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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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鬼娃還算聽話,鬼氣減了些許,那陣由它而來的狂風(fēng)也退了下去。 “諸位看到了嗎,南昭可控它!”周仰立即站出來告誡大家:“本王看出鬼娃心性很強,各位也莫要再說話來激怒它!” 與南昭有過一場斗法的普陀大師道:“此鬼娃目前為止,也確實未出口吃人,大家也不必這般咄咄逼人吧?” 海納沉著臉道:“普陀大師,你佛門中人慈悲為懷,對人慈悲,我等能理解,可對一直兇惡鬼娃慈悲,未免也太荒唐了!” 普陀大師手拿一竄念珠,沉聲念:“阿彌陀佛,貧僧直說一句公道話,此鬼娃名為童鑰,是千萬年來,那些孤棄孩童的怨氣匯聚而成,它的怨念也是因這世間的惡而成,我佛不止度人,這世間眾生平等,靈物亦可度,既然靈善公主可引靈花之力控它怨念,又何需再滅它?” “不錯!”另外一位來自晉國的佛門高僧道:“普陀大師說得不錯,能放下屠刀皆是我佛門中靈,若靈善公主能控制它并洗凈它身上的怨氣,那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了!” 聽兩大和尚說這些,海納自然不肯認,佛門有佛門那一套,今兒在此的,又不是你佛門幾個禿驢說了算,他轉(zhuǎn)頭就問:“白眉道長,若是道門,見此鬼物會如何對待?” 白眉回答:“降妖除魔乃我道門之士己任,滅其靈身毀其神志,義不容辭?。 ?/br> 佛家要度,道家要滅,兩方各執(zhí)一詞,旁邊的人也分成兩派,爭執(zhí)不下。 場面一度混亂,南昭控鬼娃的怨念也越來越費力。 也不知是誰在后面動手腳,突然飛來一道靈符,因為這里人多,各種術(shù)士的靈氣匯聚,南昭沒看清楚,只感到那靈符朝鬼娃飛過來,她忙伸手去接,那靈符頃刻間炙傷了她的左手。 “娘親!” 這番,鬼娃徹底怒了,嚎叫一聲,眼睛也跟著冒著綠光。 因為此,周圍的地面開始劇烈震動起來,近處還裂開一道縫。 “不好!”南昭再引靈花之力去控鬼娃,已不能將其控之,而在它怨氣越來越濃烈之時,地底下又如上次在仙子林一樣,慢慢爬起來白骨兵。 眾術(shù)士雖都是見過各種妖魔鬼怪的,也早知生死門的禍事,但親眼見到一具具白骨從地面上爬起來,還的大吃一驚。 “是亡人骨兵!”白眉道長吶喊道:“這鬼娃的怨氣可cao控這地底下的亡人骨!” 海納揮著陰陽風(fēng)云氣跳出來說:“今日必須得除了這鬼娃不可!” 說完,他便開始念起陰陽決,在他風(fēng)云旗的指揮下,瞬間出現(xiàn)許多手拿大刀,氣勢洶洶的戰(zhàn)士,他們不斷向前砍斬那些從地底下爬起來的亡人骨,其余的術(shù)士則退避到遠處觀戰(zhàn)。 周仰座下的幾位道長青陽子等第一時間過來要護他退避,但他看到南昭還在前面,十分擔(dān)心說:“南昭還在那邊……” “王爺,靈善公主已有選擇,我們靜觀其變,你莫要在此受傷才是!” “是啊王爺,那海納一心想要除掉鬼娃,更不惜直接與公主動手,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算要幫公主,也需等待時機!” 他也并非沖動之人,只好隨他們先退避。 海納的靈兵果然不凡,竟將那些刀槍不入的亡人骨兵殺了不少,不過鬼娃的怨氣卻引來連綿的亡人骨兵,一時之間,激戰(zhàn)不斷,白眉在旁觀戰(zhàn)片刻,也加入了進來,他手持一道紙符,朝天空中一扔,接著,一道閃電朝鬼娃所在之處劈去。 電光火石間,南昭引靈花之力接住那道閃電,因為傷愈未全,接了這一道,她就感覺無力再繼,整個人的精神都沉了下來。 海納早知她堅持不了多久,心中暗喜,再搖風(fēng)云旗,引靈兵朝那方?jīng)_過去。 “不準傷我娘親!”鬼娃擋在南昭面前,張開嘴就對著那些靈兵狂咬,動作神速,扎眼的功夫就吃了十來只靈兵,雖然靈兵并非真是三界靈物,但也屬于一種能量,鬼娃吃了之后,力量又贈,這可驚呆了眾人。 白眉道長喝道:“看我雷電斷其靈身七竅!急急如律令!” 瞬間,天上閃電不斷,一齊朝鬼娃那邊劈下來。 “南昭!?。 敝苎鲶@喊。 “轟動動——” 刺眼的閃電將那方劈得直冒白煙,地上也全是被雷打過的坑洞,而南昭與鬼娃一起,都消失在了雷電劈過后的煙塵之中。 眾人在感嘆白眉道長的厲害之余,目光都齊聚在那片廢墟之中。 沒人說話,但想必,靈善公主與那鬼娃都被劈死了! “南昭——”周仰不聽眾道的勸阻,要上前去查看。 被海納走出來擋住道路:“王爺——靈善公主養(yǎng)那吃人的惡鬼,怨氣已不可控,也是她咎由自取,王爺還請節(jié)哀,那里也許還有沒劈死的亡骨兵,王爺終究一階凡胎rou骨,還是不要過去冒險的好!” “讓開!”自來謙謙溫潤的周仰雙眼通紅,額頭上都爆出了青筋,他伸手一把將海納掀開,置生死于不顧地朝那片廢墟跑去。 “王爺!王爺!”尋龍等王府衛(wèi)唯恐自家主子會遇上危險,也都紛紛拔刀緊追而去。 當他們才跑到一半時,前方的雷煙已漸漸散開了些,不似剛才那般濃烈,不辨事物。 他們似看到那一方,有一個人影在動! “不可能!” “被貧道的雷電劈過之后,怎還會有人?”白眉請的雷名叫煞神雷,劈人劈鬼劈妖,無一幸免,方才一下請了雷陣,就算是神仙也得被劈散仙靈! 可那里,怎還會有人在動? 周仰朝前奔跑的步伐緩緩?fù)O?,臉上詫異又有期盼?/br> 他期盼著他的南昭能從里面活著走出來! 他更堅信,他的南昭,必然能從里面活著走出來! 眾道并未有所動作,全部警惕的注視著那方。 而不久之后,那個在雷煙中走動的人影越發(fā)清晰,從身形上來看比南昭高出許多,似一個男子…… 第223章 那確實是個男子,身穿黑袍,身姿孤桀。 周身明明是一片狼藉廢墟,可他卻未曾被那敗寥的氣息沾染分毫。 所有人似乎還看到,他手里抱著個人,從那人身形和衣著看,是南昭無疑。 “南昭——”周仰繼續(xù)朝那邊跑去,尋龍等人緊隨其后。 南昭只記得剛才雷電劈下來,她已倒地,刺目的白光炸開,她以為自己就要喪命于此,突然似有人過來抱著她,免她被群雷劈中。 她以為那只是人在死前一剎那所見到的幻覺,但虛弱睜開眼時,卻見一個人抱著自己,他胸痛寬闊,雙臂有力,那面白色的面具似在雷電中被擊落,露出那張她陌生卻有令人難忘的俊容。 “如故……是你嗎?”她聲音很小,而耳邊因被雷劈過嗡嗡作響,她聽不到遠處有人在喚她的名字,也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一剎那,生死門、天下蒼生、于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她眼里只有這個抱著他的男子。 不多久,她就虛弱得閉上了雙眸。 “爹爹,娘親會好嗎?”鬼娃纏繞在他肩膀上,鬼臉上竟然透著擔(dān)心。 公子寐沒有回答,因為周仰已跑近了! “南昭!”周仰不知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看到南昭閉著雙眸,他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原由的儒雅禮態(tài)都舍棄了,直接從公子寐手中將南昭抱了過來。 “南昭——” 他摸了她的脈搏,發(fā)現(xiàn)還在跳動著,剛才那么多雷一起劈下來,他實在不知她傷成如何了,這才回頭尋找,發(fā)現(xiàn)公子寐已被尋龍幾人擠到一旁了! “她怎生了?” 公子寐冷聲回答:“無大礙,不久之后就會醒過來?!?/br> 周仰松了口氣,這才想起要道謝,緩和了臉上緊張的神情道:“方才是公子出手相助吧?多謝!” 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什么,一如既往的冷拒。 殷玨與海納等一眾人也圍了過來,南昭還未醒過來,他們自然將矛頭指向旁邊的鬼娃,質(zhì)問公子寐:“公子寐你最好交代一下,為何要救這只吃人的鬼娃?” 公子寐臉上已沒有那張面具,臉上的神情一目了然,他冷眸輕輕掃過海納等術(shù)士的面容,沒有回應(yīng)。 這無聲的藐視,氣得晉四王爺臉色通紅,氣急敗壞道:“承王世子殿下,你這位術(shù)士到底是何居心?白眉道長請雷劈鬼,他從中作梗不說,還當著這里這般多人目中無人,實在狂妄至極,這就是你們閎國的術(shù)士?” “就是,閎國這回來云州,到底是來齊力解決生死門之禍事,還是別有圖謀?”晉國司徒將軍也在旁煽風(fēng)點火,惹得旁邊的其他人也跟著議論起來。 殷玨行事謹慎,方才也一直未多言,此刻也不得不出來說句話了! 他嚴聲問:“晉四王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任意揣測,口無遮攔,這般妥嗎?” “你閎國術(shù)士公子寐公然救鬼娃,這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有如何變成本王口無遮攔?” 殷玨袖子一甩,背左手與后背,右手與腹前,不退讓的理論道:“準你晉國術(shù)士請雷劈人,還不準我閎國術(shù)士仗義救人了?這是你晉國的國法律書上寫的嗎?可惜這兒是炎國,在別人的國土上,企圖至炎國公主于死地,你又如何說?” 他的聲音響亮,才剛一落下,云州軍就有兵馬沖出來,將這些術(shù)士團團圍住。 這期間,周仰蹲在地上,臉朝著南昭,面色陰沉的說:“靈善公主無事便好,若有事——本王絕不善罷甘休!” 晉四王爺沒想到向來溫潤,謙遜有禮的泰安王竟有這一面,就像突然之間換了個人似的,加上被云州兵團團圍住,他還是有點沒底,畢竟白眉傷南昭確有其事,所以就沒再繼續(xù)說話。 卻是海納不肯罷休,他指著鬼娃說:“此惡小鬼今日必須除之!” 童鑰咧嘴咆哮,正欲撲上去為它娘親報仇,被公子寐抬手引玉力拉回。 “爹爹!此龜孫先傷我娘親,滅我之心不死,讓我吃了他!吃了他!” 周仰抬起頭朝公子寐那邊看去,只因聽到這小鬼娃叫公子寐為‘爹爹’。 而白眉等人并不懼怕面前的云州軍,也是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鬼娃身上,他認為自己出師有名,卻想不明白,公子寐為何要這般向著南昭,他不解問道:“公子何以如此行事?” 以他對此人的了解,應(yīng)該與他們一樣,想除掉這吃人的惡小鬼才是呀! 公子寐倒也給他面子,眸光轉(zhuǎn)淡回答:“靈善公主沒有錯,這鬼童雖怨氣十足,但她已可cao控,而未來生死門的禍事,這鬼童會有大用處。” 海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說:“公子幫著靈善公主養(yǎng)這么一只小鬼,到底是何原因,我們尚不可知,我們只親眼看到這只鬼娃百害而無一利,怎會聽信你一面之詞?” 有部分術(shù)士還是受海納蠱惑,跟著起哄。 公子寐便冷面回答:“你大可不必聽我一面之詞,今日就盡管放手來動便好!” 他很少會說什么威脅之言,這樣的話說出來,就自帶了威力,竟讓海納一時啞口,不知如何回答。 一來,昨日他才與公子寐動過手,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二來,泰安王那邊也很棘手,此刻再繼續(xù)因童鑰之事與他們作對不是時機,所以他轉(zhuǎn)念就轉(zhuǎn)怒為笑道:“我還納悶,公子寐何以爭了統(tǒng)帥之位,又要讓賢,原來是要借花獻佛,也不知人家領(lǐng)不領(lǐng)情呢?” 白眉這邊也經(jīng)過斟酌,他還是相信公子寐的話,于是便暫且放過了童鑰。 公子寐便將童鑰收回魂袋中,交給周仰。 不久之后,南昭從軍營中醒來,一切已經(jīng)歸于平靜。 她睜開眼看到周仰在旁邊守著,已兩日沒有好好休息了,但她醒過來時,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 “南昭……你醒了!” “我……”她想了想,不太確定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她問道:“童鑰呢?” 周仰將那只魂袋摸出來,遞到她面前:“在這兒呢,完好無損!” “那那些要殺了童鑰的術(shù)士呢?”她緊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