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她探了探南音的額頭,連忙扶著她坐起來,看著她睜眼朦朧的樣子,皺眉,“我?guī)闳ゴ逯纺沁吙纯?。?/br> 村子里只有村址有一個老大夫,世代學(xué)醫(yī)的,感冒發(fā)燒這樣的病還是沒有問題的。 南音渾身沒有力氣,只能靠著許若溪攙扶著村址看醫(yī)生,打點滴吃藥,折騰了一上午,回家以后她連飯都不想吃直接睡過去了。 許若溪擔(dān)心高燒反復(fù),只能在家里待著,時不時進來查看一番。她為了不打擾南音休息,將設(shè)計圖拿到房間外面,在大槐樹下遮蔽陽光,感受大自然的力量她的靈感也就更多。 倏然,畫紙上投下一抹陰影,很有壓迫力的氣息籠罩著許若溪,她抬眸,眼神里是毫不掩飾地驚艷。 這個男人長得太好看了!那是藝術(shù)家都描繪不出來的驚艷和氣質(zhì),是上位者沉淀下來的尊貴氣息。 “你是?” 許若溪并不花癡,也難得呆愣了一會兒,直到男人眉毛不耐地皺起,她才回過神來,禮貌地問了一句。 “南音在哪兒?” 許若溪脫口而出,“南景寒?” 南景寒眼神一愣,卻是轉(zhuǎn)頭看向四周的環(huán)境,眉心一點點攏起來,雖然很干凈整潔,可是這個地方明顯很清貧,南音從回到南家以后就是錦衣玉食,怎么能受得了? 知道也許是南音和她提過自己,南景寒臉色好看了一點兒,直接表現(xiàn)在好轉(zhuǎn)的語氣上,“南音呢?” 許若溪抿唇,看著他眸中明顯的擔(dān)憂和隱忍的思念,以及她這個年紀還看不懂的東西,她想:也許,南音并不是一廂情愿! “她發(fā)高燒了!”許若溪并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他能找到這里來,南音也是呆不久的。“因為心有郁結(jié),一夜沒睡又吹了風(fēng),所以今天燒的很厲害?!?/br> 說著,她直接帶著南景寒往屋里走,南音還安靜地躺在床上,時不時地皺眉低語,神情看起來很是不舒服。 南景寒大步流星地過去,一顆心終于落回原處,他伸手探了探南音的額頭,“怎么燒的這么厲害?你沒有帶她看醫(yī)生嗎?” 語氣里帶著質(zhì)問,許若溪知道他擔(dān)心,也沒有責(zé)怪的心思,“看過了,不過小地方條件有限,好得慢一些?!?/br> 南音臉上還有些擦傷留下的粉嫩疤痕,包括裸露的胳膊上還有脖頸處都是疤痕,看得南景寒心中戾氣暴增。 “既然醒了,為什么不曉得回家?”南景寒將南音抱起來,心疼極了,又是氣又是怨自己,抱著南音的手愈發(fā)緊,好似她是自己心尖尖上的寶貝。 許若溪看他直接抱著南音出去,頓時急了,“她現(xiàn)在身體不好,不能長途跋涉的,你就不能等她醒來再離開嗎?” 南音現(xiàn)在病著,她都沒能好好和她道別。 南景寒卻是直接道:“等你開學(xué)以后可以來找南音,她很喜歡你這個朋友?!?/br> 南音的朋友不多,可是他看到的畫面里,和許若溪在一起的時候她卻很開心,所以在來之前,他已經(jīng)將許若溪的底子查得很清楚,也放心南音和她交往。 身后已經(jīng)有人遞給許若溪一張名片,上面有南景寒的聯(lián)系方式,許若溪目瞪口呆地看著門前的兩輛豪車,還有四個一字排開的黑衣帥哥,南景寒就像是一個王者一樣帶著自己心愛的公主走向自己的王國。 “許小姐,如果你有意向的話,可以去景天國際旗下的設(shè)計公司實習(xí)?!鳖D了頓,南景寒看她一眼,“你的設(shè)計很有靈氣?!?/br> 說罷,他直接將車窗升起,沒有給許若溪再說話的意思,黑衣人也上了車,從南景寒出現(xiàn)到離開,甚至不到十分鐘。 許若溪呆愣半晌,看著村里聚集過來的同樣驚訝的老人和小朋友,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終其一生,怕是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村子里哪怕是有人開一輛面包車都是稀罕事。 “若溪啊,南音這丫頭什么來歷啊?這么排場!”一個老人驚艷地說,“那車我在電視里見過,都是大場合才能開得出來的,我們村里也有能親眼看到的一天。” 許若溪笑了笑,看著手中的名片:景天國際總裁,南景寒。 景天國際啊,那個響徹全世界、家族淵源深厚,在各行各業(yè)都有迅猛發(fā)展的跨國大企業(yè),她若是能得到這樣的實習(xí)機會,那是許多著名設(shè)計師都難以企及的地方…… “南音,你可真是讓人驚訝!” 她以為南音只是大富之家的千金小姐,卻沒有想過是豪門中的豪門,景天國際被譽為‘無法用數(shù)字估量的價值企業(yè)’,是商界毫無疑問的王者。 而這王座上的人對她視若珍寶! …… 第一卷 第十九章 你真是鬼迷心竅 南音燒得嚴重,盡管南景寒已經(jīng)找了家庭醫(yī)生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點滴吃藥都不斷,她的高燒也不見退。 別墅里,南景寒的低氣壓遍布了每一個角落,醫(yī)生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還是不得不說話。 “南先生,小姐是因為落水之后身體沒能得到調(diào)養(yǎng),落下了病根,現(xiàn)在發(fā)燒引起了并發(fā)癥,所以才變得嚴重?!贬t(yī)生迎著南景寒涼薄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說的有些艱難,“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在好轉(zhuǎn)了。” 只是不太明顯而已,畢竟她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才剛剛第一天,普通的高燒病人這么苦口良藥地養(yǎng)著也許能醒過來,南音不是普通的發(fā)燒啊,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 南景寒不管這些,“她什么時候能醒?” 醫(yī)生為難了,躊躇半晌才道,“最快也要明天?!?/br> 那也得看并發(fā)癥的抑制狀況,他不能保證啊??墒沁@話他不敢和南景寒說,免得自己被扔出去。 南景寒揮手,很是嫌棄地讓醫(yī)生滾了,然后一個人守著南音,眼眶通紅一片。那晚昏睡了兩個多小時他就醒了過來,速度快得連水丹心都驚訝。 之后,他馬不停蹄地動用勢力差了順著那條河流過的偏僻村落,終于查到了許若溪的家鄉(xiāng),來不及想更多,他直接動用了南家的私人飛機從水家飛到那座城市,開著車去接南音。 一路奔波,他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一顆懸著的心直到看到了南音才落下來,這會兒看著她酡紅的臉蛋,眼神不自禁柔軟了些,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然后在她身側(cè)躺下來,抱著她入懷,很快睡過去。 老宅里,南景夢一直關(guān)注著南景寒的事,他帶著南音回來她也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心底自然是松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想過讓南音死,現(xiàn)在她平安,她心里的愧疚也能減少一些。 另外一方面,她害怕南景寒和南音的感情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百般思量以后還是趕到了別墅,卻被保鏢攔在了門口。 “讓開!”南景夢寒了臉,“我是他jiejie,這里我還不能進去嗎?” 這些保鏢都是南景寒暗中養(yǎng)著的人,在商業(yè)頂端游走的人不能只有白道勢力,很多時候是吃不開的。南家世代經(jīng)商從政的都有,這一點自然也懂,也有自己的一批勢力,南景寒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他20歲上位以后就培養(yǎng)了自己的心腹,那是連南家兄妹都撼動不到的勢力。 “對不起,南先生吩咐,誰也不能進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