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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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說的阿貴啞口無言,黃氏又加了句,“你若是不信我,就請去官府一問可有此事” 飛雪到時,阿貴正好從里面出來撞了她肩膀一下,也沒道歉就急沖沖的走了。 肩膀被撞的生疼,飛雪瞧著男人遠(yuǎn)去的背影,揉著被撞疼的地方,尋思著那人就是福伯的兒子,見他毫無生氣的一張臉,定是沒從黃氏那里撈到什么便宜。 黃氏見了她,喊道,“飛雪,你怎么來了?” 飛雪回過神,款步進(jìn)去,扶起黃氏道,“娘,那人沒為難您吧,我瞧著他也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黃氏任由她扶著出了前廳,笑道,“姜還是老的辣,他被娘說的嘴都不敢還,老的小的都沒一個是好東西,虧我們當(dāng)時這么幫襯他們家” 第22章 嬌妻第二十二問 晴朗的午后,飛雪躺在院里的軟塌中小歇,陽光照在身上,格外暖和,她面上覆著一方白色質(zhì)地的絲巾遮陽。 才有睡意,驀然記起不久前收了劉少卿的手帕,還說洗凈后還他,一轉(zhuǎn)眼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怪不得這些天劉少卿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原來是惦記著那塊手絹,也忒小氣了些。 飛雪在心里偷偷腹誹,這些話縱然借她個豹子膽也不敢當(dāng)著劉少卿的面說的,她下了榻,回屋翻箱倒柜了好一陣也不見那塊手帕,倒是找到了不久前去錦繡閣買的布,這堆布她也沒有及時送出去。 如喜拿了甜點(diǎn)回來不見她,繞進(jìn)了屋子一看,就見她一匹布一匹布的從柜子里捧出來放在圓桌上,她連忙放下手里的甜點(diǎn),幫她接過,道,“小姐,這些布是當(dāng)時在錦繡閣買的吧?” “是啊,本來是想馬上送出去的,誰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我一陣焦頭爛額”飛雪搬出最后一匹布,拍了拍手,道,“如喜,你可曾瞧見過一塊手帕,素白的” 她的手帕素來都繡了些小花,劉少卿的手帕是沒有的。 如喜回憶了下,有點(diǎn)印象,“是不是小姐被老爺罰跪那天塞在袖口里的那塊” “是那塊,你放哪兒了?” 沒丟就太好了,早點(diǎn)還給劉少卿為妙,免得他總惦記著。 找到了劉少卿的手帕,飛雪一院子一院子的把布送過去,最后才輪到劉少卿,她對劉少卿是有點(diǎn)怕的,見他的院門虛掩著,躊躇了許久才敲門。 里頭毫無反應(yīng),她又抬手敲了敲,還是沒人回應(yīng)。 不過這樣也好,她放下立馬就走,就不用和他碰面了。 想著,飛雪將門推開了一條縫,怕劉少卿在里面,探進(jìn)了半個身子往里望了望,整個院落靜悄悄的,連鬼影都沒一個。 飛雪將門推到最開,率先踏了進(jìn)去,對如喜道,“快快,我們把東西放下馬上就走” 如喜同樣放松了緊繃的情緒,將布匹放在石桌上,“小姐,還好二少爺不在” “是啊,我們走吧” 飛雪一面說著一面慢慢轉(zhuǎn)過身,眼前突然一黑,她來不及停下步伐就直直撞了上去,鼻子磕的生疼,她踉蹌的后退了幾步,跌坐在身后的石椅上。 劉少卿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將她的洋相盡收眼底,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笑。 他笑她! 飛雪面上一赧,忙站起身,理了理裙擺,垂眸道,“先前借你的手帕已洗凈了,這匹布是我的一點(diǎn)小心意,還望二表哥收下” 說完,后知后覺的想起二表哥是不會給她任何回應(yīng)的,于是抬眸看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diǎn)什么。 劉少卿繃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冷臉,輕描淡寫的往石桌上掃了一眼,了然的輕微點(diǎn)了頭。 即使是這么細(xì)微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飛雪也由衷的高興,她彎了彎唇,露出了嘴邊的小梨渦,甜甜的對他笑了笑。 *** 晚膳過后,飛雪照常在庭院里散步,她的膝蓋已經(jīng)完全好了,走路沒有任何的問題,大表哥給她貼的藥膏很有效,沒有留下一丁點(diǎn)的傷疤。 散完步,飛雪正打算回院休息,倏忽瞧見院落之下站了個人,她走近一瞧,竟然是劉常。 她詫異的迎了上去,道,“爹,你有事找我?” 劉常見了她神色頗為尷尬的假意咳了聲,指著前頭的亭子說,“我們?nèi)デ邦^說” 飛雪應(yīng)了聲,默默的跟在了劉常身后,她心里沒有一點(diǎn)底,左想右想也記不得自己又做錯了何事,竟讓劉常親自來找她談話。 懷著忐忑之心來到亭中,劉常先坐下,見飛雪遲遲不坐,便指了指面前的位置,道,“坐,站著像什么樣子,被你娘瞧見,又得□□我了” 飛雪彎了彎唇,依言坐下。 劉常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尋思了會兒,才道,“飛雪,你的傷可有好?” 飛雪原本是低垂著頭的,聽他這么問,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頷首道,“好了,完全好了,爹無需自責(zé)” 被她這么一說,劉常越發(fā)覺得愧疚,小女娃倒也挺大度,倒是他這個大男人顯得小家子氣了,“關(guān)于福伯的事,你娘都告訴我了,如今他死了,也是罪有應(yīng)得,是爹錯信了他,誤罰了你,害你受了委屈,飛雪你不會怪爹吧?” 一開始或許有些,但過了一段時間,也就不怪了。 她搖了搖頭,“……不怪了” “其實你怪爹也是無可厚非的……”劉常停頓了片刻,從腰間取下了一串鑰匙,他放于石桌上,推到飛雪面前,“孩子,如果你愿意,劉府往后還是由你掌家” “爹……”飛雪有些意外,面前的鑰匙確確實實的擺放在她面前,可不知怎地她突然怕了,若是再來這么一遭,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遂搖頭道,“恕飛雪年幼,不能肩負(fù)這份重任” 劉常嘆道,“孩子,你還是怪爹” 飛雪如實道,“如果說不怪是騙人的,飛雪不想騙爹,飛雪曾是有些怪責(zé)爹爹,可現(xiàn)在真的不怪了” “既然不怪了,那你為何不肯接受鑰匙?” 說來也怪,聽她這么說,劉常并不覺得生氣,他從來都沒正視過這個小侄女,現(xiàn)在的兒媳婦,如今一看,赫然是當(dāng)年的劉芳,耳邊猶然有劉芳尚且稚嫩的聲音,在他身邊哥哥,哥哥的叫,若爹還活著,他們兄妹之間或許不會鬧的這么僵。 飛雪想了想,認(rèn)真道,“等飛雪再大些,能挑起重任了,爹再將鑰匙交給飛雪也不遲” “好,這把鑰匙你娘先替你收著,屆時可不許不收” 飛雪星眸含笑,點(diǎn)頭應(yīng)承道,“好” 第23章 嬌妻第二十三問 展紅梅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當(dāng)日魯莽沖撞了劉少敏來不及賠不是,今日她得了空還真打算登門道歉。 她一向大大咧咧,有一說一,不拘小節(jié),該道歉道歉,該道謝道謝,可當(dāng)劉府門口的小廝問她尋誰時,不知怎的劉少敏三個字含在口中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了。 眼前驀然出現(xiàn)劉少卿望著她的冷漠眼神,那眼神,到今時她還能清晰記起,臉上突然燒了起來,她有些詫異的摸了摸臉。 這個狀態(tài)讓她有點(diǎn)陌生。 小廝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問了遍。 展紅梅動了動唇,剛說了個朱字,立馬制止了話頭,問道,“府上少夫人在嗎?” 不就是要見少夫人,有什么不好意思開口的。 瞧著展紅梅忸怩的態(tài)度,小廝在心里偷偷腹誹,說了聲在,就喚過剛巧路過的一個小丫鬟,讓小丫鬟引她進(jìn)去。 展紅梅維持神態(tài)忸怩,滿臉緋紅的神態(tài)直到見了飛雪才稍微好了些,見了她,展紅梅朗聲道,“飛雪……” 飛雪正坐在庭院中繡手絹,她手絹上的小花從來都是自己動手繡的,現(xiàn)如今閑來無事,她一時手癢又忍不住拿出針線來繡上一繡。 正繡著,忽聽到有人喊她,聲音不像劉家人,但有些熟悉,在廊城她并沒有朋友,會是誰呢? 飛雪疑惑的抬眸一看,驚喜的看到展紅梅正站在院中朝她打招呼,遂起身迎了上去,“展捕快,你怎么會來?” 展紅梅揮手的動作一滯,臉上頗有些尷尬,撓了撓脖子,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今日來,是想向劉少敏道歉的,前日里我不是撞了他嘛,他看樣子挺生氣的” 飛雪輕輕的阿了聲,招呼她坐下,替她倒了杯茶,打趣道,“可我這兒并沒有少敏” “我當(dāng)然知道”展紅梅將茶推遠(yuǎn)了些,兩條手臂撐在石桌上,背脊挺直,“可是,可是……” 可是兩字在她嘴里來來回回,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臉上是小女兒的嬌羞,飛雪見過她神采奕奕的樣子,見過她斗志昂揚(yáng)的樣子,就是沒見過這般羞澀為難。 同是女兒家,飛雪很是了解,她故意道,“其實,道不道歉都無關(guān)緊要了,我已經(jīng)向少敏解釋過了,他知道了原委,也不是那么生氣了” 依著展紅梅的性格,恐怕花上幾年的時間也很難理解自己的這種情況。 飛雪有意幫她。 “不一樣的!你替我道歉,和我自己道歉是完全兩碼事,況且我都和他說了,要親自道歉的” 展紅梅說的激動,絲毫沒發(fā)覺自己不同以往的舉態(tài)。 “那展捕快你打算如何道歉?”飛雪很是好奇,以手托腮,笑瞇瞇的問道。 “你不用喊我展捕快,太生疏了些,你可以叫我紅梅”展紅梅說的有點(diǎn)口渴,一口喝了飛雪為她倒的茶,認(rèn)真思考起來,“道歉需要鄭重些,我可以先請他喝酒再伺機(jī)道歉” “喝酒?”飛雪又為她倒了杯茶,從善如流建議道,“紅梅你是姑娘家呀,這不太好吧” 展紅梅舉杯又要喝,聽了飛雪的話,停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轉(zhuǎn)動手里的杯子,“可除了喝酒,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他道歉” “或許,紅梅你現(xiàn)在可以直接找他,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不行,太草率了”展紅梅一口拒絕,連連搖頭,“他一定會覺得我沒誠意” 飛雪忍不住笑出聲,身子前傾,在展紅梅耳邊輕聲說道,“所以,紅梅你到底是道歉還是表明心意啊” 展紅梅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臉上瞬間燒了起來,她支支吾吾,完全沒了往日容光煥發(fā)的神態(tài)。 她道,“飛雪,你胡說什么,什么表明心意呀,我只是想道個歉,僅此而已” 展紅梅的窘態(tài)盡收飛雪眼底,飛雪有意逗逗她,“是嗎?可你的反應(yīng)完全不像是要道歉的樣子,反倒像是情竇初開” “我……”展紅梅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可我只見過他一面,怎么會喜歡上他了呢?飛雪你逗我” “是不是真的,紅梅你心里最清楚啊” 這種情愫同為姑娘家的飛雪很是了解。 喜歡嗎? 展紅梅忍不住捫心自問,劉少敏的那一眼深深望進(jìn)了她心里,往日的她那里會讓莫虛名的情緒左右自己,若換成平常人,她早哥倆好的往他肩上一拍,說聲抱歉了事,管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可如今她真的沒有勇氣去找他,也沒勇氣像對待別人那樣的和他勾肩搭背。 展紅梅有些生自己的氣,看向飛雪時發(fā)現(xiàn)她和自己實在是不一樣,她生的明眸皓齒,花容月貌,身上著了件白色質(zhì)地柔軟的長裙,弧線優(yōu)美的鎖骨隱在衣襟下若隱若現(xiàn),袖口上繡著淡藍(lán)色的蘭花,細(xì)白綿柔的手一動,便露出了手腕上帶著的玉鐲。 相比自己,一身勁裝,著實不像個女人。 展紅梅想了想自己衣柜中的衣裳,竟是些簡單方便的套衫,娘在她生辰那日送她的裙衫也被她壓箱底了。 她握住飛雪的手,道,“飛雪你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