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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宜昌鬼事3大宗師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在棺材板里,他在能夠到的地方,畫出他符咒,最惡毒的符咒。以至于這種巫咒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產(chǎn)生極為恐怖的后果!

    然后就是烏龜吃光了他的身體,包括他畫符咒的手臂。然后只剩下頭顱。接下來烏龜就相互蠶食。所以現(xiàn)在打開棺材后,大家看到的都是烏龜剩下的尸體。還有一具骨骼。

    “所以,”申德旭最后才說,“如果,我說的是如果,這個棺材里,應該還有一個活下來的烏龜,如果那個烏龜能活到兩千年的話。”

    “也有可能,”徐云風補充了一個更加恐怖的猜測,“如果那個頭顱還沒死呢。。。。。。。”

    黃坤的心臟猛然緊縮,那個男人的哭嚎唱詞又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了。

    倉庫里所有人都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很顯然都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唱詞聲音。只有徐云風的表現(xiàn)不同,他閉著眼睛,眉頭皺得緊緊的。黃坤意識到他正在努力聽清楚每一個唱詞。

    聲音終于停止了,大家都松口氣,申德旭看了看手表,對徐云風說:“這次聲音延續(xù)的時間較長,有三分鐘?!?/br>
    徐云風點點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申德旭看到他額頭滿是汗水。

    “我能聽懂他在唱什么。”徐云風苦笑著說,“王八說的沒錯,我躲不過去的?!?/br>
    申德旭問:“你聽見的唱詞到底是什么意思?”

    黃坤和申德旭同時發(fā)問,問的卻是:“你是不是從前就聽過這個?”

    “我和其他的人不同,我不僅能聽見,還能看見普通看不到的東西。”徐云風瞇著眼睛,開始慢慢的說起來:

    “一九九八年,三峽的一個商場有一個保安,那時候,三峽樂天溪鎮(zhèn)的望家坪發(fā)生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三峽地區(qū)人盡皆知的鬧鬼事件。。。。。。。?!?/br>
    徐云風和申德旭還有黃坤打撈起這個古代楚國的泡桐木棺材的時候,王鯤鵬已經(jīng)到了北京,來到了豐臺區(qū)的某個居民片區(qū)里。這片老平房建筑塵土飛揚,旁邊已經(jīng)矗立起兩棟正在施工的大樓,好幾個塔吊圍繞著大樓。

    平房居民區(qū)的墻外到處畫著拆遷的字樣。

    王鯤鵬想著自己上次離開這里是三年前了,短短三年,這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變化,研究所看來也在拆遷的范圍內(nèi),搬家是在所難免,或者這個傾注了老嚴一生心血的研究所,可能因為沒有完成應該的任務,馬上要被撤銷編制。而這一切,和王鯤鵬自己的選擇有著離不開的干系。

    王鯤鵬走到研究所的門口,守門的門衛(wèi)還沒有換人,看見王鯤鵬了,一眼認出了這是前任所長,熱情的讓王鯤鵬進來,然后飛快的跑到屋內(nèi),去通知領導去了。

    王鯤鵬熟門熟路,慢慢的在這個奇門遁甲的布局里的四合院里走著,看著建筑里的一草一木,當年在這里修煉破關,頓悟了老嚴教授他的七星御鬼術,一聲長嘯之后,贏得了研究所里所有的修道人士的敬畏。獲得了道家尊稱“抱陽子”的名號。

    往事歷歷在目,王鯤鵬想著自己的年齡,那時候自己還不到三十歲,現(xiàn)在三十出頭了。而眼前的院落里,當年好幾十個道家高手在這里修煉。而現(xiàn)在,門庭冷落,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影。研究所的輝煌,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

    王鯤鵬繼續(xù)走著,來到了當年和幾個道士賭氣,凌晨就修煉的八角亭。心里更加的凄涼。當年自己以為學習了至高無上的道家御鬼術,就可以振興詭道,給師父趙一二一個交代??墒菦]有想到,自己的努力,反而讓師父被對頭給害死。而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不僅救不了師父,連自己的女人也無法保護。到如今,還沒有機會報仇。也許跟瘋子認為的一樣,這都是命運,個人的能力是無法左右的。

    門衛(wèi)已經(jīng)把王鯤鵬重回故地的消息告訴了研究所的現(xiàn)任所長,王鯤鵬聽見前方一陣嘈雜,幾個穿著道袍的人匆匆向著王鯤鵬走來,十分激動。這些人都很年輕,應該是如今道門里,剛?cè)腴T不久的道士。

    畢竟王鯤鵬是威震一時的道家高手,而且是這個研究所的前任領導。在這里正在修煉的道士,想看看抱陽子的真身,也是情理之中。

    這些年輕的道友,看著王鯤鵬只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而已,并沒有仙風道骨,或者是相貌非凡,身材也 只是一般,而且面色古板。都不禁大為失望。

    有人已經(jīng)在低聲交談,“這就是能和一貫道單挑的過陰人王鯤鵬?”

    “這么年輕,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br>
    “連個隨從都沒有,一點排場都不講究?!?/br>
    “該不會是個騙子吧?!?/br>
    。。。。。。。

    這些話王鯤鵬都聽見了,心里苦笑,但是表面不動聲色。如果放在幾年前,自己會不會立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呢。王鯤鵬從自己平靜的心態(tài)里,猛然意識到:王鯤鵬,你已經(jīng)老了。

    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刻,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道士從這些年輕道士的身后穿出來,走到王鯤鵬的面前,哽咽著給王鯤鵬行了一個道家禮節(jié),“王師兄。。。。。?!?/br>
    連方濁對自己都開始行禮了,王鯤鵬內(nèi)心更加慘然,從前的真誠和意氣,都已經(jīng)消逝不見了。

    女道士方濁,清靜派掌門,就是這個研究所現(xiàn)任的所長。當年和王鯤鵬執(zhí)行多次關鍵性的任務,而現(xiàn)在,她僅僅是個即將被解散的部門領導而已。

    那些年輕的修煉道士,在方濁的表現(xiàn)上,印證了王鯤鵬果然就是前任所長抱陽子。他們都無法理解,如此高地位的道家高手,真的就是這么一個普通人的模樣站在面前,巨大的反差之下,連上來給跟王鯤鵬打招呼的心情都無,紛紛的散了。他們走的時候也沒有給方濁打招呼,看來對方濁也不太尊敬。

    “老嚴有消息了嗎?”王鯤鵬直接進入正題,問方濁。

    方濁搖頭,“聽說在嶗山,嶗山也很亂,不知道嚴師叔能不能如愿閉關?!?/br>
    “那是他的事情了,”王鯤鵬低聲說,“攤子已經(jīng)交給我們了?!?/br>
    “交給你們,”一個尖刻的女人聲音傳過來,“你倒是省心,把亂攤子又交給了我?guī)煹?。?/br>
    王鯤鵬一看,心里立即坦然,這個研究所能苦苦支撐到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人,一定花費了巨大的心血。

    這個女人就是方濁的師兄,也是方濁唯一的親人,尋蟬。

    “你不是還俗結(jié)婚了嗎?”王鯤鵬明知故問。

    尋蟬憤憤的說:“你們都走了,把研究所給了我?guī)煹?,到底還有沒有心肝?!?/br>
    方濁小聲的勸說尋蟬:“嚴師叔已經(jīng)八十多了,王師兄也是迫不得已。”

    “別人都有理由,”尋蟬的地位雖然比方濁低,但是口氣對方濁仍然是師兄的態(tài)度,“就你倒霉,你一個小姑娘,能做什么?”

    “我們的事情,還真的少不了方濁?!蓖貊H鵬說,“方濁,一切事情,今年全部來個了斷?!?/br>
    “不就是一貫道的張?zhí)烊粏?,”尋蟬不留情面的說,“早就該這樣了,贏就贏,輸了認命,你和老嚴,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思前顧后,這么多年不也是落了這么個下場,還不如來個爽快的。”

    “師兄說的對,”王鯤鵬知道尋蟬從來就是這么一個性格,還俗結(jié)婚了,還是這般火爆脾氣。估計她的火居老公,日子不太好過。

    “先別吵架,”方濁拉著王鯤鵬的衣袖,“進屋去說?!?/br>
    三人到了方濁的辦公室,這里從前是老嚴修煉的場地,地磚上的后天八卦還在。

    王鯤鵬坐好了,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方濁說:“長江下的鐵板出現(xiàn)了,這是張?zhí)烊贿M入三峽古道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棄,所以我要布置老嚴當初傳授給我的絕學。。。。。。”

    “北斗七星陣法!”方濁驚呼起來,“你找到多少人來鎮(zhèn)守星位了?!?/br>
    “我來找你,就是這個目的之一,”王鯤鵬說:“玉衡廉貞星位,是你的。”

    玉衡位于北斗七星的斗柄第三顆星位,是七星中較弱的星位,七星陣轉(zhuǎn)動的時候,玉衡卻要承受巨大的力量。所以需要一個力大無比的道士來承擔玉衡。

    而天下力氣比方濁更大的道士,幾乎沒有。

    因為方濁有一個天生的本領,能夠瞬間轉(zhuǎn)移任何物體。

    這就是王鯤鵬來邀請方濁入駐玉衡星位的原因。

    “我們清靜派,受老嚴的恩惠太多?!睂はs是一個口硬心熱的人,“我們師兄弟兩條命,就交給你了,算是對老嚴一個交代?!?/br>
    方濁和自己的交情匪淺,王鯤鵬本來擔心尋蟬會橫加阻攔?,F(xiàn)在尋蟬交了底,王鯤鵬也就不再猶豫,開始說起了正題。

    “有個事情,我要給你說明白?!蓖貊H鵬說,“其實真正的過陰人不是我?!?/br>
    “不是你?”方濁驚訝的說,“我親眼看見你在七眼泉,打敗了所有人,在宇文發(fā)陳的帶領下,見到了那個守門人蝙蝠精。”

    “假的,”王鯤鵬說,“這都是假的,實際并非如此?!?/br>
    “我們兩人,我在長江上,你在長江下,共同走過了古道,知道了梵天的所在,這個過程,我刻骨銘心。”

    “越是刻骨銘心的記憶,”王鯤鵬苦笑,“就越可能是假的?!?/br>
    “我還把你帶到了梵天孫拂塵那里,”方濁說,“沒有我,你進去不了孫拂塵的厭勝術,這個是我親自做的,這也是假的嗎?”

    “假的。”王鯤鵬說,“你眼睛看到過的,還有你做過的事情,僅僅是你的記憶而已,而所有人的記憶,都是能被梵天修改的?!?/br>
    尋蟬忍不住了,“王鯤鵬,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你看看我,有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蓖貊H鵬正色說,“進入?yún)拕傩g和梵天見面的人,打敗所有道士包括我,甚至做了詭道掛名,還有在三峽下面走古道的人,都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其實方濁見過那個人,只是,他因為不愿意頂替孫拂塵,所以被梵天抹去了一切,我說的這一切,就是他在所有人的記憶?!?/br>
    王鯤鵬說完,就不再說話,方濁是天下難得的抱樸歸一的道士,心思純粹,是最干凈的道士,完全沒有雜念。而這種人的記憶,是很難被人修改的。

    孫拂塵說白了,就是擁有強大的厭勝術,這種厭勝術實際上就是能夠影響所有人思想的催眠術而已,當然孫拂塵的催眠術厲害到能欺騙的對象不僅僅是人。

    而方濁就是能很容易被這個厭勝術中擺脫的人,王鯤鵬并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只對方濁說:“瘋子,徐云風,你還記得他嗎?”

    方濁閉著眼睛,手掌攤開,一個小香爐瞬間飛到了她的掌心,然后融化成一團銅水漂浮在她的手心之上。炙熱的銅水不停的沸騰翻滾,化成一個知了殼子,然后又化成一柄長劍,最后又化成香爐的樣子。

    辦公室里所有的器皿都漂浮在空中。這個奇妙的場面維持了足足十幾分鐘。王鯤鵬和尋蟬都沒有打擾方濁,都知道方濁正在用她精純的道家功力,找尋已經(jīng)抹去的記憶。

    所有的器皿都恢復到了原位。

    方濁的眼睛睜開了,兩行淚水流下來,“徐大哥,他還好嗎?”

    “不怎么好。”王鯤鵬沒有隱瞞,“你知道他這個人,玻璃心,現(xiàn)在除了打游戲,什么都不干,活死人一個?!?/br>
    “我記憶很亂。”方濁說,“事情我大多都能記得,但是我還記得,徐大哥和你是鬧翻臉,反目成仇了??赡銈兠髅魇欠浅R玫男值馨 !?/br>
    “你沒錯,”王鯤鵬說,“那我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你說一遍,你就明白了。”

    尋蟬也驚呆了,“孫拂塵做事竟然這么絕!”

    方濁說:“我現(xiàn)在頭好疼,不想再回憶了,我只知道,你和徐大哥對我很好,很好很好,除了師兄,就只有你們是我的親人?!?/br>
    王鯤鵬點頭,開始慢慢的說起來:

    一九九八年,三峽的一個商場有一個保安,那時候,三峽樂天溪鎮(zhèn)的望家坪發(fā)生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三峽地區(qū)人盡皆知的鬧鬼事件。

    鬧鬼的事件,就是一個老太太死后不肯入土為安,要報復生前對她不盡孝道,逼她走上絕路的幾個兒女。老太太的墳墓里每天晚上之時之后,就傳出打笳樂的聲音,當?shù)氐亩斯驼f,如果笳樂聲連續(xù)百日,老太太的幾個子女全部都要被索命。

    而這個保安,也去墳墓看熱鬧,結(jié)果他不僅聽到了詭異的笳樂聲,還看見了一個笳樂班子,在墳墓上吹吹唱唱。不僅如此,他還聽見了望家坪的鎮(zhèn)守山神,望老太爺說著稀奇古怪的古漢語。

    從此之后,這個保安,遇見了很多很多的人,終于走上了神棍的道路,而且越陷越深,做了詭道的掛名,拿著詭道的螟蛉斬鬼,最后還做了過陰人。并且最后還被梵天看中,只是見不得自己被梵天糊弄,拒絕了梵天的邀請。于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也不被世人記住,整日里渾渾噩噩。

    “那個人就是我,徐云風,”徐云風偏著腦袋看著黃坤,“這個棺材里的咒語,是兩千年前的楚國語言,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聽懂。但是鬼聽得懂。既然鬼聽得懂,我也能聽懂?!?/br>
    黃坤好奇的問,“師父,原來你有這么牛逼的本事啊,是什么法術啊?!?/br>
    “詭道五大算術之一,有一個算術是能夠跟鬼魂交流的。”徐云風撇著嘴說。

    “看蠟!”申德旭看著徐云風,臉色煞白。

    王鯤鵬講了很長時間,從北京,坐火車到宜昌,三人在臥鋪上,王鯤鵬不停的講述當年自己和瘋子還有方濁一起執(zhí)行任務,經(jīng)歷各種驚心動魄的往事。那時候方濁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跟一個鼻涕蟲一樣黏著王鯤鵬。王鯤鵬和徐云風兩個為了趙一二的死相互推諉,進而動手打架的時候,嚇得手足無措。最后徐云風搶了王鯤鵬的過陰人,方濁也不知道該幫那個才好。

    而這些記憶,如果不是王鯤鵬現(xiàn)在慢慢的回憶出來,方濁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但是王鯤鵬說了之后,方濁的真實記憶如同海嘯一樣,排山倒海的洶涌而來。

    “徐大哥太辛苦了?!狈綕釀裾f王鯤鵬,“他比你還不容易?!?/br>
    王鯤鵬看著已經(jīng)長大的方濁,心里感慨,真的是造化弄人了,當年三人都年輕,方濁更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是當年在一起那么多精彩的往事,都變成了口頭上的回憶而已。

    不僅是方濁已經(jīng)變得成熟,成為了老嚴這個研究所的所長,而自己也完全放棄了入道的初衷,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只有把張光璧給扳倒一個事情了。最可憐的是瘋子,為了他可笑的理由,竟然連身份都被抹去。

    最痛苦的是,這一切都無法回頭,而擺在他們面前的道路,卻是黑暗一片,看不到盡頭。

    三人終于到了宜昌站,已經(jīng)是早上,也沒有休息,直接去了水文局,去找申德旭。王鯤鵬進了水文的辦公大樓,一個職工急忙忙的走到王鯤鵬面前說:“王所長,出大事了?!?/br>
    王鯤鵬一看就明白,這個是申德旭故意留在水文局等自己的人,那么說明,申德旭遇到了大麻煩。

    “慢慢說,”王鯤鵬沉著的問,“在什么地方,徐云風在不在場?”

    “都在,現(xiàn)在情況很特殊?!甭毠な侵劳貊H鵬到北京找?guī)褪秩サ?,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帶來了兩個年級并不大的女人,也看不出來有什么本事。但現(xiàn)在是非常情況,也沒時間詢問,立即帶著王鯤鵬等人到了水文局旁邊的一個廢棄工廠,這個工廠是六七年代修建的老工廠,和水文局很近,后來被水文局買了下來,但是并沒有開發(fā)房地產(chǎn),所以在鬧市里獨立出了這么一個荒涼的老廠區(qū)。

    老廠區(qū)里的老舊車間和倉庫都還在。這個廠區(qū)就是申德旭研究從長江里打撈上來的神秘事物的地點。很多車間的內(nèi)部已經(jīng)改裝成了先進的研究所,但外部一點都看不出來。

    職工邊走邊說:“王所長,你走后,在我們上次打撈鐵板的江段,又出現(xiàn)了一個陰沉木,我們給買了下來,可是沒想到徐師傅說這個陰沉木是個棺材。申工和徐師傅還有那個姓黃的小伙子,帶著幾個工作人員,在我們一個倉庫里研究那個陰沉木棺材。從昨天開始,就出了意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