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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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雪去后廳用膳,劉常和黃氏都不在,位上只有劉少敏一人,劉少敏笑著喚了她一聲嫂嫂。 嫂嫂這個稱呼讓飛雪面上一曬,她笑著點了點頭,隨便選了個位置入座,丫鬟見她落入座,便將玉米粥端了上來,桌上還有各色小吃,琳瑯滿目,連早膳都極盡奢華,她不禁在心中乍舌道。 拿起勺子正要喝粥,忽然覺得有人在看她,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劉少敏正瞧著她,眼里寫滿了笑意。 她一愣,“怎么了嗎?” “沒,我只是想說……”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飛雪忽覺身旁一暗,她撇頭一看,看到一抹竹青色,再往上一看,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劉少卿深邃漆黑的眼眸。 劉少卿抿著唇,眉頭緊皺,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從小,飛雪對劉少卿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怯意,見了他,她都會繞路走,久而久之,劉少卿像是意識到她的躲避,她來劉府是會自覺的將自己藏起來。 可這次她不好繞路走,劉少卿也挺直的站在她面前,不動。 她將問劉少敏的話又說了遍,“怎么了嗎?”想了想,小心翼翼叫道,“二,二表哥……” 劉少卿一言不發(fā)。 坐在對面看好戲的劉少敏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他雙手環(huán)胸,整個人大刺刺的往后仰,“嫂嫂,我還來不及和你說,我二哥對某些事情特別執(zhí)著,比如說你占了他的位置” “對不起,我不清楚”原來是這樣,飛雪忙站起身,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起身時不小心帶倒了碗,濃稠的玉米粥撒了出來。 劉少敏笑意更濃,饒有興致的看向劉少卿。 劉少卿眼里閃過一絲嫌惡,他忍了忍,看著丫鬟收拾,忽然轉(zhuǎn)身離去。 “二表哥……” 飛雪喊道,劉少卿像是沒聽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飛雪局促的站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好像惹二表哥生氣了” “沒事,他就這樣”劉少敏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這里沒人坐,你以后可以坐這里” “謝謝” 飛雪喝了口粥,頓覺有些食不乏味,惹誰不好,偏偏惹了他。 一頓飯下來,飛雪都沒嘗出味道,飯后,她特意留出幾塊糕點,打算去向劉少卿道歉,作為大表哥的娘子,她也該處理好和二叔的關(guān)系。 一進(jìn)二表哥的院子才發(fā)現(xiàn),二表哥的住處離她很近,她進(jìn)院子時劉少卿正坐在庭院的石椅上用刻刀聚精會神的雕刻著某樣?xùn)|西,他神色柔和,少了平時令人難以接近的戾氣。 恍惚間,飛雪將他錯看成了劉少洵,她一怔,小心翼翼的喊了聲二表哥。 劉少卿握著刻刀的手一頓,表情驟變,硬生生的將手中還沒成型的木頭物體掰成兩半扔在堆積在一側(cè)的雪堆里。 見他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屋,飛雪忙喊住他,從如喜手上拿過食盒,“二表哥,我?guī)砹诵└恻c,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就隨便拿個幾塊” 劉少卿腳步微頓,稍稍側(cè)過頭,余光飛快的向后掃了一眼,腳步不停。 房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 如喜有些生氣,“這二少爺也太不識抬舉了,小姐怕他餓著特意帶吃的來,他居然這幅態(tài)度” 怕劉少卿在立面聽見,飛雪抬起食指在唇部做了個噓的動作,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朝房內(nèi)朗聲道,“二表哥,我放在石桌上了” 自知不會得到任何反應(yīng),飛雪也不作停留,離開時目光瞥到了劉少卿扔在雪堆里的物什,撿起一看,隱約看出一個人形,被掰斷的頭還沒雕刻出五官。 因為她的出現(xiàn),劉少卿竟狠心的將它棄之。 如喜在后頭伸出頭張望,乍舌道,“二少爺和大少爺同胞而生,大少爺?shù)钠⑿浴?/br> “完全相反”飛雪掏出手絹擦去小人兒身上殘留的雪,“夫君是及其溫柔的人,對任何人都很好” “幸好,小姐你嫁的人是大少爺”如喜慶幸的摸了摸胸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他”飛雪戳了戳小人兒的臉,想著今天晚上一定要等到大表哥回來,起碼要見上一面她才安心。 第4章 嬌妻第四問 隔幾日便是新年,由于新媳婦進(jìn)門,劉家對這次新年特別注重,劉家的賬房由黃氏掌管,年貨也由黃氏置辦,今年她到哪兒都把飛雪帶著,在外人眼里黃氏大有把府內(nèi)掌權(quán)交給新媳婦的意思。 飛雪腳不停歇的忙成陀螺,無心去聽下人的碎言碎語。 臘月二十三這日需要祭灶,黃氏早早把飛雪帶到灶房,劉府灶房的北面供有灶王龕,要為灶王爺上供,在灶王像前祭灶糖,清水,料豆和秣草,每上供一樣,黃氏就會示意飛雪記下。 祭品上齊后又將祭灶糖涂在灶王爺嘴上,讓他不能在玉帝那里將壞話。 等一切都完成,還需用祭灶糖做成團(tuán)子,分發(fā)給府中的人使用。 飛雪不知祭灶還有這么多講究,一一記下后只覺頭痛腦漲,得了空閑后回房把祭灶的過程記下來,方便往后查閱。 年關(guān)將至府里的仆人,忙碌起來,府中的各個角落都打掃的一塵不染,平常不開的宗祠也著人打掃,準(zhǔn)備祭祖。 府中換上了門神和對聯(lián),貼對聯(lián)時飛雪手癢貼了一個,見下人們各個心靈手巧的剪紙貼花,她一時技癢,剪了個不倫不類的窗花。 她剪的窗花,相比丫鬟們的來說實在拿不出手,她正舉在手里看,冷不丁的,身后響起一道聲音,“嫂嫂會剪窗花?” 飛雪一駭,下意識的把自個兒剪的窗花藏了起來,劉少敏在她對面坐下,神定自若的拿起桌上的剪刀。 不稍片刻,他把自己剪的窗花遞到她眼前,“嫂嫂,給” 飛雪詫異極了,“你會剪窗花?” 這樣對比下來,飛雪剪的窗花更加拿不出手了。 劉少敏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詫異,打趣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不光會剪還剪的不賴” 飛雪很是意外,沒想到多年不見,她和劉少敏之間倒是沒有隔閡。 想著,她的情緒忽然有些低落,祭祖,除塵,接踵而來的便是祭祖,除夕,這么重要的日子,大表哥都沒有出現(xiàn),她連一片衣角都未曾見著,這幾天夜里似乎并無人來過的痕跡。 在長輩那里她不好細(xì)問,但劉少敏就不一樣了,他們同輩,劉少敏也不過小她幾個月,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也應(yīng)更為清楚。 飛雪懷著心事,強(qiáng)作笑顏道,“少敏,明天祭祖,你可知你大哥回來否?” 劉少敏一愣,瞧著她,遲疑了下,“這……” 飛雪沉吟了下,見四周的丫鬟都在忙碌,沒人看向他們,她望向劉少敏,“少敏你跟我實話實說,你大哥他……” “少敏……” 飛雪的話說到一半,許氏就走了過來,她站在飛雪身后不動聲色的沖劉少敏搖了搖頭,“少敏,娘有事找你” 劉少敏臉色微變,轉(zhuǎn)向飛雪,“嫂嫂,以后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劉少敏說的含糊不清,飛雪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回了房,劉少敏道,“娘,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許氏見他一副不上心的模樣,忍氣道,“你方才要和飛雪說什么?若不是娘及時出現(xiàn),你莫不會把你大哥的事都說了吧?” 劉少敏哼了聲,不屑道,“娘,你們真以為可以瞞她一輩子,大哥只要一日不出現(xiàn),她的疑問就會越多,到那時你們打算怎么搪塞她?” “少敏,你到底……” “娘,我們?yōu)槭裁匆獛退麄儭眲⑸倜粢活D搶白,指著自己道,“我同樣是爹的兒子,憑什么她黃娟的兒子可以學(xué)醫(yī),可以擁有一切,而我就得讓步,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有想過我嗎?他們寧愿依賴那個傻子” “少敏,那是你二哥”許是微微蹙了蹙眉,面上略顯溫色,“我畢竟是你爹的妻子,府里出了這等事,難不成我還要挑撥離間?” 劉少敏嗤的一笑,“娘你放心,我不會說給阮飛雪聽的” *** 臘月二十九,祭祖之日,劉家祠堂內(nèi)家眷分排而站。 祭祖需要一系列繁瑣的過程,上香,祝文,奉獻(xiàn)飯羹,奉茶,獻(xiàn)帛,獻(xiàn)酒,獻(xiàn)饌盒,獻(xiàn)胙rou 獻(xiàn)福詞,焚祝文,辭神叩拜,每一步都至關(guān)重要。 輪到飛雪跪拜祖先,她跪在蒲團(tuán)上,眼角瞥到二表哥劉少卿將衣袍一撩跪在了她身邊,收回目光,飛雪雙手合十,閉眼在心里默念著。 “先祖在上,不孝孫媳阮飛雪心有不安戚戚然,夫君少洵終日繁忙不見蹤影,救苦救難之余還望祖上能讓夫君在除夕夜歸家,免去飛雪相思之苦” 默念完,飛雪雙手?jǐn)偲?,重重磕了三個頭。 祭拜完,黃氏領(lǐng)著飛雪回了自己的院子,明日就是除夕,劉府下人們都會分批回去過年,黃氏準(zhǔn)備了百人分的紅包打算分發(fā)給一眾奴仆。 往年的恩賞都是黃氏發(fā)的,今年她合計著讓飛雪發(fā)。 作為劉府的新媳婦,未來的女主人,飛雪顯然還不能服眾。 夏桃端的托盤里像小山一樣疊滿了紅包,黃氏吩咐道,“除了各院主子的貼身侍女仆人不用你發(fā),其余的你都要親力而為” 飛雪知黃氏是在給自己機(jī)會,了然道,“飛雪知道了” 黃氏不放心道,“下人的名字你都記得?” 飛雪畢竟才嫁進(jìn)來,下人的名字那有那么快記得住,她搖了搖頭,說了聲還未。 黃氏心想也是,命錦娘在飛雪身后跟著,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問錦娘,錦娘也算劉府的老人了,將飛雪交給錦娘,黃氏很是放心。 飛雪隨文娘轉(zhuǎn)到了廚房處,進(jìn)屋前默記了幾位掌勺婆婆和打雜丫鬟的姓氏,廚房共有兩位掌勺婆婆,分別是李婆婆和陳婆婆,飛雪率先將紅包給她們。 兩位婆婆倒還沒見過新來的女主子,見女主子親切可親,人也長得水靈標(biāo)志,心里歡喜的很,忙道了謝。 她微微一笑,“這一年來辛苦兩位婆婆了,婆婆燒的菜很是可口” 接下來是洗碗稍燒火的兩個小丫頭,而后是打掃院落,洗衣看門的丫鬟,仆人。 有錦娘跟著,她順利的發(fā)完紅包倒也沒出什么岔子。 用過晚膳,飛雪在劉府各處走了走,老夫人疼她,竟往她碗里夾菜,她也不好不吃,全數(shù)吃了下去,肚子脹的厲害。 人說飯后一百步,活到九十九。 她遵循老人言,來來回回走了不下百步,差不多把整個劉府都轉(zhuǎn)了一遍。 錦娘亦步亦趨的跟在飛雪身后,提醒道,“少夫人,冬日寒霜深重,明日就過年了,免得凍著了” 飛雪披著厚厚的大氅,手里還揣了一個湯婆子,頭也罩在帽子里,說是冷,她是一點也不覺得。 飛雪伸出guntang的手覆在錦娘手上,調(diào)皮一笑,“你看,我一點都不冷” 錦娘還是放心不下,堅持道,“少夫人,夜里到底涼” 飛雪蹙了蹙好看的眉,指了前頭一條小路,“我記得前面有個荷塘的,白日就沒往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