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鄧瞳那里還讓他把話說完,揪住那人的頭發(fā),然后膝蓋頂在那人的背后,把那人的胳膊從后方扭住,激動的對柳濤說:“一定是我?guī)煾笇︻^的人來了。哈哈哈哈?!?/br> 那人不能掙扎了,只是不停的求饒。 鬧騰了一會,鄧瞳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看著柳濤。柳濤尷尬的說:“這人怎么看起來,都不像是王鯤鵬的對手。。。。。。。他別說比不上當年的羅師父,就是比我的本事,都差了很遠?!?/br> 鄧瞳心里也明白,這人如此不堪,估計張?zhí)烊皇窃趺炊伎床簧系摹S谑欠帕四侨?,那人氣喘吁吁,不斷咳嗽,突然嘔出了一口鮮血,鮮血金燦燦的,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 “這人中了毒!”柳濤算是有點見識,“快看血跡里有東西在動?!?/br> 鄧瞳立即看這血跡,果然里面有細小的赤紅甲蟲在慢慢血跡里爬動。于是知道此人到這里可能真的有原因。 那人連續(xù)咳嗽,已經(jīng)喘不過來氣,兩手摸索,在身上掏了一個瓶子出來,可是瓶子已經(jīng)在剛才打破了空空如也,那人慌了,只是說:“酒,給我點酒?!?/br> 柳濤立即回到木屋,拿出剛才沒喝完的酒,把酒杯遞給了那人,那人連忙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才不再咳嗽。 柳濤把那人扶到木屋,看見那人終于臉色恢復(fù),才問:“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到這個溶洞里來?” “我叫蔡增,”那人慢慢的說,“是廣東潮州人。從八二年開始,就在全國各地的鄉(xiāng)下收古董。” “你收古董,收到這個溶洞里來了,”鄧瞳說,“是不是看中了溶洞里的寶貝?!?/br> “我的確是來找王道長的。”蔡增解釋,“因為我聽三峽的一個端公說起過,猇亭的這個溶洞是王道長跟所有人打過招呼,所有術(shù)士、倒斗的、堪輿的、都不能碰,如果碰了,他就絕不客氣?!?/br> “這么說,你是聽了這句話來找我?guī)煾??”鄧瞳問?/br> “不是,”蔡增連忙回答,“我是因為這個溶洞的事情,才知道有你王鯤鵬這號人。。。。。。??磥砟莻€端公沒說錯,小師傅是王道長的徒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柳濤和鄧瞳都被蔡增說糊涂了。于是等著蔡增把話說明白。蔡增中了毒,柳濤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他找王鯤鵬救命,原因肯定不簡單。 蔡增在木屋你聞到有酒的味道,于是把酒瓶找出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偹闶钦f話不再語無倫次。把話給說清楚了。沒想到蔡增說話,真的是很有口才,表達能力很強,雖然說的啰里啰嗦,但是一點都不覺得氣悶。 蔡增是廣東梅州的客家人,已經(jīng)快五十了,在鄉(xiāng)下收古董,然后拿到深圳去賣給香港人,做這個生意做了二十多年,要說也不缺錢花了。因為在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鄉(xiāng)下人都樸質(zhì),不知道自己家里的什么石磨啊,栓牛的石樁啊,家里的家具啊,袁大頭啊,裝紅糖的罐子啊,都是值錢的玩意。所以蔡增在九十年代就發(fā)了大財。 后來繼續(xù)游走在中國各地的鄉(xiāng)間,也就是為了興趣,而非掙錢的目的。他倒賣的這些文物,也算不上國家那些皇家文物、名家字畫之類的一級保護文物。再說這種民間文物收藏和交易,一直都是法律的模糊地帶,所以也談不上違法。 只是到了這幾年,民智開啟,這個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值錢的東西不好找了,同行也多了。甚至有的地方的農(nóng)民,學會了制造假的古董忽悠人。連蔡增這種老手,也被騙過多次。 蔡增因為在收過一個唐三彩,虧了三十多萬,但是他一點都不遺憾,為什么呢,因為賣給他的農(nóng)民,看起來非常樸實,完全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羊倌,連普通話都不會說。說是在挖井的時候,刨除來的唐三彩。蔡增上當?shù)脑蜻€不是這個,他是老江湖了,也不會因為這個上當。關(guān)鍵是那個贗品唐三彩做的太牛逼了。 真品唐三彩其中有一批絕品,當年在表面涂的顏料十分特別,保持唐三彩的顏色鮮艷。但是這種顏料在地下一千年后,再挖出來,在空氣中氧化后,顏色會變,所以這層涂料的氧化過程是有層次的,就是最老的時候氧化后,古代人會補上去,后來埋入土中,就一直保持。到了再挖出來,補上去的顏料就又會氧化變色。所以蔡增就用這個方式來鑒別唐三彩,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個唐三彩的顏料氧化過程完全是正確的過程。 于是蔡增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坑了三十多萬。 他之所以發(fā)現(xiàn)這個,是因為香港的一個老收藏家,看到這個唐三彩后,告訴他,這個唐三彩一共只有四個,一個在臺灣,一個在法國,一個在美國,都是私人的收藏家開過展覽的,并且是清末就流失到海外的。 還有一個就在那個收藏家的手里。然后那個收藏家把他收藏的拿了出來,蔡增就傻眼了,兩個唐三彩根本就是一模一樣。那個收藏家告訴蔡增,他的是從海外拍賣會上回收的。絕對是真品。 但是蔡增手上的這個,模仿的實在是太像了,最關(guān)鍵的是竟然掌握了當年的顏料配方,不僅如此,還能做出顏料氧化時間的過程。這種手藝,比當年做真品的工匠都牛逼多了去。 所以蔡增也想開了,他虧的三十萬一點都不冤枉。 鄧瞳和柳濤聽了蔡增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段不相干的事情,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無聊,鄧瞳聽完了這點,才問:“這他媽的跟我?guī)煾赣袀€什么關(guān)系!” 蔡增這才又說起來,他折了這筆買賣,就更加謹慎。所以到了三峽庫區(qū),在最偏僻的大山里轉(zhuǎn)悠。 轉(zhuǎn)悠到了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山村里,和村里的老人套近乎,說自己是收古物的,現(xiàn)在他也不怎么忽悠了,算是一個公平的商人,就掙一點差價,為的就是多看看沒見過的古董。 結(jié)果一個老頭把他火塘的火棍遞給他看,說這個東西已經(jīng)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蔡增就仔細的看,這個火棍是一個古代兵刃,很細,也不長,比匕首長一點,又比劍要短,在戰(zhàn)國時期的確有過,而且的確是銅錫合金的,只是從淬火的工藝上分析,還是個現(xiàn)代的贗品而已。 蔡增就沒有收,也懶得去指出這兵刃的破綻,就要告辭。那個老人看見知道自己露餡了,知道蔡增是個明白人,也不再隱瞞了,于是對蔡增說:“其實真的東西從前村里有人從墓xue里拿出來過,后來又放回去了?!?/br> 蔡增心里好笑,講一個天花亂墜的故事,是賣贗品文物的販子的拿手好戲,沒想到這個農(nóng)村的老人也來這一套,幸好自己從前吃過虧,不然很難說不被騙。 蔡增已經(jīng)決定不會買,所以干脆聽這個老農(nóng)繼續(xù)忽悠。 老農(nóng)就說啊,他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姓冉,是當年的一個將軍被jian臣陷害,整個家族逃到三峽最偏僻的地方來隱居。然后就形成了這個村子。 可是當年將軍到了這里之后,就入鄉(xiāng)隨俗,學著三峽地區(qū)古老僰人的風俗,把死人的棺材擱在懸崖上,就是懸棺。不過后代也就放棄了這個風俗,改為土葬。冉家就兩三個棺材是懸棺。一直掛在最陡峭的崖壁上。 到了現(xiàn)代,三峽懸棺為外人所知,引了很多盜墓的來偷懸棺里的陪葬。最后就有人偷到了冉家村里來了,冉家的在懸崖上的棺材被盜墓賊偷了一次,盜墓賊沒成功,人從懸崖上掉下來摔死在山澗里。 冉家的人就意識到有問題了,于是村里有人就說干脆自己人先把懸棺里的東西,掏出來,免得被人偷了??墒谴謇锏睦先擞植煌?,說當年冉家祖先,就是那個將軍說了,他棺材里陪葬的東西,決不能取出來,取出來全族都不能安生,要全族遷徙到別的地方避禍。 村里的年輕人那里信這種瞎話,于是根本就不聽勸。硬是從懸崖上方掛了繩索,吊到了懸崖中間,把冉家的老祖宗的懸棺給打開。結(jié)果懸棺里面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除了當年冉將軍的骸骨,還有個又細又短的匕首。被年輕人拿了出來。 回到村里之后,大家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把匕首。賣也不好賣,因為全村都姓冉,每個人都有份,上交國家也沒有這么高的覺悟。只好把匕首放在村里最老的一個老人家里。 結(jié)果放了一天,第二天那家的老人就死了。 村里人還以為是巧合,于是把匕首放到了村長家里,然后第二天村長也死了。 連續(xù)死了兩個人,村里人心惶惶,說當年冉將軍說過的,不能把他棺材里的東西拿出來,現(xiàn)在應(yīng)了詛咒。如果不放回去,村里每天都要死一個人。 于是村里又大動干戈,把匕首給放回了懸棺里。 村里就再也沒有莫名其妙的死人。當年一起把匕首掏出來的一個小孩子,后來上大學,學了歷史知識。想起來當年的匕首上有兩個字,寫的是“左羊”。然后查看了資料,知道了左伯桃和羊角哀的典故,進而知道了那個匕首其實是一柄古劍,叫“滅荊”。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冉家祖先,那個將軍因為什么淵源,得到了滅荊,可能當年就是因為滅荊的原因,才舉家搬遷到了巴山深處。 這個大學生回來后,就把滅荊的事情告訴了村人,村里人都高興壞了,于是把這件事情上報給縣政府,縣政府還帶了電視臺來報道。把懸棺作為文物保護對象。剛好趕上了懸棺熱,來了一些人來旅游,可是冉家村窮山惡水,風景平平,游客來了就走,也沒有什么回頭客。 那個大學生算是有點頭腦,于是拿著“滅荊”做文章,于是請了重慶的一個鋼廠,做了一批贗品的短劍,說是賣給游客可以掙錢。結(jié)果吧,游客本來就少,一把贗品都沒賣出去。后來懸棺熱也一股風的消散,旅游產(chǎn)業(yè)沒有做起來,縣里也把這事給忘記了。滅荊本來也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古物,幾年之后,村里人該干嘛干嘛,都把這事給忘記,村里人就把這些贗品都給分了,放在家里嫌礙事,有的扔了,有的賣了廢鐵。 這家老頭子,覺得做一個撥火棍挺合適,就放在了火塘旁邊。 蔡增聽了老頭子所說,就真的心動了。于是晚上就自己綁了繩索,去開懸棺——要說他真的本分做生意那也是高看他——結(jié)果開了懸棺,果然看見有個短劍在棺材里,一把將這個滅荊拿在手上。立即就知道中了圈套。 原來老頭子沒有把話說明白,他沒有告訴蔡增,懸棺里出了滅荊和尸骨,還有一整個棺材的尸蟲。 結(jié)果蔡增滅荊沒有拿出來,反而尸蟲進了身體,中了毒。蔡增那里還敢回到村里去找老頭子的麻煩,只能去想辦法解救。他混跡江湖多年,自己雖然不是術(shù)士,但是江湖上的門派和能人,還是知道一點門道的。 他也沒耽誤,直接找到了三峽庫區(qū)最厲害的端公家族,鐘家。鐘家人看了他身上的尸蟲,就告訴蔡增,他來遲了。如果早些日子來,他們能救他的性命??墒撬麄冪娂业年庩査霓q骷髏被湖北最牛逼的術(shù)士王鯤鵬給搶走,現(xiàn)在只有找到王鯤鵬去救命。 蔡增總算是知道要找誰,于是聽了鐘家的指點,到了宜昌。結(jié)果問任何跟術(shù)士有關(guān)的人,打聽王鯤鵬的下落,所有人都說不認識王鯤鵬,并且都猶猶豫豫的,好像王鯤鵬是個瘟神一樣。 蔡增沒辦法,但還算是聰明,知道王鯤鵬既然是湖北的術(shù)士,多少跟長江有點關(guān)系,于是找到長江上治水的老人,問出王鯤鵬以前是個律師,于是順藤摸瓜,又找到了王鯤鵬當年的律師事務(wù)所,打聽到了王坤鵬和來宜昌的浙江人打過交道,總算是找到長江批發(fā)市場做生意的圈子里,在一個浙江人口里,聽說了王鯤鵬和猇亭一個溶洞的淵源很深,他的最厲害的法器,就在溶洞里。 有了這個線索,蔡增就到了溶洞的地界,結(jié)果一到,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溶洞,的確很不簡單,方圓十幾里,都是一個巨大活物風水。這是他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風水,當然忍不住要進來打探一番。 蔡增把自己過來的全部緣由說明白了。 “師父說的沒錯,滅荊寶劍就是我的沒跑?!编囃拥牟煌4晔?,“憑什么黃坤能拿赤霄,我就要赤手空拳?!?/br> 蔡增猶豫的看著鄧瞳,不明白鄧瞳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鄧瞳對蔡增說:“現(xiàn)在你就帶著我去冉家村,我要去把那個滅荊拿到手。幫你把身上的毒給借了,算是報答你帶路?!?/br> 蔡增看著鄧瞳,表情上忐忑不安,雖然他每碰到王鯤鵬,也沒拿到王鯤鵬留下的厲害東西,不過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既然是王鯤鵬的徒弟,而且自信滿滿的樣子,看來本事一定很高強。能夠幫他解決尸蟲的問題。 于是就連忙向鄧瞳點頭,“我馬上帶你去?!彼抢镏类囃褪莻€大忽悠,根本就信不過。 鄧瞳拉著就蔡增就要走。柳濤卻把鄧瞳攔住,“你忘了你師父交代你的,絕對不能離開溶洞?!?/br> “可是我?guī)煾敢舱f過,我缺一把滅荊寶劍,”鄧瞳壓低生意,湊在柳濤耳邊,“我雞毛本事都沒有,如果連一把寶劍都沒有,到時候你就讓我赤手空拳的幫你守著那棵樹嗎?” 這句話打動柳濤,柳濤想了一會猶豫的說:“那也等我去問問你師父才行啊?!?/br> “行個屁啊,”鄧瞳大聲喊起來,“他現(xiàn)在有多忙,你難道不知道?你找得到他嗎,你有他的手機號嗎,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那里嗎,等你找到他了,問明白了,冉遺早就被對頭拉倒長江里去了。你就等著后悔吧。” 鄧瞳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柳濤應(yīng)接不暇,等他反應(yīng)過來,鄧瞳早就架著蔡增走遠了。 柳濤無奈,只能期盼著鄧瞳違反了王鯤鵬的命令,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鄧瞳和蔡增走到了風景區(qū)外的馬路上,蔡增是開車來的,遠遠的把車停在路邊。蔡增帶著鄧瞳立即上路,連夜開向冉家村。冉家村在三峽庫區(qū),只能走318國道到重慶境內(nèi),再走小路到庫區(qū)。 到了冉家村已經(jīng)是下午。蔡增和鄧瞳來到了上次蔡增詢問的那個老頭子家里。沒想到老頭子家里剛剛辦過喪事。一打聽,老頭子前幾天去世,已經(jīng)上山了。 老頭子的家人看見蔡增,知道他是前些日子來過收古董的販子。就告訴蔡增,來晚了,沒有什么東西賣給他了。 蔡增也只好退出來,問鄧瞳有什么辦法,解救他身上的蟲毒。鄧瞳只是敷衍,他有個屁的辦法幫蔡增解毒啊,他就是想來找滅荊寶劍。于是信口開河,說要蔡增帶著他去懸崖上把懸棺里的寶劍弄出來,一切就水到渠成,解決他的蟲毒是分分鐘的事情。 蔡增也是病急投醫(yī),于是兩人回到車上,到了晚上,蔡增把他的攀巖工具從車上取出來,兩人在山頂上綁縛好了繩索,然后慢慢溜到了懸崖的中段懸棺的部位。 兩人打開懸棺,蔡增被尸蟲算計過一次,不敢伸手進去。 鄧瞳那里管的了那么多,就探頭進去,看見里面躺著一個尸體,但是尸體并沒有腐爛,而是剛剛死了沒多久。 鄧瞳把電筒照著尸體,讓蔡增來看,“你不是說里面是一把骨頭和寶劍嗎?骨頭在那里,寶劍在那里?” 蔡增一看,嚇得說話都不利索,“這、這、這個尸體就是我說的那個老頭子,要賣寶劍給我的老頭子?!?/br> 鄧瞳還沒想明白,蔡增又補充說:“就是前幾天死掉的那個老頭子!” 鄧瞳這才明白,隨即看到老頭子的胳膊下面有個鐵劍,于是一伸手給抄在手上。蔡增知道不妙,催促鄧瞳趕快和他爬上去。 突然聽到頭頂上方有人在喧囂:“有人在盜墓,把繩子給砍了!” 這句話傳到鄧瞳和蔡增的耳朵里,兩人頓時心若死灰。鄧瞳急中生智,對著上面大喊:“我能解決你們的問題,只要你們把我拉上來。” 這句話說了毫無道理,蔡增也不明白。懸崖頂上的人突然安靜下來。蔡增和鄧瞳吊在懸崖上,命捏在別人手里,生不如死。 時間一點點流逝,上面仍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但是也沒有砍斷繩索,結(jié)果上面有人慢慢的在拉繩索。 蔡增和鄧瞳兩人慢慢的升起,蔡增好奇的問:“你剛才說替他們解決什么?他們怎么就信了你?” 鄧瞳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剛才看見了,那個剛死的老頭子的鼻孔和耳朵里都是尸蟲,想起你說的話,當年他們村里連續(xù)死人。我就明白了,這個尸蟲是要不停的吃人的,所以他們把新鮮的尸體,放進來,這樣尸蟲就有的吃。就不會吃村子里的活人?!?/br> “你這么會知道這些的?”蔡增覺得鄧瞳分析的有道理。 “我?guī)煾甘钦l,”鄧瞳嘚瑟起來,“王鯤鵬,天下的術(shù)士,聽到的師父的名字,沒有一個不豎起大拇指的。我是他徒弟,你覺得我是一般人嗎?” 蔡增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對鄧瞳十分的佩服。可是他那里知道,棺材里的蟲子吃尸體維持,不然會飛到村子里吃人,這個典故并非冉家村獨有。 冉遺當年也是有尸體去祭奠的習俗,跟這個風俗類似。柳濤在跟鄧瞳喝酒的時候,早就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鄧瞳。 兩人終于被拉到了懸崖頂上。 冉家村的十幾個村民看著鄧瞳和蔡增。領(lǐng)頭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你剛才說的話,到底算不算數(shù)?” 鄧瞳把蔡增一把拉過來,推到漢子的面前,“你自己看他的耳朵和鼻子。就應(yīng)該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么?” 漢子看來是知道蔡增身上中了蟲毒的,從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得清楚。 這下蔡增也明白了,他被忽悠到去懸崖上,真的就是冉家村的村民沒安好心,希望他能帶著尸蟲離開。可是沒想到,這種方式也沒用,尸蟲就盯著冉家的人,根本就不離開。 所以老頭子扛不住提前死了。 漢子看見鄧瞳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樣子,就禮貌很多,問鄧瞳到底有什么辦法,替他們解除麻煩。 鄧瞳就說,你們把事情先說清楚。漢子就開始說起來,原來漢子就是當年的那個大學生,他當年事情說了一遍。 鄧瞳猜的沒錯,當年冉家村的人把滅荊寶劍掏出來的那次,他們村子就已經(jīng)都被尸蟲傳染。于是村里的人都活不過六十歲,到了六十歲,沒病沒災(zāi)就會死掉。這個肯定跟滅荊寶劍有關(guān)系。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如果把死掉的尸體放進棺材里,尸蟲就繁殖的慢一點。 他們也想過辦法,讓外來的盜墓賊來把尸蟲帶走,可是都算不上徹底解決的辦法。 現(xiàn)在他們把事情都告訴了鄧瞳,就等著鄧瞳來解決。 鄧瞳屁的本事都沒有,就胡亂的一通亂說,就想和蔡增趕快離開,反正滅荊寶劍已經(jīng)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