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所以第一口她還真是抱著細細品嘗的態(tài)度吃下去的,竟然混淆視聽的讓林淵北真的信以為真。 等第二口她才終于想起自己的正經(jīng)事,假裝顫顫巍巍的挖了一小勺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 手一抖黑色的膏體掉在白色的衣服上,瞬間印上一個印子。 郝佳夸張的尖叫,跺著腳問林淵北該怎么辦。 這哪是一個男人知道的,他也表示束手無策,“要不忍一忍吧?!?/br> “不行,太丑了,根本就不能見人。” 眉毛皺成了一團,仿佛煞有介事。 沒等林淵北同意,最后一拍手決定,“去超市買瓶洗衣液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吧?!?/br> 已經(jīng)走入圈套,被完全套路的林淵北絲毫沒發(fā)覺出異樣。 因為他從認識郝佳的時候,郝佳就已經(jīng)將各種瘋狂與大膽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為了一件衣服大吵大鬧也不是什么驚天的大事了。 到超市買了洗衣液,她提出想去離這兒最近的加蒙酒店開個房間清理衣服的主意。 因為演得形象逼真,讓林淵北以為她真有那么喜歡那件衣服,竟被忽悠到陪她開了一間雙人的普通套房。 加蒙酒店是南城一家比較有名的七星級酒店,拿了鑰匙,郝佳一進屋,就開始脫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那種薄薄的露肩白色線衣,脖子上呈肚兜式的造型圍著兩厘米寬的袋子。脫的時候比較麻煩。 林淵北在其后關(guān)門口,一進屋,就看見個女人背對著她有些困難的脫著上衣,背部大露,還毫不自知,“幫我弄一下啊,煩死了,真不該穿這個衣服,脫都難脫。” 林淵北轉(zhuǎn)移了目光,沒理。 許久沒得到回應(yīng)的郝佳,背著他都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又穿回了衣服,走到他面前,問,“怎么弄的啊,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臊兮兮的,跟個大姑娘似的?!?/br> 這時候林淵北才從她異常明亮的目光中感覺到了她此行的目的。 眸子越來越深沉,像是要把這個攪亂一池春水的女人給吸進去,他有些微難啟齒的說了句,“郝佳,別撩我?!?/br> 這么一說倒讓她覺得稀奇,右手柔若無骨的摸著她的胸膛,在上面打圈,意有所指的曖昧一笑,“撩了又怎樣呢?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真是妖精。 血脈在噴張,林淵北的眼睛像充斥了血般一樣猩紅,年輕男人的身體最受不這樣安靜到讓人覺得有些心癢難耐的環(huán)境和氛圍,兩個多月以來的一點一滴,在此刻積聚,厚積薄發(fā)成排山倒海之勢,打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身體沒動,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他反手扣著郝佳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一個吻落下去,又準又狠,帶著一股蹂/躪勁,撕咬,舔舐,毫無技巧可言。 卻異常讓人興奮。 親夠了他才放了郝佳,把她漂亮的臉蛋扣在自己的左胸上。 撲通撲通,那是心臟在為她跳動的聲音 郝佳也被吻的有些累,閉著眼喘氣,好半晌朱唇輕啟,呢喃低語說了一句,“好棒,醫(yī)學生都像你一樣這么會接吻嗎......” 第16章 林淵北趕回宿舍的時候,漆黑一片的房間在他推開門的那一霎那,驟然大亮。 高宇鋒和余暢連帶著從來不管閑事的許加恒并排的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各異。 有人歡喜有人憂,爭吵起來。 “誰讓你把她喊過來的?我看黎舒就比那個女人好千百倍,我一開始就說這女人不正經(jīng),這不,當著我們的面連加恒兄都不放過......” 余暢只有一七八左右,和他說話時要仰著頭,剛想爭辯:那也要看淵北喜歡誰啊。 林淵北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有些不快對高宇峰說,“你胡說什么呢?” 被這么直截了當反駁回去的高宇鋒覺得在余暢面前丟了面子,大訴委屈,“我這是為你好啊,你看不出黎舒對你有意思?” 要說看沒看的出來,林淵北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也僅僅是在那一次的酒吧事件之后,才有所發(fā)現(xiàn)的。 他沒神通廣大到只要一眼,一句話就能察覺到一個一年見不到幾次的meimei對自己的感情,但也不會愚蠢到在那樣一個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下,摸不清兩個人的矛盾源頭來自哪里。 所以從那次之后,他就盡量避免去和黎舒接觸,對待高宇鋒這樣直接的將兩人扯在一起,他必定會嚴辭拒絕。 高宇鋒看林淵北默不作聲,和往常一樣往桌子前走去,便知道他心里也是清楚的,不免有些泄氣。 這男人看女人的眼光,還真是因人而異。 就比如他就喜歡像黎舒那一類的,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發(fā),長相溫婉而恬靜,絲毫沒有攻擊力。 多漂亮?。?/br> 真搞不懂林淵北是怎么想的,就撇開外貌來說,郝佳都不是最佳人選。 自私又任性,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等等! 那是什么? 郝宇鋒眼睛賊尖,大步走上前,趁林淵北沒注意,把他白色的t恤領(lǐng)口往下拉。肩后背那一塊,就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可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上面一道道紅紅的印子,細細的如果不注意看,便很難發(fā)現(xiàn),跟貓爪子撓的一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高宇鋒嘖嘖嘴,“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br> 那個女人能有這般力氣,這又得是多忘我才能制造出來的痕跡? 他以為林淵北已經(jīng)被吃干抹盡。 要是知道這只是一個激/吻之后的結(jié)果,這不估計又要罵郝佳不要臉了。 *** 錢嘉木的新劇在開拍不久前,請了郝佳和劇里的男主特意吃了個飯,聽曲清說這個男主角是錢嘉木一個低了好幾屆的大學校友,今年剛畢業(yè),似乎只比郝佳小了幾個月。 原本是個家境良好的富二代,因為不顧家里的反對大學的時候報了表演專業(yè),甚至還進了娛樂圈,氣的父母揚言要和他斷交。 這一行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他從大一的時候就開始打零工,演過一些在鏡頭里都出現(xiàn)不了幾分鐘的角色,還代言過不知名的男士內(nèi)/褲品牌。 這次錢嘉木能選中他,也是沖著他身上的那股子少年感,明明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一笑起來那兩顆小虎牙就讓人覺得跟十七八歲還在讀高中的小男生一樣。 曲清趁著人多,丁澤磊忙于應(yīng)付交際的時候,在私底下笑語盈盈的趴在郝佳耳朵邊問,“怎么樣?” 丁澤磊就是這部戲的男主。 此刻正被投資方的幾個女領(lǐng)導,圍追堵截,鬧嚷著讓其喝酒。 都說男人愛美女,那這個道理對女人也不例外,姑娘愛俏郎,郝佳盯著丁澤磊細看了幾眼,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確實帥。 一八幾的大高個穿著一身西裝,外套被脫下,只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身材健朗,肌rou在府綢材質(zhì)的衣料下若隱若現(xiàn)。 是那種誰看了都會喜歡的小白臉類型,難怪他父母不希望他進娛樂圈,就照著這模樣,有多少人想去潛? “不比林淵北差吧?” 曲清看懂了她的神情,故意在暗中進行引導。 她打的什么小九九,郝佳不用動腦子,一聽就能聽出來,皺著眉,表現(xiàn)的不是很開心的問,“提她干什么,你以為說這些,我就會和他分開?” 要是別人,可能郝佳早就甩了臉,讓她下不了臺面了,可這人是曲清,不管她在她身邊是真的把她當作朋友,還是出于別的目的,這些年受她的照拂都是rou眼可見的。 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感覺到?jīng)]有明說的警告,曲清自知今天說的確實有些多,訕笑著討?zhàn)?,“好了好了,是我多嘴了,你開心就好。” 郝佳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眼睛盯著一個方向,在丁澤磊轉(zhuǎn)頭走來之際,才收回視線,提起了酒杯。 “郝佳姐,我敬你一杯,接下來要麻煩多加照顧了。” “哎呦,你說什么呢,我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讓你照顧才差不多?!?/br> 她對這個年輕男孩的好感度立馬上升,雖說他與父母斷絕了經(jīng)濟關(guān)系,可到底是有錢人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能在這種場合之下放低自己的身份,可見不是一個只有臉蛋不懂人際交往的廢柴。 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摸清楚了郝佳和錢嘉木復雜交錯的關(guān)系。 不簡單。 *** 接下來的日子,郝佳便開始投入到了這部電影的拍攝中去。 舞蹈室的工作也慢慢的放到了小于老師的手里,好在她之前的工作量就不是特別大,主要監(jiān)管每月的招生記錄和收入那一塊,現(xiàn)在突然放手,也沒耽誤舞蹈室的正常運營。 因為開始拍戲,她那個停用了很久的大號,也開始慢慢的發(fā)了一些有關(guān)新電影的消息。 有人歡喜,說終于又看見了女神活躍在屏幕之上了,又有人吐槽,說再美再性情真實的網(wǎng)紅最終也擺脫不了想進娛樂圈的野心。 這些評論郝佳當笑話看了就忘,如果什么都在乎,那在這個圈子里她就不會混到今天這個成就了。 只是劇場的照片一發(fā)的多,難免會帶上丁澤磊,這小伙子性格開朗健談,加上郝佳又不是扭捏的人,兩個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拍戲之余玩開了,不免會有些肢體的上的接觸。 有張照片是郝佳在和一個同劇組的女演員自拍,當時丁澤磊右手不小心出現(xiàn)在了鏡頭里,照片拍的也曖昧,就像放在了她的肩上一樣。 一開始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直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叫老虎老虎呼叫兔子的賬號在她微博底下評論【呵呵,你不是和我們學校的校草在談戀愛,為什么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這條評論下面有一百多條的回復,都在詢問她是哪個學校的,她們學校的校草長什么樣,帥不帥,有沒有錢。 大致瞄了一眼名字,沒有一個是眼熟的,郝佳穿著睡衣抱臂走到陽臺上,點進了那個叫做老虎老虎呼叫兔子的微博里,什么都沒有,沒法看出對方到底是何人。 只能從口氣中判斷出應(yīng)該是南大的。 但這也可能是其為了掩飾身份的假象。 “哼”的冷笑一聲,想著這世界上的凡人大抵都是這樣,一遇到別人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都拼了命的去打聽,就希望從他人的口中聽到一些不好的言辭,仿佛這樣心里才受到了一些安慰。 郝佳還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會自我排解,不是真正的和她親密相見的人一般傷不到她,那些躲在角落里看好戲的陌生人和惡言相向的隱形敵人對她來說都只是狗急了跳墻之后的跳梁小丑。 毋需在意。 不過突然這么一提好像還真有那么多天沒見到林淵北了,南城的大學已經(jīng)陸續(xù)開學,作為本市最具盛名的百年南大,學生從一開學就進入了緊張的學習氛圍中。 她是不知道林淵北到底是怎樣想的,按道理他們這些人不是應(yīng)該比較保守嗎?為何會親了人之后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那意思,只是天時地利人和激起的男性荷爾蒙,如果自制力差一點,把她拖上床辦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