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不,其實他沒有失蹤……嗯,只不過thor需要跟他談?wù)劇?/br> “談什么?” 談?wù)勔趺此愕厍虻馁~…… 美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隊友——為什么總是他來負責(zé)惹哭這個小丫頭?他是頂著一個反派tag嗎??? “談?wù)勂付Y應(yīng)該準備多少黃金才能迎娶到我可愛又迷人的小公主?!?/br> 在復(fù)仇者聯(lián)盟“你怎么又來了”的表情中,身著綠袍的男人穩(wěn)穩(wěn)接住了撲過來的小淚包并毫不介意她像樹袋熊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動作——盡管這應(yīng)該不符合他的“優(yōu)雅”準則 loki擦掉敖臻臉上掛著的一串金豆子,對美隊和鋼鐵俠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l(fā)ong time no see,我的朋友們?!?/br> 誰他媽的是你朋友=皿=凸 龍族小公主vs阿斯加德三公主 第24章 twenty four 當晚,彼得沒有再來敲多琳家的門,皮特羅吃完晚飯就回去了,她自己收拾好廚房,獨立完成彼得先前發(fā)給她的練習(xí)題。雖然有點艱澀,但是可以查閱資料,倒不算太折磨人。 她本是覺得少年總急急忙忙的,忘了約定也不稀奇,興許明天兩人才會一起寫論文,那也挺不錯,結(jié)果第二天她出門巡邏,看向彼得家的窗戶,里面一片漆黑,似乎沒有人在。 現(xiàn)在是周末,也許他們一家人出去玩了呢?他們又沒有交往,彼得沒必要時刻跟她報備行程。 不過即便是這樣想,多琳也免不得有些忐忑,每每路過自家公寓樓,總是要抬頭看看。 當晚十點,她巡邏回來,剛準備躺下睡覺,就聽見了門鈴被人按響。 這么晚了,誰會來找她? 多琳將戰(zhàn)服塞進衣柜,整理好自己的睡袍,這才走到客廳去給人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一天沒見的彼得·帕克,原本元氣十足的少年這會兒看起來竟然憔悴又疲憊,眼下是一圈青黑,仿佛這兩天都沒睡覺似的。 沒等多琳出口關(guān)心,少年就一步走上前來,伸手將多琳抱在了懷里——其實他更像是倒下來被多琳接住,因為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少女的身上,將她摟得很緊。 他的身上有一種醫(yī)院里才會出現(xiàn)的消毒水味,原本應(yīng)該熱乎乎的皮膚涼得仿佛剛從冰箱里爬出來似的。多琳心里微微一驚,下意識地回抱住他:“彼得,發(fā)生什么事了?” 彼得·帕克身心俱疲,他在這個時候一句話都不想說,他很想說一句“對不起”,卻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他似乎應(yīng)該對自己一點不禮貌地將姑娘攬進懷里感到抱歉,因為多琳跟他的關(guān)系還沒有可以到這么親近的程度,可是他太累了,梅嬸哭了半天好不容易睡下,他卻毫無睡意,家里也沒有人可以安慰他,想來想去,也只有到多琳這里來待一會兒。 多琳身上有清甜的香氣,彼得不管不顧地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居然真的就這么放松下來了。 “我的叔叔去世了,因為我?!彼吐曊f道,聲音悶在多琳的頸窩:“他被槍殺了,我本可以阻止這一切的,但我沒有?!?/br> 少年的語氣里充滿了絕望感,就連原本活潑到冒氣泡的聲音都仿佛泄盡了氣。 “……我很遺憾?!?/br> 聽到這則消息,皇后區(qū)發(fā)生的槍擊案據(jù)她所知就發(fā)生了一起,很容易就聯(lián)想到彼得身上,這讓多琳一時不知該怎樣安慰,只能干巴巴地說著常規(guī)臺詞:“你嬸嬸怎么樣了?你還好嗎?” 答案當然是不好,彼得覺得自己的眼淚在醫(yī)院已經(jīng)哭干了,要不是他得照顧梅嬸,恐怕他自己都回不了家……實際上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忘了他們是怎么回來的了。 多琳把彼得扶到沙發(fā)上,他看起來真的非常頹廢,一頭巧克力棕的卷毛也是亂糟糟的,和昨天跟她約會的那個小伙子簡直判若兩人。 她一邊為彼得感到難過,一邊又有點自責(zé),如果她在巡邏的話,也許不會出這個問題……可是快銀已經(jīng)及時趕到了,生死有命,這不是他們能做主的事情。然后她就覺得彼得肯過來跟她傾訴是個很值得高興的事情,起碼他沒有去讓那個歹徒一命換一命。 多琳不知道的是,彼得已經(jīng)擁有了能夠以暴制暴的能力,他只是因為悲傷而提不起精神,等他稍微緩過來,醞釀好了化悲傷為憤怒的力量,那歹徒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給彼得沖了一杯安神的熱巧克力,特意用了雙層的杯子以免六神無主的少年燙到手,然后跟他并肩坐到沙發(fā)上:“愿你的叔叔在天堂得以安息,你需要振作起來,歹徒一定會落網(wǎng)的?!?/br> “我當然得振作起來,梅嬸都要崩潰了……我現(xiàn)在是她唯一的依靠?!北说媚鑷}噠地答話:“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如果不是因為我,本叔不會死?!?/br> “別這么想,你可不能鉆牛角尖?!倍嗔諏⑹执钤谒南ドw上,紅眸真切地注視著他:“是歹徒的錯,他襲擊了你叔叔,這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br> “如果我能先攔住那個家伙,而不是認為不關(guān)我事,本叔就不會因為阻攔他而……”彼得抽噎了一聲,連忙啜了口巧克力遮掩自己的哭腔:“我該為此負責(zé)?!?/br> “他可是拿著槍的,這誰也不可能事先知道,”多琳覺得自己是在說歪理,這委實不該由一名負責(zé)維護治安的超英來說,但她此時也別無選擇:“能活下來,你就能做更多事情……假如死的人是你,你叔叔也未必能攔住歹徒,甚至你們兩個人都會搭上性命,這對你嬸嬸來說是更大的打擊。他們都不會希望你出事,我也不希望。” 彼得不得不承認多琳說的有道理,由他來承受失去本叔的痛苦,或許比讓他們來承受失去他的痛苦要好的多,如果他死了,本和梅還會因為他的父母而愧疚不已,他們一定會這樣的。 而且他們夫妻倆都不再年輕了,彼得還能夠為本叔討回公道,本叔卻沒有追擊匪徒的能力。 彼得不會讓本叔白白去世,他一定得讓那個持槍的混蛋付出代價才行。 警察說那家伙左手的手腕上紋了一只蝎子,而且至今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因為他大概聽到了風(fēng)聲也看見了通緝令,已經(jīng)找地方躲起來了。 而彼得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家伙挖出來讓他血債血償。 可能是因為多琳在旁邊,她的聲音讓他感到無與倫比的安心,又或者是杯子里的熱巧克力發(fā)揮了安神的功效,總之一天沒睡覺的彼得終于覺得眼皮開始打架,并且前所未有的困倦。 為了不辜負多琳的好意,他把一杯熱乎乎甜滋滋的巧克力全都喝了下去,這似乎讓他心情也明朗了些。 “謝謝你安慰我?!彼÷曊f著:“熱巧克力很棒,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沒關(guān)系,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倍嗔招α诵?“我們是朋友嘛?!?/br> “……所以我可以經(jīng)常到你這里來嗎?”彼得垂眸,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你讓我感到……很安心?!?/br> “well……”多琳有一瞬間的猶豫,因為她并不是放學(xué)回家就不會再出去的普通女孩兒,她還得維持整個皇后區(qū)的治安,可看著彼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她頓時就心軟得拋棄了自己的日程表:“如果你需要找人傾訴,我會一直都在。” “其實我想說的是。”彼得抬起眼睛,棕色的眸子閃著水光,恢復(fù)了之前多琳更為熟悉的神采奕奕,但卻讓多琳沒來由地有些緊張起來。 “我喜歡你,想要每天和你在一起?!?/br> 彼得的告白來勢洶洶又格外突然,多琳始料未及,頓時成了不知所措的那個,臉在他的凝視下迅速紅成了一只小番茄。 “我……” 她的心臟幾乎達到了使用能力才會激發(fā)的跳動速率,砰砰砰地幾乎能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她很想當做彼得是在轉(zhuǎn)移他自己的注意力所以需要一場戀愛,可那雙棕色的眼睛里毫無目的,純潔得寫滿了對她的喜歡。 她當然知道彼得喜歡她,他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恐怕誰都能看出來,可這跟他真的告白完全不一樣,因為他不說的話,多琳還可以慢慢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可是彼得這么一說,多琳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馬上就要跟坐上火箭一樣飛速進展了。 “我對、對你一見鐘情,從你進入我視線的那天……就是一個星期之前,我就再也看不見別的女孩了。你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可愛,最有魄力也最聰明的姑娘,”彼得怕多琳拒絕似的,趕緊連珠炮地表白,直夸得多琳頭頂都要冒煙兒:“在見到你之前,內(nèi)德還擔心過我是不是gay,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放心了,因為我喜歡你喜歡到主動追……哦我發(fā)誓我從來沒和你之外的姑娘約會,你知道的,我并不受她們歡迎,我……” “噢……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答應(yīng)和男孩約會,彼得。”多琳欲蓋彌彰地把藍色的長發(fā)全都撥到胸前,然后用手捧起來擋住了自己快要燒熟了的半張臉:“而且我從來沒有大半夜還和男生面對面的聊天的經(jīng)歷……也沒有親過除了你之外的男孩?!?/br> 她的紅眼睛透過發(fā)絲看向彼得:“你覺得這是因為什么?” 彼得愣了一下,大腦再次當機,剛才為了掩飾緊張而手舞足蹈的動作戛然而止,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稍微有點滑稽。他過了一會兒才收起自己的動作,正經(jīng)地挺直脊梁,露出算得上天真無邪的笑容,表面輕而易舉內(nèi)心洶涌澎湃地幫多琳渡過了告白難關(guān):“因為你也喜歡我。” 第25章 twenty five 那天晚上,彼得沒有回自己家, 因為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他不想再驚醒梅嬸, 所以在多琳家留宿了一晚。 雖然是留宿, 而且還rou麻地互相告白表明了心意,不過孩子們可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彼得只是裹著小被子在多琳家的沙發(fā)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多琳起床的時候,彼得已經(jīng)把自己的書包都拿過來等她起床一起去學(xué)校了。 “你現(xiàn)在看起來精神不錯?!倍嗔湛粗说孟氯サ暮谘廴? 竟然覺得有點欣慰。 “我得精神點,才能支撐住梅嬸?!北说眠肿煨α诵?“不能讓她再為我擔心。” 他從前天晚上去醫(yī)院找到本叔就沒有再合眼,經(jīng)歷過手術(shù)搶救數(shù)個小時,那顆子彈最終還是奪走了本叔的生命。不夸張的說, 那一瞬間彼得的世界轟然倒塌, 所有支撐他的柱子不復(fù)存在, 本叔的遺體在他眼里不斷的放大再不停地縮小,令他恐慌到極點,更加沒辦法冷靜下來。 塵埃落定, 昨天晚上他陪梅嬸回家休息, 可憐的梅嬸不得不吃上兩片安眠藥才能帶著眼淚入睡,彼得在家里卻覺得壓抑無比。他看著本叔的衣服,本叔的領(lǐng)帶都掛在衣柜里, 難過內(nèi)疚地?zé)o法呼吸, 這讓他感覺自己沒辦法面對本叔和梅嬸, 他必須得跑出去,找個地方躲起來,讓自己冷靜。 他從家里出來,茫然地站在走廊里,一樣的流程讓他感覺又回到了本叔出事之前他離家出走的場景,這讓他不敢下樓出去透透氣。 最終他渾渾噩噩地敲開了多琳家的門,看到她的第一眼,彼得就感到自己松了口氣。 本叔的死帶走了彼得所有的精氣神,他走在路上的時候就像一副行尸走rou,但當他摔在多琳懷里的時候,彼得感覺到自己獲得了心靈的慰藉,宛若重生。 她身上帶著晚風(fēng)的清爽和玫瑰的香味,好像她剛從花園里回來,她的體溫是那樣的暖,將他無規(guī)律跳動的心臟熨得踏實穩(wěn)定,讓他終于能夠深呼吸一個輪回,連靈魂都得到放松,彼得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曙光。 從那一刻起,他就意識到多琳對他有多么重要的意義,這個女孩從剛一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他的生·命·之·光,她將所有的陰影都照亮,他的陰霾完全不足以同她抗衡。 多琳的聲音,她的雙手,還有那杯巧克力,讓彼得不知所措的靈魂徹底安靜下來,這讓他能夠冷靜地考慮一些事,而不是毫無章法地走向崩潰。 他的告白突然到連自己都被嚇一跳,他發(fā)誓自己原本想要慢慢來,想要給他們兩個人的更多的相處時間,也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像是為了轉(zhuǎn)移本叔的死帶來的痛苦才決定跟她在一起。這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并不公平,他知道是自己對多琳一見鐘情,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但他想要像本叔說的那樣,紳士一些,然后慢慢地俘獲她的芳心。 但是沖動之所以被稱為沖動,就是因為它不可控,等他喝完一杯巧克力,可能是因為那一刻他的歸屬感太強烈了,他得到了希望,萌生了斗志,然后竟然就像喝了一瓶威士忌一樣開始對她告白,并且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他那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既然不能收回自己做的事,他干脆就直面現(xiàn)實了。因為他的告白太不合時宜,他禁不住害怕多琳會拒絕,還要怕她答應(yīng)——因為她對他的同情而答應(yīng)。 我應(yīng)該更慎重一些,才不會讓她這樣為難。 不過多琳的反應(yīng)也超乎了他的意料——雖然有一瞬間的猶豫,但她接下來的那些話簡直讓人心花怒放,因為多琳也是喜歡他的!他是第一個和她約會的男生,就算他有一顆理科直男的腦子,也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多琳·琴陶里·烏冬塔,這是他母胎solo十五年,唯一喜歡的女孩子,突然的一見鐘情,讓彼得滿腦子全是她的模樣,而且在自己告白后,多琳也給出了同樣喜歡他的回應(yīng)。彼得那一刻簡直想給自己來個后空翻表達內(nèi)心的喜悅,不得不說多琳的點頭讓他有一瞬間忘了一小時之前他有多么的痛苦。 這個姑娘注定是他的生命之光,驅(qū)逐他所有的晦暗陰影,只留下溫暖和希望,除了多琳以外,他還能再去喜歡誰呢? 彼得在多琳家里的沙發(fā)上睡了非常安穩(wěn)的一覺,充足的睡眠讓他能夠在第二天生龍活虎地面對一切困境,他起了個大早,回到自己家拿了書包,然后又順著陽臺返回來——他對自己新獲得的能力已經(jīng)運用地很熟練了,接下來他將會用這份能力為本叔討回公道。 他一邊有點生疏地煎吐司面包,一邊跟剛起床的多琳說道:“我想我可以給你做份早餐,不過我在廚房里就是個笨蛋……” “可以幫我加雙份芝士嗎?再加兩片番茄?!倍嗔諈s從善如流地拉開了餐桌旁的座椅,非常給面子地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彼得,這讓他對自己的廚藝瞬間充滿信心,甚至忍不住想顛勺:“當然,很樂意為您服務(wù)?!?/br> 兩人吃的是最簡單的三明治,夾了番茄和火腿片,多琳卻吃得特別認真投入,沾在嘴邊的焦黃色面包渣,讓看她吃飯的彼得心里充滿了幸福感。 大概本叔和梅嬸相處的時候也是這樣吧,雖然梅嬸做的rou卷并不是那么令人滿意,但本叔還是夸贊她的廚藝天上有地下無,夸得梅嬸心花怒放。 跟喜歡的人一起生活,就是這種感覺吧?彼得垂眸,想到失去本叔的梅嬸再次陷入了失落和內(nèi)疚中。 他還只是脫離單身的第一天,梅嬸和本叔結(jié)婚二十多年,她該怎么承受愛人的離去呢? 多琳察覺到了彼得的心情變化,但她并沒有多說,她知道彼得已經(jīng)比昨天好多了,有的事需要他自己去調(diào)整。作為他新晉的女朋友,她只需要在彼得幾乎無法承受的時候,給他提供一杯放松心神的熱巧克力和一副可以接他眼淚的肩膀。 雖然她這位小男朋友還是挺能忍住眼淚的,不過……有備無患嘛。 她很給面子地吃了兩塊三明治,這興許能讓對自己廚藝很沒信心的彼得高興點,雖然這個對情緒的調(diào)動效果微乎其微,但聊勝于無嘛。 吃完早飯,彼得等多琳洗漱打扮【其實她只是把頭發(fā)梳順再洗個臉而已,不過直男總是覺得抹個護膚品就是打扮】,兩人前往校車的停車點。從那次多琳“恐嚇”司機事件后,那輛車再也沒有提前離開它該待的地方,就算多琳他們偶爾晚了一兩分鐘它也會體貼地等著。 實際上多琳只是忽略了司機敢怒不敢言的臉而已——從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恐嚇弗萊舍·湯普森的那天開始,就暗地里被學(xué)生們奉為中城高中新一代黑惡勢力,既然被冠上了這個名號,她當然要貫徹到底。 弗萊舍從他們一上車的時候眼睛就盯上了彼得,他看起來欲言又止,多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后者一個哆嗦,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等彼得接近他,弗萊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去拉彼得的書包:“嘿彼得,我聽說那件事情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羸弱的彼得·帕克竟然反手就把他的手擋開,甚至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死死地壓在座位靠背上:“別在這個時候招惹我,弗萊舍!” 他可不想聽見這個混蛋拿本叔的死來消遣他,弗萊舍最好閉嘴,否則彼得不介意給他點教訓(xùn),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這么做。 “你、你誤會了,”弗萊舍本能地掙扎了一下,之后竟然擺出了一副任人魚rou的姿態(tài):“假如你覺得揍我一頓能讓你舒坦點兒,那么你就動手吧,我完全能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真的?!?/br> 他這幅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模樣反而讓彼得把手松開了,弗萊舍干咳著爬起來:“現(xiàn)在感覺好點兒了嗎,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br> 彼得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著走到最后一排,這讓弗萊舍發(fā)現(xiàn)這個從來不能在行駛的校車上順利走路的豆芽菜彼得·帕克現(xiàn)在每一步都走得相當穩(wěn)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