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他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陪著他們玩這種你追我躲的游戲了! 倪無雙不意外他的決定,點點頭,“我會轉告我哥的,不過……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了?!?/br> 南景寒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倪無雙起身,給了他一拳,嗔道:“你可是真夠無情的,好歹也是舊情人,我要走了,你就沒有一點兒表示?” 南景寒淡然后退兩步,瞥了一眼她握緊的拳頭,眸中閃過一抹光芒,轉瞬即逝,“一路順風!” 他能給的,也就只有這四個字而已。 “好吧,就知道不能指望你!”倪無雙嘀咕一句,有些嘆息,“本來還想要跟小南音告別的,可惜了,這么快就想起來了……算了!不說了,我走了!” 倪無雙起身就往外走,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她反而不會拖泥帶水,原本,這就是她的風格,是女王一樣的人物,兒女情長只適合某個特定的階段,過后,她就從一場幻夢中清醒過來了。 南景寒沒有送她,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倪無雙離開,她的背影瀟灑利落,如同當年他們初見的時候! 當年…… 真的是已經(jīng)很遙遠的事情了! “景寒……我……”倪無雙忽然又在門口站定,一手握著門把,似乎在尋找一個支撐,一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衣角,抿唇,她鮮少有這么猶豫的時候,那不是無雙的風格,她一向是敢愛敢恨的女子。 南景寒卻是了然,他站直了身體,單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卻是看向窗外,天的遠方飄蕩著悠悠的白云,自由而安逸,而他的聲音也和那云朵的氣息一樣,悠然而淡遠,“關于蘇然?” 倪無雙眼眸閃了閃,忽然笑了,“看來,你已經(jīng)有所警覺了!”她笑的時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是真的釋然了一些事情。 “小心蘇然,這句話雖然只有四個字,我卻從一開始就憋在了心里,景寒,如今我已經(jīng)釋懷,本不該再糾結過去的事情。不過,為了南音,這四個字還是送給你,當做離別的禮物吧!”倪無雙打開門,門外的光和空氣涌進來,讓倪無雙整個人看著有些縹緲而虛遠,“當年,我雖與蘇然不和,卻也不曾認為她會傷害你……呵呵,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年輕?!?/br>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夾在兩邊都不是人 南景寒驀然抬起眸子,一抹震驚漸漸醞釀起來,不由得走近了幾步,卻又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下,腦子紛亂的思緒轉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著嗓子問,“當初,為什么不說?” 倪無雙勾唇,似乎有些苦澀,可偏偏她笑得那么驕傲而甜美,反差襯托著那一抹微弱的苦澀更加鮮明,鮮明地讓人心疼,“你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是嗎?” 她不過是后來者,一直忍讓蘇然,都不過是為了一個‘愛’字,她不想讓南景寒為難。 雖然在路加他們看起來,可能是她倪無雙更加強勢和囂張一些,因為性格使然,她是明媚瀟灑的女王,而蘇然是冷漠寡言的高嶺之花,若是有了沖突,旁人看來,倪無雙當然是強勢的那一個。 況且,蘇然是他們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一生的伙伴,她能加入,不過是掛著南景寒女朋友的名聲。 那也是倪無雙生平第一次,學會了‘委曲求全’四個字,然而她的委曲求全藏在了堅硬的外殼之下,別人看不到。 “無雙……” 南景寒喉嚨有些癢,有些詞匯蠢蠢欲動地想要往外頭蹦,卻在看到倪無雙釋懷的笑意時,說不出來了。 最后,南景寒只動了動手,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再見!” 倪無雙知道,她能為南景寒做的,已經(jīng)到了極致了,誰也不能對她那么殘忍,讓她再留下來,看著南景寒和南音沖破阻礙走到一起。 她的離開,是必然。 “景寒,再見!”倪無雙笑,前所未有的明媚,就像是島嶼上盛開的太陽花,明媚到讓人看得憂傷。 她揮揮手,之后轉身,瀟灑離開,步伐不緊不慢,沒有落荒而逃,也沒有留戀不舍。 就這樣,漸行漸遠…… …… 南音正式回到了醫(yī)院上班,大家對于這個身份復雜、上班自由、又是個天然招黑體質的zandra已經(jīng)是八卦到了極致,當一個人被黑到了極致的時候,你還能對她做什么? 無懈可擊! 然而,南景蕭和南景夢相繼入獄,且原因都和南音有關,一眾吃瓜群眾也對于南家這錯綜復雜的關系充滿了好奇心,而她的助理醫(yī)生宋婷的離開,好似沒有激起什么浪花,只是齊思賢在對外澄清南音上一次的醫(yī)療事故的時候,將所有的過錯都放在了宋婷身上。 南音聽到了一些流言,然而她卻是笑著面對,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照樣做自己的事情,上下班都和齊思賢一起,似乎是證實了外界的未婚夫妻的傳言。 “zandra醫(yī)生,下班了!”齊思賢敲門,倚在門口好整以暇,看著南音埋頭看病歷的樣子,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然而錯覺只維持了一瞬間,緊接著南音就如同放飛的小鳥兒一般,迅速鉆進更衣室換了衣服,然后就沖到了齊思賢身邊,“今天吃什么?” 她挽著齊思賢的胳膊,顯得十分自然,沒有半分的不自然,這些日子,南音對他的依賴,和相處的自然,幾乎讓他以為南音是真的……對他有意思了。 “你想吃什么?”齊思賢也不放開她的胳膊,挽著人離開醫(yī)院,吃瓜群眾自然又是羨慕嫉妒恨著,只可惜,現(xiàn)在不管是什么流言傳到南音耳朵里,她都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放任自流。 南音跺跺腳,撓撓頭發(fā),跟一只猴子一樣東張西望,好一會兒才道,“我們回家吃飯吧!” “回家……額,哪兒家?”齊思賢一時蒙住了,有些跟不上南音活躍的思維方式。 南音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怎么這么笨’的既視感,看得齊思賢一陣無語。 “當然是你家,你想看到我小叔那張后媽臉?”南音做了一個鬼臉,十分靈動又古靈精怪的模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要是他刁難你,我可不救你!” 齊思賢心中滋味有些莫名,尤其是看到了出現(xiàn)在南音身后的男人,頓時心中一緊,連忙站到了南音身側,“其實你小叔還是有很多有點的?!?/br> 南音還大笑著打了他一拳頭,帶著小女兒的嬌嗔,“你別鬧了,我小叔的優(yōu)點,我們這些俗人是無福消受的!” 齊思賢頓時覺得自己胸口被砸地好疼,從骨子里往外頭滲透的,這丫頭是故意要把他害死的。 “南音……我覺得,背后說人壞話不太好?!?/br> 他盡量委婉地提醒她,不要把人得罪地更深,誰知道卻是一把挽著齊思賢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都掛上去,“你這是嫌棄我了嗎?我要去跟你mama告狀,你這么大年紀了,遇到我這么一個小可愛不嫌棄你,你還先嫌棄我?” 她那種嘚瑟的小模樣,險些讓齊思賢以為這個時候又回到了大學時代,看到了那個讓人無可奈何的小惹禍精。 “我……不敢嫌棄你!”齊思賢咬出了幾個字,然后正要把南音扯下來,就見她拖著自己往車庫走,“走了,趕緊回家去,讓伯母做好吃的!” 齊思賢不得不提醒她,“南音,我們今天還是回你家吃飯吧!”頓了頓,他指了指右側的方向,“你小叔來了!” 南音咧開嘴,“小叔,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