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除了對皇上忠心耿耿,對其他人可是手黑滴很 魏清:胡說,他對朕下手也黑的很…… 傅斯敏:臣今晚必徐徐圖之 魏清:滾,再爬龍床,朕就砍了你的腦袋 第60章 天子11 魏清在龍椅上僵住, 被一群大臣花式狂轟濫炸了小半個時辰,她以“還沒準(zhǔn)備好”、“從長計議”、“先談國事”等理由搪塞。 然而宗朝的大臣在抓皇帝生育這方面?zhèn)€個都不是吃素的。 “朕還沒準(zhǔn)備好?!?/br> “皇上已年近弱冠,正當(dāng)立后之時, 皇上為太子時, 府中便久曠,如今登基為皇,朝中內(nèi)外上下一心,皆為皇上選秀而勞心勞力,全力準(zhǔn)備, 何言還沒準(zhǔn)備好呢?” 第一回 合, 魏清敗。 “此事從長計議?!?/br> “先皇十六娶妻, 像皇上那么大時,皇上您都已兩歲了,正是好時候,為何從長計議?” 第二回 合,魏清敗。 “朝堂之上先談國事, 勿問家事?!?/br> “皇上的子嗣乃是宗朝第一大事, 與眾多國事中是重中之重啊?!?/br> 魏清完敗, 只能使用終極招數(shù)——朕是皇帝朕任性, 一瞪眼睛,“朕累了,退朝!” 氣咻咻地走在下朝的路上,一路踹樹拔草,魏清很生氣, 都把朕當(dāng)成播種的公豬,可朕是母的啊!呸呸呸,朕才不是母豬。 傅斯敏見他心情不佳,心中也蒙上一層陰霾。 那日在品花樓,挽歌那幾句意有所指的話讓他十分在意,在與魏清回到宮中之后,他趁魏清入睡后,偷偷拿了令牌溜出宮中,復(fù)又回到品花樓。 一路摸到挽歌的房中。 挽歌手上受了傷,上了藥仍疼痛不已,深夜之時,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等她又煩躁地翻過身來時,床前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剛張口欲喊,那人極快地出手在她脖頸處點了一下,她便說不出話來了。 驚恐地看著黑影中的來人,挽歌連連后退,縮至床邊。 劫色?她本就賣色,何苦來劫?劫財?她身無長物,去劫那石娘才是正理。 “我想問你一些事,若你能好好回答,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過平凡的日子?!?/br> 這人一說話,挽歌就聽出來了,是那個打傷她手腕的高個子! 傅斯敏從夜色中走向窗邊,月光下,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還有手中的刀。 挽歌眼中流露出恐懼,又透出一絲渴望,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傅斯敏解開了她的啞xue,挽歌摸摸喉嚨,試探地出聲問道:“公子真能帶我離開這兒?” 傅斯敏沉默點頭。 不知怎么,這個高大的男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自然地就讓人信服,挽歌放松了身子,說道:“公子想問什么?” 傅斯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今天與我一同來的那位公子,他怎么回事?” 在青樓中能穩(wěn)坐頭牌多年,挽歌察言觀色的本事自是一絕,很容易便聽出他語氣中的艱澀沉郁,斟酌著說道:“那位公子似乎是我對不喜?!?/br> “說具體,”傅斯敏大拇指輕輕劃過刀柄,長刀露出了鋒利的一截,“別揣測我的心思,你很聰明,但我不是你需要耍小聰明的對象。” 挽歌被他身上流露出的氣勢一震,先前在樓中,他如同那位美公子的影子,現(xiàn)在在她床前,卻氣勢逼人,讓人不敢不照他的吩咐去做。 “我、我去摸那公子的物事,想與他玩鬧,他、他便氣惱了。” 傅斯敏抽出長刀,鋒利的刀鋒在月光下閃動著銀色的光芒,“挽歌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我想聽什么,像你這樣聰明的姑娘不應(yīng)該不懂?!?/br> 傅斯敏緩步走在深夜無人的京都,腦海中回想著挽歌所說的那些話。 “那公子若不是不能人道,就是對女子壓根沒反應(yīng)。” 苦澀的笑容浮向臉龐,嘉彥,你到底是哪一種呢?無論是哪一種,宗朝恐怕都將斷子絕孫了。 挽歌是不能留在京中了,他兌現(xiàn)了諾言,派人將她遠遠地送出城,一直送到離京都千里之外的江南,給了她足夠的銀子,讓她在江南過平凡的日子,當(dāng)然還是讓人暗中看守著她。 如果她胡言亂語,便就地格殺。 傅斯敏看向魏清扭來扭去不高興的背影,快步跟上,輕快地提議道:“嘉彥,不若去騎馬散散心吧?!?/br> 魏清回頭瞪他一眼,“還嫌朕上次摔的不夠?!狈促\就是反賊,說的都是什么屁話。 傅斯敏摸摸腦袋,“那不若去珍寶閣逛逛?” 魏清停下腳步,往傅斯敏小腿上踹了一腳,笑道:“你這人,拿朕的東西來哄朕?” 可你還是笑了,傅斯敏暗想,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笑容,讓魏清看了直搖頭,這么傻,到底是怎么登上皇位的,難道是撿來的?魏清又踢他一下,“走,朕帶你去看樣好東西。” 去的還是御花園,傅斯敏以為魏清又要去逗那只鸚鵡,卻見魏清一路穿過繁花錦簇,帶他來到一方幽靜的小池邊,毫不顧忌地撩開龍袍,蹲下身子,沖他招手,“燕歸,快來看?!?/br> 傅斯敏也一樣蹲下身子,君臣兩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倒映在清澈見底的池中。 魏清瞪大了眼睛,從荷葉水草中找那“好東西”,她仔細地對著水面找著,傅斯敏也盯著水面,看著水面上那張動人心魄的臉孔,寫滿了天真與好奇。 突然那張面孔笑了,他臉上流露出的笑意足以讓任何人為他感到高興,魏清指著水面邊角的一個地方,壓低了聲音道:“快看那,那個紅色的?!?/br> 傅斯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水下正趴著一只烏龜,奇特的是,它背上卻是深紅色的,在陽光下折射出嫵媚的光芒。 “沒見過吧,背上是紅色的烏龜,這可是福安在宮外特意替朕尋來的,說是從一個西域商人手下買下來的,”魏清神秘地說,“朕給它起名叫龜龜,怎么樣,這個名字好聽吧?!毖鄽w的歸,哈哈哈。 傅斯敏見他眼睛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嘴角露出一個慣常的天真笑容,“真好聽?!奔螐瑹o論你是挽歌說的哪一種,我都站在你這邊。 兩人看了一會兒烏龜,魏清心滿意足地起身了,看上去心情也變好了些,她拍拍傅斯敏的肩膀,“燕歸,葛太尉被流放了,現(xiàn)在朝中太尉一職空缺,朕看你最合適,只是朕身邊沒有你保護,總覺得心慌得很?!彼钥彀涯闵砩系凝垰夥纸o朕一些吧。 傅斯敏拜道:“朝中能人志士眾多,太尉一職,并非非燕歸不可,燕歸寧做一名御前侍衛(wèi),保護皇上?!?/br> 魏清居高臨下的又拍拍傅斯敏的肩膀,嘆道:“燕歸,以你的本事,做個太尉都可惜了,這是圣旨,從此刻起,你就是太尉了,收拾收拾,回府吧?!?/br> 說完,便拍拍手,離開了,徒留傅斯敏仍跪在池邊不起。 良久,傅斯敏才慢慢起身,他復(fù)又蹲下,對池中的紅色烏龜說道:“你在宮中替我好好陪他,他是很寂寞的?!彼窃撾x開,留在他身邊,只會貪念越深。 傅斯敏回府走馬擔(dān)任太尉之后,果然給魏清留下了不少的龍氣,應(yīng)是他離了宮中,不能隨侍左右,又擔(dān)心魏清的安全,即便在宮外,也想著要保護魏清,魏清美滋滋地照著鏡子,看著身上縈繞的金色龍氣,覺得日子倍兒舒坦。 這個反賊人不壞嘛,對她還是很好滴。 沒等魏清多開心兩天,這朝堂中催她趕緊選秀的折子就如雪花般飛來,還是傅斯敏上的一張折子提醒了她,她立即在上朝時,理直氣壯地以將要舉行殿試為由,推遲了選秀。 朝臣中全都傻眼了,丞相伍三先摸摸自己的胡須,與炸鍋的同僚說道:“莫慌,莫慌,既然皇上‘急著’殿試,臣等自然要替皇上加緊安排了。” 于是為了催促皇上選秀,殿試也急急地開始安排起來。 晚上,丞相府中,伍三先與他最得意的兒子伍昱知在書房對弈,伍三先摸摸胡須,“太玄,殿試在即,你需好好準(zhǔn)備。” 伍昱知正在下棋的手頓住了,殿試……他想起那個即使在夢中也不敢去奢望的那個高貴的人,又可以見到他了嗎? 輕輕落子,伍昱知悶聲說了句,“兒子知道了?!?/br> 殿試前夜,伍昱知輾轉(zhuǎn)難眠,滿腦子都是那人薄怒的面容,怒氣熏染了他的面頰,給他帶來令人目眩神迷的暈紅。 圣上,竟是這樣一個人嗎?圣上是太子時,極少露面,他曾聽聞,太子龍章鳳姿,天質(zhì)自然,如仙人降臨凡塵,他總覺他人是攝于皇家威嚴,夸贊太過,等他親眼所見時,他才知曉,不是夸贊太過,而是俗世中難有言語能描繪。 這樣的人,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即;這樣的人,怎會是個男子呢? 雖是一夜未眠,但第二日,伍昱知仍然神采奕奕,精神勃發(fā),不墮京都玉公子之名,伍三先在他走之前,雙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小子,去吧?!?/br> 魏清未曾想他們將殿試安排得這樣快,看來是想他選秀想得都快瘋魔了,一氣之下,她便胡亂出了一道殿試的題目。 眾貢士打開考卷,上書:朕該不該選秀? 作者有話要說:魏清:龜龜,龜龜。 傅斯敏:皇上喚臣何事 魏清:沒叫你,朕在叫那只紅殼烏龜 傅斯敏:它不就是臣的替代品嗎 魏清:你怎么知道! 傅斯敏(天真的笑容):臣不知 第61章 天子12 在場的貢士面面相覷, 無人敢動筆,魏清在龍椅上看出了他們的為難,只說道:“各抒己見, 暢所欲言?!?/br> 伍昱知見他模樣憊懶, 意興闌珊的樣子,心中不由憂心,莫不是皇上昨晚也未歇息好,魏清覺察到有人看他,目光往下一看, 太遠了, 看不清, 誰的眼力那么好,隔這么遠都能覺察到朕的帥氣。 他微微咳了一聲,福安立即上前,魏清吩咐了幾句,片刻后, 幾位宮人便將殿上的玉簾放下, 隔開了眾人的目光。 戀戀不舍地又看了兩眼, 伍昱知這才拿起筆作答。 殿試結(jié)束后, 眾貢士們被安排在一處水榭歇息,貢士之間許多都是熟識,便攀談起來,只伍昱知一人,沉默寡言地坐在某處。 眾人只當(dāng)他自持丞相之子的身份, 也不敢惹他。 魏清在殿中看考生的答卷,越看越氣,連看十份,都是認為該選秀的,還不乏有人認為應(yīng)該大選特選。 “燕歸,你瞧瞧,你瞧瞧,這些人寫得什么!”魏清氣憤地抖落其中一張考卷,“還讀書人,簡直有辱斯文!” 說得什么屁話,叫朕夜御數(shù)女,你對朕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傅斯敏今日特意進宮來陪魏清一同主持殿試,只他來晚了,進宮時殿試已完成了一半,聽聞殿試時,魏清放下了殿中的玉簾,心里才略略安心。 撿起那張考卷一看,傅斯敏也黑了臉,這寫的都是什么,暗暗記下名字,等出宮之后好好查查,到底是誰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