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李文海的退步
李東流右手撐地,想要站起,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涂熊這一拳太恐怖了! 看著李東流的拼死掙扎,涂熊怕夜長夢多,拔出插在地上的巨斧,雙手握緊,一個跳躍,以劈山之勢,斬向李東流! 李東流緩緩閉上雙眼,天書世界中人影的那一橫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拔劍,一橫,出劍,一斬。 短短一瞬間,李東流腦海之中一直重復(fù)著這一動作! 眼看涂熊攜巨斧已至身前,看著李東流緊閉的雙眼,涂熊嘴角終于出現(xiàn)一絲微笑,因為在涂熊心中,李東流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 突然,李東流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右腳用力一蹬,右手瞬間將腰間的天水劍拔出,一橫。 一道白光劃破夜空,一股強大的劍氣從天水劍上迸發(fā)而出,直接將手握巨斧的涂雄攔腰斬斷! 這一劍像是抽空了李東流所有的力氣,竟是連站穩(wěn)身形的力氣都沒有,就躺在涂雄的尸體旁,大口的喘著粗氣。 回想今天,李東流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要不是自己悟出了這一橫的威力,恐怕明天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涂熊雖然只有魄元境七重,但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一般的魄元境八重都不一定能戰(zhàn)勝涂雄。 知道李東流的劍招威力強大,就先用蠻力,一拳暫時廢掉李東流的一臂,讓其無法出劍,最后一招,斬殺李東流。 不過涂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東流竟然留有后手,自己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但是李東流的劍更快! 從元戒中拿出一株凝血草,放在口中咀嚼,一株凝血草入腹,李東流并沒有感到氣血之力的補充,凝血草就像是一杯水,沒有任何其他的效果。 李東流恍然大悟,藥草都是具有一定的抗性,也就是一株藥草,在服食一定程度后,再繼續(xù)服食,那么藥草藥效就會微乎其微。 在山洞中,李東流已經(jīng)服食了大量的凝血草,而且九葉靈芝的強大藥效李東流還沒有完全的煉化,凝血草的藥效自然不會補充李東流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 既然凝血草無法補充,李東流只好躺在地上,慢慢地恢復(fù)元氣,也辛虧李東流的血脈被龍血重新塑造過,恢復(fù)力強大的驚人。 大約躺了半個時辰左右,李東流才恢復(fù)的七七八八,利用天水劍的支撐站了起來,將三具尸體放上貨車,李東流手握馬鞭,快速趕回李家。 李文海不是要貨嗎,那我就把貨都給他! 這回一路暢通無阻,再也沒有人阻攔,李東流趕回李家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李東流白色的衣衫滿是鮮血,一股血腥味迎面而來,李家門口的護衛(wèi)看著李東流急忙躲開,更別說是阻攔了。 走進李家的大門,李東流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停下,回頭對著護衛(wèi)吩咐道:“將貨車看好,不準任何人靠近!”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護衛(wèi)急忙說道:“是,請少爺放心!” 李東流點了點頭,走回自己的房間,此時也是深夜,所有人都已經(jīng)睡了,李東流準備明天再去向李文海交貨,自己不死,恐怕這個二叔是睡不好覺了。 果然,此時李文海哪有心情睡覺,正在房間中來回踱步,計劃如果順利,那么現(xiàn)在段狼或者是涂熊應(yīng)該回來報信了。 難道這個小崽子能夠以一敵三?想到這種可能,李文海搖了搖頭,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自己的兒子李閑,也不可能一個人在魄元境七重三人的圍攻下,活著離開! 涂熊的名號在清江鎮(zhèn)還是小有名氣的,也許是自己著急了,李文海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平復(fù)一下焦灼的心情。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李文海急忙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打開房門。 “父親,大事不好了!” 李閑站在房門口,焦急的對李文海說道。 “怎么了,閑兒,進屋說?!?/br> 李文海將李閑帶進屋中,李閑甚至都來不及坐下,就急忙說道:“我剛才看見李東流已經(jīng)安全回來,渾身鮮血,涂熊三人恐怕已經(jīng)...” 李文海眉頭緊鎖,并沒有向李閑一樣慌亂,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然后閉上了雙眼。 “父親,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喝茶,李東流明天一定會拿著段狼的首級上告長老會,到時候我們怎么解釋,段狼畢竟是您派去的!” 李閑子所以慌了,是因為李家家規(guī)嚴明,屠戮同族,只有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斬首示眾! 李文海睜開雙眼,伸手示意李閑先坐下,然后低聲說道:“事到如今,慌有什么用,為今之計只有我們先一步下手!” 李閑聽完李文海的話,一下子從座位中站起。 “父親,你有辦法了!” “坐下!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那毛躁的性子!” “你先回去睡覺,一切自有為父!” 李閑被李文海教訓(xùn)完,離開了房間,李文海嘆了口氣,李東流活著回來,說明涂雄三人已經(jīng)全部身亡。 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李東流就成就了如此的氣候,此子不除,早晚是一個隱患。 李東流此時并不知道,李文海這回是對自己動了真正的殺心,回到房間之后,將身上的血腥氣息洗去,李東流躺在穿上,自信回憶今天的戰(zhàn)斗場景,慢慢地消化。 自己只以為李文海會派段狼偷襲自己,萬萬沒有想到,還有傭兵團的人。 今晚多次在死亡的邊緣游走,現(xiàn)在想想還有一些后怕,不過這次經(jīng)歷也使李東流的心性變得更加的堅韌。 李東流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殺人,沒有過多的恐懼,因為這幾年自己所受的委屈都說明一個道理,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拳頭,才是道理! 你不殺人,人會來殺你,仁慈之心在這個世界,似乎并不管用。 第二天一早,李東流還沒有醒來,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賢侄在嗎?” 李東流一聽,微微一笑,自己的二叔還真是早啊。 起床,穿上衣服,李東流打開房門,看著李文海站在門外,沒有先問,而是側(cè)身伸手,笑著說道:“二叔請進!” 李文海走進房間,坐了下來,李東流坐在了李文海的對面,疑惑的問道:“二叔這么早來是有什么事嗎?” 看著李東流,李文海一拍腦門,懊惱的說道:“賢侄,昨夜的事,二叔也是聽說了,沒想到段狼竟是如此狼子野心,聯(lián)合傭兵團,對你下此毒手,還好賢侄你安全歸來,不過段狼畢竟是我派過去的,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東流沒有想到,李文海一大早就是來說這個,也真是為難自己的二叔了。 “二叔不必自責,段狼三人已被我斬殺,不過,東流可是提醒一下二叔,家族的武技泄露,按家規(guī)可是要逐出家族的!” “賢侄此話,二叔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 “昨天我和傭兵團的涂熊交手,發(fā)現(xiàn)涂雄使用的是我李家靈級低階武技,狂瀾拳,據(jù)我所知,狂瀾拳在家族中,可是只有李閑一人修煉過!” 李東流笑著說道,但是眼睛卻是一直看著李文海。 “一定是段狼這個叛徒,盜取家族的武技,賢侄放心,這件事二叔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那東流斗膽問二叔一句,此事二叔怎么處理?” “段狼狼子野心,勾結(jié)傭兵團,對李家的少族長出手,甚至盜取家族武技,被少族長當場誅殺,此事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現(xiàn)向長老會及家主申請,辭去李家大管家一職,面壁思過一個月,期間不插手李家任何事情!” 李文海說完,看向李東流,柔聲說道:“這樣,賢侄可否滿意?” 李東流沒有想到李文海竟然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放棄手中的權(quán)力。 李文海既然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東流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點頭道:“一切全由二叔!” “那好了,二叔也不打擾你了,我這就去和義堂,履行承諾!” “那東流送送二叔!” 李東流看見李文海起身離開,自己也是從座位上站起來。 看著李東流要送自己,李文海急忙揮手說道:“賢侄留步,二叔險些害死賢侄,內(nèi)心已是愧疚難安,二叔只希望賢侄能夠原諒二叔,不在計較?!?/br> “那二叔請便!” 李東流也不堅持,李文海這虛偽的嘴臉怎么能騙過自己,狂瀾拳只有李閑練過,段狼要是沒有你李文海的命令,怎么敢對自己出手? 不過李文海既然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的職位,李東流也不好繼續(xù)追究什么,因為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這一切都是出自李文海之手。 送別了李文海,李東流決定再去一次龍古會所,現(xiàn)在自己雖然已經(jīng)修煉了九影破殺拳和一橫,但是武技還是過于單一,九影破殺拳自己已經(jīng)拳出八影,威力可以越階,但是遇到像涂熊這樣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自己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魄元境六重了,經(jīng)過上次一戰(zhàn),已經(jīng)隱隱有一絲突破的征兆了,一旦突破到魄元境七重,自己就可以修煉靈級低階的武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