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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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故也知道,她在等自己開口,所以便如她所愿,出聲問南昭:“以你所說,是葉葉設(shè)計綁走你的,你可有葉葉與那些歹人串通的證據(jù)?” 南昭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這話真是從沈如故口中問出來的嗎? 是呀,再沒有比這話更真切的了! 想他沈如故能逆天改命,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竟當真聽了青果之言,管她要證據(jù)? 她點點頭,生生的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問沈如故道:“你真的信她?” 對方未曾有思索便回答:“葉葉本性純善,不會說謊!” 葉葉本性純善,不會說話…… 南昭發(fā)愣的望著他,喃語道:“哦,我南昭本性jian險,滿口謊話!” 沈如故不接這話,好像這就是默認了她的自嘲。 南昭便如了他的愿說:“既然,沈公子明察秋毫,這般容易就發(fā)現(xiàn)我與歹人串通好污蔑柳姑娘,那我也沒什么好狡辯了!” “確實是我花錢請那些歹人綁了柳葉葉姑娘,脫了她的衣服以此羞辱她,當泄我心頭之恨,再故意在外逗留,好陷害柳葉葉姑娘?!?/br> 艙房內(nèi)三人突然聽她這些話,除了沈如故面色如初以外,其他兩人都頓感詫異。 不解她為何這般容易,就在沈如故面前認了這頂臟帽! 她們詫異之余,南昭的話并未說完,她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沈如故面前,爽快說:“我南昭不懂三從四德,心胸狹隘還險惡,妄為人婦,還請沈公子趕緊寫下一紙休書,空出這沈家少夫人的位置,贈與真愛,豈不是更好?” 第054章 說起當初她半條命也要爬回沈家去那份執(zhí)著,多是為了在沈如故身邊,能有個茍活。 可如今,她手有紫珠,還得了《莊家秘錄》,這沈家不待見她,她也不想留了! 一口氣說出這席話,她像是為自己爭了口氣般! “你說什么?”沈如故聽到她要求寫休書的話后,面色終于起了變化,仿佛星夜被烏云遮去,只剩下一片黑。 她不妨再重復(fù)一遍:“請沈公子寫休書,南昭感激不盡!” “是嗎?”那雙冷眸死死的盯著她,生起寒意。 南昭自是知道,自己對于沈如故的價值所在,想必對方是不肯這般放過她的,所以她也不用逼得太緊,一副很輕松的語氣提議:“若公子太忙,也不必急于一時,我可以等幾日過來取,這邊就不在這里礙眼了!”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朝門外而去,以為自己爭出了牢籠,可為何每走一步,卻心像透了風進來,空空的。 “站?。 鄙蛉绻蕬C怒的聲音從后傳來! 南昭站定,頭未回。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原來,她還期盼著一句挽留。 可她絕不愿在這幾人面前,流露出半點兒不舍,她冷聲問:“沈公子還有何吩咐?” “要走可以,把欠我的,還回來!”沈如故坐在那,目光視著別處。 這氣氛,令旁邊的柳葉葉都有些不知所措,一句話不敢講。 南昭未動,她在想自己欠沈如故什么。 那夜被百鬼追趕時的絕望,便重回腦海里…… 都快忘了,那潛入江中,將她從女鬼手中救出昏迷不醒的公子是誰。 被這么提醒之后,她才恍然記起,就算她與沈如故沒有夫妻之情,此人救她數(shù)回,她欠他的,不是錢財物品,而是命! 見她久久不動,青果為她家姑娘著想,忍不住開口說:“既然南昭姑娘已經(jīng)想好離開,依著你這般清高的性子,自然是不會留戀大少爺贈你的東西,所以兩不相欠最好了!” 南昭輕輕閉上眼睛,似被此話激怒,又似乎是要為自己爭一口氣,她深呼吸,毅然轉(zhuǎn)過身來。 那目光帶刃,看得青果不敢直視,還不叫人好受的補充道:“難道不是嗎?” “是!”她點點頭,抽出隨身那把屬于莊子鈺的長劍,這舉動頓時嚇得柳葉葉和青果花容失色。 “你要做什么?”她們以為她要對她們痛殺手! 南昭都不看她們,握著劍柄就朝自己腹部插去。 卻是沈如故反應(yīng)極快,一躍而起,徒手握住了她手中劍刃,制止了她。 “如故!”看到此情此景,柳葉葉驚叫一聲,站起來,半捂著嘴巴,不敢上前。 南昭想自己當初被釘了十二根封骨針都未死,插自己一刀嘗命兩不相欠就好,未想到沈如故竟徒手接劍,此刻見他握劍的手鮮血長流,而他的額頭上,不知是因疼痛還是其他什么,青筋凸起。 “你……”南昭不解,既然管她要欠的東西,為何又要阻止她? 沈如故眼中流著某種她看不明的暗流,此刻握著劍刃的手,不松反緊。 “你松開!”南昭說完就恨自己不爭氣,他要自殘由著他去唄。 抬眼,卻聽到沈如故問她:“南昭,你還記得在善德寺外問的話嗎?” 善德寺? 她自然記得,她問他,是否也要像那些她在意的親人師兄弟們一樣,不要她了! 瞧她那神情,也知她記得深刻,沈如故便又問她:“可還記得,我回答你什么?” 他回答說,等到他真的死的那一刻! 本以為是一句戲語,卻在此刻讓南昭想要淚目,她反問他:“不是早就不作數(shù)了嗎?” 話剛從口里出來,面前的沈如故卻頹然倒了下去。 柳葉葉驚慌的跑過來,看沈如故失去了知覺,她用力的搖著他的身體:“如故,你怎么了?如故?” 南昭擦了擦眼角的淚,拿著劍站在旁邊立了片刻,才恍然回頭看外面的天色,早已黑盡了! 通常情況下,沈如故是不會讓自己在別人面前,突然死去,必定是耗損了自身的大量靈氣,才會如此。 看樣子,柳葉葉似乎對沈如故的情況不清楚,只以為是舊疾發(fā)了,哭嚷著對青果說:“快去找大夫!” 找大夫? 在這兒把大夫找來,馬上就可以宣布沈如故死了! 南昭瞬息間就將剛才自己要休夫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見青果要出去,馬上舉起手中長劍擋住她的去路道:“滾回去!” 青果臉都嚇白了,顫顫巍巍問:“你……你要做什么?” “我讓你滾回去?!彼聪虻厣媳е蛉绻噬眢w的柳葉葉,兇狠的說:“你也是,放開他!” 柳葉葉嚇壞了,她以為南昭要惱羞成怒,要謀殺親夫,哭著求道:“他好歹是你結(jié)發(fā)的夫妻,你讓青果去請大夫來好嗎?再晚,我怕他沒救了!” “他這休書一天沒寫,我就是名正言順的沈少夫人!”南昭一身冷厲道:“而你,還沒娶進來,連個妾都算不上,他死了,當寡婦的是我,該哭的也是我,你哭個什么勁兒?” 柳葉葉被她這么用劍指著,雖說擔心沈如故的病情,可卻不敢輕舉妄動,她只好目光看向旁邊的青果,給她遞了個眼色,讓她出去叫人。 青果會意,想趁南昭不備,快跑出去,而南昭早有準備,大步過去,重重一拳就將青果給打暈了! “青果!”看到青果倒下,柳葉葉才肯定,這南昭是真的心狠手辣,于是又哭起來,祈求同情說:“你恨我沒關(guān)系,可如故他待你也不薄啊,你何必如此?” 南昭真是煩透了她這副好心腸,冷聲道:“閉嘴!” 柳葉葉不敢說話了,生怕她一怒之下,先拿自己開刀,只有坐在地上嚶嚶哭著。 南昭懶得看她,蹲下去將倒在地上的沈如故拖到旁邊的床榻上,完畢之后,她摸了一下他的脈搏,果然是死了! 這時,柳葉葉在背后擔心的問:“昭meimei,如故他還好吧?” 南昭有一事不明,回身問:“之前你沒見過他發(fā)病?” 柳葉葉回答:“沒有,他平日有空時,多是白天陪我,那時他都好好的,我以為他的身體并無大礙,沒想到……” 又是哭。 南昭皺著眉頭,再問:“白天陪你,那晚上呢?” 柳葉葉遲疑了一下,本不想對她說這些,可能是顧忌沈如故的性命,便如實回答:“如故說未成親前不會碰我,所以他從未在竹院留宿過!” 原來如此,南昭心里有了數(shù)。 這沈如故花了那么多心思,把這柳葉葉留在身邊,說是貪戀她的美貌,怎么一下都不碰? 這個疑問在南昭心頭升起,她目光落在那邊哭得傷心的柳葉葉身上,沈如故她從來看不懂,可泰安王爺呢,又為何要這柳葉葉,也是垂憐她的美色? 一時也得不到答案,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沈如故守著這具身體。 柳葉葉這時找來備用藥箱,走過來想幫沈如故包扎手上的傷口,南昭一把將藥箱奪過來說:“一邊呆著去。” 對方只好過去查看暈在地上的青果,南昭沒多看她,拿出藥箱里的工具來,幫沈如故清理手上的傷口。 當她的手觸到沈如故的手指時,她看到自己右手上的靈花發(fā)出紅光,她想到,靈女可與亡魂溝通,借他們的眼睛觀他們的故事。 沈如故也算不得一個真正的活人,那么她的靈花,可以看到關(guān)于沈如故的故事嗎? 抱著試試的想法,她將手掌輕輕放到沈如故的額頭上,低聲念道:“我引此力,借你之眼,見你所見,遇你所遇——” 瞬息間,她身邊的場景一變,似乎是念婆的聲音,她說:“你就算能保住少夫人一時,你能護她一世嗎?她的靈花正含苞待放,若一直像這樣軟弱無能,少爺不但救不了她,恐怕自己乃至這沈家,都會為她陪葬——” 接著,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若我死了,不必埋我……” 南昭皺眉,她只覺這聲音好耳熟,想要從這出現(xiàn)的畫面內(nèi),看到那人的臉,漸漸的,她便看到了那石壁旁邊,屬于莊子鈺臨死前,慘白的臉。 還未讓他想明白,在沈如故的執(zhí)念中,為何會有莊子鈺時,她就回到了現(xiàn)實,什么也看不見了! “莊子鈺……”南昭念著這個名字,想到那個救她并贈她《莊氏秘錄》的莊子鈺,早就在三個月前,就去世了! 她一直想不明白,既已復(fù)活的莊子鈺,為何要贈她祖?zhèn)髅丶?,現(xiàn)在也只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了! 那就是贈她秘籍的,并非莊子鈺本人! “是你說,自己身不由己嗎?”她失神的盯著沈如故的臉,心頭被無數(shù)種,復(fù)雜的情緒充斥著。 她不知道,沈如故的內(nèi)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想,自己欠沈如故的,恐怖不止一條命了! 這時,她轉(zhuǎn)過身來,猛然發(fā)現(xiàn)柳葉葉不見了,艙房內(nèi)只有青果還倒在地上。 這女人一定是趁剛才她未注意跑出去了,南昭雖心頭在罵娘,但卻沒有很慌,她過去將門關(guān)上,還搬過桌子將門也抵上,自己就坐在那桌子上,手握著長劍等著。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過來敲門,是那個什么裴叔在外喊道:“少夫人啊,我們給大少爺請了大夫來,您把門打開!” 南昭在里邊回答:“大少爺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不需要什么大夫!” 外面的人哪兒會相信,早認定了她因愛生恨,要拖死他家大少爺,焦急的說:“那您把門打開,好歹讓大夫看一眼,我們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