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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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仰幾次想進(jìn)去,但密室門打不開,三天了,他知道,就算她不尋短見,也差不多要見閻王了,叫了尋龍幾個(gè)過來,準(zhǔn)備從外面開密室門。 呂東來聞?dòng)嵹s過來,看見幾人正圍在密室外面,拿著大斧子準(zhǔn)備劈門。 他走過去勸道:“莫廢力氣了!” 周仰看到這小道士回來了,像松了口氣,前三天他幾次差人去請呂東來回來,這廝都有各種托辭。 “你回來得正好,這門是被南昭在里面用了靈花之力關(guān)上的,書架后面是石門,恐怕斧子怕也打不開,你快想些辦法,把靈花之力破了!” 呂東來卻說:“她還有力氣引靈花之力,就證明死不了,不必?fù)?dān)心!” 要不是早習(xí)慣了,周仰一定會動(dòng)怒將這小道士給轟出去,他冷面問:“那你此刻回來做什么?” “貧道怕王爺您擔(dān)心太多傷了神,特意回來告訴你,傍晚她就會出來了!” “真的?”周仰有點(diǎn)不信,但呂東來又不是一般人,他說之言,應(yīng)能實(shí)現(xiàn)。 于是就命尋龍等人退下,他們在外等到傍晚時(shí),眼看外面太陽落山,馬上就黑近了,密室門依舊未開。 尋龍半躺在一張書桌上,突然蹦了起來,拿起旁邊的大斧頭道:“就知道那小道士打胡亂說,說什么人傍晚就會出來!呸!主子,還是讓我劈門吧!” 聲音剛落,密室的門開了! 幾日沒吃沒喝的南昭倒沒有虛弱之相,只是幾日沒見陽光,身上頹靡如廢,臉色寡淡。 她頭上發(fā)髻散了,蓬亂的頭發(fā)披在肩背上,顯得她身子極其瘦弱。 周仰仔細(xì)看了她手心的靈花,見紅光醒目,才稍微放了點(diǎn)心。 “南昭……” 他幾步走過去,抱歉的說:“九哥本不該騙你,但九哥與沈公子有承諾,不能違背,九哥道歉,你原諒九哥,別……” “九哥……我餓了……”她抬眼看他,那雙眼眸里,沒有責(zé)怪之意。 其實(shí)在她知道真相后,她并沒有怪他們合起來騙她,因?yàn)檫@些皆是沈如故授意,不管是呂東來還是她九哥,皆是為了她好,才瞞著她的。 她怎會不知好歹去責(zé)怪他們? 相反,讓他們?yōu)樽约簱?dān)心,她過意不去。 但這三天,她只想與沈如故呆在一起,什么話都不想說。 周仰一聽她喊餓,立刻眉開眼笑的說:“餓了,九哥馬上叫廚房給你做吃的!我們先回去!” 回到南昭原來與沈如故住的院子,廚房那邊手腳很快,幾乎剛到,吃的就送上來了,米粥、高湯青菜嫩豆腐,皆是好咽的食物。 南昭大口吃著,好像個(gè)剛從牢房里放出來的犯人。 “慢點(diǎn)吃,別噎著了!”周仰在旁給她盛粥,心里卻是安慰的,因?yàn)樗苤鲃?dòng)吃東西了,便是想開了! 周鳶也過來看她,在屋子里對她說了很多話,其實(shí)她也是南昭將自己關(guān)在密室中后,才知沈如故已死,所以她說的無外乎是勸南昭好好活著,她的命就是沈公子的命! 南昭都聽見了,答應(yīng)著,一口氣喝了五碗粥,若不是她九哥攔著不讓她喝了,她應(yīng)該還能繼續(xù)喝。 就好像周鳶所說,她的命是如故的命,如故以后再也不能呼吸這人間的空氣,不能食一口人間的食物,那她要為他多吃一點(diǎn)…… 夜已深,周鳶回去了,周仰還在,他見南昭已平復(fù)下來,才開口對她講:“九哥用國公府的冰在密室中砌墻,是為完好保存如故的尸體,日后送他回青州故里,也好與沈家人交代,入土為安……” 南昭聽到這里,抬頭看他,輕聲告知:“九哥,我不打算送如故回青州。” 周仰眉頭微蹙。 她臉上浮起一寡淡笑容說:“當(dāng)年別人能用三粒靈花之魄復(fù)活他,我也可以!” 她堅(jiān)定的說完,眼中又浮起昔日的光彩。 周仰只問她:“靈魄已入你之身體,若非你死,靈魄不能再取出?!?/br> 她回答道:“除了我身上的靈魄外,其余還有七粒靈魄,只要我找到其中三粒,就可以了!”她信心十足的說:“所以九哥,還需你幫我繼續(xù)保存如故的尸體,待他復(fù)活那天!” 周仰點(diǎn)頭,又問她:“你打算去何處尋其余的靈魄?” “鬼仙未辯占著歐陽宜的身體,它虛不斷吸食活人氣才可壓制它強(qiáng)大的鬼氣,想找到它,并不來,然后還有道神……” 說到道神,她面色有變,收起所有笑容告訴他:“九哥,通靈封獄碑,我已想起了所有,他是我的師父,而我的前半生,他是我的恩人,就算真相中他是茅山派道者,但他也曾是青云觀的高道青云子,不過……青云子卻不是道神,在我心中,我?guī)煾高€是我?guī)煾福缫言谀莻€(gè)冰天雪地的冬日,就被道神謀殺了!” “我第一道死劫,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要我的命。而我如今這條命,是如故給的,與前半生的恩人再無瓜葛了!” 所以就算他日再見,師徒情誼已盡。 為了沈如故,靈魄她一定要得到! 周仰聽她說完后,告訴她:“南昭,無論你做什么,九哥都會支持你?!?/br> 從她住處出來,周仰緩步邁過拱門,步伐停下來,對著旁邊的屋頂說:“都來了為何不進(jìn)去見一面?” 呂東來嘴里叼著一根青草,輕盈躍了下來,落地時(shí),除了衣服灌風(fēng)的聲音,幾乎聽不到腳落聲。 “月色撩人,貧道多賞了會兒!” 周仰隨口回答:“那應(yīng)該每晚的月色都挺撩人吧?” 呂東來心里腹誹道:你這王爺多管閑事,貧道愛躺哪兒躺哪兒,屋頂怎么了?屋頂就不能躺了? 好像聽到他在心中暗罵自己,周仰笑了一下,淡淡道:“道長總說這俗世男女之情不值得一提,其實(shí)這俗世,又豈止男女之情,別的情誼,也深重得很吶。” “莫說了王爺,這俗世的情誼,貧道消瘦不起!” 周仰與他說回正事道:“真如道長所言,南昭決定要尋靈魄復(fù)活沈如故?!?/br> 呂東來手環(huán)抱在身前,嘴里吐出那根青草說:“在見到沈如故之前,貧道都不曾聽說過,靈魄可以令人復(fù)活之法,當(dāng)年替沈如故復(fù)活的高人,至今是個(gè)迷,先不說,三粒靈魄為何白白給了沈如故,就算再找到此人和多的三粒靈魄——” 他停頓了一下告知道:“沈如故做下選擇之前,也想到了南昭知道他死訊后,會想盡一切辦法復(fù)活他,可是就算她做到了這難如登天之事,她要的如故,也回不來了……” “而且,不論她成功與否,皆是逆天之行,貧道絕不會幫她,王爺也應(yīng)勸她放下執(zhí)念才好!” 周仰未應(yīng)答,他就繼續(xù)說:“沈如故本就是陽壽盡了的人,一再執(zhí)著糾纏下去,她何時(shí)能放下成為真正的靈女?天象有異,北星宮錯(cuò)亂,許多觀星術(shù)士稱之為妖星現(xiàn)世,所指的妖星是誰,王爺應(yīng)該知道!” “呂東來,在你眼里,她也是妖星嗎?”周仰問道。 “引北星宮位錯(cuò)亂的力量,確實(shí)出自輪回的靈花之主,但她是否是妖星,則看她手持的這道力量是作惡還是行善,她若是作惡,便是妖星無疑,貧道身負(fù)降妖除魔之己任,必定與她你死我活一翻!”呂東來昂首挺胸表明態(tài)度,然后又補(bǔ)充道:“但她若是行善,貧道便與她是……” 是什么? 周仰斜睨著他,倒要聽聽這斷絕七情六欲的出世高道有何見解。 他吞吞口水,想了想說:“是……道友!” 南昭決心去找靈花之魄,一日都不愿耽誤,次日,便找來呂東來,要他卜上一卦,找尋未辯的下落。 呂東來前日才說過,不會幫她行逆天之事,不過一想到這未辯作惡多端,若不是生死門這兒需要他守著,他也早就去找這鬼東西了! 可是卜卦尋物尋人對他這位南仙山高道來說是易如反掌,他的卦比八大觀所有高道的都準(zhǔn),可是尋鬼仙…… 他冷颼颼的提醒道:“那未辯身上有靈花之魄,此力不凡,能隱她在世蹤跡,卦可卜,但不準(zhǔn),你要卜嗎?” “罷了!”南昭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出軍營! 與她一起來的周鳶聽聞她要去找鬼仙,特別興奮跟過來,今日穿得一身英姿颯爽的騎裝,欲要大展身手一番,聽到呂東來說這句話,湊過來對著他作了個(gè)鬼臉,道:“小道士,要你有何用?” “你!”呂東來不是第一回被小看了,可今次卻莫名的生氣! 沒多久,在二人上馬車準(zhǔn)備回城時(shí),他鉆了進(jìn)來,頓時(shí)讓狹小的馬車更加擁擠。 “小道士!你做什么?”周鳶比了一塊拳頭在面前,以為他是來報(bào)仇的。 這小道士還沒那么沒肚量,他悠然往馬車?yán)镆惶?,說:“貧道今兒得閑,大發(fā)慈悲幫你一次!” 南昭唯一指望他的就是卜卦,現(xiàn)在卜卦不行,也沒什么期盼了,就沒回聲。 呂東來正等著她問自己要如何幫呢,等了許久都不見她開口,憋著一股勁兒沒出使,終于忍不住了,自己道來說:“不凡之力雖可隱在世蹤跡,但卻無法逃過世人的口耳!” 周鳶呆呆的說:“本公主聽不懂!” “不是說給你懂的!”呂東來嫌棄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問南昭:“你該懂吧?” 南昭眨了眨眼睛,請教道:“那道長有何高招,去借世人的口耳,尋找一只鬼仙的下落?” 不久之后,城西太和茶樓。 面對著滿堂聽書客,周鳶一臉鄙夷的對呂東來說:“本公主好奇,如何借世人的口耳尋鬼仙未辯之下落,結(jié)果就是來找個(gè)打胡亂說的說書先生?” 呂東來沒理她,一臉你等凡人的清高之相步進(jìn)去,找了張桌子坐下,高喊道:“小二,來兩盤花生,一壺好茶!” 南昭也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神情,跟著走進(jìn)去,剛要坐下,有位姑娘走過來,禮貌的對她講:“這位姑娘可姓南?” “是的,你是?”南昭不記得自己見過此人。 那位姑娘笑著回答:“我家主人在樓上雅間,想請南姑娘上去坐坐。” 周鳶湊過來一臉老子是公主的架勢問:“你家主人是誰?” 對方依舊笑容可掬的回答:“姑娘隨我上去便知道了!” 第164章 :看到了沈如故 南昭沒有多猶豫,點(diǎn)頭跟著這位姑娘朝樓上去。 周鳶貼著她走,小聲的問:“你也不怕有詐嗎?” “不怕?!?/br> 真有詐,也躲不過。 很快就到了樓上的雅間,不得不說這間茶樓生意太好,二樓也有大廳,不過表演的是小曲兒,但一點(diǎn)兒也不比樓下說書的人少。 請他們上來的姑娘推開門,雅間里比較安靜,檀香味兒彌漫。 雅間里面就坐著一位公子,面容清秀,但身子單薄略顯病態(tài),他身著的衣服非多貴的料子,普通的緞面,大街上許多人都穿得起,他面前擺著一壺剛泡好的茶,一疊花生,一盤糕點(diǎn)。 南昭看不出此人的身份,對方已客氣的站起來尊敬喚她道:“南姑娘,請進(jìn)來做?!?/br> “你是?” 周鳶站在她身邊,而呂東來就一點(diǎn)兒都不客氣的往旁邊躺椅上側(cè)身坐下。 那位公子自薦道:“在下寧甘,云州簡縣人士?!?/br> “我們認(rèn)識嗎?”南昭直接問。 對方搖了搖頭回答:“南姑娘并不認(rèn)識我,但我認(rèn)識南姑娘!” “你為何認(rèn)識我?”她不記得自己曾見過這么個(gè)人,再說簡縣她去都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