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他不允許! “南景寒,我說了過去的事情你別再提了!誰讓我喪心病狂地勾引自己的叔叔,沒了孩子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是我自己活該!我不恨你,不恨你!不恨你!” 南音被他握著肩膀抖個不停,腦筋都沒法正常思考,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又漸漸沉寂下來。 想到自己對無雙的承諾,還有她的病情,南音的理智被強烈的負疚感占據(jù),再加上他提起孩子的事情,戳到了南音最無法忍受的傷疤…… “錯了的已經(jīng)錯了!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也該回到正常的軌道了。我們錯過的也已經(jīng)錯過了,不該再糾纏了。我不恨你,以后,我們就回到最開始的樣子,你有無雙,我有自己的人生……” 原本他說這樣戳她心窩子的話,她該憤怒傷心甚至絕望地跟他大吼大叫發(fā)泄自己的情緒,當時她得知孩子的事情內心就是這樣想的:若是見了他,一定要狠狠發(fā)泄! 可是現(xiàn)在他瘋狂地讓她恨他,表情狠厲,目光陰冷,唇角卻是一抹邪魅的笑意,明明是很詭異的情況,她卻只有無盡的擔心。 “閉嘴!”南景寒忽然冷了臉,狠狠扣住她的脖頸,迫使她揚起小腦袋,陰鷙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你不是南音,你不是她!她不會說這樣的話……她一定很恨我,所以才狠心離開我的……”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他回國了 “你冷靜點。南景寒,你冷靜點!”南音伸手捧著他的臉頰,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觸手溫度極高,明顯超出了正常的溫度,嚇了南音一跳,“你發(fā)燒了?” 她想要起身給他看看,卻被他猛地壓著腦袋啃咬著她的唇,“南音,別離開我,你恨我,罵我,打我,都可以,你別離開我。” 南景寒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南音在他瞳孔里找不到焦距,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心里一下下沉到了底部,不由地回吻他,安撫般地勾著他的脖頸,“南景寒,我不離開你,你醒一醒,我在這里?!?/br> 南景寒顫抖的眼神渙散開來,他松開南音的唇,大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忽然卻狠狠掐著她的臉頰,“你在撒謊!你是誰?你不是她,我又在做夢……對,我又在做夢了!” 南音喉嚨酸澀,有些后悔自己要用這么激進的辦法逼他了,就算他不肯說自己的病情,她可以從別的渠道打聽,為什么要用這種殘忍的辦法逼得他失控! “南景寒……你看看我,我是南音!我是真的……真的……”她捉著南景寒的大手,臉被他掐地變了形,說話都聽不清,guntang的眼淚落下來,燙到了南景寒的大手,他猛地收回了大手,猝然跌坐在地上,掐著喉嚨痛苦地翻滾,額頭大滴大滴落了冷汗,眉心緊緊蹙著,眼神里一片迷離的痛苦之色,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南景寒!”南音尖叫一聲,被嚇傻了,從未想到會看到他忽然變了一個樣子似的這樣發(fā)狂起來,這分明就是嚴重的精神病。 他剛剛是不是看到幻覺了? 南音撲過去抱著他的大手不準他傷害自己,一只手狠心拍打著他的臉頰,不停地喊,“南景寒,你醒一醒,你哪里疼告訴我!南景寒……醒一醒,求你別傷害自己。” “滾開!” 南景寒猛地掀開她的手,兇狠的力道將南音掀到了一旁,腦袋撞在了椅子上,眼淚頓時落得更加兇猛了。 “南景寒……” 見他渾身抽搐起來,臉色猙獰著在四周摸索著什么,她連忙撲過去抓著他的手,“你要找什么?我?guī)湍恪?/br> “藥……” 他呢喃著,已經(jīng)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自己又在做什么了。 南音蹙眉,在他身上摸索著卻找不到他說的藥,而這個時候南景寒忽然抽搐著暈了過去,臉色慘白。 “南景寒!” —— 南景寒消失了! 南音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開的,只不過瞇了一會兒的功夫,醒來人就不見了。 她匆匆忙忙出去找,卻撞到了一個漂亮明媚的女子,南音瞪大了眼睛,“水丹心?” 她是水丹心的模樣,可是頭發(fā)和神情都變了不少,讓南音又響起了那天在墓地見到的女人。 “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國內見過?” 水丹心勾唇,扶著她的身體,“好像我都成了救美的女英雄了,每一次都能碰到你需要幫助的 時候?!?/br> 南音愣了愣,這會兒沒有功夫追究太多,甚至沒有時間追究水丹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要去找南景寒。 “抱歉,我還有事……” “景寒已經(jīng)回國了!”水丹心拉著她的胳膊,柔聲安慰,“放心吧!他已經(jīng)沒事了!” 南音腳步頓住,臉色微白,“回國?” 不可能,她明明看到了他發(fā)病的可怕模樣,那樣子,讓她心悸又心疼。 南音撒開她的手就要走,水丹心嘆氣,“南音,景寒現(xiàn)在不會想見你的,你也找不到他?!?/br> 她說著,就要將手搭在南音肩膀上,忽然被人半路攔了下來,“你怎么總是陰魂不散地?水丹心,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倪東陽不悅地撒開水丹心的手,拉過南音就走,“我們走!” 南音看了一眼水丹心,在她眼睛里只看到了滿滿的善意和安慰,之前的懷疑忽然又散了一些。 倪東陽拉著南音回了他的房間,然后冷著臉看她,“你們昨夜……” 南音見到他這樣質問的表情,忽然覺得很煩躁,被南景寒的病挑起的情緒忽然爆發(fā)了。 “我們昨夜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為什么你們都要逼我!”南音緊緊盯著他,眼神僵硬,“倪東陽,他去哪兒了?” 倪東陽危險地瞇起眼睛,“南音,你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我……” “你又怎么樣?”南音不耐煩地打斷他,沖他大吼一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你想要我的命,你隨時拿去,以后,能不能請你別再左右我的人生了!我已經(jīng)煩透了!”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南景寒疼痛欲死的模樣,心里如同被一只大手緊緊抓著,疼得無法呼吸,偏偏倪東陽還端著教訓人的架子老生常談,讓她別做這個,別做那個…… 她就像是叛逆的青春期小孩,這一會兒什么想法都顧不上了,只想自己能發(fā)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