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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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您在哪聽說的?這件事不全面,其實有人害我,證據(jù)都交給警察了。”我小心翼翼道,“您不是想開除我吧?” “你知道的,,我是校長,自認(rèn)為了整個學(xué)校,不少家長打電話反應(yīng)說影響不好,不論這件事真假,已經(jīng)影響到學(xué)校百年聲譽,不能不管?!毙iL笑臉一沉,嚴(yán)肅道。 我抿唇,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其實心里很亂。 “你也別擔(dān)心”校長話鋒一轉(zhuǎn),“讓你家長來商量。” “我家長……”我想到純姐,她絕地不會來的,那么,唐富貴?目前只能是他保住我。 “是學(xué)校體育老師?!?/br> 校長露出驚訝的表情。 當(dāng)唐富貴來校長辦公室,臉色更加差,見我一巴掌就扇過來,“你個不安分的!是不是又惹事了!” 我被一巴掌打懵了,望著唐富貴腦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的響,以至于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還跟我裝傻是不是?”唐富貴伸腳就要踢過來。 校長這才認(rèn)識到,唐富貴是個暴脾氣,不拉住我就被打死了。 “身為老師,怎么能暴力?!”校長也氣糊涂了。 “我是她家長,沒管好給學(xué)校添亂,是我的責(zé)任,校長鄭對不起!”唐富貴真心誠意道歉,“讓這丫頭在全校面前道歉,您看行不行?” 我耳鳴漸漸恢復(fù),聽到唐富貴讓我在全校面前道歉,那些曾經(jīng)嘲笑我的,傷害尹南希的人面前道歉,不可能! “我不要!我不會道歉!”我大聲喊出來,聲音太大,以至于校長喝水噴出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唐富貴連忙給他順氣。 我冷眼看他們,“其他我能接受,但我沒錯,憑什么道歉!”我眉眼鏗鏘,語氣斬釘截鐵,唐富貴怔怔望著我,一時間忘了給校長順氣。 “咳咳咳,你這學(xué)生!” 校長咳嗽聲驚醒唐富貴,他三步做兩步走來,擼起袖子,抬腿直接踢過來,一腳踢在肚子上,刀割似得疼。 因為后來太疼,我只感覺身子順著光滑的地板磚一路滑到門邊,后背撞在門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鉆心的疼,兩眼一陣發(fā)黑。 那短短瞬間的發(fā)暈,讓我大腦想清許多事。 比如,楊小曼三番四次針對我,并不是我招惹她,而是她喜歡唐莫寧,而我跟唐莫寧糾纏不清。 比如,唐莫寧為什么恨唐富貴,他以前問我不會想?現(xiàn)在我明白了。 比如,唐富貴說會留下我,其實打我為了救我,但又被我破壞了。 可惜這一切明白的太遲,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 突然,一陣清爽額味道傳來,我一動身子就疼的不行,想掉眼淚。 真的好疼,骨頭斷了吧? “別亂動,傷了骨頭了?!碧颇獙幮⌒囊硪戆逭掖笸?,“你蹬被子了,我給你蓋上。” 我環(huán)顧一圈,這里原來是醫(yī)院,我連來醫(yī)院的過程都沒印象,唐富貴是想把我踢傻么? “嘶,”我捂著肚子,嗓子上火,“水……” “醫(yī)生說暫時不能喝水,傷了肚子,只能點滴?!碧颇獙帒z惜的摸著我腦袋,坐在床邊,伸手搭在我額頭上,“好歹沒發(fā)燒?!?/br> 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傳來,我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他像是沒發(fā)現(xiàn)似得,對我溫柔一笑,“但我能沾點水給你潤嗓子?!?/br> 張不了嘴,也就問不了問題,我急切的點頭,若是我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我還是會點頭,只是結(jié)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唐莫寧對我奇異一笑,那笑容包含太多內(nèi)容,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他已經(jīng)端了一杯水,自己喝一口,對著我低頭壓下來。 他的唇和他的人不同,他給人溫潤如玉翩翩君子的感覺,所以引得那么多人喜歡,但唇卻是截然相反的,薄涼的,像是沒溫度,直接貼上來我打了個寒顫,就要伸手推開他。 唐莫寧大手攥住我兩只不安揮舞的手,放在頭頂,低頭微微閉著眼,顫抖的產(chǎn)睫毛泄露他同樣不安的心思,我看的心軟,手上漸漸松了力氣。 他忽然張開眼睛,黑亮的,如同洗盡鉛華的眸子,似乎承載世上一切光亮的欣喜,都直勾勾傳達(dá)給我,他在吻我。 我渾身一顫,這次不是冷的,是震驚,唐莫寧對我的感情,似乎已經(jīng)超越某種極限。 我心中泛酸,這樣美好的人心落在我身上,是悲哀的,我注定不能和普通女人一樣,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我不能給唐莫寧未來。 我閉上眼,逐漸沉淪在這個吻中。 因為我清醒,就無時無刻不活在唐富貴的陰影下,他不斷的提醒我,我是個賤人。 唐莫寧是我心底的白月光,他和別人不同,即便別人再怎么作踐我,我都能當(dāng)做不在意,但是他不一樣。 充滿小心謹(jǐn)慎和擔(dān)憂的吻。 齒間交纏,氣氛曖昧,一兩條發(fā)絲纏在兩只相交而握的手上,黑的透徹和白的驚心產(chǎn)生驚人的對比。 不知是誰發(fā)出咕咚一聲。 我和唐莫寧同時睜開眼,彼此紅著臉望著對方,卻又同時移開。 “對不起?!彼艁y的放開我的手,起身的時候胸前的紐扣纏住我頭發(fā)。 “頭發(fā)……”我皺著眉,嗓子能發(fā)出一點聲音,想起水分的來源,我紅著臉看向一邊。 右邊是個青色的玻璃柜,透過玻璃,我看見自己嬌羞的面容,欲語還休,和唐莫寧深沉的要吃人的面容。 我燙的閉上了眼。 唐莫寧也瞧見他,嗓子發(fā)出低沉的笑聲,著笑聲,在我耳邊逐漸化為爽朗的大笑。 我從未聽見他大笑,更別說干脆而愉悅的笑聲。 我驚愕的望著他。 他自知失笑,拳頭抵在唇邊,“不好意思,你太可愛了,沒忍住?!?/br> 我咬唇,把腦袋蒙在枕頭下面,“討厭!你再說就出去?!?/br> 但是這話一點威脅性都沒,唐莫寧雙手舉過頭頂,求饒討好,“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我再也不說了” 我一直悶得出不了氣,小腦袋才從枕頭里轉(zhuǎn)出來,烏溜溜的眼睛偷偷看外面。 “辛笙,你要看就讓你看,何必悄悄看?”突然,唐莫寧一張俊臉在視線中無限放大,眼看就要親上了,我趕緊又縮回去,悶聲悶氣道,“誰要看你,不要臉!” “哈哈,我不要臉?我的臉當(dāng)然沒你的好看,我家笙最好看了?!苯裉斓奶颇獙幭裰蛔彀湍嗣?,一個勁夸我,像是吃錯藥了。 我慢慢爬起來,他立刻扶起枕頭,溫柔叮囑,“小心點?!?/br> “嗯呢,對了,你怎么在這里?” 他溫柔的笑著,“你受傷了我當(dāng)然要來,不然,你希望第一眼見帶誰?蔣海潮?” “不是的”我急忙解釋,但接下來的解釋堵在嘴邊,怎么都說不出口。 說什么?不是蔣海潮? 明明幾個字,我卻說不出口,胸口像有石頭堵住似得,我張嘴試了幾次,都說不出蔣海潮的名字。 唐莫寧則見怪不怪的歪著腦袋,似乎在認(rèn)真聆聽,等待我的答案。 我一下子沉默下來。 “好了,我知道他是你朋友?!碧颇獙巼@氣了口氣,眼里極快的閃過什么,我卻沒抓住。 “其實我……” “別說了,現(xiàn)在沒有別人?!碧颇獙幷襾砉适聲豁撘豁撟x給我聽,那個午后,陽光從白布窗簾灑進(jìn)來,像是調(diào)皮的孩子,跳躍著,從書上蹦到床上,在跳我的夢里。 那天下午的沒有唐富貴,沒有楊小曼,沒有夜總會,只有單純的唐莫寧在緩慢的讀著蠢笨的故事。 晚上,我猛地驚醒。 從床上一坐而起,夢里我夢見唐富貴化身大灰狼,追著我跑,說要抓到我就吃了我,最后差點被抓獲,是個小豬救了我,但是小豬被吃了…… 我摁了摁額角。這個夢太過荒唐。 我不由自主望向窗外,其實還有個美夢,我夢到唐莫寧給我讀故事。 我目光移到桌子上擱置的一本書,在月色下泛著微光,瞳孔逐漸放大,他,真的來過? 我掀開被子猛地下床,肚子傳來劇痛,我呼吸一窒,痛苦的彎腰,死死扣住床沿冷汗曾曾。 我掀開睡衣,碩大的青色腳印橫在肚子上,一看便知那人用足了力氣,仿佛害怕不夠重似得,旁邊還有其他痕跡,可能是后來暈過去,不記得了。 唐富貴。 我咬牙切齒的在心底呼喊這這個名字,但即便是在心底天崩地裂,現(xiàn)實中的唐富貴依然自在逍遙,活的比誰都自在,我現(xiàn)在無法撼動他半分。 我伸手艱難的夠到那本書,手指一滑,有點分量的書啪的一聲掉在地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此時,門被推開。 唐富貴無悲無喜的進(jìn)來,掃我一眼,嗤笑一聲,吃屎趴在地下的我一定十分狼狽,因為我從他的眼里看到不屑。 他走過來,彎腰撿起聽話書,伸手隨意彈了彈上面的灰塵,輕笑,“這么大了還看童話書,難怪長不大,還是那么幼稚。” “還給我!” “還學(xué)會犟嘴了?童話書里面有寫?”唐富貴慢笑,“沒有啊,盡是些沒用的東西,留著做什么!” 話音剛落,深紫色封面的童話書,被扔進(jìn)垃圾桶,和著剩下的垃圾一起靜靜的躺著。 我爬過去就要撈出來,唐富貴一腳踢過來,我下意識回避,他這一腳就順勢踢飛垃圾桶,咕嚕嚕滾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