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嬴政:“卡里是兌換兩斤黃金后的錢,那是屬于你自己的,密碼是六個零,別再忘了?!?/br> “我有錢,不用拋售股票?”趙萱錯愕,隨即眼眸發(fā)亮,被錢煩得有些陰郁的心情豁然明朗。 嬴政瞅著她高興的樣子,眉宇間也帶起了幾絲愉意,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垂首,接著翻看財經(jīng)雜志。 趙萱倏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你接著忙,我回家了。” 她得回去看看,卡上到底有多少錢,夠不夠她開店時的前期開支。 趙萱來去如風(fēng),看的嬴政心底發(fā)笑。這人,一遇到錢財上的事,表現(xiàn)出的性格,就矛盾得讓人訝然。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銀行早已歇業(yè)關(guān)門,可趙萱楞是等不及,回家找到銀/行/卡就火急火燎跑去銀行。 她在自助取款機(jī)上查了查卡上余額,待數(shù)清楚余額里的幾個零后,趙大仙笑得險些沒跳起來。 哎喲,原來,她也是有錢人??! 趙萱忙著開店,裝修、進(jìn)貨,大半個月沒回過家。期間,趙宇還趁著周末放假,跑到殯葬一條街,幫了兩天忙。 待店面裝修完,落實下來準(zhǔn)備營業(yè)時,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 在她忙得腳不沾地時,嬴政那邊也接近了尾聲。 不得不說,始皇陛下眼光獨(dú)到,世間僅有。只是稍住調(diào)查,幾乎就摸清了那家動漫公司所有的動向。 動漫公司,沒有任何外界因素sao擾,股票依舊走到崩盤之地。 在這支股快要跌到最低點時,嬴政與他的兩個新助手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只股票全部買進(jìn)。 這家動漫公司的股票跌度太大,嬴政手上的資金原本只夠收購這家公司百分二十左右的股。卻不想,這公司內(nèi)部的人心太狠,直接導(dǎo)致這支股票下滑巨大,楞是讓嬴政多購入了近十五個點。 現(xiàn)在嬴政握有這家動漫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這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是一位大股東,他甚至已經(jīng)具備了入駐董事會的資格。 “大少,不好,幾個老頭拋出去的股票被人半路給劫了。” 位于 b 市市中心的一幢寫字樓里,一個二十七八的平頭男子,正埋頭處理文件,聽見助理的話,他騰得一下從辦公椅上蹭起身,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助力,滿臉驚赫。 他聲音十分尖銳:“怎么會這樣,我不是讓你盯緊股市嗎?只要他們一有動作,就立即展開收購計劃,怎么會半途被人劫了?”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超出他的控制,他滿臉憤怒,煩躁地一把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到了地上。 助理低垂著腦袋:“大少,我們盯得很緊,但對方下手太快,且,還算得十分精準(zhǔn),在股票即將跌到崩盤之即,就著手收購,他似乎也盯著咱們公司的股票,收購的速度特別快,等我下達(dá)通知,讓我們的人開始買進(jìn)時,已經(jīng)慢了一步?!?/br> “那你搶到了多少?” 被叫大少的男子,咬牙切齒地看著助理。真是敗事不足的玩意,內(nèi)部消息都透露給他了,盡然還能被人搶先一步。 “只買到百分之八左右!”助理聲音越說越低。 “這么少?不行... 不行,找,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開出比他收購時高出百分之二的價,全部收回來。”大少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 “還等什么,快去?!贝笊贇獾眯乜谕?,朝助理咆哮。 “是,我這就去?!敝泶髿獠桓掖テ鸸陌?,急切地沖出了辦公室。 助理離開,大少頹廢地癱倒在坐椅上。他狠狠扯了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臉色格外陰沉。片刻,他忽得起身,踹了一腳椅子,慌慌張張地離開了辦公室。 不能坐以待斃,事已至此,他得另做打算。 名騰是國內(nèi)的一家上市公司,他主體經(jīng)營的是動漫制作,旗下還有幾家開發(fā)網(wǎng)絡(luò)游戲的子公司。公司雖然是上市公司,但卻是個家族企業(yè),公司里的人系關(guān)系極為復(fù)雜。 名騰的老板姓吳,這家公司是他與幾個兄弟一起弄出來的。前些年,國內(nèi)政策變動,下達(dá)文件,支持國產(chǎn)動漫。 吳老板就是在這個時候起家,當(dāng)時他因啟動資金不足,就拉了家里的幾個兄弟一起入伙。 那時,他完全沒有想過,名騰會做大,成為一家上市工司。為了能拉到資金,他除了拉了自家三兄妹,同時,還找了他大伯家的兩個堂兄入了伙。 原本一切都很好,可當(dāng)公司越做越大,成上市公司之后,弊端就出來了。 手上握有股票的人太多,又都是親戚,誰都能對公司執(zhí)權(quán)者指手劃腳,公司內(nèi)部矛盾激發(fā),很多意見都不能達(dá)成一致。 吳老權(quán)的大兒子吳雄,在去年年初接手了名騰。剛接手公司,就遇到長輩們或多或少的奚落與為難,很多決策都無法落實。 吳雄雖有些少年氣盛,但眼光還是不錯,知道如今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網(wǎng)絡(luò)時代,于是就弄了一個游戲子公司出來,準(zhǔn)備讓子公司開發(fā)游戲軟件。 這明明是一個惠眾的決策,卻楞生生遇到了另外幾個股東阻攔。 于是吳雄就設(shè)計,弄出公司財物緊張、入不敷出,隨時有可以破產(chǎn)的假像,想讓另外幾個股東把手上的股票拋售出來,然后他再安排人收購。這樣,他就能徹底掌握公司。 名騰并不大,而且并非實業(yè)公司,雖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公司股票走向,但大多不會輕易出手收購。 吳雄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家里幾個老家伙中了計,如他所料,開始急著拋售手里的股票,可不想臨門一腳,卻出了差錯,被始皇陛下截胡了。 嬴政可是盯了這么家公司很久,連他們內(nèi)部的矛盾他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他就是看中了名騰的發(fā)展前途,才會出手收購公司股票。 倘若名騰真崩盤,始皇陛下能收購? “老板,股市已經(jīng)封盤,明天咱們還繼續(xù)收購嗎?”臨時助理之一的方正宏推著眼鏡,激動得問嬴政。 忙了近兩個月,事情落下帷幕,嬴政難得放松下來,他慵懶地倚在沙發(fā)上,淡淡道:“不用,名騰的股票,在明天開盤時就會恢復(fù)正常?!?/br> 說完,他稍做停頓,目光落到跟前的兩個年輕人身上,他放緩語氣:“這段時間你倆也不輕松,今晚一起吃個飯,明天放你們一天假,后天正式去公司報道。對了,蔣浩,吃完飯后,你去網(wǎng)上發(fā)一個招聘帖子,招幾個人回來。公司剛起步,你們是公司唯二的兩個元老,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們的?!?/br> “謝謝老板,這是咱們該做的。”方、蔣二人同時道。 兩人聽到嬴政的話,都狠狠松了一口氣,畢竟,當(dāng)初這個姓殷的老板招聘他們時,就說過是實習(xí),能不能轉(zhuǎn)成正式員工還有待商量來著。 方蔣二人都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方正宏是管理系的高才生,而蔣浩剛是財稅金融系出來的。像他們這種剛走出學(xué)校的學(xué)生,很多用人公司就算招進(jìn)去,也不會安排好的工作崗位。 方蔣二人,能在起初之時,就備受重用,那無易于遇上了伯樂。他倆對嬴政都充滿了感激。 嬴政在招人之時,就弄清楚了一個公司的班底結(jié)構(gòu),所招的人,自是為了公司以后做打算。 嬴政看了看手腕上新買的手表,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收拾一下,先回公司把資料放下,再去吃飯?!?/br> “噯,好?!?/br> 嬴政注冊公司之時,為了能盡快辦下證件,在 b 市市中心的一個寫字樓里,租了一個地方,作為公司的辦公地。那里離名騰動漫制作公司很近,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 三人剛從六樓的包廂走到交易大廳,廊椅上等候已久的許昌國就起身朝他們走了過來。 “殷先生,請稍等?!彼凶≠x去的步伐。 嬴政轉(zhuǎn)頭,看向喊往自己的人。待看清楚對方是誰后,深邃的眸子下意識瞇起。 “你們先回公司等我?!辟?cè)頭,交待身后兩個年青人。 方、蔣二人點了點頭,離開了政劵所。 “何事?”嬴政看著來人,神情談?wù)劇?/br> “有人想與先生一談,不知先生是否愿意?” 許昌國很客氣,態(tài)度極為恭敬。他背脊挺得筆直,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外露的肌rou緊緊繃直,處在極高的戒備中。 “誰要見我?”嬴政很冷淡。 許昌國看著他,片刻道:“上面的人。” 嬴政瞳仁微張,“在哪里,什么時候?” 許昌國聽他愿意交談,提在胸口的心微微放下,“什么時候都可以,我們隨時配合先生的時間?!?/br> 沒聽錯,就是他們配合嬴政的時間,而不是讓嬴政配合他們的時間。 開什么玩笑,誰敢讓嬴政配合... “那就現(xiàn)在吧!”嬴政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踏著穩(wěn)沉的步伐率先出了交易大廳。 許昌國見狀,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拔腿追了出去。 許昌國到底沒有忍住,把嬴政的消息稟報了上去。這消息如同一顆威力巨大的元/子/彈,投進(jìn)了上層幾位政要的心里。 嬴政的身份,讓許昌國著實沒了主意,他已經(jīng)超出他管轄范圍,必須得上報上去才行。 上頭得知了這件事后,剛開始還不信,但想到許昌國所在的部門,他們又不得不信。 幾個政要緊急碰頭,開了一個會。最后又找許昌國再次確定消息的真假,沒日沒夜地商量了三天,最終拿出方案,讓許昌國密切注意嬴政的動向,一有任何動靜,立即回報。 許昌國得了命令,讓隔壁國安部與他配合,打開天網(wǎng),沒日沒夜觀察了近一個月,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就是——始皇陛下,他似乎迷上了妙股。 許昌國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上頭,沒兩天,上頭就說要見嬴政了。 許昌國與嬴政出了交易大廳,一轎黑色的小轎車已經(jīng)等候在哪里,許昌國打開車門,恭敬的把嬴政請上車,待車子馳出,他立即掏出電話聯(lián)系人員,并且做下安排。 會談的地方定在檔案部,只有那里,知道內(nèi)情的人才會安心。 以防萬一,許昌國還緊急聯(lián)絡(luò)上了宅在家中的蕭天權(quán),讓他趕緊去檔案部撐場子。 此刻,他也只能找蕭天權(quán)幫忙。望眼天下,只有他能與嬴政抗衡。 嬴政到達(dá)特殊檔案部時,檔案部的人員已經(jīng)全部進(jìn)了緊急防備狀態(tài),畢竟,大樓里面的人,身份特殊,容不得他們疏忽。 嬴政剛從車上下來,就有人眼尖地朝對講機(jī)里低聲說了一句。告訴上頭的人,人已經(jīng)到達(dá)。 檔案部的人員其實很不理解,為何上頭的人想要見這個大師姐養(yǎng)的僵尸... 難不成,是想開開眼界? 可開眼界也沒見僵尸的道理啊? 雖然這只僵尸是家養(yǎng)的,但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 許昌國下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恭敬的把嬴政請下車,然后帶著他踏進(jìn)了檔案部的頂樓。 一路上,許昌國都小心翼翼,像是在伺候老祖宗般,半點不敢大意。 ...... 好吧,他現(xiàn)在面對的,的確人類的老祖宗。而且,還是一個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睦献孀凇?/br> 嬴政和上面的人會談內(nèi)容無人得知,不過,看上頭人臉上的微笑,便不難猜出大概??磥?,這次面談很成功,至少往后,不會有大家都不想見到的局面發(fā)生。 其實知道嬴政身份的人,最懼怕的并不是他旱魃的身份,而且他曾為千古一帝那重身份。 千古一帝,他的雄才偉略可堪稱世界之最,如果他雄心未滅,那掀起的巨浪,怕是能將天都覆滅了。 嬴政走后,上面下來的人對著許昌國交代了一些事情,就笑瞇瞇著帶著人離開了檔案部。 上頭的人,能在與嬴政一次談話之后,就撤下對他的防備,其實考慮最多的,還是他如今的身份——僵尸! 如果嬴政還是人類,他們必然不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 可僵尸卻是不同,如果他有心天下,只要曝光這重身份,那就一切成空。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把嬴政徹底消滅掉,可在問過許昌國后,得知... 消滅嬴政的代價太大,大到他們無法承受。 在多方權(quán)衡,分清楚利弊之后,上頭的人才采取了這種懷柔手段。 許昌國得了上面的吩咐,打了幾通打電話,把該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第二天一早,就開著車把東西送去了星華小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