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你拿什么告訴爺爺?”他低著頭,嘴角忽然揚起邪魅的笑容,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向了她的裙底?!叭绻椰F(xiàn)在就辦了你,你怎么跟景向天說,你從來沒有跟我在一起?” “混蛋!你放手,這里是辦公室,你放開。” “你的身體,似乎比你的嘴巴要誠實。”他的輕吻著她的耳垂,感覺到夏淺呼吸變得沉重“就算我不愛你,我也不會把你留給其他男人,就算我不要你,也不會跟你離婚?!?/br> 此刻的景子墨,宛如野獸一般:“一起下地獄吧!” 門外,砰砰砰的響,剛開始還很輕很輕,到了后來,就差把門給砸了。 “有人……有!”夏淺感覺到背后一陣的冰涼,有人。 然而,景子墨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一點都不為所動,他兩次都被人攪局,這次,不會再放過夏淺。 “子墨,你們在做什么?。。∧悴荒苓@樣!”方瑗推門進來,她看見夏淺和景子墨的樣子,她的臉瞬間變的鐵青,她大聲吼道,“你給過我承諾,我已經(jīng)是你的女人了,你不能碰她!” 這個樓層只有景子墨一個辦公室,不然,她這樣大聲的怒吼,應該會引起很多人的圍觀。 景子墨再高的興致也被方瑗給破壞了,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方瑗,態(tài)度慢慢轉(zhuǎn)軟:“你先出去。” “憑什么要我出去!子墨,你不能這樣,昨天我們才,我才是你要找的人啊,你當初給過我什么樣的承諾,忘記我是怎么救你的嗎?如果沒有我……” “夠了!”他厲聲打斷方瑗,“還不覺得丟人嗎?” 方瑗不會放棄眼前這個機會,她依舊不依不饒,似乎真的把自己擺在了那個位置上,如果不是自己,景子墨根本就活不到現(xiàn)在。 所以,景子墨一定要對自己好,無條件的包容,就算暫時沒有離婚,他也不能碰觸她的底線,不能碰夏淺。 方瑗站的筆直,看著夏淺的眼神充滿著敵意,如果不是和景子墨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她哪里敢這樣說話。 “子墨,你現(xiàn)在就讓她滾,我不想看見她?!?/br> 景子墨未說話,夏淺率先開口了,可是她的神情仍然有那么些許的不自然,她說:“方瑗,該走的人應該是你。” 方瑗盯著她脖子上的草莓印記,她實在是控制不住,上前狠狠的拽了夏淺一把。 “保安,把方瑗小姐請出去!”景子墨皺了皺眉,按下了免提。 方瑗驚呆了,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景子墨,她以為是他搞錯了:“子墨,你剛剛說什么,把誰請出去?” “你?!彼f,“從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去財務那里領三個月工資吧?!?/br> “子墨,我才是你的女人啊,為什么要趕我出去??”直到保安趕上來,方瑗才意識到,景子墨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開玩笑。 方瑗被保安帶了出去,景子墨看向夏淺,神色嚴肅:“夏淺,你滿意了吧?” 她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物:“是因為爺爺,你才妥協(xié)的吧?不,也不是因為爺爺,因為股份,你才把她辭退的,我說的對嗎?” 在兩個人有些怪異的婚姻之中,夏淺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位置,她也慢慢的清楚景子墨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本來就沒有心。 “景少,你還打算繼續(xù)嗎?”她忽然嫵媚的一笑,那笑容,讓景子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興趣!”剛剛的大好興致全都被方瑗給破壞了,他又不是隨時隨刻都能夠進入狀態(tài)的。 聽到他那樣說,夏淺忽然一溜煙的小跑走了。 …… 去超市挑了些桐思穎喜歡吃的東西,一不留神,小推車都裝滿了。付賬的時候,前面那個人忽然拿出自己的卡:“她的也我來結(jié)。” 聽到熟悉的聲音,夏淺才認出來,站在她前面的那個人居然是蕭然。 “不用了,我自己有錢,還是我來吧?!?/br> “夏淺,不用跟我客氣,之后的事怎么樣了?”夏淺還想拒絕,但收銀員已經(jīng)收了蕭然的卡,并且把東西裝好了。 夏淺原本是想跟蕭然保持距離的,她不想蕭然因為她,又被景家給盯上了,所以態(tài)度很冷淡。 “我替思穎謝謝你,還有事我就先走了?!?/br> “夏淺,我們兩個有必要那么生疏嗎?因為什么事,變成陌生人了嗎?”蕭然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他站在那顯得落寞極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蕭然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我們兩個盡量還是少見面了。”她倉皇的逃竄,離開。 她以為蕭然會跟上來,哪怕會跑過來拉住她說上幾句話,可是并沒有,走的很遠,回頭的時候,也許蕭然還站在原地。 夏淺回頭看了一眼,呢喃的說道:“蕭然,對不起了?!?/br> 拎著大包小包的,夏淺剛進病房,護工告訴她,桐思穎剛剛睡著,如果沒有什么事,東西送到她可以先回去了。 “淺淺,你來了!”桐思穎的聲音忽然響起,有氣無力的,跟她平常那清脆的聲音相比顯得虛弱極了。 “桐小姐,桐先生說了你應該多休息,不宜見客,快睡吧?!?/br> “你是個什么東西,夏淺是客人嗎?她是我好閨蜜,你走了她都不能走!”桐思穎躺在床上,瞪了護工一眼。 見到桐思穎的脾氣又上了,夏淺忙走過去安慰:“思穎,你不要動氣?!?/br> “走走走!媽的敢攆我姐們走,我看了你都嫌心煩,你現(xiàn)在被解雇了,滾!”她伸出一只手,不耐煩的沖著護工揮了揮手。 護工掩面很快速的離開了,她走了以后,夏淺問:“你把人趕走了,誰照顧你?” “我最不缺的就是人,看到她就煩,我一醒來她就趕你走,是不是有毛病?!蓖┧挤f平躺在床上,躺的是腰酸背疼,“夏淺,快過來幫我挪一下,我感覺腿好像麻了,起不來?!?/br> 除了聲音有些無力之外,桐思穎仿佛又恢復成往昔那個天真善良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她躺在那胡亂的扭著,看上去有些怪異。 “躺了那么久,當然腿麻了,感覺難受嗎?” “難受,就像死了一回,真的是難受死了?!?/br> 夏淺嘆了一口氣,她掀開被子,輕輕的揉搓著她的小腿,讓她能夠好受一些。 桐思穎的臉色慢慢轉(zhuǎn)向紅潤,但氣血還是很虛,夏淺扶著她半坐起來,還得幫她把腿放下來。 這些事本來是護工應該做的,人被桐思穎趕跑了,現(xiàn)在就只能夏淺來做了。 “淺淺,我口渴,你幫我弄點水來喝吧,嗓子快干死了?!?/br> “淺淺,我感覺腰有點酸?!?/br> “淺淺你把給我買的東西拎過來,我看看,有啥好吃的?!蓖┧挤f靠在那里,開始使喚夏淺。 夏淺拿了熱水壺,里面是空的,她先給桐思穎墊了一個枕頭,又去接了水。 “思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想要孩子,就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喝那么多酒,你是不要命了嗎?” 她剛剛開了一包薯片,還沒有放到嘴里,忽然松了松手,整包薯片全都倒地上去了。 輕垂下眼簾,眼前仿佛韻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夏淺,你知道的,這個孩子不能要,他已經(jīng)不要我了,我要這個孩子還有什么用?” “淺淺,你現(xiàn)在幫我去跟醫(yī)生說說吧,我想現(xiàn)在就打了,剛剛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孩子在對我笑,我怕以后,我就沒有那個勇氣了?!?/br> “思穎,你有跟方杰商量過嗎?畢竟這個也是他的孩子?!?/br> 提到方杰,她已是火冒三丈:“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他了,我哥也不會放過他的,嗚嗚!” 正哭著的時候醫(yī)生過來查房,她看見桐思穎哭的很傷心,說:“你zigong前置,懷孩子本來就不容易,又喝酒,情緒再這么激動,隨時有流產(chǎn)的可能?!?/br> “醫(yī)生,我現(xiàn)在還能做手術(shù)嗎?” “真不想要了?” “不想,我還沒結(jié)婚,我要他干嘛啊?!?/br> 第75章.晚宴 桐思穎這種想法的并不是第一個,醫(yī)生早就習以為常,她點頭:“如果要流產(chǎn),下午我先給你做一個檢查,沒什么問題的話,明天我?guī)湍闶中g(shù)排上去。” 說完,她就走了。 桐思穎指著醫(yī)生遠去的背影:“她不是來檢查我身體狀況的嗎?怎么那么快就走了,一點也不專業(yè)?!?/br> 說完還把視線投給夏淺,夏淺連忙搖頭:“你別看我,你剛剛都那樣說了,醫(yī)生不走還留在這里喝茶嗎?” 她緊接著說:“思穎,你馬上就要兩個月了,人流的話傷害很大,你還是考慮清楚?!?/br> “不用考慮了,兩個月他都沒有露面,這說明什么呢?”她忍不住又哭了,“我寧愿他就是個牛郎。” 下午,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幫桐思穎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她很遺憾的告訴桐思穎,她不能流產(chǎn)。 就算真的流產(chǎn),也要擔負很大的風險,也許以后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末了,醫(yī)生語重心長的說:“既然孩子來了,你就安心的接受,那也是上天饋贈給你的禮物?!?/br> 所以,她苦著一張臉從里面走出來,身子很虛,險些就摔倒了。 夏淺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看見桐思穎垂頭喪氣的,她卻松了一口氣。 “跟我回病房吧,下午我回家給你燉些補品過來,你好好的補一補,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桐思穎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問:“方杰那蹄子是不是過幾天就辦訂婚宴了?” 夏淺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問,微微發(fā)愣,但還是點頭:“我不知道算不算訂婚宴,應該就是邀請名流見證一下,訂婚還早吧?!?/br> “景子墨也會去對嗎?” “應該會去吧?!毕臏\有些困惑,還是點頭,“這種場合應該都會邀請他。” “淺淺,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就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長什么樣子,我會輸?shù)囊粩⊥康亍!?/br> 看著桐思穎懇切的樣子,夏淺為難:“思穎,你不是不知道,像這樣的場合景子墨是不會帶我去的?!?/br> “剛好!我去看看那個宋珊,你就當眾讓他承認你是景太太,一箭雙雕?!?/br> “淺淺,不要猶豫了,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我們一起去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夏淺居然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 …… 羅仕威大酒店 夏淺第一次參加這種上層名流的晚宴,她顯得很緊張,倒是桐思穎,出奇的平靜。 她身著一襲珍珠銀的長裙禮服,露出白皙的肩膀還有小巧的鎖骨,腰上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沒有穿很修身的長裙,但身材還是很好。 涂著紫羅蘭色的指甲輕輕的戳了戳夏淺:“到了,我們下車?!?/br> 到了地方,夏淺卻打算打退堂鼓,她說:“思穎,你跟他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去了讓心里添堵?!?/br> “夏淺,我都有勇氣進去,看你這慫樣,難怪景子墨不要你!” 坐在前排的桐少銘皺眉:“桐思穎,怎么說話的,跟夏淺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