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我?guī)湍阗I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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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的話說完了,祝陽也不為難他:“你走吧,我是不會搬的?!?/br> 她收到消息,祝羨書幾天后還會再來這里和別人簽合同,她得在這等著??磥硭隣?shù)乃乐皇浅删妥Aw書多簽幾份合同。 她不想驚動太多人。 畢竟等她殺人之后,凡是這段時間接觸過她的,肯定要被請去問話。 她不想死前都麻煩別人。 至于盛西,他家這么有錢,估計警察也不會特別為難。 “我不走。”盛西連忙開口。 “你呆的下去再說吧?!弊j枦]拒絕他留下:“對了,你留歸留,你是敢告訴他們,我打死你?!?/br> 盛西弱弱的應(yīng):“嗯。” 祝陽失笑。 大概是這段時間見識了祝羨書冷血的一面,還見識過魏亨勢利現(xiàn)實的一面,現(xiàn)在看回她的呆子,她竟覺得莫名溫暖親切。反正她也沒幾天,等她把祝羨書干掉后,她也不會甘愿蹲局子的…… 趁最后這幾天,把生命都留給他,挺好的。 “我餓了。”祝陽把煙掐熄,這屋子沒有窗,煙散不去,見他想咳又忍著,她只好主動掐熄。 “想吃什么?”盛西問她。 同時感覺她有點怪怪的…… 不肯走要留在這里,還不讓告訴任何人,這…… 好像不是一般的自虐。 她這模樣,是想和所有人劃清界限。 可應(yīng)該是他多疑吧,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做,看她的樣子也不像要做傻事。 要真想尋死,在祝太爺離世那段時間她應(yīng)該尋了,不會一個月多后再尋。 算了,還是先觀察幾天再下定論吧。 “好多,反正是辣的就行?!彼娴暮灭I,都沒有吃飽過。 眼見口袋里的錢越來越少,她的煙癮酒癮越來越大,在飯與煙酒之間,她每次都會選擇后者。 要不是麻將館的老板看上她,讓她輸?shù)牟挥媒o贏的拿走,她早就餓死了。 其實她贏的次數(shù)也特別少,她都不會打,只是偶爾碰到運氣,杠一把收點小錢罷,她只是去消磨日子而已。 每天不是去打麻將,就是在這里磨刀。 也是這段時間她才體驗到,原來真正的沒錢是這么慘的,想她以前總是白喊窮,真不應(yīng)該。 “好啊。”盛西答應(yīng)她,別說只是辣,就算她要他的命,他也給。 這是他欠她的,永遠也還不清。 也是他心甘情愿給。 兩人又出去。 這回一樓的女老板倒沒給她甩臉色了。 盛西牽她的手,由她帶著走。 這條街都是些不正當(dāng)?shù)牡辏允菦]吃的,兩人走了半小時左右,她帶他到一間大排檔。 盛西掃一眼菜牌,這里的東西倒是便宜,平均二十來塊就有一碟,看別人桌上的盤子,還挺大碟的。 坐下后,他見桌子油膩膩的,習(xí)慣性抽幾張紙巾擦。 祝陽動作也快,已經(jīng)點好了數(shù)道菜,回頭見他又在擦桌子,熟悉的舉動令她心頭涌上一抹暖。她沒有調(diào)侃他,而是手托著腦袋,看他仔細(xì)擦桌的樣子。 他也瘦了很多。 但依舊白,依舊好看。 轟隆隆。 不遠處掌勺的廚師顛鍋,火苗一冒三寸高,同時發(fā)出極度吵鬧的聲音。 盛西渾身一驚,立刻摘下助聽器。 助聽器不是萬能的,分不清哪些是噪音哪些是他所需要的聲音,反正是聲音都被放大。剛才轟隆隆的聲音在正常人聽來都覺得吵,被他的助聽器一放大,簡直太刺激耳朵了。 自知道自己只有左耳能用,而且僅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聽力,他就一直很小心的在用自己的耳朵。 只要聲音大些都害怕,害怕連最后這百分之二十都沒有。 見那火苗已經(jīng)熄滅,盛西將助聽器重新戴上。 祝陽見他這樣,怪心疼的,她把塑料凳拉近他,挨著他坐:“要不打包回去吃吧。” “沒事,我要習(xí)慣?!笔⑽骶芙^。 “你耳朵怎么了?”她看向他的右耳,那只耳朵沒戴助聽器,也沒有手術(shù)痕跡,按理說應(yīng)該正常吧。 可他卻聽不到。 “摔傷了,只有這個能聽到?!笔⑽鳑]瞞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耳。 “好得了嗎?”她又問。 盛西靜了幾秒,后搖頭。 “沒事,這樣也挺好的,以后要是有美女跟你搭訕,我就把這個給摘了?!弊j枦_他笑笑。 他跟著笑,點頭:“嗯?!?/br> 菜上來后,他發(fā)現(xiàn)菜色本身都是不辣的,老規(guī)矩,她又向店伙計要了一碗辣椒,自己絆著吃。 見她一直在為自己,可他卻為她帶來最重大的傷害…… 她運氣那么好,上次火車事故都能安然無恙,如果不是認(rèn)識他…… 她一定能一輩子幸運下去。 不像現(xiàn)在,連最后一個親人,都被他折騰沒了。 祝陽見他落寞,不用問也知道他肯定在想些亂七八糟的,可能在想害死她爺這件事吧??蓪ν舛颊f是交通意外,而江風(fēng)也沒給她說真實原因,想來可能是真的意外吧,這根本不能怪任何人。 不對,她失蹤了一個多月,江風(fēng)就算有料,也無法告訴她。 罷了,要真不是意外,想殺她爺?shù)娜丝隙ㄊ撬隣數(shù)膶κ帧?/br> 這種級別的敵人,她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 她還是專心把祝羨書搞死就好。 想到這幾日會是自己最后的日子,祝陽私心起,夾一塊煎魚到他碗里:“你留下來陪我?guī)滋旌貌缓???/br> 她怕他又叫走。 她住的地方環(huán)境確實很差,一切都是公用的,他肯定不習(xí)慣。 但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她實在不想節(jié)外生枝,只想好好的窩在那小房子里和他過。 “嗯?!笔⑽髂闷鹂曜映贼~。 “乖。”她眉開眼笑。 祝陽太久沒吃飽了,七八碟菜她幾乎一個人全搞定。 吃完后,他買單。 她撐的慌,被他拉著手,慢慢的散步。 想起上次這種場景,他們是和同學(xué)一起的,只是短短幾個月,她的生活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命運啊,總是讓人唏噓。 “對了,你不參加高考了嗎?你還要考試,快回去吧!”祝陽突然想起這重要的茬。 “不考了。”盛西說。 這種環(huán)境讓他回去,他肯定學(xué)不進去。 “也是,富二代,家里有錢,還是把機會讓給別人吧。”祝陽笑話他。 盛西沒好意思接話。 兩人沿著馬路慢慢走。 不遠前有檔賣棉花糖的,一個又高又瘦的老人牽著一個小女孩,正站在攤前等棉花糖。 見祝陽下意識停下腳步,盛西跟著停下,望向那一老一少。 小女孩拿到棉花糖后滿是歡喜,老人從口袋里拿出紙巾,跟著眉開眼笑。 “走吧?!弊j柨吹男乃崴幔D(zhuǎn)身,原路折回。 盛西決定跟她說:“其實太爺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他還怕你亂花,想找信托,讓他們每個月定時給你。太爺真的把能想到的都想了?!?/br> 祝陽抿唇,吸吸鼻子。 “之前我和太爺在一起,是因為他叫我當(dāng)見證人,陪他去立遺囑?!笔⑽髦垃F(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對不起,我之前瞞著你。我知道太爺身體有病,但沒有告訴你。醫(yī)生說他還有兩年,太爺說已經(jīng)向上頭打了報告,申請回家養(yǎng)老,運氣好的話這個月內(nèi)他就能告老還鄉(xiāng)。他是真的打算回家陪你的……” 盛西說到后面,聲音跟著哽咽。 真讓人太難過了。 “33八被賣了?!毕啾人?,祝陽倒顯的鎮(zhèn)定些。 一個月前什么牛鬼蛇神都見識過了,現(xiàn)在聽到這些,她除了越發(fā)堅定把祝羨書殺了之外,沒有其他情緒。 她爺那么好,她守不住的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得逞。 行,祝羨書把房子賣了,那她就讓她用命把這個錯誤填上,讓她收一個億但沒命花! “我去幫你買回來?!笔⑽髁⒖陶f。 “算了吧,沒意思?!弊j柧芙^。 在祝羨書成交那一刻,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且她還定了規(guī)則,說買家要是轉(zhuǎn)手的話,她只能是唯一的回購人。她擺明就是不會把33八給我,就算你私下給錢那買家,讓我得到房子??墒且荒旰?,兩年后呢……誰也不能擔(dān)保那買家不會坐地起價?!弊j栆娞噙@些事了,反正在乎的那個人就會輸。 她知道盛西一定會幫她,也有能力幫她,可她不想害他,不想成為他的負(fù)累。 而且,一個億…… 她根本沒能力還他。 只會讓他們這段感情沾滿金錢的味道,一切都變的不純。 她明白盛西一定不會像魏亨一樣,并且沖著她爺用命救了他的份上,他傾家蕩產(chǎn)也會滿足她…… 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現(xiàn)在最想的,還是祝羨書去死。 他知道她的擔(dān)憂,怕別人咬著這個故意提價,而且對方知道他的身份后,要價應(yīng)該會很夸張。但這些在他眼里都不是問題,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老實,連一分的價也不敢提。 見她直到此時仍在為他考慮,盛西忙開口:“你想要,這些都不是問……” “盛西,別說了,沒意義了?!?/br> 祝陽打斷他。 盛西內(nèi)疚,知道自己沒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事后再來彌補,確實無濟于事。 祝陽反握他的手,示意他別亂想。 她不能同他解釋過多,怕他看出端倪。 總之她想讓他明白,她一丁點怪他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