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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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詢雖然仍舊維持著鎮(zhèn)定的聲音,但聲音的末梢里還是有些泄露出來的不自然,他狀若不經(jīng)意般地問道:“表白信,你看了嗎?”還不等錢唯回答,他又咳了咳,“第一次寫,確實寫的有不完美的地方……”陸詢頓了頓,又道,“可能確實寫的有點幼稚,遣詞造句也有點簡單……”他有些狼狽道,“本來想不給你看到這份的,有點黑歷史……我本來可以再重新給你寫一份更完美的,作為法學生,里面寫的邏輯和遞進關(guān)系上太隨便了……” “沒有啊。”錢唯忍不住咧開嘴,“寫的很好。” 錢唯很想說,在真正的愛情面前,邏輯、層次、遣詞造句,都是會一塌糊涂的,因為你的心里只有對方,除了對方,已經(jīng)再也顧不上其他了,不用陸詢解釋,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的。 “陸詢,你不用努力去變成我喜歡的模樣?!?/br> 陸詢有些意外,聲音的尾音里都帶了點上揚的愕然:“嗯?” “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喜歡的樣子了呀?!?/br> 此刻,宿舍的大家都已經(jīng)睡了,劉詩韻更是發(fā)出了微微的鼾聲,錢唯卻睡不著。 “錢唯?!标懺兊纳ひ魩Я它c惺忪和慵懶,在深夜里更顯得撩人,“你這么一說,我要睡不著了?!?/br> “我也睡不著?!卞X唯看了看時間,都凌晨一點了。 “明早還有節(jié)九點的早課,是錢唯最討厭的稅法課,這次課上還要做稅法案例小測試。這么一直不睡覺也不是個辦法??!”錢唯嘀咕著,突然靈光一閃,她真誠地提議道,“要不這樣,我們來背法條吧?平時只要一看法律,一背法律,我半小時之內(nèi)絕對入睡?!?/br> “……” 陸詢頓了頓,才終于道:“我給你唱搖籃曲?!?/br> 陸詢的聲音里罕見的帶了一點羞赧,他輕輕地哼起了舒緩而溫柔的樂曲,明明是催眠的音樂,錢唯卻更清醒了,深夜放大了一切感官,陸詢的聲音,他舌尖輕輕發(fā)出的顫音,那些平仄交錯的搖籃曲歌詞,讓錢唯只覺得心中像是住了一團小小的火,跳動的,暖洋洋的,陸詢的聲音帶了一種瓷器的質(zhì)感,明明冷冷的,但抱在懷中,仿佛又暈染了溫度,讓人覺得暖熱適宜。 一曲畢了,錢唯更清醒了,因為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點不對勁…… “你不是說自己走音?” “騙你的。”陸詢承認的竟然十分理直氣壯,他想了想,又改口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算騙你,我走音不走音主要看對誰唱,對著莫梓心的時候,就走音了。” “所以你的羽毛球打的也很好?” “恩?!?/br> “網(wǎng)球呢?” “也不錯。” “等等,那探戈???”錢唯突然想了起來,“你探戈也很精通是不是?” 陸詢大概回答順口了,下意識地也“嗯”了一聲。 “所以我好心好意說給你陪練,其實你技術(shù)比我還高超?”錢唯雖然后知后覺,此刻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陸詢!你那跳探戈每次都說幾個固定的摟抱動作做不好也全是騙我的???!” 陸詢非常迅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明早不是還要稅法小測驗嗎?我覺得你應(yīng)該睡了錢唯?!毕袷菫榱朔乐贡诲X唯進一步追責一般,陸詢趕緊見好就收道,“那就晚安吧?!?/br> 錢唯卻搶在他掛電話之前,在晚安之前,叫住了陸詢。 “陸詢。” “嗯?” “我永遠只屬于你?!?/br> 說完這句話后,錢唯不等陸詢反應(yīng),就面紅耳赤地飛速掛斷了電話,但仿佛說出了這句話,她的內(nèi)心倒是一片坦然和輕松,倒頭就睡著了,卻不想電話那頭的陸詢,卻是徹底睡不著了。 第66章 可惜錢唯這一晚還是沒能睡個好覺, 她剛睡下去不到一小時,就被宿管阿姨敲門的聲音給弄醒了。 一時之間,宿舍里其余人都睡意惺忪地醒了。 劉詩韻從被窩里探出個頭抱怨道:“阿姨,這大半夜的, 又不是掃黃打非……” 宿管阿姨臉上也帶著歉意,只見她走進宿舍, 身后還跟著個女生,錢唯睜開眼一看,有點眼熟, 不過不認識。 “今天這樣半夜把大家吵醒也是沒辦法,希望你們原諒阿姨,下次阿姨帶自己包的餃子給你們吃?!卑⒁贪矒嵬昵榫w, 就說起了正事, “這件事情其實有些尷尬, 我們可能要打開大家的柜子抽屜檢查一下?!?/br> “哎?為什么???” 阿姨指了指身后的女生:“梁晴同學丟了很貴重的東西?!?/br> 劉詩韻懵了懵,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丟了貴重的東西, 懷疑是我們宿舍的人偷的, 所以要來我們這里搜?”劉詩韻氣極反笑地指了指自己和宿舍里其余人, “我們看著像偷東西的人?我們怎么可能會偷她東西?!這大半夜的, 還不如掃黃打非呢!” 阿姨試圖安撫她的情緒:“阿姨當然是相信你們的,不過既然你們沒有偷, 那不如讓我當著這位同學的面開一下你們的柜子和抽屜給她看一下, 這個事情也就這么解決了?!?/br> “既然我們是無辜的, 那為什么要開我們的柜子?”錢唯也有些生氣起來, “法律上的原則也是疑罪從無,我們甚至連罪都沒有,怎么可以對我們說搜就搜?有什么證據(jù)嗎?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就可以這樣亂來的話,社會豈不是都亂套了,公權(quán)力想修理誰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闖進他的私人領(lǐng)域去搜?” “阿姨知道你們都是法學院的,阿姨講不過你們,但也不是完全沒證據(jù)就亂來搜的啊?!彼薰馨⒁炭戳丝瓷砗蟮牧呵?,“這位同學丟失的項鏈,是國外的什么牌子的,價格上萬了,最重要的還是她mama的遺物,項鏈是今晚才丟的,丟之前她剛從脖子里取下了放在了宿舍抽屜里,她的宿舍就在你們樓上,也很近,這位同學說看到你們宿舍有人拿著一條一樣的項鏈出入過?!?/br> 劉詩韻嗤之以鼻:“現(xiàn)在項鏈都批量生產(chǎn),有一條一樣的又怎么了?正常的很,就這就認定我們宿舍出了小偷啊?!?/br> “這位同學說這條項鏈是很獨特的,因為是國外設(shè)計師定制的款,絕對不存在很多雷同這回事,而且項鏈掛墜上有一角還有點磕著了,有個磨損的小缺口,只要拿到對比一下,就能看出是不是同一條了。” 宿舍里其余兩個女生也醒了,此刻也寸步不讓地抗爭起來:“憑什么就要搜我們宿舍?憑什么大半夜叫醒我們就為了這個事??!” “我們宿舍這么多年大家彼此的人品都清楚的很,要有小偷,早就丟東西了,可我們從來沒丟過?!?/br> 宿管阿姨也遲疑起來,她回頭,對那個叫梁晴的女生道:“會不會是誤會?會不會是外出時候丟在別的什么地方了?我們宿舍樓里一向挺好的,從沒出現(xiàn)過丟東西這種事……” 一直沉默沒有發(fā)言的梁晴抿了抿嘴,一臉欲言又止道:“我看清楚了,我知道是誰拿的?!?/br> 劉詩韻十分不屑:“行,那你倒是說啊,誰拿你的項鏈了?” 梁晴仿佛很糾結(jié)的模樣,她矛盾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般抬起了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