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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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田芬芳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她才是最大的贏家,因此這些來自“失敗者”的妒忌根本毫無意義,也不值得她去關(guān)注,她要做的就是擺出自己幸福的姿態(tài),讓她們盡情的仰望就可以了。 并非刻意的拉仇恨,而是有些人心胸狹窄,目光短淺,即使田芬芳不刻意展示,她也在用放大鏡挑著錯處,與其小心翼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讓她們一次被虐個夠! 而田芬芳通過自己的落落大方,和孫天成無邊的寵愛,顯然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了。 當(dāng)田芬芳轉(zhuǎn)身離開之后,陶顏立即湊到許若彤耳邊,小聲嘀咕道,“你看她那個樣子,真是小人得志!還有孫天成,竟然那么寵著她!她有什么?!她……” 說道這兒,陶顏也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從外表上對田芬芳進(jìn)行詆毀和抨擊,都有些詞窮了。 幾天沒見田芬芳,她皮膚好像又變好了,而且身材也好像變得更加勻稱玲瓏,即使今天只是穿了一條略顯樸素的絳紫色連衣裙,但反而更襯托的她的皮膚白得像是會發(fā)光一樣。 至于她那有些老土的大辮子,也因為頭發(fā)柔亮,有光澤,反倒襯得她有了幾分少女的純情和嬌羞。 素面朝天的田芬芳,除了手腕上戴了一塊孫天成送她的作為結(jié)婚禮物的小巧腕表之外,什么首飾都沒佩戴,但這樣的她,卻已經(jīng)隱隱有要壓過陶顏的氣場。 要知道,在田芬芳之前,教師家屬院公認(rèn)的大美女可是陶顏,拋開脾氣性情不提,單論長相,陶顏的外貌確實很讓人驚艷,別的不說,最好的例證就是,但凡是她拍過照片的照相館,都會把陶顏的大頭照作為樣片,放在櫥窗里展示,而且上門的顧客就會說,“我也想拍一張你們門口掛的那種明星照?!?/br> 然而,現(xiàn)在陶顏感覺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優(yōu)勢正在喪失,因為她聽到很多客人在見過田芬芳之后,都在悄聲議論,說她漂亮,親切,大方,性格好。 甚至,她還聽到自己的丈夫在旁邊跟著附和,“小田特別隨和大方,我已經(jīng)來他們家吃過好幾次飯了?!?/br> 然后人群里就傳出來一串笑聲。 這些人簡直是愚蠢至極,有眼不識泰山! 然而無論陶顏怎么不服氣,她都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想在外貌方面挑剔田芬芳,已經(jīng)找不到特別合適的詞兒了。 但許若彤卻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兒來形容她的情敵。 “虛偽的女人!” 陶顏沒想到有生之年,也會從老同學(xué)的嘴里聽到這樣尖銳刻薄的用詞。 許若彤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兩人結(jié)識多年,陶顏還從沒有聽她這樣露骨的評價過別人,可見,田芬芳真的是觸到了許若彤的逆鱗,讓她也難以維持修養(yǎng)和體面了。 “對!若彤,你說的太對了!她就是虛偽,而且又虛偽又討厭,她是存心跟咱們過不去,自從她來了,孫天成就離開了你,而于江山和我的關(guān)系也進(jìn)一步惡化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用了陰謀詭計,我們的日子何至于此!她憑什么能得到孫天成的喜愛,就憑她一個村姑的見識么?她肯定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br> 陶顏振振有詞的說著,許若彤之前還聽不太進(jìn)去她的話,然后在被孫天成和田芬芳的恩愛表現(xiàn)刺激之后,她已經(jīng)對這些話信了□□分。 可能陶顏說得時候太過于興奮,以至于聲音有些高了,離她遠(yuǎn)的人不一定聽清楚,但剛好于江山走過來,本想讓妻子不要再跟許若彤嘀嘀咕咕了,可誰知,卻把這番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不由緊縮眉頭,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死性不改! 第48章 打臉 于江山皺著眉頭, 快步走到陶顏跟前, 拉住她的手腕, 要將她拽走。 陶顏看他面色不善, 拽得自己胳膊生疼,知道肯定沒有好事兒, 再加上她剛才又說了那么多田芬芳的壞話,也難免心虛。 礙于周圍人多,陶顏也要臉面,她不好跟于江山拉扯, 便一邊強(qiáng)笑著一邊跟著于江山去了別處。 兩人來到門廳的無人處,于江山極力壓低聲音,對陶顏說道,“你對許若彤說什么呢?告訴你,別摻和她的事兒!” 陶顏被丈夫抓了現(xiàn)行, 卻不想承認(rèn),使勁兒甩開于江山的手, 同時狡辯道, “這事兒還用得著我摻和么?明擺著的事兒!許若彤也不是瞎子,什么情形,她自己也看到了, 至于她怎么想,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一邊不滿的說著, 陶顏一邊揉著自己被丈夫箍疼的手腕。 可于江山對她手腕上的紅痕毫無愧疚之心, 而且陶顏這番態(tài)度更讓他氣憤, 他說,“你要是能把挑撥離間的精力都用在怎么過好自己的日子上該多好!” 說完,他恨恨的轉(zhuǎn)身走了。 陶顏看著丈夫的背影,用力翻了個白眼,她始終認(rèn)為,自己的生活不幸福,主要原因是丈夫不夠體貼,和她的關(guān)系并不大。 而于江山的警告不僅沒讓她收斂,反而還激起了她更強(qiáng)烈的報復(fù)心。 等她回到許若彤身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副院長,也就是許若彤的父親,他也是孫天成請來的證婚人。 此刻,飯菜已經(jīng)陸續(xù)被端上了桌,許院長看氣氛正好之后,便先提起酒杯,祝賀了站在他身邊的孫天成和田芬芳這對新人,同時也算是代領(lǐng)大家給兩人證了婚。 雖然程序非常簡單,但因為許院長德高望重,在場的很多人才都是他親自給勸回國的,所以他與大家關(guān)系都不一般,由他做這個證婚人,再合適不過,也再權(quán)威不過。 幾句簡短而真誠的祝福語之后,許院長拿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親手交到了兩人手上。 是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面是什么,田芬芳沒有打開看,但許院長交給她的時候,笑呵呵的說道,“這是一點(diǎn)薄禮,主要是希望你們倆互敬互愛,長長久久。” 聞言,夫妻兩個趕緊端起酒杯跟許院長碰了一下,然后再三謝過。 隨著新人們和證婚人將杯中酒喝干,客廳里的氣氛再度喧嘩熱鬧起來。 眾人紛紛上前找田芬芳和孫天成碰杯喝酒,同時說著各色吉利話,有的還會善意的開一開兩人的玩笑。 看到站在人群中被簇?fù)碇膬蓚€幸福身影,許若彤幾乎要將手中的杯子捏碎。 她的痛苦誰能知道? 就在這時,一只手扶住了許若彤的肩頭。 父親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若彤,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可以先回家,我看你臉色不太好?!?/br> 許若彤轉(zhuǎn)過頭,看到父親微微顰起的眉頭,她心里的苦澀更甚,忍不住靠向父親的肩頭,強(qiáng)忍著眼淚說道,“爸爸,我今天真不應(yīng)該來?!?/br> 許院長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說道,“你能來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已經(jīng)放下了,雖然我這么說你可能會不開心,但看到天成能找到他喜歡的人,幸福的生活,我作為他的領(lǐng)導(dǎo)和老師,由衷的為他高興。” 果然,許院長的話,引來了女兒的不滿,許若彤不再靠著父親的肩膀,而是直起身,用驚訝又飽含委屈的眼神看著至親之人。 許院長心疼得摸了下女兒的頭頂,即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多歲,可在父母眼里,她始終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彤彤,有些事兒,你要學(xué)著放下,俗話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何況現(xiàn)在天成已經(jīng)成家,你更應(yīng)該往前看。我的女兒這樣優(yōu)秀,肯定會有更好的人,更值得你愛,并且也愛你人在等著你,而孫天成,你完全可以把他當(dāng)成是達(dá)到終點(diǎn)前路過的一道好風(fēng)景,看看也就罷了,不能流連不去,屬于你的幸福不在他這里,而在前面啊。” 許院長語重心長的一番話,終于讓許若彤落下了眼淚,她背過身去,盡量壓抑著抽泣。 這還是自聽到孫天成結(jié)婚的消息之后,父女兩個第一次開誠布公的談?wù)撨@個話題。 來自父親的寬慰,讓許若彤剛剛一度陷入狹隘境地的內(nèi)心仿佛得到了救贖。 她鐘情孫天成這么多年,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但就像父親所言,一切已經(jīng)無可挽回,她不應(yīng)該再像個怨婦一樣糾纏不休,更不應(yīng)該如剛才那樣,對著田芬芳失了分寸。 即使是失戀了,她也要做一個驕傲的人,不能丟了臉面才行。 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許若彤再回過身的時候,已經(jīng)又讓自己揚(yáng)起了笑臉。 她不想讓父親為自己擔(dān)心,再說田芬芳其人到底如何,這些都已經(jīng)不在重要,如果她想走出孫天成這段舊話,開始新的生活,那她必須首先學(xué)著忽視這個讓她妒忌的對象。 想想剛才自己在陶顏的慫恿之下,做出的愚蠢舉動,她不禁后悔有羞愧。 于是,她調(diào)整好情緒之后,跟父親說道,“爸爸,我想提前離開,禮物也送到了,招呼也打過了,我不想留下吃飯了?!?/br> 看到女兒明明傷心卻故作堅強(qiáng)的模樣,為人父母哪能不心疼,許院長趕緊跟孫天成打了個招呼,然后便提前領(lǐng)著女兒走了。 去送別的時候,田芬芳自然看出了許若彤的異樣。 她紅彤彤的眼眶,顯然是剛剛哭過,而許院長匆匆離去,估計也是因為女兒心情不佳。 至于為什么不佳,田芬芳能想到,但她不會為客人的早早離場感到什么愧疚。 許若彤總得學(xué)會面對現(xiàn)實,即使她確實不錯,她的父親也那么讓人尊敬,但這并不能讓田芬芳心軟,因為孫天成對她來說,是不可能與任何人分享的寶物。 再說,她也覺得許若彤其實遠(yuǎn)沒有人們傳說中的那么聰明,她剛才已經(jīng)將嫉妒流露的那么明顯,即使田芬芳不知道她和孫天成之間到底有什么故事,僅是看她的態(tài)度,也能猜得出來了,而站在一旁的陶顏那副看熱鬧的嘴臉,更讓田芬芳篤定,恐怕許若彤就是在別人的蠱惑之下,才做出來的不明智之舉。 無疑,許若彤是個內(nèi)心脆弱,容易受人左右的人,這可和她受過的教育和家庭熏陶并不相稱。 田芬芳倒不至于瞧不起她,但也覺得許若彤甚至都不如田玉娥對自己的威脅大。 至少田玉娥還敢半夜爬窗,去搞什么“生米煮成熟飯”的大膽之舉,而且拿得起放得下,看自己和孫天成沒希望了,馬上就投入了新生活,和劉春良過起了安分日子。 但這個許若彤,恐怕大事搞不出來,卻很有可能被人蠱惑著鬧點(diǎn)小事出來,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人物。 不過田芬芳看到丈夫?qū)τ谠S院長父女的離去,除了禮貌和周到之外,并沒有表現(xiàn)出額外的殷勤,這又讓她心里踏實了不少。 自己丈夫的態(tài)度才是最關(guān)鍵的,如果他不在乎許若彤的眼淚,那么所有的問題便都不是問題了。 走了一個情敵,讓田芬芳的心情更加輕松,之后,她便在丈夫的引領(lǐng)之下,一直忙于和他的同事,交際,應(yīng)酬。 雖然她話不多,但每一句說的都很有分寸,并且待客熱情,這讓大家對她印象更好,尤其是有陶顏在旁邊對比著,眾人更覺得低調(diào)親和的田芬芳更招人喜歡。 陶顏的高調(diào)張揚(yáng)是天生的,她喜歡聚會和熱鬧,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便不由自主的變得活躍,而且她非常享受成為眾人焦點(diǎn)的那種感覺。 所以,許若彤提前走了之后,她便不再站在角落里,而是不顧丈夫厭惡的眼神,一意孤行的扎進(jìn)了人堆,用自己的高聲談笑和張揚(yáng)的美貌,吸引客人們的注意。 她長得漂亮,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雖然內(nèi)容浮夸,言之無物,但仍然能吸引一些輕浮的人靠近。 這些人圍在陶顏跟前,看她的表演,其實并沒有真的被她的魅力征服,更多地是將她看成一個笑話。 然而陶顏渾然不覺,她還沉浸在搶了田芬芳風(fēng)頭的錯覺之中。 當(dāng)她聽到旁人說,田芬芳的家的飯菜做得好吃,味道特別的時候,她不服氣的大聲說道,“都是食堂請來的師傅,做得飯菜能有多大區(qū)別,你們這些人真是吃了人家的嘴短,什么離譜的奉承話都說得出?!?/br> 她這話說得未免打擊面太廣,不待孫天成兩口子反駁,就有別的客人看不過眼,上前說道,“陶顏,你說的這話就有失偏頗了,這飯菜要是不好吃,我怎么看你一直抓著筷子不放?只是這個糖醋魚,就被你自己吃了一大半吧。” 此話一出,立即惹來眾人的大笑,陶顏在這笑聲中變得臉紅脖子粗的,她生氣的扔下了筷子,說道,“難道他家請客,做來的飯不是給人吃得,我多吃是給他捧場!” 這樣強(qiáng)詞奪理也是好笑,關(guān)鍵也非常蠢。 還有不怕事兒大的,跑去于江山旁邊嬉笑道,“你也不管管你家陶顏,怎么吃著鄰居家的飯,還要砸鄰居家的碗,這也太說不過去了?!?/br> 于江山本來就在一直壓抑心里的火氣。 從最初他看見陶顏慫恿許若彤的時候,心里就有了火苗,等看到陶顏不知深淺的在人群里賣弄的時候,他更是眼睛都要被氣紅了。 這時候見妻子竟然說出這樣無腦的話,而且周圍的同事和朋友都在看他的笑話,這讓他感覺到顏面掃地,再也忍受不住了。 于江山忍無可忍的沖到了陶顏跟前,然后拉起她的胳膊就要走,幾乎是低吼著說,“走,跟我回家!” 陶顏本來就被大家奚落了,感覺面子不保,這時候見丈夫不但不替自己出頭,還一副急赤白臉的表情要把自己拽走,她也繃不住了。 “你要干嘛?!”陶顏使勁掙脫著于江山的胳膊,可卻無濟(jì)于事,丈夫這次對她是發(fā)了狠心。 看到兩口子鬧得有點(diǎn)不堪,本來還不想多管的孫天成和田芬芳也不得不站出來,畢竟這是在他們家里,要是弄得太過火,主人和客人都不好看。 孫天成上前攔住于江山,盡量笑著道,“誒,江山,飯還沒吃完,你們兩口子忙著走什么,有什么悄悄話不能等一會兒再說,都是老夫老妻了?!?/br> 他是想借著玩笑話化解尷尬,而于江山也明顯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點(diǎn)過激,已經(jīng)松開了陶顏的胳膊。 可陶顏卻不知道看臉色,她一揚(yáng)脖子,憤憤的嚷嚷道,“哈,孫教授,你把我們兩個想得也□□愛了吧,我們還說悄悄話?這都多少日子,于教授都沒進(jìn)過臥室了!”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sao動,大家是想笑不敢笑,畢竟于江山平時人緣不錯,這時候看他出丑,大家一方面興奮的聽著八卦,一方面又有些可憐當(dāng)事人,覺得大笑出來恐怕是不妥,但這種竊竊私語,似有若無的聲音更是讓人抓狂。 于江山感覺自己真的是里子面子都一點(diǎn)不剩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娶了個這么個徒有其表的蠢女人! 即使他們夫妻不和的傳聞已久,但于江山在外面還是維持著家庭的尊嚴(yán),甚至有的時候也會想,自己改變一下態(tài)度,試著去挽救這岌岌可危的婚姻。 但今天,他算是徹底看透了,這個陶顏,根本不值得他挽回,他所有的尊嚴(yán)和體面,都被這個女人踩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