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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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亨一聽,感覺血?dú)鈩x那間齊齊涌上腦袋,真想死了算了! 祝陽這人不愛聽話,但唯獨(dú)祝太爺?shù)脑捵盥牎?/br> 如果祝太爺要她嫁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魏亨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祝陽只會鬧一段,最后肯定會乖乖妥協(xié)。 因為在她心里,祝太爺是最最最值得她尊敬的! 如果祝太爺不幫他,而是幫另一個人…… 剛才祝太爺嘴里說的“有人”,到底是誰? 見又到了上場時間,魏亨踏出房間前拋下一句:“等這樁任務(wù)完成,我要告假幾天,你們誰也別攔我?!?/br> …… 招待所里的環(huán)境自然不比酒店,就是顯的比民宿更專業(yè)的房間,設(shè)備什么的都顯陳舊。 但好在整潔,干凈。 房間內(nèi)僅一張一米五的小床,床單雪白,一絲污垢也沒有,看的人心里舒服。旁邊有兩椅一桌,柜子上的電視是那種上百厘米厚的舊式機(jī)。沒有單獨(dú)的洗手間,旁邊一個掛子上掛著一個面盆,供人打水稍作洗漱。 “哎,公共廁所啊。”祝陽嘆氣。 她知道現(xiàn)在沒資格埋怨環(huán)境,一樓底下痛苦的哀嚎證明她大難不死已經(jīng)是上天厚愛,但臟了一天,她真的難受。 “我去給你看看?!笔⑽鲗に既ス珟纯?,若條件不夠好的話,讓她先別洗了,反正只是一晚,明天就會回家。說完,一轉(zhuǎn)身,雙腳處傳來的劇痛讓他腳步一滯。 剛才身在危險中,一直都沒多余的思緒照顧自己,現(xiàn)在難得安定下來,這些痛倒是出來了。 祝陽見他動作怪,下意識朝他腳下看去。 才發(fā)現(xiàn)他穿的鞋根本不合他的腳,他只是當(dāng)拖鞋勉強(qiáng)踩住而已。不管是鞋還是露出來的后腳跟,早已粘滿干涸的泥土,壓根分不清腳上原本的顏色。 “你先坐下?!弊j柪^一旁的椅子給他坐,接著在他面前蹲下。 盛西順從坐下,實在太痛了。 祝陽把他的鞋子拔掉,脫下來的同時一堆臟物跟著掉下,什么都有,有土有枯葉有小細(xì)石,發(fā)現(xiàn)除了臟,還傷的挺嚴(yán)重的。 腳有好些地方起了泡,有些泡還磨破,一看就覺得痛的很。 除了走的多之外,還被濕潤的泥土泡了一天,難怪成這樣。 雖然心里明白,但祝陽嘴上還是嫌棄:“少爺腳啊?!甭裨雇?,站起:“我去給你打水吧?!?/br> 說完,轉(zhuǎn)身,把掛在墻壁上的盆拿下,走出去。 盛西見她離開的背,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腳,突然低笑。 失而復(fù)得的感覺,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感覺。 見她不僅不受傷,還有精力反過來照顧他這個閑人,就沖這件,也值得他向天叩拜一世。 祝陽去的有點(diǎn)久,盛西正想要不要出去找她時,終于見她捧著盆回來。兩手的衣袖卷到手肘處,很少扎頭發(fā)的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橡皮筋,把一頭長發(fā)全卷起來扎著,就她端水進(jìn)來那一刻,真像結(jié)了婚的賢妻。 祝陽用力的把垂在自己眼前的細(xì)發(fā)吹掉,后生氣道:“真是夠了,原來這里連公共浴室都沒有,只有一個熱水機(jī)給人喝水用的,水流還小的跟吐泡泡似的。你知道嗎,有個女人竟然堵著出口水,不知道去哪找來個大桶裝,說她要洗澡!” “那你跟她搶了?”盛西噙笑問。 “我踩著她的桶邊,問她讓不讓我接,不讓的話我就把她的水踹翻……”祝陽聲音漸低,她知道他不知道她用暴力解決事情。接著走到墻邊扯下一條白毛巾,在他跟前蹲下,將毛巾打濕后準(zhǔn)備給他擦。 她的手被盛西握住。 她抬頭。 他的臉近在眼前,只聽見他說:“我自己來?!?/br> 祝陽握緊毛巾,這下偏不:“今天你進(jìn)來找我,沖這一點(diǎn),我能給你洗好多次腳……”說完后,將毛巾蓋上他的腳,先敷一下讓泥軟化了。她盯著那白毛巾,靜靜的等。 盛西一怔,隨即道:“這句類似的話,我娘也說過?!?/br> “嗯?”見他主動提起家人,她的興趣瞬間被提起。 見這邊差不多了,她把毛巾拿起,將他腳上的污漬一點(diǎn)點(diǎn)擦去。擦去泥巴,他的腳白的跟身上任何一片肌膚一樣,看到這膚質(zhì),祝陽堅定他真是個少爺命。 沒準(zhǔn)這呆子家窮是窮,但人家里當(dāng)掌上明珠寵著呢。 祝陽心里暗暗在想。 “以前我娘坐郵……坐船的時候因為意外差點(diǎn)被淹死,我爹急的哭了。然后我娘對我爹說,就憑你為我哭過,以后我會對你好的?!笔⑽骰貞?。 “可老婆都快被淹死了,老公哭不是很正常嗎,除非是那種沒有感情的渣男咯?!边@只腳泥巴擦干凈,她把毛巾放進(jìn)盆里一洗,盆里的水立刻比黃河還要黃。也去擦去泥巴才發(fā)現(xiàn),他腳上的傷比剛才rou眼所見要嚴(yán)重很多。 真真真少爺啊。 祝陽又又又感慨一次。 另一只腳也一樣如法炮制,先敷再擦。 “不太一樣,我爹那人比較……”盛西不知道該不該用冷血去形容。 有很多事包括他娘都不知道,但他身為兒子,和他爹談的較來,他知道的總比旁人多,他爹就是個有仇必報的偽君子! “很難相處啊。”祝陽假裝漫不經(jīng)心,實質(zhì)留了個心眼。 問完后又覺得自己神經(jīng)兮兮,她有沒有機(jī)會見他家長十畫都沒有一撇呢,竟然去擔(dān)心這些莫須有的。而且她不是一向自詡不在意別人目光的嗎,能談的來就談的來,談不來就算,她從不會去擔(dān)心這些,可現(xiàn)在…… 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都開始不像自己了。 “不難。”盛西搖頭否認(rèn)。 “那你媽呢?” “更不難?!?/br> 后給他洗了腳,祝陽下樓拿了點(diǎn)基本的藥用品上來給他的腳上藥。 她不會上,把東西扔床上,由他自己搞定。 祝陽太累了,把外套脫掉,用力的抖啊抖,灰塵簌簌的揚(yáng)起。她看著就臟,受不了,索性把里面打底一件件脫掉。里頭的同樣也臟,經(jīng)過白天的事故,她的冷汗一直在冒,衣服濕了又干了又濕,碰上一點(diǎn)灰塵立刻就能凝固成臟物,她都懶的抖了,直接扔到一旁的柜子上。 盛西見她要把最后一件打底的也脫掉,立刻別開頭:“你,你還是穿一件吧?!?/br> “不穿,臟?!弊j栒f完,把最后一件也嘩啦脫下。 最里頭那件后背還是濕的,她嫌棄的不行。 褲子她穿了兩條,通通脫了后,鉆進(jìn)被子里。 見盛西坐在椅子上不動,她叫道:“你也脫了才上來,我睡覺有潔癖,要很干凈才行?!?/br> “要不你自己睡,我等會去旁邊看有沒有空的……” “你敢!這么薄的被子沒有人rou電熱器你想凍死我?。 弊j柵恐?,拿過他放在一旁的手機(jī)玩,此時已經(jīng)凌晨三點(diǎn)了。她先點(diǎn)開網(wǎng)頁了解新聞,見專題把這場事故的嚴(yán)重性寫小了幾百倍不止,她連連搖頭,越看越沉重,退出。 見他手機(jī)里連一個游戲也沒有,祝陽亂點(diǎn),點(diǎn)進(jìn)他的微信,往通訊錄那里翻。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臥槽,幾千號人,美女洋洋灑灑就是一大片,看頭像什么類型的應(yīng)有盡有。 文藝范,網(wǎng)紅型,憂郁,陽光,大笑,可愛,賢淑…… 祝陽翻的拇指都抽筋了,但各種新型美女還陸續(xù)出現(xiàn)。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祝陽連連嘖了幾聲。 “嗯?”盛西給自己的腳上好藥,站起身在想要不要真把褲子脫了,挺難為情的。不過他的褲子確實也臟,他知道她睡覺總要很舒服,她又總要抱人,想想,還是脫了吧。 只是脫前他跑去把光關(guān)了。 “矯情。”祝陽不滿的喃一聲,偏要作對似,伸手向她這邊的開頭一摸,把燈打開。 這里頭上千號美女呢,脫個褲子還跑去關(guān)燈,裝什么純情少年。 “……”盛西不知道哪里踩了她尾巴,先默默不語把衣服都卸下,搭在一邊,躺上后才問:“我做錯什么了?” “這些人哪里加的?”祝陽把其中一個女人的朋友圈點(diǎn)開,一看就是經(jīng)常去泡吧的女人,每天都有夜場的照片。還濃妝艷抹的。 盛西一看,好久都想不起來,最后見她臉色變差,才終于有印象:“就是之前,你說我不讀書跑去酒吧賣酒,那次我是陪寸頭去賣酒,然后她們要加……我就加了。” “這樣啊。”祝陽重新將手機(jī)放回自己眼底,繼續(xù)查看:“那這些呢,其他學(xué)校的女生,你又是怎么加上的?!?/br> “上次林姨和朋友見面,大家都帶子女去,就加上了。”盛西如實答,目光不小心一側(cè),就看到她的肌膚。 因為她是趴著,手肘撐起上半身,很容易將風(fēng)光盡收眼底。 但盛西來不及起邪念,只見她的肌膚上,胸前也好,手臂也好,都是大片的淤青。 “你受傷了!” 他看不到流血的地方,以為她沒傷,可現(xiàn)在一看,其實她也被撞的不輕呢。 “算什么……”祝陽本不在意,但不知道抱什么念頭,突然放下手機(jī),坐起來,將被子扯開,給他看自己渾身的淤青:“是啊,在車?yán)锉蛔擦撕脦紫?,好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