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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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鶴陽:“對,就是這個名號,還說是有一個人告訴他,來致遠(yuǎn)書院刺殺靖國公世子便可引出長夜軍的未央,他說他只想與未央搶奪第三的名次,若未央不肯現(xiàn)身,那他不介意殺了君蕤讓未央主動來找他,常思這才沒辦法把人手腳給……那什么了?!?/br> 說完,君鶴陽轉(zhuǎn)向一直被眾人無視的黑衣男人,問:“誒,你那邊呢?” 眾人這才看向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也有幸得了一件干凈的替換衣服,聽說是某位先生的,還是件白衣,他穿上后渾身都覺得不對勁。 聽君鶴陽問自己,黑衣男人便回了句:“和你們遇到的差不多,我這邊是高手榜第五的安肖揚,也是有人告訴他來刺殺景央郡主便可引出我們長夜軍的前統(tǒng)領(lǐng)未央。” “我們長夜軍”這五個字一出,還不知道黑衣男人是何來歷的人頓時就都傻了。 這男人是長夜軍的? 長夜軍向來神秘,多穿黑衣戴面具示人,頭一次見到不戴面具還換了白衣,看著與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的長夜軍,眾人都感到十分新奇。 恰巧這時,食堂那邊煮好的姜湯送過來了。 眾人各自分了一碗來喝,只是視線總會不由自主地往黑衣男人身上飄。 林歇接過夏媛媛遞給自己的姜湯,雙手捧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突然,林歇手里的姜湯灑了一點出來。 不是林歇沒拿穩(wěn),而是林歇的左手在抖,手背更是泛起了一層黑色。 于此同時,林歇的左半邊身子開始疼了起來。 幸好林歇也是經(jīng)過審訊訓(xùn)練的人,不至于因為這一點疼痛就要死要活,還能裝得若無其事,把姜湯都給喝完了。 就在眾人都喝著姜湯,等著去報官的人把官府帶來的時候,半夏湊到林歇身邊,小小聲問了一句:“姑娘,那什么未央是誰?她與長公主府是什么關(guān)系呀,為何……”為何刺殺靖國公世子與景央郡主就能把她引出來? 最后一個問題半夏沒敢問。 半夏的聲音是小,可在安安靜靜的素言齋里,可真是太過明顯了。 眾人面面相覷,也是不懂其中關(guān)竅。 他們可沒聽說長公主與長夜軍的未央有什么私交。 林歇無奈地笑:“你問我,我怎么知道?!?/br> 半夏一想也是,自家姑娘從兩年前起就被接回侯府圈養(yǎng)在榕棲閣,知道的沒準(zhǔn)比她還少。 就當(dāng)眾人以為這個疑惑沒人能解答的時候,夏衍開口了,他問黑衣男人:“景央郡主遇刺的時候,你怎么在?” 又是一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大家都想問,只是黑衣男人是長夜軍,導(dǎo)致他們誰都不敢問罷了。 此刻聽夏衍問出聲,就連院長都有些忍不住在心里為他叫了聲好。 畢竟是發(fā)生在書院里的事,作為書院的管理人他當(dāng)然也是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衣男人靠在柱子邊,直接答道:“長夜軍奉命,暗中保護景央郡主與靖國公世子?!?/br> 既要保護他們,就不該讓他們在這個時候來書院——林歇想這么說,可她怕自己開口與他說話會讓他露出什么不必要的破綻來,讓人疑心他們認(rèn)識,就沒有出聲。 林歇沒有出聲,卻有別人出聲了。 早已醒來的君葳靠在林安寧身上,臉色顯得非常差,啞著聲音問黑衣男人:“未央……與我母親,是何關(guān)系?” 她在說到未央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帶上了些許遲疑。 林歇心頭一跳,只覺得左半邊的身子越發(fā)得難受了起來。 黑衣男人看向君葳,不答反問:“景央郡主不記得了?” 林歇抓緊了衣袖,恨不得舉起手臂把剛剛換衣服時重新裝上的箭匣對準(zhǔn)了黑衣男人,讓他閉嘴。 君葳看了看君蕤,龍鳳胎對視一眼后同時看向黑衣男人,君葳說道:“記得一些?!?/br> 林歇閉上了眼。 君蕤接了君葳的話:“小時候,有個一直帶著我們姐弟倆玩的jiejie。” 君葳與君蕤同時說道:“她叫未央。”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太困了,28號的更新下午放,這章評論給大家發(fā)紅包(原地睡過去) 第24章 林歇自兩年前陛下登基之后,就再沒有去過長公主府。 而林安寧也是從兩年前陛下登基,林淵被封北寧侯,并把林修林安寧兄妹倆接去侯府之后,才有了去長公主府的機會。 一模一樣的容貌,無縫連接的出現(xiàn)時間。 龍鳳胎會把人認(rèn)錯一點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知道林歇與林安寧長得一模一樣的長公主和林歇本人,為什么會同意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龍鳳胎那時才十歲,年齡雖小,卻不是完全不記事的年紀(jì),她們這么做難道就不怕龍鳳胎日后分辨出未央與林安寧不是同一個人,將未央與林安寧長得一樣的事情說出去嗎? 只要未央與林安寧長得一樣的事情被人知曉,他人必定會想到林安寧的同胞姐妹,從而猜出林歇就是未央。 長公主和林歇當(dāng)時是真的不怕,甚至可以說是有意為之。因為長夜軍有人員保密的規(guī)矩,她們就是想要借著龍鳳胎的口,破壞規(guī)矩把林歇就是未央的事情公之于眾。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陛下登基后開始瘋了一般清繳廢帝余黨,長夜軍成了他手里最好最鋒利的刀,未央作為長夜軍的統(tǒng)領(lǐng),很快就成了朝野上下的惡夢。 一旦未央是林歇的事情曝光,勢必牽連北寧侯府。 林歇想也不想就終止了原先的計劃。 為了以防萬一,長公主也開始誤導(dǎo)龍鳳胎,讓他們以為林安寧就是幼時陪著他們玩的jiejie。 可臨時扯下的謊言必定錯漏百出,他們只能借著龍鳳胎還年幼,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錯亂他們的記憶。 最后,林歇和長公主都以為她們成功了,她們騙過了龍鳳胎。 直到這一刻,聽到龍鳳胎口中說出未央的名字,林歇這才知道,這兩個孩子居然還記得她。 素言齋因龍鳳胎的話陷入了一片死寂。 先前還疑惑的問題似乎有了答案,為何那兩個江湖人會說刺殺靖國公世子與景央郡主能引出未央? 因為這兩個孩子就是從小跟著未央長大的! 若真是這樣…… 不少人開始冒汗——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 比如長夜軍前統(tǒng)領(lǐng)未央,出自當(dāng)朝長公主門下。 龍鳳胎卻沒發(fā)現(xiàn)眾人的異常,還想追問,就在這時,夏夙打斷了她:“郡主!” 君葳和君蕤同時看向夏夙。 只見向來愛笑的夏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嘴里吐出兩個字:“慎言。” “長公主和未央私交甚篤”與“未央出自長公主府”,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可以說是長公主本人也沒辦法,畢竟那可是未央,誰敢與之惡交。可若是后者,那長公主之名就算是徹徹底底與未央掛上了勾。 就連林安寧,也不安地拉了拉君葳的衣袖。 就算是真的,他們也不該在這里,在眾人面前說出來。 黑衣男人見夏夙開口制止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是了,這年頭除了無知小兒,誰愿意與他們惡名昭彰的長夜軍有瓜葛。 可他們長夜軍本就是在替皇帝做事,憑什么他們奉旨行事忠心不二,最后卻還要被人這樣對待! 尖銳的不滿讓黑衣男人再度開口,他說:“郡主難道不想知道……” 就在這時,林歇手里的碗掉到了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后,碗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眾人朝林歇看去,發(fā)現(xiàn)林歇不過是失手,也就沒去在意,讓人掃了地上的碎片就是。 黑衣男人卻知道這是個警告,只能收起不滿,悻悻然閉了嘴。 說話間,官府的人也來了,因涉及刺殺世子郡主,又牽扯了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康王世子和長夜軍,此事直接就被送上了皇帝的案頭,由大理寺親理。 林歇作為擔(dān)憂郡主跑進樹林找人,卻意外撞見長夜軍殺人的無辜學(xué)生,被有意無意地削弱了存在感。 龍鳳胎是皇室宗親,又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被詢問后沒多久就出了大理寺。 黑衣男人是長夜軍,嚴(yán)格來講除了皇帝無人能審問他們,因而大理寺也不得不把他交給了前來接人的長夜軍副統(tǒng)領(lǐng)。 龍鳳胎走出大理寺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馬車?yán)锏攘嗽S久,把黑衣男人給等了出來。 來接黑衣男人的長夜軍副統(tǒng)領(lǐng)和傳說中一樣穿著黑衣,帶著密不透風(fēng)的面具,因為下雨,他手里還拿著一柄油紙傘。 見龍鳳胎下了馬車撐著傘朝他們走來,副統(tǒng)領(lǐng)朝著身后的黑衣男人看了一眼,低聲呵斥道:“看你干的好事!” 黑衣男人低頭不語。 龍鳳胎走到黑衣男人面前,張口就問:“未央在哪?” 未央到底是不是他們的未央jiejie,只要讓他們見見未央,一切總會有答案。 副統(tǒng)領(lǐng)透過面具看黑衣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這個眼神讓男人不得不保持了沉默,所以最后回答了龍鳳胎的,是撐著傘戴著面具的副統(tǒng)領(lǐng)。 他對君葳說:“郡主可知,今日在書院聽到了你們姐弟二人所言的書院先生與學(xué)子們,都有可能會死。” 龍鳳胎睜大了眼睛,仰著的小臉上滿是錯愕。 他繼續(xù):“無論你們要找的人是否是未央,一旦這樣的話傳了出去,長公主府必將面臨一場劫難,所有被未央殺死的人都是有朋友家人的,只要他們心存復(fù)仇的執(zhí)念,長公主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br> “所以,還請二位謹(jǐn)言慎行,莫再給長公主府招惹禍端?!?/br> 說完,副統(tǒng)領(lǐng)便帶著黑衣男人越過了君葳和君蕤。 “不是……” 有什么聲音透過雨幕傳了過來。 副統(tǒng)領(lǐng)腳步微頓,黑衣男人更是因此揚起了唇角。 他們二人回頭,就看到龍鳳胎一改剛才被嚇到的模樣,樣貌截然不同的兩張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倔強表情。 他們說—— “不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