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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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尊長,夏衍等人都站了起來。 康王連忙抬手:“唉坐坐坐,我不過是來看看自家子侄罷了,對了,你們這里還有位置嗎?” 此言一出,原本坐在夏衍等人附近的人趕緊便讓了位,還端走了自己的飯菜,讓康王坐下。 夏夙放在桌下的手差點沒把袖子給扯爛。 她微微垂著頭,視線擦過上眼眶,瞅瞅康王,又瞅瞅總是不停看向自己的君鶴陽,平靜的眼底帶著詭異的深幽。 和突然靜下來的夏夙不同,一向溫和從容的夏媛媛突然便慌了起來,甚至還差點打翻了碗盤。 君鶴陽也慌,他不知道自己父親為何突然就說要過來這邊,他疑心是和他喜歡夏夙的事情有關(guān)。 因為他曾在前幾天和父母說過想要娶夏夙,之所以挑在這個時間說,就是希望父母能趁著書院大比來看看夏夙,結(jié)果……結(jié)果他一向好脾氣的母親發(fā)了很大的火,父親也罰他去靜室跪了一夜。 自那之后他就再沒有在父母面前提起過夏夙,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他放棄了,而是因為他害怕。母親在聽說自己喜歡夏夙之后的那個眼神,每每想起便叫他感到害怕,因為那眼神中帶著殺意。 他怕夏夙會因為他出什么事。 唯一如常的也就只有夏衍和林歇了,因為就連康王,都表現(xiàn)出了異于平常的熱情,顯得十分奇怪。 就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中,夏衍突然說了一句:“林歇替琴社一位姑娘,參加了琴試” 夏媛媛:“什么?” 夏夙緩慢地轉(zhuǎn)頭,看向夏衍:“為什么?” 夏衍就把柳妍的事情說了。 夏衍說完后,林歇接了一句:“也不知那女的是誰,行事如此囂張?!?/br> 夏夙也稍稍恢復(fù)了平時的模樣,起身道:“等著,我去問問?!?/br> 君鶴陽在人際往來這方面向來厲害,就想幫忙,于是說道:“不如……” 夏夙理都沒理他就跑了。 君鶴陽也起身:“父王,我去……” 誰知話還沒說完,康王就一反先前對夏衍等人的熱切,冷聲道:“你給我坐下!” 君鶴陽不得不坐了回去。 夏衍照常給林歇布菜,夏媛媛則是因為夏夙的離開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都恢復(fù)到了平時的模樣。 直到他們這一餐飯吃完,夏夙都沒有再回來。 離開食堂后,康王帶著君鶴陽走了,走之前還問了不少夏衍夏媛媛兄妹倆平日里生活如何的問題,夏衍一一回答,并心照不宣地捎帶上了夏夙。 夏媛媛還要準(zhǔn)備下午的第二輪畫試,便提前去準(zhǔn)備了。 夏衍則帶著林歇去報名的地方報名,到了地方,登記的先生說了句“怎么來得這么晚”卻還是把他們的名字給寫上了。 之后他們便又去了教場等候。 路上夏衍問了林歇一句:“你知道夏夙的身世嗎?” 林歇:“我知道?!?/br> 作為前長夜軍統(tǒng)領(lǐng),林歇對皇室的辛秘可謂是了若指掌。 夏衍握緊了林歇的手:“那就好?!?/br> 他們到了教場,沒過一會兒夏夙便又來了,她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吁吁:“你們跑這里來干嘛,害我好找?!?/br> 夏衍就把他們一塊參加帶人騎射的事情給說了。 夏夙絲毫不見先前在食堂里的反常,一臉震驚道:“夏常思你沒病吧,要傷著林歇我砍了你信不信?” 夏衍:“你剛剛不是去打聽消息去了嗎?打聽到什么了?” 夏夙怒道:“你別想扯開話題!” 夏衍聽而不聞:“我去牽馬,你帶林歇去換衣服,她不上騎射課沒有騎服,你拿媛媛的給她?!?/br> 夏夙滿是氣憤地朝著夏衍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拳頭,然后才帶著林歇去換衣服,順帶把剛剛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林歇:“那個人叫溫蘇蘇,在心齋書院也算風(fēng)云人物,聽說她人品雖然不好,但是琴技非常不錯,不少人都說這次琴試魁首非她莫屬?!?/br> 林歇聽了,只道:“那就好?!?/br> 能在四天后的決賽遇上,就好。 書院對騎服沒有規(guī)定,所以學(xué)生在騎射課上穿的基本都是自家?guī)淼尿T服,也有人嫌換衣服麻煩,直接用攀膊束了衣袖就上場了。 但穿騎服總能安全些,所以夏衍看到夏夙,就讓夏夙帶林歇換衣服去了。 夏媛媛的騎服是白色的,仿了東境游牧民族的服飾,翻領(lǐng)束袖,下裙左右兩片交疊,內(nèi)著長褲,筒靴。 夏夙怕林歇的頭發(fā)會在馬上被顛亂,索性替她重新把頭發(fā)梳了一遍,將所有頭發(fā)都高高束起,用發(fā)帶固定。 利落的發(fā)式搭上林歇這一身衣服,顯得格外干凈利落,英姿颯爽。 夏衍牽著馬在外等候,聽到動靜回過身,便被這樣的林歇給驚艷到了。 這是他不曾見過的林歇,哪怕是在最初發(fā)現(xiàn)林歇身份的那次,林歇穿得也是一身輕飄飄的衣裙。 但想想記憶中未央殺陰楚國公主時那一身利落的黑衣,又覺得這可能才是林歇最初的模樣。 夏衍的馬是一匹黑馬,夏衍帶著林歇走到馬邊,握著她的手去撫摸熟悉這匹陪伴了他多年的落燕。 落燕這個名字聽起來挺秀氣的,可林歇觸碰之后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馬,甚至還可能陪著夏衍上過戰(zhàn)場。 林歇小小聲問夏衍:“你這算不算欺負(fù)人???” 夏衍理直氣壯:“就欺負(fù)了,反正我不換,換了馬把你摔了怎么辦。” 林歇樂得不行。 帶人騎射還要許久才開始,夏衍怕林歇凍著,就替她披了一件自己的大氅,兩個人牽著馬,圍著教場散步。 夏夙又一次感受到了孤獨,二話不說就跑去了教場邊找位置,勢要離這兩個人遠(yuǎn)遠(yuǎn)的。 …… 林安寧中午是和蕭蒹葭一塊吃的飯。 蕭蒹葭上午有事,中午才到的書院,且她不止是一個人來,還帶了這次趁著年末赴京述職的幾個地方軍營的將領(lǐng)。 這些人與蕭蒹葭交情不錯,知道蕭蒹葭今日要去書院看她侄女的大比,都說要湊熱鬧,就來了。 所幸林安寧也是個開朗不怕人的性子,叔叔伯伯叫得十分痛快。 午飯后,得知林安寧要參加帶人騎射的蕭蒹葭與那一群將領(lǐng)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書院教場,很是引人注目,也讓過來與林安寧碰頭的蕭瑾晚緊張不已。 這些人可都是實打?qū)崗能姞I里出來的! 蕭蒹葭跟林安寧和蕭瑾晚說話,蕭瑾晚絲毫沒有因為蕭蒹葭是個女的就有所輕視,反而因為蕭蒹葭戰(zhàn)功累累而感到無比的敬仰與欽佩。 那些將領(lǐng)們則在一旁說說笑笑,東張西望。 突然,他們中有人“嚯”了一聲。 “快看那匹馬!”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是一匹極其漂亮的黑馬,頭細(xì)頸高,四肢修長。 在高大的黑馬上坐著一個身披大氅的女子,馬旁一個眾人都熟悉的身影正牽著韁繩,拉著黑馬散步似的走著。 “那馬是落燕?” “是夏常思那小子?” “可以啊,都知道拿自己的愛馬來討姑娘歡心了?!?/br> “等等,那姑娘是不是有點眼熟?” 此話一出,眾人默契地轉(zhuǎn)頭看向了還在與蕭蒹葭說話的林安寧,隨后又猛地轉(zhuǎn)頭去看馬上的姑娘。 幾個來回后,終于有人說道:“我是不是太久沒見著姑娘了,這才看誰都一個樣?” 有人提醒他:“你軍里不是有個女主簿嗎?” 那位聞言震驚:“有嘛。”隨后反應(yīng)過來:“哦對,有一個?!钡翘焯齑粔K,比男的還能吃苦,時間一長就把對方是女的這件事給忘了。 “所以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長得……一模一樣?” 還有人直接就嚎了:“蕭將軍!那姑娘怎么長得和你家侄女一個模樣?” 蕭蒹葭聞聲望去,就看到了林歇與夏衍。 于是回了句:“那也是我侄女,安寧的jiejie?!?/br> “誒?”林安寧看向蕭蒹葭,發(fā)現(xiàn)蕭蒹葭見到林歇,居然是笑著的。 夏衍這邊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看過去后發(fā)現(xiàn)都是熟人。 夏衍問林歇:“陪我過去?” 林歇:“好?!?/br> 夏衍就這么牽著馬過去,并在馬停下后扶著林歇從馬上下來。 “許久不見,少將軍別來無恙?”立刻便有人說了句。 不等夏衍回答,又有人說:“你小子可以啊,在京城一歇就是兩年,哦不,這都快三年了?!?/br> 還有人好奇至極,問了句:“這位姑娘是誰?你媳婦?” 軍里說話沒那么多規(guī)矩,夏衍早就習(xí)慣了,應(yīng)道:“嗯?!?/br> 嗯???! 頓時所有人都朝一旁的林歇看去,好奇這位姑娘是何等的本事,竟能把曾經(jīng)誰都搞不定,如今更加沒人能搞得定的夏衍給收入囊中。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這位姑娘的眼睛似乎…… 從后頭走來的蕭蒹葭朝著林歇問道:“你也是要參加帶人騎射?” “嬸嬸?!绷中獑玖艘宦暎S后點點頭:“嗯,和常思一塊?!?/br> 和夏常思一塊? 也就是說,夏常思也參加帶人騎射? 眾人頓時顧不上去管這位姑娘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了,立刻七嘴八舌道—— “誒誒誒,我覺得吧,書院這點比試讓少將軍來太沒意思了,不如加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