,不是家里死了人還能是什么。 大伙都眼尖的很,一看就又是一樁生意上門。 阿大:“...... 我家沒死人?!?/br> “小伙子別這樣,你這副模樣,讓你家人怎么走得安心??!”中年男子語重心長,深表哀痛地勸解道。他覺得這小青年就是嘴硬,不愿接受家人已逝的現(xiàn)實。 阿大:“我家真沒死人?!?/br> 這人眼睛有毛病,他像是死了親人的人嗎? 中年男子:“恩恩,沒死人,他只是去了遠方罷了。小伙子,來來來,來咱店里給他挑選些行李,讓他一路好走。” 阿大:“......” 第111章 收復巫族青年 秋日的晨光, 驅(qū)散朧霧。趙萱回到香燭店時,就見阿大青澀的面孔極度扭曲,一副被雷劈的模樣。 也是,誰好端端的被詛咒家里死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阿大能忍住沒把跟前的中年男人暴打一頓, 已經(jīng)算是好脾氣了。 趙大仙有些迷惑, 抬步走近兩人,待聽見他們的對話后, 她噗嗤一聲, 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喲喂, 這隔壁店里的周三哥真是個有趣的人。 “周三哥, 你店里進人了?!?/br> 趙萱看著緊緊握著拳頭,滿臉烏云,顯然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的阿大,趕緊出聲打斷周三哥的話。 再任由他說下去,保不準真的會被阿大揍一頓。 “喲, 小趙回來了。店里進人了, 我怎么沒看見?哎,我現(xiàn)在回去看看, 小伙子想開點, 別難過。人啊,早晚都有這么一遭......” 周三哥聽說自家店里進了客人, 拔腿就跑過去, 走之前還不忘回頭安慰阿大。他搖頭嘆氣, 對于這個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的青年,很是同情。 趙萱沒騙周三哥,他店里的確進了人...…不過,進去的好像是他家小閨女。 等周三哥走后,趙萱轉(zhuǎn)眸淡淡看了看阿大,然后摸出鑰匙,把卷簾門拉開。 “進來說吧!” 阿大點了點,隨趙萱進了香燭店。 趙萱對巫族雖然沒什么好感,但是對六個從巫族出來的小青年感觀卻是不錯。 她一共與他們有三面之緣??擅恳淮螘?,這六個小青年都特別逗,而且還心思單純,不怎么會搞陰謀。 雖然雙方立場不同,但不妨礙趙萱對他們的好感。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們。 阿大緊繃著身體,一副如臨大敵的跟著趙萱進了店里。 趙萱沒理會阿大,她先把店里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才開始與他談話。 趙萱:“坐吧!怎么就你一個人來?” 這六兄弟一直都形影不離,今兒可是關(guān)乎巫族玉印的大事,怎得就這老大一個人來了? 阿大:“他們在工作?!?/br> 趙萱隨口問:“做什么工作的?” 阿大撓撓頭:“工地搬磚?!?/br> 趙萱震驚:“......” 臥槽,還有比她混得更不濟的,巫族這么牛逼的一個種族,竟然得靠搬磚為生。 趙大仙驚悚,狠狠為他們鞠了一把同情淚。 “想要拿回玉印,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把巫族從古至今的謀算一五一十告訴我。玉印如果對嬴政沒威脅,我就把它還給你們。” 阿大忙道:“玉印對他沒有威脅,當初巴清老祖之所以會把玉印給嬴政,是為了讓他的帝運更加穩(wěn)固,氣運不會因年老而流失......” 對于玉印為什么會在嬴政手上,阿大還是知道的。 畢竟,這是族里長久以來的傳言,只要是巫族人,幾乎都知道。 而且這次因為玉印有可能回歸,在他們來首都前,青鄔把巫族與嬴政的糾葛毫無隱瞞的告訴了阿大。 趙萱沒有猜錯,嬴政的確是巫族大巫轉(zhuǎn)世。他為帝的使命,便是為巫族集運。陰差陽錯之下,嬴政逝后,沒有魂歸幽冥,讓巫族謀劃功虧一簣。 而這一次,趙萱也總算知道這個族群為何會如此執(zhí)著于氣運了。 因為,他們即將面臨氣運流失而滅族的困境,所以,他們損盡心血,偷轉(zhuǎn)人族的運來延續(xù)自己的族群。 對于巫族轉(zhuǎn)運的做法,趙萱不予評價,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她沒辦法體會巫族的絕望。 不過... 這種事關(guān)種存亡的事,倘若是換做她,她說不定也會采取與巫族同樣的做法。 趙萱從阿大的話里得知,因為自己與嬴政無意間的插手,讓巫族徹底失去了生機。不過,趙萱并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錯。 密室里的雕像明顯對嬴政有影響,不毀掉,難不成還真讓它把嬴政的氣運全部吸走? 立場不同,選擇自然也不同。 聽完阿大的話,趙萱有些疑惑,她蹙眉問:“即然氣運已失,還要這玉印有什么用?!?/br> “青鄔大祭師以身獻族,一身巫力回饋族里,助巫族百年不滅,而百年后...... 玉印是厚土娘娘為巫族親手鍛造的,它有鎮(zhèn)壓氣運與巫力的功效,只要玉印回歸族群,把大祭師回歸的巫力鎮(zhèn)壓住,巫族也許便不用滅亡?!?/br> 阿大雙眼里充滿了哀痛與絕望,他沒有說完,其實青巫大祭師的巫力,也只能護住血脈不斷罷了。 可血脈... 一個人也是血脈,百個人,也是血脈。誰又知道,大祭師的那點巫力,最后能護下幾個流淌著巫族血脈的兒郎呢。 他們從小就被祭祀與長老保護著,全完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族群已經(jīng)到生死覆滅的時刻。 在他們的心中,巫族沒有氣運,不能壯大,但至少還能延續(xù)。 可如今,卻是連延續(xù)血脈都已成奢望。 如果不是大祭師封印了巫族,又以身獻族,導致沒辦法親手處理玉印的事,他們怕是還會蒙在鼓里,無憂無慮地過完此生。 “厚土娘娘...” 趙萱臉色微變,她完全沒想過巫族的計劃中,竟會有厚土娘娘的手筆。 她知道,輪回道上的后土娘娘是十二祖巫中的后土祖巫所化,是一個沒有記載在圣人中的隱形圣人。如果那時的巫族氣運之爭真有她插手... 那嬴政為何最后卻是這般結(jié)局? 趙萱沉眉思索,良久,她心下猛地一激,星眸里閃過震駭。她覺得,事情大條了。 嬴政... 明顯就是后土與天庭眾神博弈的一顆重要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