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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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他:“我不知,你們前一世都發(fā)生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那些記憶里,聞曄與你,是否是夫妻?” 目光不曾從那張猶豫的臉頰上移開,她多希望這夜再黑一些,那樣,她就看不清對方的遲疑了! 是了,他們確實是夫妻。 那么前世的靈女,又擔(dān)任怎樣的角色呢? “小昭,并非是你想的那樣!”沈如故流露出擔(dān)心,想解釋什么,可張開口,卻又顧慮重重。 “那到底又是怎樣的呢?”南昭現(xiàn)已認(rèn)清某些事實了,她內(nèi)心無比復(fù)雜、難過,難過之后,她不想一直沉寖在這種無邊的糾結(jié)中。 “我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故?!彼辶饲迳ぷ?,因知風(fēng)恕和道神這兩個賤人正在等她被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打垮,她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波動,問他:“仙子林里,你被未辯上身后,都是被迫的,從未自主要幫他們開啟生死之門,對不對?” 沈如故也望著她,那帶著傷的目光,卻扎得她心疼,她能感覺到,自己藏在袖中的手在顫抖。 “在你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你就已不相信我了!”他的聲音充滿了自嘲,卻始終未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相信你?”她也是自嘲的說:“若我不信你,我還冒然去開啟石棺來救你?若不信你,在所有端倪面前,你沒有一句肯定的答復(fù),我還抱有遐想的望你能否認(rèn)?” 正是因為她無條件的相信他,所以他不提,她就不問。 她以為,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生死,不會被流言蜚語打倒,可她還是太高看了他們之間的信任,懷疑的種子,早就在她心里扎根,一旦時機(jī)成熟,就會拔地而起。 可沈如故卻用請求的語氣對她說:“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再信一次? 沈如故從未有過這般模樣低聲下氣的時候,她真真看得心疼,她也好想像從前一樣無條件相信他,只要她問,她就答好。 可是,這一回,她背負(fù)的良心不允許自己再愚蠢下去,她問他:“你要我相信你什么?” “我絕不會傷害你,再一次像從前那樣,按我說的做,好嗎?” 像從前那樣? 她站在原地頭微微偏著看他,良久之后,她試著點點頭,再問他:“那你要我如何做?” 沈如故也沒有立即回答,好像接下來要說的話,連他自己都難以啟齒似的。 南昭又開始下意識的害怕起來,害怕他要說的話,會打破她對他所有的幻想。 “將黑焰法杖給他們!” “什么?”她再如雷轟頂,匪夷所思的望著他問道:“你說什么?” 自來都鐵石心腸的沈如故,此刻竟不敢細(xì)看她質(zhì)問時尖銳的目光,目光望向地面,重復(fù)了一遍。 “將黑焰法杖給他們!” 這回,她聽清楚了,聽得再清楚不過。 “為什么?”她面色漸冷,收起了所有的希望。 到此刻,她終可以確認(rèn),之前這一遭,沈如故確實是在幫助他們得到黑焰杖。 難怪她會覺得,那rou身里的是她的如故。 原來不是她錯覺,是一直都是他吧? 他明明找回了自己的rou身,卻等著她回去偷法杖來交易…… 在她失望的質(zhì)問后,他沉聲回答:“黑焰杖原本就是她的!” 她? 南昭聽到從沈如故口里說出這個‘她’時,心在滴血。 所有擔(dān)心事,都開始一件件真實確認(rèn)了! “所以你此刻是在幫聞曄從我這里拿回原本屬于她的東西嗎?”她失笑的問:“也許,你也是原本屬于她的,是否已經(jīng)還給她了?哦不,還是,你一直都屬于她?” 沈如故發(fā)現(xiàn)她顫抖的手握拳,擔(dān)心的靠過來,企圖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昭!” “罷了!”她用力掀開他伸來的手,露出絕情說:“我南昭沒了你沈如故,就不是靈女了嗎?” “小昭,他們最想看到的,便是你我此刻的嫌隙!”他只想要她再一次不管不問的相信他一次,按照他所求的,將東西給他們。 可南昭卻做不到了! “呵呵?!彼湫?,“你以為我在意他們心里想些什么嘛?” 他不知道,當(dāng)她確認(rèn),他們之間并非從前她以為的那樣時,這世界就塌下來了! 既如此,她又為何要去管他們想看到什么? 轉(zhuǎn)身,她背對著他,看向不遠(yuǎn)處的風(fēng)恕,再看道神,右手的靈花已在她潛意識的殺氣中,微微發(fā)亮。 沈如故緊張的問:“南昭你要做什么?” 她沒有回頭,邁步向前走去,聲如地府索命陰差般說:“你莫非忘了,我今日在此是為了什么?” 就算曾經(jīng)鼓勵她活下去的希望破滅了,她卻忘不了自己要為師父復(fù)仇的誓言! 今日,那殺害她師父的兩個仇人皆在這里,她又如何能放過他們? “小昭,你還不是他的對手!”沈如故追上來,拽住她的左手企圖阻止她。 她再次掀開對方的手,警告道:“別逼我對你動手,沈如故!” 沈如故卻不為所動,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求她道:“小昭,現(xiàn)在真的不是時候,你再等等我……” 從前每一次被她抱在懷里,她都受寵若驚,像個不會思考的小女人,而這一次,她眼中只有恨,和滔天的怒火。 “沈如故!”她沒有任何溫度的叫著這個名字,強(qiáng)調(diào)道:“我說最后一遍,放開我!” “我不會放手的!” 她聽清楚了他的話,與那次在陰人路上,與她說的一模一樣。 可是她卻沒有感動,只有心痛!! 這一次,她只想報仇,心下一狠,引靈花之力向抱著她的沈如故。 靈光乍現(xiàn),她能感覺到對方抱著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但她沒猶豫,再引了一次李將沈如故震傷在地。 但她終究未能無動于衷,擔(dān)心的回頭看去,見沈如故趴在地上,用手撐著地面,嘴角染血。 不知他傷得有多深,她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便毅然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朝前面走去。 風(fēng)恕看她滿身靈光走來,還是有些怵,退后了兩步,告誡道:“南昭,你應(yīng)該聽他的話!” “怎么?我那個自命不凡的大師兄怕了嗎?”她將所有的仇恨攜于身,眸中殺氣更重。 風(fēng)恕嘲弄笑了一下,反問她:“怕?你以為自己收集了靈魄就是靈女了嗎?”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到底是否是靈女!” 說罷,她在前進(jìn)中,已解開右手的紫珠。 紫珠隱藏她的靈花,但同時也會限制她的力量,所以要置對方死地時,必先摘下紫珠。 風(fēng)恕也已拔出背上青銅劍,割手指血,隔空飛舞,劍光凌凌,道氣中攜著一股黑氣,比他上一次使出這套道劍法時,又提升了不少修為。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隨著他口念咒語聲落,劍氣翻江倒海而來。 南昭迎著那能將普通人千刀萬剮的劍光,引靈花力護(hù)體,一路向前,對方的道劍根本傷她不得。 眼看她越來越近,風(fēng)恕在她的攻勢中已受傷,此刻面露懼意,連連后退。 南昭殺氣已凝結(jié)到最高點,厲聲念叨:“吾以此力,毀天滅地!” 霎時間,刺目紅色靈光朝風(fēng)恕身體劈去,風(fēng)恕大喝,已無力躲閃。 卻是那在后面觀戰(zhàn)的道神不忍看風(fēng)恕就此丟了性命,竟飛身上前,手中魄守寶盒盡數(shù)將那道靈光的傷害避擋。 “你出來得正好,都是害死我?guī)煾傅膬词郑袢漳銈兙偷脤⒚桓对谶@里!” 她的聲音在打斗中近乎嘶啞,她沒有停止攻擊,道神有魄守護(hù)身,一時之間,也傷不到他。 受傷的風(fēng)恕坐在旁邊的草地上,突然莫名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兇手?大師兄都快要為你的執(zhí)著所感動了!” 南昭此刻無心回答她的話,她一心要兩人性命,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斷引靈花朝道神攻擊。 數(shù)個回合下來,道神明顯透著不支。 她心中冷笑,是誰說,此刻報仇不是時候? 呵呵,沈如故,你從來就沒想過要我報仇對不對? 若不是這般,你明知我對道神的仇恨滔天,卻為何要與他一起來欺騙我? 還利用我對你在乎,來幫他們騙我打開石棺,取出屬于聞曄的黑焰法杖? 為什么我最信任的你,卻隱瞞我最多? 這些怨念聲音,一遍遍在南昭心里吶喊著,她早已不管自己會否在這場毀天滅地的斗決中受傷,她被怨和恨驅(qū)使著,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潛能,引出的靈花之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兩粒靈魄給她帶來的作用。 不知是道神消耗太大,還是確實實力不濟(jì),魄守的力量明顯在慢慢減弱。 差不多是時候了,南昭已逼近道神身前咫尺間,見準(zhǔn)時機(jī),再引靈力于手心中,朝道神的天靈蓋打去。 許是知道這一擊,自己必死無疑,千鈞一發(fā)之際,道神口里突然喊道:“阿昭!” 阿昭! 記憶里,只有一個人這樣喊她的名字,那個人從前每次讓她抄寫經(jīng)文的時候,都會對她講:“阿昭,熟能生巧,這些經(jīng)文你手背于心,他日一定能有它的用途?!?/br> 南昭停止了攻擊,手停在了道神的頭頂上方,對方也沒有借機(jī)攻擊她,一切都定格了一般。 遠(yuǎn)處剛剛被她靈花所傷的沈如故用力撐起身子,出聲喚道:“小昭,這都不是真的,是幻象,你轉(zhuǎn)身過來,我在這里,只有我才是真的……” 她聽出沈如故的聲音里全是害怕,似乎在害怕她繼續(xù)去了解面前的真相。 但這一刻,她卻無法沈如故的勸告停止向前,她望著面前躲在黑色披風(fēng)下的道神,失聲問他:“你為何要叫我阿昭?你的聲音……為何那樣熟悉?” 道神將魄守寶盒放進(jìn)袖囊中,然后緩緩抬手,將罩在頭上的帽衣揭下,露出那張他身為道神時,一直隱藏的臉。 這張臉,南昭以為這一生,除了在夢里,再也看不見了! 可是她千思萬想過后,卻在最最不愿見到的時候,見到了!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望著那張臉,片刻以后,得出答案說:“看來如故這回當(dāng)真沒有騙我,這確實是幻象吧?” 青云子用她熟悉的慈聲善容告訴她:“不,這回,沈如故依然在騙你,阿昭,為師并非幻象,為師一直都未死,其實當(dāng)日,你在青云觀里跪地叩拜的那口八角棺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