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她還沒被氣昏頭,只想趕緊把這個女人從現(xiàn)場帶走,不管用錢還是什么都好!總之一定要堵住她的嘴! 哪怕面上掩飾的再好,沈母的手仍舊微微顫抖著,而這點女子感受到了。 “……我叫蕭秋。” 同為女人,還是在沈清國嘴里“喪偶”的那一位妻子,蕭秋對沈母是恨不起來的,相反有種同命相連被欺騙的憐憫。 沈母見蕭秋似乎對她沒有太大敵意,近乎哀求的緊緊抓住她的手,雙眼紅紅的:“我們、我們能換個地方說話嗎?你放心,這件事要是真的,沈家一定給你一個交代?!?/br> 事情已經(jīng)鬧到臺面上,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多人聽見看見,繼續(xù)否認(rèn)意義不大,索性沈母就把自己的態(tài)度擺出來。 一旦蕭秋同意私下調(diào)解,那還有機會推翻宴會上說的那些話! 只要承認(rèn)是受人指使,故意往沈家潑臟水,消息她自然有辦法壓下去! 沈母算盤打得響,蕭秋也不是傻的,目光很細微的往車藺晨的方向飄去,想看看他的意思。 蕭秋家庭條件不好,因為長相氣質(zhì)還不錯,偶爾會接一些大老板的飯局,作為女伴一起出席,賺點生活費。 認(rèn)識沈清國也是在一個飯局上,不過當(dāng)時她是別人的女伴,那個男人在飯桌上多喝了兩杯,就對她動手動腳,還是沈清國幫她解了圍。 之后偶爾會給她打電話,能感覺到沈清國對她應(yīng)該是有點那個意思的,雖然沈清國年紀(jì)看起來有些大,但是談吐舉止儒雅又有格調(diào),有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學(xué)校里那些青澀的男生完全不一樣。 期間,還送給她一些很貴重的禮物,開豪車到學(xué)校接她出去吃飯。 蕭秋承認(rèn)自己有點動心,也許是因為錢,也許是因為其他。 而沈清國很會察言觀色,當(dāng)晚就提出讓她去酒店找他。 蕭秋再墮落也不會墮落到去當(dāng)別人情婦,直接把這話跟沈清國一說,沈清國聽了后,反而高看了她兩眼,說自己喪偶,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人,是真的挺喜歡她,等等。 到底還沒走出校園,沒什么心眼,蕭秋就真信了,陪了沈清國好幾晚。 后面沈清國離開時,說好等幾天就派人過來接她,可是直到她發(fā)覺自己懷孕了,都沒等到人,打電話已經(jīng)是空號。 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蕭秋爸爸肺癌去世,只有mama一個親人,是位中學(xué)老師,對她管教很嚴(yán),知道女兒未婚先孕后,氣的腦溢血,直接躺進了醫(yī)院。 家里又沒錢,改借的都借了,那段時間,她過的生不如死。 對沈清國這個大騙子自然恨到骨子里。 眼看肚子里的孩子越來越大,她終于下定決心做掉,沒想到這個時候,無意間在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了沈清國的影子,當(dāng)即動身到b市。 其實,蕭秋來的時候還抱了一絲期待,好不容易找到時鋒集團,卻被攔在大門外,闖了幾次都沒成功,后面保安看見她一句話沒有直接轟人,想來應(yīng)該是受到指示。 沒辦法,她只好混進停車場蹲點,蹲了三天終于看見沈清國從車上下來,當(dāng)即沖出去,滿心怨氣沒處撒,對他又打又踹又罵、沈清國身邊的助理反應(yīng)很迅速,一掌把她揮到地上。 沈清國看她的表情很陌生,完全就像不認(rèn)識她這個人,就連她說自己已經(jīng)懷孕都沒什么變化,只是淡淡說她認(rèn)錯人。 她怎么可能認(rèn)錯! 蕭秋心徹底冷了,大吼著要生下這個孩子,到時候做親子鑒定,要搞得他身敗名裂。 這時沈清國才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冷也很不耐煩,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她面前,俯視她就像看一只煩人的蒼蠅。 “男人在床上的話能當(dāng)真嗎?你找到我還不是為了要錢,卡里有二十萬,拿了趕緊走,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沈清國拿的那張卡,正是陸單羽回沈家還給他的那張卡,不過這事他誰也沒說,偷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公司大小每筆支出都要通過財務(wù),而財務(wù)是他妻子的人,他的錢也是妻子在監(jiān)管,自然不能動用。 蕭秋拽著卡氣的渾身發(fā)抖,但沈清國已經(jīng)大步離開。 出了地下停車場,蕭秋頭有點發(fā)昏,直接暈倒了,醒來后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在病房看到了一個非??∶赖哪腥?。 車藺晨。 之后,就發(fā)生了宴會上的事。 她負(fù)責(zé)讓沈清國身敗名裂,車藺晨負(fù)責(zé)護她全身而退。 不過沈母開口后,她現(xiàn)在又有自己的小思量,家里欠了那么錢,自己母親后續(xù)還需要一大筆治療費,如果能從沈家多詐點錢,眼前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車藺晨能猜到蕭秋的內(nèi)心活動,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雙方各取所需,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蕭秋想做什么就隨自己心意好了,他管不著。 “可以,那我們就私下談?wù)劙??!?/br> 面對沈母的請求,蕭秋總算是點頭,沈清國躲在自己兒子身后,終于重重松了口氣。 沈母知道他現(xiàn)在不便說話,便對滿廳賓客彎腰一禮,略有點蒼白的臉上帶了歉意:“很抱歉今天的事影響到大家心情了,還望事情沒清楚明白前,大家不要傳出去,多謝了?!?/br> 在場都是人精,沈母這意思明顯已經(jīng)在下逐客令,想關(guān)起門來先解決家事,都笑著點頭答應(yīng),紛紛各懷心思離場。 一時間,偌大的宴廳空了。 沈母則帶著蕭秋一刻不停的回了沈家。 具體談話的內(nèi)容不得而知,但是陸單羽今天果真是免費看了一出大戲。 時間太晚,車藺晨主動提出送陸單羽回家,樓下,兩人相對而站,一高一矮的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長。 “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開燈了再走?!避囂A晨手插褲兜,對著她笑。 能看得出今天心情很好。 陸單羽輕輕嗯了聲,也笑:“今天謝謝你?!?/br> 說完往樓上跑去,跑了幾步,轉(zhuǎn)過頭,一雙清潤的眸子亮晶晶的,聲音比之前大了幾分:“謝謝你,大佬?!?/br> 車藺晨渾身一震,俊臉涌上愕然之色。 某人正在思索什么時候露餡的功夫,樓上啪的一聲亮起了燈,一道纖細的人影從窗戶探出半截身子。 那樣子隨時都會掉下來。 車藺晨看著都覺得嚇人,晚上又不能高聲喧嘩,只好摸出手機撥通了陸單羽的電話。 “喂?!鼻宕喽鋹偟穆曇?。 “把頭給我縮回去。”超兇的語氣。 “哦……我只是看看你還在不在?!?/br> “……我在?!?/br> “真好?!?/br> ☆、沈喬倫的請求 沈母雖然最后請求在場的人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 可她知道事情并不會如她期盼的那樣順利。 一定會有人嘗試做點什么, 達到挫傷沈家的目的。 蕭秋拿了八十萬封口費。 本來沈清國還想讓她出面推翻在宴會說的那些話,蕭秋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說:“你應(yīng)該慶幸我很需要這筆錢, 要不然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 我保證以后不會從我這里傳出去一個字,但是別人怎么說我就管不著了!” 拿了錢,蕭秋很快回到g市,繼續(xù)去過屬于她的生活。 不知道臨走前沈母跟她說了什么, 回去后就拿掉了孩子。 沈母的父親是b市前任市長,人雖然不在位了,各方還有些人脈在。 通過走動關(guān)系, 剛冒了點頭的新聞直接被壓了下去。 提心吊膽了三天,不見有任何媒體報道,沈家人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 沈母這個人眼睛容不得沙子,更何況沈清國這件事真的是把沈家的臉都丟盡了。 讓她徹底淪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她一氣之下提了離婚。 沈清國當(dāng)然不肯, 離婚時鋒集團股價勢必大跌,更是向外人坐實了他出軌的事實。 他當(dāng)著沈母的面詛咒發(fā)誓, 以后一定好好改過自新,不在外面鬼混。 沈喬倫雖然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跟自己父親有了隔閡,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家人就這么散了。 只好勸自己母親忍忍,要顧全大局。 陸單羽等來等去沒等到沈家丑事的新聞,還在猜他們到底花了多少錢才把這事壓下去的時候, 早間娛樂放出一記重磅消息,讓b市炸了,分分鐘占據(jù)了微博熱搜第三。 b市有名的大企業(yè)家、大慈善家是個私生活混亂的人渣。 放上的證據(jù)有圖文詳解和高清視頻,只是蕭秋的信息被很好的隱藏了。 直到中午,早間娛樂的微博留言量已經(jīng)突破十萬。 “現(xiàn)在怎么樣?”車藺晨掛著藍牙耳機,修長的手指飛快在鍵盤上跳動,一心二用,一邊分析股市動態(tài),一邊問薛家河情況。 “沈家那邊聽說下午要召開記者發(fā)布會,請沈清國資助過的大學(xué)生為他發(fā)聲。” 車藺晨手不停,卻揚起了眉:“他倒是不笨,懂得利用資源?!?/br> “老大,那咱們怎么辦?”電話那頭的薛家河默默同情起沈清國來,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這個煞星。 這下好咯,被扒的只剩褲衩了。 “不怎么辦,等他召開就是了,看看能不能達到他預(yù)期的效果?!避囂A晨玩味的笑了笑,掛斷電話,盯著電腦屏幕幾秒,又撥通了陸單羽電話。 “喂。”陸單羽和陳妙正在泳池更衣室換衣服,有點吵,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翹著唇問:“怎么了?” 其實她聲音很好聽,有種治愈的味道,車藺晨聽著整個人就放松下來,也不繼續(xù)工作了,靠在背椅上,還很幼稚的轉(zhuǎn)了幾個圈。 等了會沒聽見有人回答,陸單羽移開手機看了眼屏幕,確認(rèn)手機在通話中,又喂了兩聲。 “怎么不說話,是打錯了嗎?” 依舊沒人出聲。 “……肯定是打錯了,你不說話,我就掛了啊?!?/br> 陸單羽正準(zhǔn)備掛斷,那邊終于開口了。 “是我?!?/br> 電話里車藺晨的聲音略微低沉一點,性感又撩人,聽的人耳朵都要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