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難道是最近幾個月他太專于修煉,雖然盡力避免還是在某些方面忽略了他家一只,讓他家寶貝不高興了? 裴宴淵頓時危機大作,有些后悔。 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裴宴淵穿上衣服,雷厲風行地出去了。 但不等他離開山海莊園,一通來自孫局長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裴董啊,最近忙么?” 裴宴淵與孫局長寒暄了幾句,說道:“孫局長您有什么話直說就行,我能做到的不會推辭。” “嗨你這人,還是這么精,不過我要說的事兒可和我沒關系,是你的事兒。” “我的事兒?”裴宴淵微微皺眉,心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人,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孫局長說:“是你以前的好友席秉謙,他說他想見你一面,你來么?” 席秉謙在一個月前就因為殺人未遂、販賣毒品,收賄受賄等罪名被判了死刑,緩刑半年,后來因為席家盡全力疏通,甚至快九十的席老也抹下老臉四處求情,最終席秉謙二審被改判,無期。 可是對于席秉謙來說,無期還不如讓他死了。 洛議之知道這件事兒時,也沒說什么,反正他和他家裴宴淵至少要在這個世界活到飛升,就算他們修煉速度逆天,耗費個幾百上千年還是要的,他會注意那個席秉謙的,要是他動用手段提前出來了,他會讓他好好“享受”一番,最后求著回去。 裴宴淵對于孫局長的話,面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說:“孫局長幫我回了吧,我不想見他。” “你真不見?明天他就要被運到外地的監(jiān)獄去了,你們到時候怕是更見不到了?!睂O局長說:“我第一次見他那個樣子,就是特別頹廢沒有念想,就是求我想和你見一面說些話,他說他前些天知道了他mama死亡的真相了,說......” “孫局長,你不用再說了。”裴宴淵突然打斷了孫局長,聲音有些冷:“我說了,我不會見他,改天請孫局長吃飯,今天有點忙,我先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了。” 裴宴淵掛掉了電話。 胸口仿佛壓了一口大石,裴宴淵看著泛白的天際,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眼底卻冷得讓人生寒。 當初席秉謙被壓回警局,因為服下真言藥湯,問什么說什么,很快就交代了個一干二凈,因為裴宴淵身為受害者,有權利得知一部分信息,加上孫局長和裴宴淵交情不低,便把席秉謙交待罪行的部分信息友好透露給了他。 原來席秉謙在十年前他的父母與席秉謙的mama因車禍死亡后,席秉謙就到處奔波查找線索,最后和他一樣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場車禍是針對他的父母而“制造”的,嫌疑人是他二伯裴世宏以及一方查不出的神秘人,是他們合作導致了那場災難。 席秉謙從小就和他母親感情非常深,當時得到那個結論后,恨得不行,既恨那些制造車禍的,又恨牽連他母親死亡的裴宴淵父母,前者他把恨放到裴世宏夫婦身上,一直在搜集他們的罪證,甚至還可以找人帶壞了他們兒子,引誘他們兒子吸毒,而后者......就把恨轉移到了裴宴淵身上。 本來他和裴宴淵關系和一般,那之后他刻意與裴宴淵交好友,加上裴宴淵的確心有愧疚,這一來二去,漸漸的還真成了關系可以的“朋友”。 席秉謙一直在找機會報仇,但沒有特別好的機會,因為裴宴淵雖然把他當做不錯的朋友了,卻因為骨子里的冷漠,交流方式一直不顯得多熱絡,既不留他在山海莊園過夜,也不經(jīng)常出來聚會,加上他有心調查當初與裴世宏夫婦合作的另一方神秘人,又自知他不如裴宴淵調查得快,所以便沒想立刻把裴宴淵害死,而是想著等把那一方神秘人查出來再說,所以就一直這么擱置著,畢竟裴宴淵身體本就不好,十年前更是中了一次毒,壞了根基,本來也活不長。 可這一個計劃又在一年多前打亂了,席秉謙認識了手段非凡的張道士,兩人不但在“工作”上友好合作,一起賺錢,又在一些別的方面達到了共識,當席秉謙得知張道士可以利用一些手段算出不知身份沒有見過的人的信息時,便動了對裴宴淵的殺心,一是他不需要裴宴淵“幫忙”調查了,二是他不能再忍受裴宴淵在短短十年間坐穩(wěn)華夏首富的位置,并且名聲大噪,京城眾人提起他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華夏很多人也是對他崇拜有加。 這讓他極度地不適。 所以他動用了手段,打暈了在外面飄蕩的智商不高性格怯弱好拿捏的洛亦,讓張道士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送上了床,又下了藥...... 一切都無比地順利,只可惜,壞在了洛議之這個變數(shù)上。 并且從那之后,就仿佛野馬脫韁,在他計劃里一去不復返,他當時想盡力控制,卻因為在m國因為被舉報販毒,而濕了腳,沒能及時趕回來,等他趕回來,一切就不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了。 后來他察覺出是洛議之這個變數(shù)太大,試圖接近,但因為洛議之過于跳脫的性格,他沒有辦法確定洛議之到底是怎么個回事,也沒辦法準確實施相應的手段,等他后來確定洛議之是和張道士差不多的人,并找張道士來一并解決,就是制造車禍這件事兒了。 ——可惜,不但失敗了,還失敗得很徹底。 這些裴宴淵全部都在孫局長的透露下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對席秉謙最后一點有意請分也被磨得一干二凈,再想起這個人,只覺得心冷,還有厭惡。 不過他也有一方面要感謝他,要不是他出手“相助”,他和他家一只怕是也沒了緣分。 但這份感謝,不足以支撐他去見席秉謙,因為席秉謙現(xiàn)在想見他,不過是因為得知當初那部分與裴世宏夫婦合作的神秘人,居然就是張道士的師父——當年還沒有主機的老道,以及他心心念念要為其報仇的母親。 事實就是這么可笑,可恨,當年的受害者之一,就是謀劃車禍的兇手之一,而理由更加荒唐,讓人憤怒,席秉謙母親的作案動機,卻因為人都死了,再也沒辦法找出。 裴宴淵不知道席秉謙為什么會想見他,也完全不想知道,席秉謙是不是內(nèi)疚是不是懺悔,和他沒有一絲關系,他永遠不會去見席秉謙,也永遠不會諒解。 這輩子過去三十年,真心乏味,幾乎沒什么可留戀,但好在他在這人生瀕臨結束的最后關頭,遇到了足以他用無數(shù)日夜無數(shù)分秒去愛去在乎的一個人。 其實他也算是無比幸運的人了,這老天已經(jīng)把全世界最好的人給了他。 第72章 洛議之最近很苦惱。 馬上就要到他和他家媳婦兒談戀愛的一周年紀念了, 他卻有點想躲著他媳婦兒。 這倒不是說他不愛裴宴淵了, 怎么可能呢, 他喜歡他媳婦兒喜歡得很呢,就是......的小糾結罷了。 裴宴淵一直那么沉穩(wěn)溫柔英俊威嚴瀟灑挺拔,甚至裴氏還在上個月成功挺進了世界第一, 市值超過了十萬億,他家宴淵成為了全世界最有錢的鉆石裴老五, 被無數(shù)明星名媛盯在眼里, 人氣那叫一個高。 而且裴宴淵還突破了筑基中期, 距離他的筑基后期只差了一個小境界——雖然他也快要突破到巔峰了吧,但按這種速度下去, 他家宴淵遲早要追平甚至反超他。 所以他家宴淵是真的超級優(yōu)秀完美,他怎么會不喜歡,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媳婦兒最近怎么能夠試圖反壓他呢??。?! 他本來對裴宴淵突破筑基后就明顯變熱情的態(tài)度很欣喜, 畢竟他媳婦兒不光讓親親抱抱了,甚至還讓摸摸,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把他帶到床上互助一下,雖說不做到最后吧, 但也很讓人滿足! 可是他媳婦兒突破中期后, 居然試圖壓他!??! 雖然嘴上沒怎么說,但是他總把那什么又粗又長的烙鐵放在他屁股上蹭, 這態(tài)度很明顯很明顯了!他怎么能這個樣子!??! 他本想好好“教訓”他媳婦兒一下,讓他媳婦兒認清到底誰是老公, 誰是小媳婦兒,卻發(fā)現(xiàn)他居然壓不過裴宴淵了!他的力氣居然壓不過裴宴淵了! 裴宴淵還比他低一個小境界多呢,他就壓不過了,等到裴宴淵反超了他,那還了得?。。。。?! 洛議之狠狠嘆了一口氣,捋了把頭發(fā),露出他“滄?!钡念~頭,還伸手摸了把并不存在胡茬的下巴。 最后老父親般地背著手去了煉藥室。 他很愁,真的,很愁。 另一邊,裴宴淵看著他家小孩兒背著手昂著下巴,傲嬌又不情愿地走進煉藥室,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他也有些沒想到,他家一只居然是一心想壓他,現(xiàn)在壓不過,為了護住自己的屁股,竟開始化身工作狂魔了,要知道他家一只可是最討厭干活工作。 但是要他就躺平被壓?也并不符合他本愿,畢竟自從他對他家小孩兒動了心,凡是春夢或者各種......咳,幻想里,都是他把他家小孩兒好好疼愛,還沒一次想到過別的。 裴宴淵看著被關上的煉藥室門,深邃灰藍的眸子微斂,這不是辦法,要好好想想改怎么和他家小孩兒更進一步了。 第二天,休了半個月婚假的趙誠回來上班了。 他把公司里一些文件送了過來,裴宴淵見他整個人都紅光煥發(fā),精神奕奕,神氣得不得了,皺了皺眉。 “你這是撿到幾千萬的彩票了?”裴宴淵打開文件,抬眸掃了趙誠一眼。 知道自從他家裴董和小洛定了關系后,就越來越“平易近人”了,但趙誠也沒多想到他家裴董居然還會開玩笑了,頓時撓了撓頭,笑著說:“沒有,但是也差不多吧?!?/br> 裴宴淵:“結婚就這么高興?” “當然了,裴董,要是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建立永久的小家庭,還能每天......咳,每天一起吃飯啊,做事啊,說早安晚安啊,就是幸福,就是不一樣?!壁w誠一本正經(jīng),臉上卻泛著詭異的紅暈。 裴宴淵不再看他,他不用想也知道,趙誠剛剛詭異地頓了兩秒時,想到的絕不只是“吃飯”“做事”“說早安晚安”這些普通的事。 不過也正常,結婚了的小夫妻不都是因為更進一步而格外親密,蜜里調油么。 裴宴淵眼神突然微微一頓。 對,他為什么不向他家小孩兒求婚呢? 這不就是能更進一步拴緊彼此促進關系最好的方式。 雖然華夏現(xiàn)在不允許,但他們總能去公證,去辦個婚禮! 裴宴淵突然站起來,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又坐下。 不行,他要先冷靜一下,把工作處理完,再好好謀劃解下來的大事。 洛議之煉了會兒藥,就開始捯飭自己手上的一把鋼鐵鑄造的劍。 反正他也教會他家宴淵煉藥了,他偷個懶......不,他把精力抽出來,放在研究武器上,也無可厚非。 畢竟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筑基,按理說可以御劍了,卻連個能御的鐵疙瘩都沒有,實在太慘,可惜這里的武器材料都沒有靈氣,怎么也鑄不出合適的劍來。 他想研究一下把靈氣導入鐵水或劍身上,至少等他們以后筑基巔峰或者金丹的時候,能有把劍用。 洛議之在煉藥室里待了兩個小時,剛剛研究出這么把靈氣鎖在劍身上,身后的門就突然被敲了兩下,嚇得一個激靈,劍身上的靈氣倏地xiele。 門外傳來裴宴淵的聲音:“一只,我現(xiàn)在能進來嗎?” 洛議之皺著臉看了手上的劍一眼,把劍扔到了一邊,將臉上的不高興抹掉,說:“宴淵你進來吧。” 畢竟他可不是會把 不高興撒在自己老婆身上的那種男人! 他很疼老婆的。 裴宴淵走了進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門微微合上,走到洛議之旁邊,挨著他坐下,溫柔地說:“一只,怎么這些天這么拼命,工作不要太累了?!?/br> “嗯,我知道?!甭遄h之眼巴巴地看著裴宴淵,心里大感他媳婦兒可真賢惠體貼,有些內(nèi)疚他這兩天躲著裴宴淵了。 裴宴淵微微一笑,揉了把洛議之的頭發(fā),說:“還有八天可就到我們戀愛一周年的紀念了,一只沒忘吧?!?/br> “當然沒有!”洛議之生怕裴宴淵會控訴他為什么這些天躲著他,連忙大聲說,眼睛還特別炯炯有神地看著裴宴淵,以示他的“清白”。 裴宴淵溫柔地笑了,一只胳膊輕輕攬住洛議之的肩膀,吻了一下他白皙的耳朵,“那天我們出去約會怎么樣,不要總在家里待著了,我們很久沒出去了,一只覺得呢?” “好,好啊?!甭遄h之被吻得耳朵一下子燙了起來,卻也不舍得離開裴宴淵的溫度,挨在他身邊說:“我最近幾天是真的忙,但,但是那天肯定有空的?!?/br> “我知道?!迸嵫鐪Y將身邊散發(fā)著少年獨特氣息的洛議之攬緊,將人箍在了胳膊里,溫柔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極具侵略性的神色。 他給他家小孩兒最后八天...不,七天,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不允許他家小孩兒躲著他了。 第73章 洛議之漸漸發(fā)現(xiàn), 最近不需要他躲, 他媳婦兒裴宴淵居然不怎么黏他了, 甚至在他有時候想找裴宴淵時,都找不著。 種伯說他家媳婦兒是帶著趙誠出去忙重要生意去了,可他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 洛議之突然有些小心慌, 該不是因為他最近忽視他媳婦兒忽視得很了,裴宴淵傷心了吧! 這簡直就像是裴宴淵在鬧脾氣, 要和他冷戰(zhàn)。 洛議之越想越心亂, 越想越內(nèi)疚, 最后啊了一聲,把自己頭發(fā)抓亂了。 他真是太大意了, 居然忘記了不管外表多么強大,媳婦兒的心靈都是嬌弱敏感的,他怎么能為了床上那點子事兒,就故意忽視裴宴淵呢? 真是太不應該了! 洛議之想彌補, 好在天公作美,時機正好,過兩天就是他們戀愛一周年紀念日,他一定要給他家宴淵一個大——驚喜!來好好哄哄裴宴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