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喲,還拽的得嘛,明哥,這小子不上道??!” 被叫明哥的,就是拍嬴政肩膀的青年,他被嬴政一句話嚇得縮回手后,覺得面子被嬴政削了,這會兒,身邊兄弟一起哄,更加覺得面子丟大了。 他怒眉一橫,惱羞成怒,狠狠地刮了一眼嬴政:“小子,敢不給明哥我面子,那可就別明哥不客氣了!大牛,阿昆,這把頭發(fā),兄弟三要定了!” 明哥決定跟眼前這拽不拉嘰的男人上堂課,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進(jìn)了龍吟鎮(zhèn),是龍就得盤著,是虎也得趴著! 三個無業(yè)青年神態(tài)張狂,握著拳頭就往嬴政身上打去。 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小子舉止奇怪,好像外頭來的人。如果是當(dāng)?shù)厝?,他還多少有點(diǎn)顧忌,可外地人嘛……呵呵,他們才不怕,就是給他丫的剃個光頭,他也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明哥三人想法是很好,可現(xiàn)實(shí)卻告訴他們...... 踢到鐵板了! 嬴政是誰,再世的始皇帝,就算化成僵尸,那也是帝王僵! 這三人嘰嘰喳喳,煩不勝煩,屢次挑釁天子威嚴(yán),嬴政忍無可忍。他眸子危險地瞇起,手臂橫掃,下盤連移動一下都沒有,就把自動送上門來的三個家伙……一起揪了出去。 第14章 學(xué)校鬧事 前一秒還耀武揚(yáng)威的明哥三人,下一刻就紛紛摔倒在地。不但如此,那個叫明哥的人倒地的姿勢不對,腦袋剛好就撞到了旁邊的桌子角上。 “明哥,你頭上好大個血洞!流、流血了!”阿昆從起上爬起來,看著腦袋淌血的明哥,嚇得直打哆嗦。 “ 阿昆報警,快報警,奶奶個熊,敢給老子開瓢!老子要讓你、讓你牢底坐穿?!泵鞲缥嬷軅哪X袋,賊喊抓賊。 嬴政這手,可把一群正在吃早飯的圍觀群眾嚇得不輕,他們咽了咽喉嚨,紛紛往后縮! 這人是練過的吧?說動手就動手,還一出手就掀翻三個!惹不起,惹不起! 早餐店的老板見有人受傷,哭喪著臉跑進(jìn)店里,往派出所打了個電話。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大清早就遇上這種事。他只是個賣包子的,那三個小混混他不敢惹,這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陌生人似乎也是個硬渣子,他也惹不起,還是讓警察來處理吧! 始皇嬴政,哪怕就是在暴怒邊緣,他依舊理智清明,趙萱的提點(diǎn)時時回響耳畔,所以,他出手之時,多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要按照他以前的暴脾氣,這三人定然…… “小子,你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 “靠,連明哥都敢打,你小子是活膩了吧!” 大牛和阿昆把明哥從地上扶起來,三人硬撐著對嬴政的懼怕,嘴巴不長毛,瘋狂而肆意地叫囂。他們都沒見過什么世面,一直在鎮(zhèn)上稱雄稱霸,浪了這么久,頭一回遇上個硬的。雖然吃了虧,但這三人不怕死的卻想把面子找回來。 ……好吧,在他們心中,面子比里子重要! 嬴政表情淡漠,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了握,他冷冷地俾睨著三人,眼神銳利如刀,嚇得叫囂的三人,頓時啞了聲。 尼瑪,這人眼神好恐怖,哪來的怪物?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這下子總算知道怕了。 見三人總算消停下來,嬴政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他走到到熱氣騰騰的蒸籠前,望著剛報完警出來的老板,道:“包子,三個?!?/br> 嬴政氣勢太強(qiáng),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冷俊臉孔,嚇得老板縮了縮身子,待聽到嬴政的話后,才扯著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趕緊裝了三個包子遞給嬴政。 尼瑪,這家伙好高冷! 嬴政接過包子,便準(zhǔn)備回棺材店,完全沒把那些被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的觀眾放在眼里。 “噯,你還沒給錢!”老板看嬴政提著包子就想走,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喊完之后,老板腦袋一縮,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抽幾巴掌,看著回過頭來愣愣看自己的冷酷男子,老板又急忙怯怯地道:“不、不要錢,你拿去,拿去吧!” 自己這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大俠,你老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和我計較! 嬴政靜靜的看著老板,隨后又低頭看了看手上提著的包子。 他嘴角緊抿,沉默良久才緩慢地道:“去棺材鋪拿錢?!?/br> 始皇活著的時候,吃哪兒住哪兒,那叫“幸”,別人除了畏懼就是榮幸,哪里掏過錢?是以,他雖知買東西是要給錢的,卻沒想到自己也得給錢。 習(xí)慣了。 如今物是人非,入鄉(xiāng)隨俗。嬴政也非無理取鬧、無端霸道的人,包子錢他不會賴掉,就讓這人去找趙仙人要去。 嬴政話一落,大伙立即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敢情這冷酷的家伙是鎮(zhèn)尾趙老板家的親戚啊! 那趙老板可是個極為邪乎的,她的親戚…… “你是趙老板親戚,啊、啊……沒事,沒事,就幾個包子!”弄清楚了嬴政的身份,老板緊繃的神精松懈下來,那趙老板脾氣雖然不怎么好,但還算講理,不會占他幾個包子的便宜。 嬴政見他沒有追著他要錢,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起筆直的腿跨了出去。 他剛離開,后面的人就議論了起來。 “你瞧見沒,他眼神好恐怖,老子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這種眼神,那真真是……” “趙老板就邪門的很,她這親戚,看來也是個邪乎的!” “小聲些,他還沒走遠(yuǎn),別被他聽見了,吃飯吃飯!” 對于身后隱約傳來的議論聲,嬴政充耳未聞,面無表情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過今兒老天似乎專程跟他作對似的,買個早點(diǎn)都一波三折。他剛離開早餐店沒多久,刺耳的警報聲就在他身后響起,隨即,一輛警車突然剎車停在他身邊。 警車停下,從里面走下來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你好,我們是龍吟派出所的警察,剛才有人報警,說你傷了人,跟我回警察局做個筆錄吧!”兩位警察雖然是來抓人的,但語氣還算客氣。 他們已經(jīng)在早餐店了解過情況,對于被嬴政打傷的明哥三人,警察們沒什么好感,甚至還暗自叫好,這種混蛋只有被打痛了才知道天高地厚。可他們是警察,就算再怎么不喜歡那三個小混蛋,也得依法行事。 嬴政靜靜看著擋路的兩人,黑眸如淵,如浩瀚星辰。 昨天,趙萱著重給他講解釋了“警察”,他知道,這個國家的警察與他大秦時的正卒幾乎一樣,都是負(fù)責(zé)市井治安。 而且...... 趙萱還特意提醒他,因?yàn)樗麄兩矸萏厥?,不能輕易招惹,要真惹上了,那就像個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兩人除非躲回地宮,永世不出,要不然就算躲進(jìn)深山老林都有可能被他們抓到。 想到這里,嬴政微微朝兩人點(diǎn)了一下頭,便一聲不吭的鉆進(jìn)了警車! 他們只是叫他去做個筆錄罷了,自己配合便是。 兩位警察:“......”連一句狡辯的話都沒有,就自己跳上了警車,想來剛才肯定是被惹急了,才會出手還擊。 兩位前來抓人的警察懵了一下,便上車帶著嬴政去了派出所。 ** 趙萱把店鋪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此時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小販們喧雜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連她店鋪外的小巷子,都被來晚了的商販們占了一大半。 趙萱收拾完后,便坐到了柜臺后面,看了看時間,一對秀眉輕輕扭動了一下。暗道:這人不是愛清靜嗎?這會兒外面這么多人,他竟然還呆得住。不過就樣也好,多接觸接觸凡塵煙火氣,他那沉默的性子肯定會有所改變。 “趙老板,忙嗎?” 一聲魏顫聲音傳進(jìn)了店里,趙萱抬眼一看,隨即便輕輕笑了起來。 “王校長,你怎么過來了,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嗎?快進(jìn)來坐!”趙萱邊說邊走出柜臺,出來時,還順手在柜臺下面摸了一根小凳子出來。 出現(xiàn)在趙萱店鋪外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鎮(zhèn)上小學(xué)的王老校長,趙萱院子里停放的那口棺材便是他做的,此人三世皆是夫子,為人正派,功德加身。 “行,那就打擾你了!”王校長沒和趙萱客氣,他還有正事要找她幫忙,坐下后,便直接說明了來意。 “趙老板,咱學(xué)校又鬧出事來了,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請你去瞧瞧才算妥當(dāng)!”王校長愁眉不展,一對古稀的眼里充滿了焦急。 “又出事?” 趙萱柳眉輕輕一沉,她親自出手把那學(xué)校的兇煞之氣掃去的,怎么可能還會出事。 王校長愁著臉,道:“這次比前次鬧得更兇,學(xué)校已經(jīng)有三個小同學(xué)住院了,再這樣下去,我都考慮要不要把學(xué)樣遷走了。” “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趙老板,你看什么時候有空,去學(xué)校幫忙給瞧瞧吧!你的本事,老頭子我信得過?!蓖跣iL是個上了歲數(shù)的人,對于趙萱他們這一行,他比時下的人了解的更多,以前他叔公就是干這行的,可惜,在破四舊的時候人沒了。所以他并不排斥趙萱他們這種玄門之人。 而且,當(dāng)初建學(xué)校時,就知道那地方有不干凈的東西,如今再度出事,也只有這些玄門之人能解決。 第15章 詭異事件 王校長心底切切,有些后悔當(dāng)初把學(xué)校建在刑場上。可當(dāng)時的情況,也由不得他選。 當(dāng)初他籌備小學(xué)時,正好刑場鬧事,不知哪里來了個游方道士,說學(xué)生為儒家子弟,人中之龍,或是人中之蛙,他們的豪邁正氣,可以鎮(zhèn)住那里的東西。 因?yàn)樽约旱氖骞彩莻€通靈之人,王校長對這些事向來報著幾分敬畏之心。而且,這不止是龍吟鎮(zhèn)才會這樣,好些小學(xué)同樣也是建在墳場或是刑場之上。 所以他便沒阻擾,一番商量之后,學(xué)校最終建立在了那里。 趙萱杏眼微微瞇起,眼底流光閃爍,目光落到了那所學(xué)校里面。看著被nongnong煞氣包圍的學(xué)校,疑惑瞬間爬滿心間。 煞氣好濃!比兩年前她清理時更加濃郁了。 那里以前是刑場,死在那片地的都是一些大兇大惡,或是受冤枉死之人,煞氣怨氣確實(shí)比別的地方要重些,但也不可能重成現(xiàn)在這樣。 這么多陰煞,都快比她曾經(jīng)見過的萬人坑煞氣重了。 “學(xué)校最近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有多少小同學(xué)受了傷?”趙萱收回目光,沉眉問。 煞氣太濃,怕是好多學(xué)生已經(jīng)遭殃了。 “一周時間,已經(jīng)有八個同學(xué)受傷了,三個住院?!崩闲iL沉痛地道。 “怎么受傷的?” “有個同學(xué)是上課時板凳突然斷裂,摔倒后暈迷不醒,送去醫(yī)院檢查,說摔下去的時候撞到頭,腦震蕩。有個同學(xué),交作業(yè)的時候撞了一下桌子,卻把腎撞壞了一個……”說起這些,王校老就是一陣頭痛。 這些受傷的小同學(xué),出事的方式都太過詭異,特別是板凳斷裂事件。出事后,他們著重檢查了一下那根木板凳,發(fā)現(xiàn)那斷口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猛砸后,而形成的裂口,可問題那時候在上課,誰去砸凳子,更別說凳子上還坐著一個小同學(xué)。 學(xué)校頻頻出事,好些家長都已鬧了起來,這事要不盡快解決,一直鬧下去,學(xué)校都沒辦法正常上課了。 他前幾天就來找過趙萱,想請她去幫忙,卻一直找不到人,他為此還特意去了趟市里,找到正在讀高中的趙宇,從他那里知道,他師傅去了 x 市,歸期不定。他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來棺材店外面等人。 趙萱聽完老校長的話,沉默了小片刻,放才道:“我晚上去處理,你看能不能給同學(xué)們放幾天假,過幾天再回學(xué)校,對了,最好是讓老師們也離開幾天?!?/br> 這事透著古怪,被她施過法的地方,竟然還可以再次聚集陰煞。一時半會兒她也不確定問題出在哪里,只能等晚上實(shí)地探查過,才能知道原因。 王校長見她應(yīng)承下來,松了一口氣,“可以,可以,那就再次麻煩你了!不過,放幾天假好?“” 趙萱:“先放三天吧!” “好,我這就回去安排!”王校長得了趙萱的準(zhǔn)話,起身告辭,準(zhǔn)備回去先把學(xué)校的師生們安排好。 他剛踏出棺材鋪,就見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擠過巷子里小攤販們,往棺材鋪?zhàn)吡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