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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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本王最開心的,你是第一個在本王面前說真話的?!?/br> 祁麟這般反常的行為,寂靜的夜里,他靜靜的依靠在清澄身上。清澄想要推開他,但明顯感覺到他不似往日的張狂,奇怪的氣氛。 清澄還在細(xì)想他的反常,思索著她該怎么辦時,三王爺祁麟又猛地推開她的身子,櫻紅色的唇瓣,唇角勾勒的邪笑,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張狂和邪魅,仿佛剛才他反常的安靜和喃喃自語,從未發(fā)生過。 清澄暗自心里道,‘果真是陰晴不定,不正常?!潭贪胫愕臅r間,先是暴力怒斥她,讓她思索如何逃走。而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大笑,她還以為他瘋了,接下來是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現(xiàn)在又變身紈绔王爺了。她真想給他把把脈,看看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只見他手指著她,眼睛滿是戲謔和嘲諷,嘴唇斜勾,熟悉的語調(diào)說道,“就你這平板身子,抱著你,骨頭硌得本王疼?!?/br> 清澄簡直要怒了,從沒見過這么理直氣壯諷刺人的。 “三王爺是你要抱我的,我骨頭硌著你了,這難道也能怨我,不是您主動的嗎?”清澄深感受辱,絕對要和他說清楚了。 祁麟聽之,故作驚訝,隨后嘴角玩味一笑,語調(diào)上挑,“喲,你這是怨本王主動了,難道你想主動?剛才你坐在本王身上很享受呢。下次,本王一定給你主動的機(jī)會。瞧瞧這欲求不滿,氣鼓鼓的樣子,可真好看。” 清澄整個臉都要黑掉了,她明明不是這意思,他怎么惡意歪曲?而且她竟然又被他調(diào)戲了。誰能告訴她,該怎么應(yīng)付這個好色又自傲的三王爺? 清澄認(rèn)栽了,索性閉嘴,省的被他話里挑刺,趁機(jī)戲謔嘲諷。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很有理嗎?一張小嘴喋喋不休,膽敢頂撞本王。”祁麟心情大好,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逗弄戲謔一個人,樂趣多多。 “不敢頂撞三王爺,三王爺叫我來到底有何事?”清澄整個人憋屈的要死,徹夜未眠,一直被他戲弄。 “好事,你跟了本王,做本王的女人。”祁麟斜躺在軟榻上,假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清澄聽到他的話,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這叫她又氣又羞。 “恕難從命,高攀不起,請三王爺另覓他人?!?/br> “的確是高攀不起,聽聞你被巫師占卜是災(zāi)星降世,而本王出生時國師親自卜卦,言本王是大祁福星,天命不凡。我們一個災(zāi)星,一個福星,多有趣?!逼铟朕D(zhuǎn)動輪椅,背對著清澄,語氣竟有些自嘲的意味。 說及此,清澄突然有些懂他了。他所說的‘福星’是反話,他若真是福星,又怎會雙腿殘疾,終身靠輪椅出行呢?他和她同樣因為巫師占卜預(yù)言,經(jīng)歷了很多白眼和羞辱。 “喂,女人,推本王出去看看月亮。”祁麟沖著清澄大喊。 清澄只好從地上爬起來,膝蓋還很痛。雙手推著他的輪椅,輕輕推出,原來這里是樓閣,推門便可看星摘月。 清澄覺得自己也是魔怔了,明明她被打了,調(diào)戲了,還沒討回公道呢,就被他命令推來看月亮。 也許是他太過反復(fù)無常,陰晴不定,而且總不按常理出牌,莫名的轉(zhuǎn)移了她的怒氣和不滿。等她突然醒悟過來要報仇雪恨的時候,早已經(jīng)晚了,只能無奈咽下這口惡氣,但她以后絕對要離他遠(yuǎn)點。 “你被你嫡姐活埋,怎么跑出來的?你現(xiàn)在不會是女鬼吧?”祁麟突然口吻變得神秘起來,清澄沒有看見他眼眸里閃過一絲精光。 清澄故作鎮(zhèn)定,“三王爺調(diào)查的很細(xì)致,不知我哪里入得三王爺?shù)难哿?,勞煩三王爺為我cao心。”清澄轉(zhuǎn)移話題,不正面回答。 說來她有些想見他,雖然他冷漠少語,不透露姓名,但他卻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不知他們何時再見。不自覺的摩挲著手腕上紅玉鐲子。 “那你得感謝太子,若不是你突兀出現(xiàn)在他身邊,本王才懶得查你,浪費時間。你和你那嫡姐,間隙頗深,她是有多討厭你,要將你活埋,那女人長得貌美,心腸也狠,而且還很聰明,做的滴水不漏,本王倒是很喜歡?!逼铟雽λ偷战愕臓幎泛芨信d趣,這有點像他和祁嚴(yán)。 清澄差點被他話噎死,他果然是好色,只要是貌美女子,做什么他都喜歡。 “我們沈家的事,不勞三王爺費心?!?/br> “你個不識相的女人,太子怎會看上你?”祁麟對清澄鄙夷不已。 “這不管三王爺?shù)氖?。”清澄直接回道?/br> 祁麟冷哼一聲,“你以后離太子遠(yuǎn)些,若非你是丞相之女,他才懶得搭理你?!?/br> 清澄才不相信他所說,對三王爺?shù)膮拹河旨由顜追?,他這人自私霸道,嫉妒又喜背后說人壞話,實在沒有風(fēng)度。 祁麟見清澄不答話,有些惱,“你可以滾了,蠢貨?!?/br> 清澄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感覺又被一掌劈暈了,而后就是熟悉的麻袋一套。 “王爺,為何沒有對她動手,殺一個不受寵的庶女,無人在意。”一旁的黑衣侍衛(wèi)冷聲說道。他名叫冷南風(fēng),從小和三王爺一同長大,是三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情同兄弟。 “本王突然想變得文雅些,動不動就殺多血腥,沒意思?!逼铟胙鐾箍?,眼眸如星辰,璀璨光亮。 冷南風(fēng)靜默不語,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對于王爺?shù)耐蝗晦D(zhuǎn)性,他自然無異,顯然習(xí)慣了王爺?shù)姆磸?fù)無常。 翌日,清澄是被秋月叫醒的,秋月手里拿著朝廷布告,開心的和清澄說道,“小姐,布告上說太子已查明二少爺無罪,今日就釋放了?!?/br> 清澄聽到秋月所說,瞬間清醒,拿過她手上的布告,上面寫的幾行字,大意為,太子明察秋毫,已查明顏家公子之死與沈清諾無關(guān),是戶部侍郎,驃騎副將,監(jiān)察御史之子對顏公子心生嫉恨,給其下藥毒死,后嫁禍給沈清諾,這三人罪不可赦,流放邊疆。沈清諾無罪釋放。 若犯了殺人之罪,必會砍頭。而這三人免了死罪,應(yīng)該是太子念及年幼,只是幫兇,心有憐憫,為其求情。 布告所寫,意料之中,沒有將真正的兇手三王爺揪出來。聯(lián)想起昨夜三王爺對她所做之事,清澄對三王爺更加厭惡,甚至是痛恨,他是個邪妄的殺人兇手,卻可逍遙法外。 “小姐,我們?nèi)ソ佣贍敾馗伞!鼻镌麓驍嗲宄蔚乃妓鳌?/br> 清澄嘴角微笑,只要小諾沒事,一切便會好起來。 太子祁嚴(yán)非常守信,當(dāng)清澄到大理寺門口接小諾時,就看到祁嚴(yán)和小諾相談甚歡,小諾臉上洋溢著笑意。 沈清諾看到沈清澄來接他,尷尬的咳嗽幾聲,側(cè)過身子刻意不看清澄。 “沈弟,這次無罪釋放,你jiejie居功至偉。剛才同你說的開棺驗尸,查明死因一事,都是你jiejie的功勞,你應(yīng)道聲謝?!逼顕?yán)知曉沈清諾和清澄之間別扭的姐弟關(guān)系,此言是刻意拉近兩人距離。 “哦,謝謝?!鄙蚯逯Z有些敷衍的說著。 “若不指名道謝,你是在跟誰道謝?”清澄反問,眼睛看著沈清諾躲閃不耐的眼神。小諾對她還是心存芥蒂。 “跟你,行了吧,真煩?!鄙蚯逯Z惱羞成怒,音調(diào)提高。在他心里別扭的很,剛才聽太子說沈清澄為了幫他查清楚真相,飛身撲火,都不要命了。但他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所以他不怎么相信。他以前對沈清澄那么壞,她怎么可能為他不惜性命呢? 清澄也不氣惱,既然小諾不愿意和她講話,那她也不勉強(qiáng),轉(zhuǎn)而和太子交談起來。 沈清諾在一旁看著,著實驚訝。沈清澄怎么突然和太子這般交好,太子在她面前都沒有自稱本王。 沈清諾知道嚴(yán)公子就是當(dāng)朝太子祁嚴(yán)的時候,別提有多驚訝了,對太子特別崇拜??涩F(xiàn)在看到沈清澄比他和太子關(guān)系還親近,心里嫉妒啊。 突然傳來一聲哀傷有些哽咽的呼喚,“小諾?!?/br> 清澄側(cè)身回眸,看到的是沈若云,姿容精致,衣袖飄然,朝著小諾奔走而來,臉上的神情又開心又哀傷。 沈若云之后是沈府的馬車,沈父和兄長沈從筠也來了。 沈若云本來是要梨花帶雨的走到小諾面前,給予弟弟一個關(guān)愛擁抱的,可她走近時,看到沈清澄站在太子身側(cè),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她。沈若云的表情變化就很有趣了。 她驚恐后退身子,半捂著雙唇,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你,你,怎么在這?” 清澄眼眸銳利鋒芒,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含著嘲諷和冷冽?!癹iejie見到我很驚訝嗎?” 沈若云雖心里驚愕,但她恢復(fù)的極快,掠過清澄,眼含風(fēng)情的朝太子行禮,“參見太子,多謝太子為小諾脫罪。太子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是大祁百姓之幸?!鄙蛉粼浦笔阈囊猓奶玉R屁。 “小諾,來,讓jiejie看看。可憐身上這么多傷?!鄙蛉粼蒲酆瑴I水,要落不落,水霧的眼眸,讓人惹憐。 沈清諾面對沈若云的擁抱,微微有些抗拒,“疼。”以此拒絕沈若云的親昵舉動。 沈若云沒看到當(dāng)她抱小諾的時候,小諾眼睛是看向清澄的,上次在大牢里清澄所說,令沈清諾心里膈應(yīng),對沈若云沒法像以前一樣親近。 沈若云對小諾關(guān)愛詢問,好一副姐弟情深的話面,她這般做戲為的就是給太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