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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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國世子,請婚這等大事,必然早已告知過閎國,公子寐是他的座上賓,怎會不知此事? 必然在此之前,殷玨也詢問過公子寐的意見,現(xiàn)在,公子寐再來問她,意圖不是很明顯了嗎。 “你越發(fā)聰明了!” 這話聽起來像在夸,但南昭卻聽得十分憋火,她輕笑,“怎么啦,公子寐除了匡扶正道外,還兼差做媒?” 對方輕輕放下茶杯,目光隨著手里倒茶的動作緩緩移動,語氣平靜地說:“世子儀表堂堂,謙遜有禮,是真正的君子佳人,其實此生的所有好,也是因他前世所修善德,他的氏族前輩,曾有恩與我。” 所以本事過人的引玉人,才會跟在殷玨身邊為他謀事。 這還是南昭頭一次聽他講述有關誰的前生今世,她脫口問道:“那么我呢?” 公子寐手中的動作一頓,看向她。 “我是靈女!” 她此生聽過最多的便是這一句話,此刻說出來卻帶著些自嘲。 “炎帝你見過了嗎?”公子寐突然轉(zhuǎn)開話題問。 她皺眉,說起這個,疑慮很深。 “我向九哥求見,他……都以借口回避了!” 對方直接問:“你相信他嗎?” 南昭沒有立即回答,而答案就在她遲疑中顯而易見了! 她心中有懷疑了! “既然有懷疑,為何不去弄清楚?”他以質(zhì)問的口氣。 南昭再次沉默。 他公子寐無所不知,怎會不清楚她為何逃避?簡直是多此一問。 “信任是你最大的弱點,它終將引你入深淵!” 她不否認,從隴西府見過周仰以及明月以后,她之所以直奔驛站,便是因為不知要如何做,所以期望有個人可以為她指條明路。 那個人她雖早已放下,但卻始終是她的明燈。 公子寐抬起冷眸看著她,停頓片刻,周圍仿佛都停止了,連風聲都暫緩。 “永遠不要讓別人牽著你的鼻子走,想要知道答案,就去做那件,他最害怕會發(fā)生的事!” “何事?”南昭急切的問。 對方卻不答了,目光落到桌上擺著的那盤酒釀桂花糕上。 南昭只因這個眼神,便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 九哥開始改變時,正是殷玨請婚時。 “你是要我,嫁給世子殿下嗎?”她問他。 公子寐看著,不答,但答案,便是如此。 第260章 南昭此生想不到之事有很多,再多這樣一件,似乎也不那么意外了,她將目光從公子寐的臉上移開,再望向窗外,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便將遠處的屋頂堆積成白。 遇見沈如故之前,她從未想過身為道姑的自己還能嫁人為妻,遇見沈如故之后,她更未想過,有朝一日,還會與別人有何瓜葛。 “這是公子寐希望看到的嗎?”她問時,心也猶如飛雪一般融進了冷空氣中。 公子寐未答,這一切與他無關之態(tài)。 南昭苦笑一下,深吸一口氣,釋然般說:“世子殿下倒是一位可托付終生的良人,至少——身體健康,無病無疾!” 連藥罐子都嫁過了,還怕嫁一皇親國戚嗎? 也不知是在賭氣還是怎樣,她作勢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道:“我會去向九哥請婚,若所有問題真的出自此處,真相自會大白的吧!” 說完,她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裝,拿起旁邊衣架上自己來時圍的披風,跨步從會客廳中出來。 外面的院落中,有一顆寒梅樹,許是在閎國難見這樣的雪景,世子殷玨一身長袍席地,正站在樹下賞梅,他遣走了身邊侍奉的隨從,仰頭望雪時,俊朗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染了淺淺笑意。 南昭站在遠處看他,有那么一剎,只覺這寒冷的冬,因他那一笑,不那么冷了! 一年前的青州沈府,似曾有這樣如畫的一幕。 才過去一年嗎? 這一年,她仿佛經(jīng)歷了一生那樣久。 她緩緩走過去,在世子身旁停下,此時,殷玨已在雪中站了會兒了,額前一縷青絲上落上雪花,她伸手輕輕摘下。 殷玨正看得入神,因她伸手的動作微微愣神,轉(zhuǎn)眸間,對上她那雙被靈氣覆蓋的眸子。 “南昭……” 翩翩公子臉紅時,比那雪中紅梅還令人難忘。 她輕聲問:“往后,我叫玨哥哥,好嗎?” 殷玨受寵若驚至欣喜,點頭回答:“好……好?。 ?/br> “玨哥哥!” “嗯?!?/br> 她仰望著他,再問:“玨哥哥喜歡南昭嗎?” “咳咳——”殷玨從前便被她爽直率真的性情感染,但終究是第一次聽一個女兒家將男女之間的感情這般表與唇齒之間,驚訝之余更明白,這本就是她啊,若她與尋常女兒家一樣,又如何能讓他折服,心中所念呢? “未見你之前,便聽過有關你的許多傳聞,那時,我問公子寐,這世間真有女子如此不同嗎?” 南昭眸間有什么流動著,低眉問道:“公子寐如何回答?” “靈女之特別,又豈是手中靈花之別呢?” 那時,他便在各種傳聞中想象過這個傳奇的女子,直到在菩提寺初見,她一身青衣,站在華貴的皇子公主中間,小小年紀,神情中透著看淡世事的大氣。 她與傳聞中一樣,又不太一樣。 一樣的是,她真與尋常的女兒家大為不同,但卻不如傳聞中那樣可怕令人退避三尺,她在泰安王身邊乖巧的樣子,就如鄰家小meimei一樣,人畜無害,甚至還有些令人疼惜。 而面對危險時,那淡薄的身體里卻突然噴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當時在場上千男兒,也難找出那種氣魄來。 但最令他難忘的,還屬她貿(mào)然前往驛站求他幫忙時,那份大義凜然與忠誠。 自那以后,他總會想起她,就如著了魔一樣。 原本法會結(jié)束后,承王便催他歸國,但兩國之間路途遙遠,他不知至此離開以后,會否還有機會踏上這片國土,再見南昭,便遲遲未歸;那時,生死門的情況不明,他便詢問公子寐意見。 那日午后,他們坐在驛站的銀杏樹下下棋,他問:“公子覺得靈善公主如何?” 能便陰陽,知天知地的公子寐又如何會不知他的心意,淡淡回答:“公主非比常人,有朝一日,手中之力許在我之上,但此女命中帶劫,恐是世子不能承受之人!” 他聽后,自然有些失落。 從來,他對公子寐所說之言都深信不疑,唯獨這一次,希望他說的是錯的。 “公子寐本事過人,可有何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公子寐將手中棋子輕輕落下,若有所思回答:“這世間萬物都因果循環(huán),其實,所有的劫難皆是有因而來,破解之法只在于心?!?/br> “大多數(shù)的煩惱都來自庸人自擾,俗世中的人總尋破解之法,卻從未想過因從何來,而這天地間,不信命者,無需迷信破解之法,她自身,便是破解之法!” 殷玨聽后茅塞頓開,“公子是說,成事在人!” 對方未答,低頭仔細看著面前的棋盤,片刻之后,起身從棋桌前,轉(zhuǎn)身離開。 “寐公子,這盤棋還未下完呢!” “棋局已定?!惫用卤硨χ卮穑@才低頭去看棋局,原來他贏了! 從他很小時,公子寐便是他們殷家的貴人,于他來說,亦師亦友,至于下棋,他記憶中,公子寐從未輸過,這一次是頭一回輸給了自己,這令他更加堅定,他喜歡南昭,不管她曾經(jīng)可否婚配,更不顧那些說她克夫的傳聞,他希望余生,他能與她有牽絆記掛。 回到眼前,他十分肯定的點頭回答:“是啊,很喜歡你!” 可是,先前,他卻從未感受到,南昭對他有過客氣以外的其他感情,為何突然之間有了轉(zhuǎn)變。 他略微顧慮的問:“公子寐……可否與你說了什么?” 南昭也十分坦誠地回答:“我今次來是向公子寐解惑的,他給了我一個打破目前僵局的良策,正是嫁給玨哥哥!”她很隨意的語氣強調(diào):“我也覺得此計可試一試!” 世子原本欣喜的心情突然一緊,“南昭你因為這一所謂良策就這般草率答應?” 他堂堂男兒,要贏得心上人的歡心可以有許多種方法,卻絕不該是一計謀,簡直荒唐。 他少有責怪的語氣說:“公子寐怎也變得如此輕率了?你莫要盡信他之言,他許是玩笑話呢!” 南昭便問他:“玨哥哥認識公子寐這么久,可曾見過他說玩笑話?” 殷玨回想了一下?lián)u頭答:“倒是不曾。” 她便輕笑道:“那他便是認真的吧!” “那……那……”比起她的灑脫,殷玨卻羞澀得猶如小女子模樣,低頭小心翼翼問:“你當真愿意嫁給我嗎?” 她點頭,卻說:“嫁給你,可以不愛你嗎?” 第261章 賜婚 殷玨一怔,似不懂她話中之意。 她則如實告知道:“南昭曾深愛一人,此人死后,我的心也隨之一并死了!” 不能再與深愛之人共度余生,這余生與誰共度,便也無所謂了! 但若與世子成婚是他所想所愿,又真能為她打破困境,她愿一試。 殷玨也看出來,對他自己來說是大事的終生所付,對她來說,卻變成了蒼生和大義。 心中有所失望,本是君子明玉,也如失了色澤,黯淡無光。 停頓片刻,他沉聲道:“是殷玨無福,能在你心寄他處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