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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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尉看著,突然有些父愛泛濫,也忘了這倆貨下手時候的狠辣,還去伙房弄了點吃的安慰他們。 另一邊,林歇叫人給自己讀了信,翻譯出了暗碼。 她一只手放在桌上,用指甲尖端輕輕敲擊桌面,對夏衍說道:“玉明闕怕手中的藥不足以說服陳晉讓人去救他,就說自己手上還有關(guān)于陰楚軍隊的情報,只要我們把他帶出來,他就告訴我們?!?/br> 正在看密報的夏衍抬眼:“你要去?” 林歇:“我就是為了去救他才來的呀。” 夏衍突然安靜下來。 林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說:“我從不阻止你帶兵出征,因為我知道你會回來,你也該知道我的本事,知道我能回來。” “我當然知道?!毕难苷f:“我只是擔心。” 林歇好笑:“我難道就不曾擔心過你嗎?” 夏衍愣住。 林歇:“所以這次,輪到你了。” 夏衍起身走到林歇面前,俯身道:“好?!?/br> 習(xí)慣性的親吻動作被林歇的手擋住,夏衍的唇落到了林歇的掌心。 他看著林歇近在咫尺的眸,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林歇扯扯嘴角,提醒他:“一個月?!?/br> 夏衍:“……” …… 要怎么混入陰楚,這是一個問題,但好在長夜軍本事大,易容假扮成被抓來的細作并不是什么難事。 借用細作的身份做場戲“逃離”北境,混入陰楚,整個過程都不曾出過什么波瀾。 半個月后的一個夜晚,陰楚境內(nèi),月黑風(fēng)高。 被毀了通信渠道的玉明闕并沒有因為向北境傳遞消息被女帝下獄,而是一身錦衣好生伺候,被軟禁在陰楚女帝的后宮之中。 女帝特地為他打造了看著很細,但質(zhì)地格外堅韌的鐵鏈,拷在他的手腳脖子上,鎖鏈的另一頭,是一張很大很大的床榻。 陰楚女帝幾乎每晚都來,可無論是喜是怒,她都沒有強迫傷害過玉明闕。 今晚也是,女帝在桌邊坐了一會兒,因白天事務(wù)繁忙熬到現(xiàn)在實在是累,看玉明闕還是老樣子非暴力不合作,只能一聲嘆息,離開了這間華麗的牢籠。 玉明闕坐在床邊,背靠著床柱,閉目養(yǎng)神。 就在這時,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某種意義上而言,玉大夫你也是很厲害了。” 玉明闕猛地睜開眼睛,許久不曾笑過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 蒙著面的林歇從梁上落下,斬虹刀手起刀落,將玉明闕身上的細鏈子一一斬斷。 下一瞬,數(shù)不清的宮廷禁軍破窗破門而入,林歇把玉明闕拉到身后,跟著林歇一塊來的木樨也從梁上躍下,由他護著玉明闕,林歇開道,兩人殺出一條血路。 到了殿外便有別的長夜軍接應(yīng),木樨嫌玉明闕輕功不好,直接把人背起,一行人抄最近的路,能翻墻翻墻,能踩屋頂踩屋頂,朝外飛速奔去,林歇斷后。 穿過陰楚宮廷某條御道的時候,他們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和他們極其相似的黑衣,手持長刀,腰間還掛著兩把短劍。他的臉上戴了一塊純白的面具,在黑夜里看著格外瘆人。 走在最前頭的木樨眼皮一跳,出于直覺停步后退,堪堪躲開對方揮出的一刀。 這一刀速度之快,若只靠眼睛去判斷,恐怕木樨此刻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木樨背著玉明闕急速后退,身后的長夜軍配合默契,橫刀而上,卻在一對多的情況下,一退再退。 林歇察覺到前面出了麻煩,吹了聲口哨。 下一刻,離林歇最近的長夜軍接替了林歇斷后的位置。 白面具本還游刃有余地對付著默契極佳的長夜軍,正覺無趣,準備把這些不自量力的人都殺了,卻在下一刻被人攔下了刀刃。 兩柄堅韌度不相上下的長刀猛地撞到一起,發(fā)出叫人頭皮發(fā)麻的鏗鏘之聲。 白面具與林歇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刀刃相互擦過迸射火花,兩人后躍幾步謹慎地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林歇朝身后打了個手勢,木樨等人立刻便換了條路,繼續(xù)逃亡。 那些追趕而來的宮廷禁軍朝著白面具喊道:“未央大人!陛下有令,將玉閣下帶回,無論死活?!?/br> 白面具開口,是清朗桀驁的少年聲音:“啰嗦,我要此人手中的刀,等我先把她殺了,再去不遲。” 禁軍使喚不動他,只能自己先帶著人朝著長夜軍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那些禁軍對長夜軍而言不算什么,林歇就沒有阻攔,而是略有些迷茫地問白面具:“你叫未央?” 白面具沒說話,頗有林歇不配得到他回答的意思。 下一刻,又是一擊襲來,他的身影因為速度太快無法被人眼捕捉。 林歇用刀擋下,卻不僅僅是單純的格擋動作,而是用力打過去,在擋下的同時,也把白面具打得后退了幾步。 白面具這下是真的驚到了。 他原還以為對方能攔下他一招是因為那把刀好,如今看來,她的武功也很厲害。 白面具的游刃有余如同烈日炎炎下的水珠,蒸發(fā)不見,他又一次向林歇發(fā)起攻擊。 林歇雖然好奇對方為何也叫未央,但因擔心前頭又出現(xiàn)類似白面具這樣的人,長夜軍應(yīng)付不來,便不再手下留情。 一旦放手不再克制,林歇才發(fā)現(xiàn)白面具是真的厲害。 因為她殺了這么多人,白面具還是第一個,在和她正面交鋒的情況下逃走的。 林歇垂下長刀,因為此行的目標是救人不是殺人,她并沒有去追。 只丟下一句:“挺厲害的嘛。”就轉(zhuǎn)身朝著長夜軍離開的方向去了。 若夏衍在這,聽到林歇的感嘆,看到白面具狼狽竄逃時聽到林歇感嘆猛然一滯的身影,那必是要嘆息的—— 林歇這個一邊夸人一邊表現(xiàn)得比被夸的人還要厲害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改改,太打擊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alice小天使的地雷!(么么=3=) 第89章 離開陰楚比潛入陰楚更難。 女帝下令嚴查各地關(guān)卡, 甚至還曾想過親自離開皇城,進行追捕。 然而沖動的想法被理智的韁繩勒死,女帝好好反省了自己這段時日以來為了一個男人做下的荒唐事,最后忍痛下令:若找到了人,就地處決,把尸體帶回來。 林歇一干人等又是喬裝打扮,又是不眠不休飛馬疾馳,靠著老五在陰楚打下的關(guān)系幫忙, 硬生生躲過了追捕。 雖然花的時間比來時要多了一半,但終究還是成功把玉明闕帶離了陰楚。 還沒回到軍營,林歇就得知了一個消息——陰楚軍隊在半個月前向北境軍駐扎的左防線發(fā)起突襲,結(jié)果反而中了埋伏。 陰楚此次派出了三名大將與一位皇女, 突襲失敗后一名大將死于祁艋他大哥的槍下, 一名大將重傷。 而又在幾天前, 代替女帝親征, 本質(zhì)上是個吉祥物的皇女奪得軍中掌事權(quán), 下令對右防線發(fā)起進攻。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皇女這是無腦瞎指揮的時候,看似莽撞的正面突襲背后, 一支身法詭秘的死士隊伍突刺進來,于混亂之中, 重傷鎮(zhèn)遠侯。 林歇自聽聞消息后就一路急趕,快到軍營時,遠遠便把身后的長夜軍給甩開了。 快馬還未至營前,林歇便射出了夏衍給的哨箭。 哨箭撕裂呼嘯的寒風(fēng), 氣流沖過哨箭上特意留置的哨孔,發(fā)出尖銳的鳴叫。 軍營大門口看崗的衛(wèi)兵聽到聲音,即刻便拉開了路障。 林歇快馬疾馳,沖入軍營,一路來到了夏衍的營帳前,一躍而下沖了進去。 正巧陳晉聽到動靜出來,兩個人差點沒撞上。 林歇躲開陳晉,正想直接跑進去,可等聽見陳晉的聲音,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差點撞到的人是陳晉之后,她又立馬折了回來,拉住陳晉:“他怎么樣了?” 陳晉沒好氣:“自己去看!” 林歇難得比他還躁:“我是瞎子看不見!” 陳晉被哽了個正著,想再懟回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硐难艿穆曇簦骸拔覜]事?!?/br> 聲音聽起來還行,有些沙啞,但并不怎么虛弱。 陳晉也說:“只被一刀傷了左肩,位置并不兇險,兇險的是刀上抹的毒,一碰血就開始腐蝕皮rou,送回來的時候差點整條手臂廢掉,不過還好我在,救回來了……誒你聽我把話說完?。 ?/br> 林歇剎住腳:“還有別的傷?” 陳晉翻了個白眼:“沒了,可你還沒告訴我玉明闕呢?帶回來了嗎?” 林歇丟下一句:“不知道?!?/br> 陳晉瞪大眼睛:“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林歇連陳晉“沒了”兩個字之后說了什么都不知道,聽是聽進去了,但并沒有過腦子,所以不知道。 林歇循著聲音跑到夏衍所在的位置,發(fā)現(xiàn)他居然沒在床上躺著,而是在桌前坐著看軍報。 林歇跑到他身旁,半天不知道自己該干嘛,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夏衍從未見過這樣的林歇,索性抓住林歇的手,摘掉她手上未曾來得及拿下的手套,隔著紗布將她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林歇手指顫了顫,絲毫不敢用力。 “我沒事,只是陳大夫說被腐蝕的皮膚面積太大,會留疤。” 夏衍是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當然不可能及時處理,那群突然沖過來的死士人數(shù)雖少,卻都是高手,夏衍一個沒留,統(tǒng)統(tǒng)殺掉后又率兵追趕被擊潰的陰楚軍隊,直將敵軍逼退至陰楚邊境城內(nèi),方才收手。 后由軍醫(yī)暫時處理傷口,等接替的人來了才撤下,讓陳晉替自己拔毒。 林歇短促地“嗯”了一聲,她其實是想說留就留唄,他身上本來就有不少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傷疤,這又沒什么。 可因為喉嚨發(fā)緊,她什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