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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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前世之事,他便多是如此。 “她如何死的?” 她并沒有用‘我’來稱呼三百年前的靈女,與她來說,那是個她完全不認(rèn)識的女子,即便她們擁有相同的靈魂,但前生今世,總歸是不同的。 “小昭善良,太親信別人,最后落得尸骨無存,靈魄散盡的下場……”他不愿她再將前世的慘劇重復(fù),所以一再告訴她,這世界有多骯臟黑暗。 看到她開啟靈祭后,也算能獨當(dāng)一面時,他以為她總算牢記了活著的真理,但他又不得不確認(rèn),他從未改變過她。 即使過了三百年,無論這世道如何艱險,人心怎樣陰暗,她始終留存著善! 南昭站在門邊,還想對他說些什么,但想到那邊還在等她,也就欲言又止的打開門,從屋里出來了! 隔壁的客房,呂東來見她喪氣著臉進來,便知兩人話沒說好,故意添堵的說:“其實貧道也聽吃驚,之前見你對他言聽計從的模樣,怎么轉(zhuǎn)性了呢?” 歐陽宜乖乖的坐在一旁,不敢說話,生怕南昭突然改變了主意,合著沈如故一起,要了她的命。 南昭沉著臉走進來,沉聲道:“我?guī)煾笍男【徒涛?,人無論在怎樣的逆境中,都要知自己是誰,我們降妖除魔,是因為妖魔做了惡事,那若我們?yōu)榱俗柚顾鼈兙托袗菏?,我們也是妖魔……?/br> 呂東來眸光突然松動了些,收斂起之前對她的那份隨意,帶著修行者的風(fēng)度說:“是啊,這世上的妖魔,又何止那些邪祟?行惡者,皆是妖魔!” “好了,我們幫她拿出身體里的命符吧?”南昭整頓了心情,讓自己不再為沈如故的事受干擾。 說到拿命符,呂東來也不磨蹭,他起身對南昭說:“靈符無形,入了人體之后,便如人的血液,融入骨rou之中,普通術(shù)士是絕拿不出來的!” “可你并非普通術(shù)士?。 ?/br> 雖然呂東來并非一個狂妄自驕的人,不過聽到這么一句,還是覺得挺順耳的。 “貧道要往她身上注入自己的靈符,已驅(qū)散她身上的命符?!?/br> 南昭問:“需要我準(zhǔn)備什么嗎?” “因為注入這道靈符的很可能就是聞曄本靈,貧道許能通過這道靈符尋到她的蹤跡,所以這過程需要一些時間,你需得守在這里,寸步不離,以免發(fā)生什么變故?!?/br> 原本還以為拿出那道靈符應(yīng)該很快,聽他這么一說,才知道原來這般麻煩。 其實也對,聞曄要用來復(fù)活的靈符,自然不是那樣好取出來的! 南昭答應(yīng)下來,呂東讓她點七根蠟燭在房中的七星位,還從身上取出幾張符來,讓她將門窗全都封上。 這些符是他們南仙山的封門符,用來辟邪的,她利索的貼好了! 呂東來特別囑咐道:“一會兒貧道追查到了落符之人,靈魂可能出竅,人無意識,你可要把門給看好了!小靈女!” “放心吧!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的?!蹦险汛蛄税?。 隨后,便見呂東來取出一個布條來,將自己的臉上蒙上。 見此,歐陽宜也知道要做什么了,就將自己身上的裙衫脫下,只穿一件肚兜,兩人盤腿坐在榻上。 南昭肩負(fù)著守護的職責(zé),便抱著她的辟邪寶劍坐在一旁靜觀。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請符,驅(qū)之若離?!眳螙|來得一悟真人真?zhèn)鳎府嬱`符信手拈來,只見數(shù)張清身靈符在他筆畫中,飛進歐陽宜的身體里面。 歐陽宜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坐著。 接著,呂東來也不動了,就像和尚入定了一般,因早知他要去查下命符之人,所以看到這一幕,也就不奇怪了! 時間過得很慢,南昭就盯著房內(nèi)七根蠟燭看,看著看著,那燭心左右搖擺了起來,像是被風(fēng)吹的。 可這房間門窗緊閉,哪兒來的風(fēng)? 南昭警醒的站起來,手里的辟邪寶劍已經(jīng)拔了出來,目光仔細(xì)的查看著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什么都沒看到,可那蠟燭的光就是不斷的搖,好像有一道無形扇子在那里瘋狂的扇。 再看榻上坐著的呂東來與歐陽宜,還是那個樣子,她不敢打擾他們,好在,只是蠟燭在晃動,一時沒有別的怪事發(fā)生。 “咚咚咚!”突然,門外響起很急的敲門聲。 處在原本安靜的環(huán)境中高度警惕的南昭,被這敲門聲嚇得渾身一震,“是誰?” “是我!”沈如故的聲音。 門從里面落了門栓,外面的人進不來,她也沒想到這時候,沈如故會過來。 “呂道長正在幫……” “我知道,你快將門打開!”沒等她將話說完,外面的沈如故便打斷了她,很急的樣子。 南昭回頭看了一眼呂東來,見他對周圍發(fā)生的情況一概不知,便曉得他已靈魂出竅了! 剛才他特別叮囑了她,要把門看好,封門符的存在也并非擺設(shè)。 她為難的回答:“如故,這門,我不能開?!?/br> 今夜已經(jīng)是第二次拒絕他了,南昭聽見自己的聲音都難受。 沈如故卻說:“你再不打開,就要出大事了!” 她聽后有點慌,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行,沈如故該不會又改變主意了吧? 這時候,歐陽宜也沒有知覺,連躲都不會躲,他真要動手,她根本攔不住。 “如故,你稍微等一下,呂道長這邊,很快就好了,到時候,歐陽宜身上就沒有那道命符了!” “南昭!”外面的沈如故差不多也知她在想些什么,更是著急的說:“我答應(yīng)你不動她,你現(xiàn)在就將門打開,快點!” 南昭很矛盾,但在猶豫片刻之后,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于是就邁步到門后伸手開門。 “啊——”可她手剛摸到門栓,就被一個力量彈到了地上。 “南昭,你怎么了?”門外的沈如故聽到她的叫聲,擔(dān)心的問。 她很快又爬起來,忍著痛回答:“這里面貼了南仙山的封門符,這符好生厲害,我竟開不了門!” 沈如故臉上有疑惑,他問:“封門符?那封門符是呂東來自己貼上去的嗎?” “是他讓我貼的!”南昭回答著,人又回到了門后,這回,她不是去開門,而是伸手去揭門上那張封門符。 沈如故聽到她的聲音又回到了門后,忙囑咐道:“你先別動門……” “啊——”里面又傳來她吃痛的聲音,便知道,他慢了! “南昭,你有沒有受傷?” 南昭緊皺著雙眉,看了一眼流血的左手,回答道:“我沒事,這門我打不開。” 怕他不信,她還重復(fù)了一句:“如故,我真的打不開,應(yīng)該只有呂東來才能打開了!” 沈如故沒再說話,他閉著眼睛,將手掌貼在門上,試圖用自己來揭開門后的封門符,但試了好片刻,都無濟于事,他問她:“南昭,此刻呂東來和歐陽宜是何狀?” 南昭回頭看了一眼:“呂東來說他會出竅,現(xiàn)在還未歸,應(yīng)該沒事!” 沈如故貼在門上,那張即便在九重山中面對骨吱也很沉著的臉,此刻卻露出危感,他告訴她:“南昭,阻止你開門的力量并非呂東來的封門符!” “什么?” 不是封門符,那是什么? “那張命符有問題,呂東來此去兇多吉少!” 南昭雖不知他指的問題在是什么,但絕非危言聳聽,她忙問:“那怎么辦,如故?” “這力量將你們困在了里面,你得快點將呂東來的魂魄歸位!” 南昭點點頭,張開自己的右手道:“我的靈花之力,可以將他魂魄歸位!” 前一晚上,她消耗頗大,按理說,應(yīng)該休息一段時日,但此刻情況危急,她必須得這么做。 決定好以后,她將辟邪寶劍放在桌上,來到床榻旁邊,準(zhǔn)備為呂東來魂魄歸位。 這時,門外又響起沈如故的聲音,他在喊她。 “南昭——” “嗯?” 門后一道輕語對她說:“我在這里,一直都在……” 第111章 南昭聽得這一聲,雙眸微潤。 怕自己再說話哭出來,她便什么都沒說,人也盤腿坐上客棧的床榻上。 靈符無形,它看似存在人的身體里,但實則是存在人的靈魂上,所以欲驅(qū)散歐陽宜身上這張命符,兩人的靈魂都需出竅。 將長有靈花的右手放到呂東來的天靈蓋上,她開始默念靈花咒,引靈花之力幫他魂魄歸位。 一咒念罷,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離開了客棧客房。 準(zhǔn)確講,是她的魂魄已在尋找呂東來的魂魄時,被靈花之力帶了出來。 周圍是一片黑暗,黑暗中還飄著霧氣,四處安靜得詭異。 她不知這是何處,但自己絕非平白無故到了這里,她喊道:“呂東來,呂東來!” 前面坐著個人,南昭加快就腳步朝那個人走去,很快認(rèn)出了那個人是誰。 “歐陽宜!” 歐陽宜好像受傷了,她上身沒有穿任何衣物,下身有一條單薄的褲子,就這樣坐在地上,很難受的樣子。 “你怎么了?”南昭蹲下身去,得以看到對方的靈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咒語。 刻!即便是靈魂上,也是血rou模糊的,可想而知,那有多疼。 歐陽宜也認(rèn)出了她,哭著說:“南昭……我不想死……” “這些字,是誰刻上去的?呂東來呢?” 歐陽宜哭著抬起手,指著前面的黑暗之中,像是怕她丟下自己一般,又是緊緊抓住她的手。 她將歐陽宜扶起來,兩人朝那個方向追過去,沒多久,歐陽宜又一次坐了下去。 “不行,我走不動了!”歐陽宜終于松開了她的手,趴在地上不肯再往前走。 南昭知道,呂東來也有危險,她很著急,再次蹲下身來鼓勵她道:“你再堅持會兒,應(yīng)該就快要到了!” 歐陽宜搖了搖頭說:“我好疼,越走越疼……呂道長去追曄仙了,你去找到他,再回來接我!” 南昭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將她留在此處,她繼續(xù)朝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