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棄子也有棄子要走的路
書迷正在閱讀:九十年代開店日常、他把撒嬌當(dāng)飯吃、快穿之我是你婆婆、修真四萬年、日久生情、金主大人,請?zhí)珊?/a>、絕世寵妃:爺,請賜休書、鳳命難辭、余生請牽好我的手、我,熊貓,超兇!
“難啊……”柴伯清嘆了一口氣說:“觀音保,我們已經(jīng)耗了一個多月了,其實我們是被爹和哥哥放棄了吧……” “也許吧……”柴叔平說:“讓我選擇,我也會選對自己有利的路吧……” “胡說!我明明讓你走的!”柴伯清拉著柴叔平的手說:“你一個小孩子,就應(yīng)該走的,現(xiàn)在可好想走也走不了了?!?/br> “我怎么能扔下你和娘呢……”柴叔平靠在jiejie的身上說:“今天要是沒有帶著魏仁浦回來,母親的病還怎么撐下去……我走了你一個人怎么可能照顧的了啊……” “觀音保,我和你都能想明白的事,娘怎么可能想不到!父親一天不來救我們,她的心病就一天好不了”柴伯清憂慮的說:“可是你看,娘沒有責(zé)怪爹的意思,你走了,我也不會責(zé)怪你?!?/br> “jiejie,我會責(zé)怪自己呀……” “活著比死亡要承擔(dān)更多的痛苦,如果我們都死了,爹的心里一定也不好過的……” “不,他才不過,他會高高興興的升官發(fā)財,再娶一個老婆,生五六七八個孩子。”柴叔平說:“jiejie,我是娘身上割下來的rou,娘會疼我們,爹才不會!我們活著再有一切,死了就不知道便宜誰了……” “觀音保你跪下,我要你對我起誓,如果有一天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你選擇,不要救我?!辈癫逭f:“我們都是將軍的后代,爹為了民族大義和忠義放棄了我們,如果你我有一天要面臨這種選擇,要保護(hù)的絕不比爹更少,所以我心甘情愿?!?/br> “jiejie,我一個字也不想聽懂……我發(fā)誓會按你說的做……”柴叔平抱著柴伯清的膝蓋跪在地上邊哭邊說:“如果有人要用我的命來威脅jiejie,希望當(dāng)時就讓一道雷劈死我吧,我不要jiejie難過做選擇!” “眼看勝利在望!你們怎么就退了!”桑維翰在白家的會廳里咆哮說:“滿街就看見柴家的仆人四處買糧買米橫掃坊市,他們只怕又能抗上一個月了!” “桑相公……這柴家人,太厲害了呀……”白思源的大伯弱弱的說:“我家兵都被殺掉好幾個呢!” “柴叔平再有能耐,她也就是個小娘子,聽說她還被你一腳踹飛了,能厲害到哪里去?”桑維翰咆哮道:“你看看你們白家人,連個掛彩兒的都沒有,有什么臉給我說人家厲害!” “桑相公,這柴家人狡猾的很,對著我家兵和下人就照死里下手,看見我就用刀背?!卑姿荚此蟛f:“他們明顯就是防著我們,這也是沒辦法!”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桑維翰罵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是你么耗不過柴家,等郭威劉知遠(yuǎn)回來,你全家都得玩兒完!” “桑相公,您原來不是這么說的啊,桑相公!”白思源的大伯看桑維翰一甩衣袖要走,哭著追了上去…… 白家沒有辦法,只能連夜再把族人給聚集起來,很多白家的孩子白天親眼看見殺人的場景,說什么也不肯跟著白思源出門去了,急的白思源破口大罵:“人家柴家殺人的是比你們還小的小兒,你們有什么臉說害怕?” “人家柴家是世家勒!爹都是大將軍!”他兒子先頂了一句嘴說:“咱們家算個屁呀,憑什么和人家去比……” “你!”白思源他大伯發(fā)怒道:“把這些小子的衣服給我扒了,換上奴隸的衣服,都給我蹲柴家門口去……” 因為白家無人受傷,因此白思源他大伯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來找柴家的事兒,而桑維翰又不愿意等,沒有辦法,白思源的大伯只好讓白家人蹲在柴家門外肆意辱罵挑釁,祈求柴家有人腦子不清醒,射個箭揮個刀啥的。 蹲在院墻上的柴叔平看見一群白的和鬼一樣的小奴隸,對葉扁舟說:“您看白家可真會玩,為了幫桑維翰找點好理由,自家子孫的命都不要了呢?!?/br> “你怎么知道這群小子都是白家的少爺?”葉扁舟說:“講來我聽聽?!?/br> “夏天為了干活方便,很多奴隸赤裸上身或著穿個馬甲就干活了,不但筋rou扎實,手臂和脖子必然黝黑,您看這群少爺脖子胸口手臂比我還白,小手比我還嫩,嘖嘖嘖,一瓢涼的金汁下去,保管他們就得哭爹喊娘。” “你不光是學(xué)武的奇才,觀察力也不錯?!比~扁舟對自己這個徒弟倒是非常滿意,而柴叔平顯然不想關(guān)心葉扁舟怎么想,她興奮的捏著鼻子打開了一只竹筒,看見有人沖上來就朝著他扔過去,竹筒里面是早晨殺雞留下的雞血。 眼看院子里往外扔了一只東西,白家有個小子腦子抽風(fēng),拔刀就來了個迎風(fēng)一刀斬,慣性作用下,這小筒雞血一點沒浪費,兜頭潑灑了一大圈人。 昨天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的小子們再看見血,爭先恐后地大呼小叫倉惶逃命,不用圍觀群眾笑,站在一邊的白思源他伯父都嫌丟臉。 柴夫人在魏仁浦的妙手之下,一天比一天又精神了起來,柴夫人給柴伯清攢的嫁妝里,有好多北地才有的珍貴藥材,被伯清全翻了出來,交給魏仁浦配伍。 柴夫人在房里聽著白家在墻外面的叫罵聲,臉上郁色加重,病情開始反反復(fù)復(fù),柴叔平站在門口,突然青云跑來通知柴叔平:“娘子昏過去了,被魏大夫施針救了回來,不能再讓娘子聽見他們的罵聲了……” 柴叔平聽著青云的話,眼淚直接滾了下來,白家人要撞門,要翻墻她能守住,可叫罵的聲音讓人怎么擋得?。?/br> 青云說完話,又急著跑回了后院,柴叔平頂著烈日,聽著門外白家持續(xù)不斷的辱罵,一瞬間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處置。 “要不要把煩人的烏鴉全部殺掉?”柴叔平喃喃地說:“不可以,殺人之后所有人的處境都會變得更糟……” 柴叔平讓柴四喜打開門,說:“諸位白家的叔伯大爺,不要再罵了,求求你們了。我的母親重病,聽到已經(jīng)昏過去了,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罵了……” 說著,柴叔平跪下對著白家的人磕了一個頭說:“要罵就罵我,小聲一點我聽得到,我的母親重病不要刺激她了,求求你們了……” 柴叔平跪在門口,一邊哭一邊叩頭雙方陷入了僵持中的沉默,被魏仁浦救醒的柴夫人忽然問:“門外的白家怎么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