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因為南景寒素來心思深,很多事情都不告訴千音,有了這么長時間的前車之鑒,千音便在回來的時候,就讓南景寒答應(yīng)她:以后有事不能再騙她! 南景寒瞥她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擺明了不想說實話,但是為了不騙千音,他又只能選擇了沉默! 千音忽然沉聲嘆氣,眉心微微蹙起來,“你怎么比我這個孕婦還要難搞?就這么要面子?”她微微白了一眼板著臉的自家小叔,隨后對著手指頭無辜道,“你半夜做噩夢,我也聽到了……” 被揭發(fā)的小叔本叔:“……”他一本正經(jīng)的冰塊臉再也板不下去,只能轉(zhuǎn)過頭看著千音狡黠的小模樣,語氣不緊不慢地,“你都知道了,還說什么?” 千音牽著他的手放在小腹上,抿了抿唇,“跟寶寶說啊,你不說,寶寶會擔(dān)心他的爸爸會不會得抑郁癥?或者,其他的什么心理疾病……唔,畢竟你前科太多了,不值得信任!” 不值得被信任的小叔:“……” 知道今晚不說清楚,小家伙是不會罷休了,南景寒只好慣性投降,避重就輕道,“偶爾會夢到以前的事情,做個噩夢就過去了!別擔(dān)心,嗯?” 千音看進(jìn)他深邃的瞳孔里,緋色的唇輕輕咬住,忽然傾身在他唇上輕輕碰了碰,低聲道,“我剛剛也夢到爆炸的事情了!我夢到你瘋狂地?fù)溥M(jìn)火光里,我想叫你,可是你聽不見,我想抱抱你,可是身體卻成了碎片……” 南景寒忽然緊緊吻住她的唇,剛剛好轉(zhuǎn)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大手緊繃,扣緊了她的腰身,“閉嘴!” 千音閉了閉眼睛,眸中染了微微的紅意,她順從地窩進(jìn)男人懷里,乖巧地回應(yīng)他的吻,等到兩人都?xì)獯跤?,這才分開,千音已經(jīng)只剩下半條命,喘氣喘地厲害! “抱歉……”南景寒伸手,粗糲的指尖撫上她嬌嫩的唇瓣,眸色微深,“一時沒有控制住力道……” 千音微微垂眸,忽然汗珠他的手指,輕輕咬了一下,感覺他身子一顫,千音瞇著眼睛,小貓兒似的慵懶,似乎是漫不經(jīng)心一般,“小叔,你該吃藥了!” 小叔:“……又不老實了?”南景寒摸了摸她的腦袋,被千音粗暴地?fù)荛_手,隨后面色不善道,“教授給你開的藥,你藏得再好,也瞞不住一個醫(yī)生的味覺,我們接吻的時候,我都嘗到了……” 南景寒臉色一黑,抱著她就往樓上走,毫不猶豫地否認(rèn),“那只是感冒藥,你別胡思亂想!” 心中卻是感嘆:美色誤人!大意了! 有了天才醫(yī)生當(dāng)老婆,作為老公,他壓力挺大的! “這借口太爛了!”千音摟著他的脖子,纏在他身上不放,一副‘他不說老實話、不答應(yīng)她的要求,她就要糾纏到底’的架勢! 南景寒臉色越來越陰沉,渾身散發(fā)著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要是外頭的人,早就嚇得發(fā)抖了,偏偏他抱著的是個混世魔王,一點兒也不害怕他! “小叔……” 千音是軟硬兼施,又是撒嬌又是耍賴,勢必要把真相問出來,讓他妥協(xié)。 解救南景寒的,是齊思賢的電話! 南景寒要接電話,千音也不能攔著,眼巴巴地把人放開,然后盯著南景寒接電話,拉著他的胳膊,卻不準(zhǔn)人出去,省得他跑了! 南景寒無奈,卻也沒有動,只不過聽到那邊說了一句什么,他面色立即凝重起來,陰沉道,“我馬上過來!” 南景寒掛了電話,匆忙就要出去,眸中難得染了外露的焦急,“乖,你先睡,我出去一下?!?/br> 千音察覺不對,連忙跟上來,擔(dān)憂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南景寒眸光一動,勾著她的腰身,輕輕抱了一下,隨后啞聲道,“阿邵酗酒飆車,出了車禍,在醫(yī)院急救!” 千音身子一抖,面色白了三分,“什么?” 她敏銳地想到了什么,抓住南景寒的胳膊,顫聲道,“是……因為若溪嗎?” 第一卷 番外:她有過一個孩子 南景寒沒有來得及多說,強(qiáng)硬地將千音留在了家里,自己開車去了醫(yī)院! 被留下的千音怎么也睡不著,最后咬咬牙,還是決定聯(lián)系許若溪,彼時許若溪還在忙工作,接到千音的電話,倒是十分詫異。 “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國內(nèi)是半夜吧?” 千音琢磨了一下,這才斟酌著開口,有些小心翼翼,“若溪……席恩韶,是不是見過你了?” 那邊沉默了一瞬,許若溪語氣涼了三分,勉強(qiáng)打趣道,“怎么這么問,不會是你出賣我的吧?” 看來是見過了! 千音拽著被子捏了捏,要是換了以前,她肯定不會幫席恩韶的,就算是他車禍住院那也是他自找的,可是現(xiàn)在她懷了孩子之后,心腸就軟了不少。 “若溪……” 思索再三,千音還是選擇告訴她,“席恩韶酗酒飆車,出了車禍,情況……挺嚴(yán)重的!” 千音了解南景寒,若不是情況嚴(yán)重,他不會出現(xiàn)那種神色,行色匆匆地丟下她一個人就離開了,齊思賢也不會選擇這種三更半夜的時候打擾他們! 那邊這一回沉默的時間更久,千音有些摸不準(zhǔn)許若溪的心思,可是她出國之后卻沒有和白溪在一起,聽南景寒說起過的蛛絲馬跡的過去,若溪應(yīng)該是和席恩韶有過去的。 如果許若溪還念著席恩韶,千音也希望他們這一次能借著這個機(jī)會和好。若是席恩韶有個什么好歹,至少,她不會留下什么遺憾! “千音……”許若溪良久之后才開口,語氣淡漠地像是陌生人一般,千音幾乎可以想象出她面無表情的模樣,語氣冷漠,“他怎么樣,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 千音心里咯噔一聲,有些可惜,卻也尊重許若溪的選擇,她勉強(qiáng)笑了笑,低聲道,“我明白了,那你……安心工作,我先掛了!” 許若溪盯著被千音掛斷的電話,眼眶不由地紅了三分,很快又被她自己強(qiáng)逼著散去,她雙手捂著臉龐,半晌都沒有動一下! 南景寒第二天上午都沒有回來,千音等不及,心里擔(dān)心,便讓司機(jī)送到醫(yī)院,親自去看看情況,恰好趕上了席恩韶被送出手術(shù)室。 重癥病房門口,南景寒和齊思賢正說著什么,便見千音扶著腰走過來,南景寒臉色一變,連忙過去牽著她,語氣里還染著一分急切,“你怎么來了?” 千音卻是看向里頭病床上的人,面色凝重,“很嚴(yán)重嗎?他怎么樣了?” 齊思賢嘆息一聲,語氣也沒有半分起伏,“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頓了頓,他咬牙切齒道,“阿邵太胡鬧了!酗酒飆車,撞上了大貨車,直接在車禍現(xiàn)場就沒了半條命,他是不是瘋了?” 千音靠在南景寒懷里,一時有些站不穩(wěn),齊思賢一向儒雅沉穩(wěn),很少能有人讓他在手術(shù)后還發(fā)這樣的脾氣碎碎念,看來情況是真的很嚴(yán)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