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彧過來，讓阿娘看看，半個月不見，阿娘想阿彧了，想要好好看看阿彧。”

    第339章 女子科舉

    衛(wèi)彧聽到沈皎的話后, 壓下內(nèi)心的歡喜, 邁步走到沈皎身邊。

    沈皎看著衛(wèi)彧小大人一般可愛的樣子, 忍不住捏了捏兒子的玉雪可愛的小臉, 惹來了自家兒子的一片抗議, 不禁笑得更厲害。

    沈皎將女兒衛(wèi)微抱在懷中, 然后關(guān)心地對衛(wèi)彧問道：“最近在衛(wèi)家過得可還好？”

    “回阿娘的話，祖父祖母待我們很好，□□父也經(jīng)常親自教導(dǎo)我讀書?！毙l(wèi)彧想了想認真地答道。

    沈皎聽后點了點頭, 依照她和衛(wèi)賾的身份, 在衛(wèi)家沒有人敢讓她的兒女受到冷落，而且衛(wèi)家的家教她也放心。

    聽了衛(wèi)彧的話, 沈皎又將目光放在懷中安靜的女兒身上, 柔聲問道：“jiejiemeimei們可好相處？”

    “都很好?！北绕饍鹤拥臅痴? 她的女兒是個十分沉默寡言的孩子。

    沈皎摸了摸女兒的發(fā)頂，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她和衛(wèi)賾一個能夠舌戰(zhàn)朝堂，一個是八面玲瓏之人, 都不是寡言的人，怎么她們兩人的女兒就這么不愛說話呢。

    一開始, 她沒少為這件事發(fā)愁，但是后來她發(fā)現(xiàn)，雖然她的阿微話少, 但是心里對很多事情都是有標準的，只是不喜歡表露出來。如此, 她才放心。

    既然女兒說都好，就說明沒有什么大問題。具體的情況，她回來問一下女兒身邊侍候的人，便會知道。

    沈皎將目光放在一旁的長子身上，繼續(xù)道：“你啟蒙比一般的孩子都早，年紀太小，你父親他們給你講的課業(yè)可費勁？”身為衛(wèi)家的嫡長子，衛(wèi)彧身上肩負的重任就和曾經(jīng)的衛(wèi)賾一樣。衛(wèi)賾是天才，自小才華出眾，很早就能肩負起衛(wèi)家的重擔。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衛(wèi)賾。

    “阿爹，祖父，□□父他們給我授課，都極為清晰，字字解釋清楚，典故一一講述，若是這樣兒子還覺得吃力，便是墮了阿爹和阿娘的威名了?！毙l(wèi)彧道：“阿娘不必為我擔心，比起在外面跟那些人玩耍，兒子更喜歡聽阿爹他們授課?！?/br>
    沈皎看著正在說話的長子，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衛(wèi)賾?；⒏笩o犬子，看來她的兒子是完全繼承了衛(wèi)賾在讀書上的天賦，她之前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之后沈皎又細細地問了兒子最近的課業(yè)，生活，又將女兒身邊的嬤嬤叫過來仔細詢問清楚。對于長子的未來，她不擔心。衛(wèi)彧是衛(wèi)家的嫡長子，所要走得路，衛(wèi)家已經(jīng)替其規(guī)劃好，所幸的是，衛(wèi)彧并不排斥。

    但是，對于女兒的未來，她是惆悵的。因著她的身份，她的女兒自出生起，便被封為縣主，封號華陽，封地和禮制都是按照郡主的規(guī)格，位分尊崇。但是對于女兒以后究竟是想要走怎樣一條路，她卻是沒有考慮清楚。女官之路充滿艱難險阻，更重要的是她的女兒又不太喜愛說話，這在官場上是大忌。做一個備受寵愛，天真無邪的女孩也沒有什么不好。至于她的女兒選擇哪一條路，她都會支持。但是她沒有想到她的女兒走出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當然，這是后話了。

    對于現(xiàn)在的沈皎來說，她有足夠的能力給自己女兒庇護，為什么不讓女兒選擇自己的人生呢？

    很快，就到了童試，出乎眾人預(yù)料的是，今年的童試，居然有十幾個女子報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其中居然有顏家女。

    面對眾人的各種目光和暗示，顏思始終不發(fā)一言。

    童試卷子的批改很快，結(jié)果更是讓眾人大跌眼鏡，這些女子除去一人外，其余的女子居然全都榜上有名。

    顏府，顏思看著眼前已經(jīng)過了童試的孫女，目光復(fù)雜。以前，他對于這個心思敏捷，才情卓著的孫女也是喜愛的，但是也僅僅是喜愛，而不是看重。他從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將家族的希望寄托在一個孫女身上。

    “阿瑤，過了這童試，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顏思垂手問道。

    “祖父可是要聽真話？”對于顏思的問話，少女并沒有緊張，反而十分自然。

    顏思看著在自己面前，這個時候，還泰然自若的女孩，再想一想自己不成器的孫子，不禁悵然，他不可否認，就是這份從容和膽量，他的孫子都不及眼前的孫女。

    “我既是問你，自然是想要聽真話?！睂τ趯O女的反問，顏思沒有生氣。

    “既然祖父想要聽真話，那阿瑤就將心中的打算講出來?！鳖伂幰欢Y后，從容道：“如今童試已過，相信過不了多久，元嘉郡主便會上書陛下，讓女子也能參加鄉(xiāng)試，會試和殿試，到時女子亦可金榜題名，打馬游街?！?/br>
    “孫女斗膽，想要一考到底。不是阿瑤自負，阿瑤相信自己的才學。當年兄長在族學讀書的時候，他的每一篇課業(yè)，每一篇文章，我都學過。只要祖父同意，我定當有為顏家增添一名進士的能力?！?/br>
    對于孫女的話，顏思沒有表態(tài)，只是道：“你的才學我相信。”

    “但是阿瑤，你已經(jīng)及笄，不久后便要出嫁，到時候祖父培養(yǎng)你不就是相當于給別家培養(yǎng)了嗎？”

    對于顏思的問題，顏瑤直接跪下道：“只要祖父同意，顏思可以終身不嫁?！蹦芸孔约河谐雎?，還要丈夫干什么。

    “好，不愧是我顏家的女兒，能夠放下這些男女情愛?！鳖佀悸牭筋伂幍臎Q心，內(nèi)心大喜道：“阿瑤，你放心地回去復(fù)習功課，明年的鄉(xiāng)試祖父等著你成為女舉人?！比绻慰ぶ饕蝗酥Σ恍?，無法讓明年的鄉(xiāng)試有女子的身影，他不介意助上一臂之力。

    隨后，朝中眾人便發(fā)現(xiàn)，原本對女子科舉持中立態(tài)度的顏思，居然開始倒向元嘉郡主一方，聯(lián)想到其中中榜的顏家女，眾人不禁明了。

    有了顏思的幫忙，沈皎后面的進行的很是順利，僅用了兩年的時間，會試的中榜名單上便有了七名女子的名字。其中，顏瑤的名字更是會試的前五名，這讓很多瞧不起女子才學的人，大跌眼鏡。

    之后的殿試，顏瑤更是憑借出色的才學，躋身前三甲，名列探花。金榜題名，打馬游街，對于女子來說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奢想。

    第340章 元嘉時代

    十年后

    “聽說了嗎, 咱們安南府這次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是名女子？”一個食肆里, 眾多人對于新上任的安南府的新知府都好奇地緊。

    “這女知府還是頭一回聽說, 不過, 這女子如今都能做到知府了嗎？這會管事嗎？會審案嗎？”有一人似乎十分瞧不起女子, 嗤笑道。

    對于此人的話, 下面的眾人立時哄笑起來。

    原本開口說話的人似乎知道內(nèi)情，對于面前的這些人鄙夷起來，道：“一看你們就沒有見識, 若是你們?nèi)ミ^京城, 便會知道女子為官不過是常態(tài)，如今的吏部尚書可就是一位女子, 還是今上的表妹, 元嘉郡主呢?！?/br>
    “這吏部尚書可是正二品的官位, 一個女子也能擔任？”

    那人聽后，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見識廣，趕緊道：“如何擔當不起？元嘉郡主治水患，修律法, 改農(nóng)具，建學堂, 就連我們現(xiàn)在每天都在吃得土芋都是元嘉郡主的功勞。這樣的人物，怎么就擔當不起吏部尚書的位置了？”

    之后，此人又向在坐的眾人普及了元嘉郡主的功績, 讓人直呼元嘉郡主乃是當世奇才。

    “那兄臺是否知道我們這新上任的知府是哪位大人？”比起元嘉郡主，他們更好奇以后的父母官。

    “說起這位知府, 也是一個家世顯貴的傳奇人物。她便是十年前的探花郎，也是第一個以女子科舉獲得前三甲的人。據(jù)說，這位顏知府出身山東顏家，顏家和衛(wèi)家一樣并稱當世的兩大門閥，這樣的家世，不可謂不顯赫。這位顏知府本人也是厲害，這些年在顏家的幫扶下，一路高歌猛進，以女子之身，在十年重升遷迅速，現(xiàn)在是第一次外放，雖比不上元嘉郡主，但絕對是個厲害人物?！?/br>
    “大家試想，若是這位顏大人不厲害，能夠只用十年的時間就從七品升遷到從五品嗎？若是其不厲害，顏家會如此培養(yǎng)她嗎？所以，大家以后可要記住了，不要因為這位顏大人是女子之人便小瞧于她，這位可是個厲害角色。”

    說完這些后，那人小聲地道：“我聽聞這位極為仰慕元嘉郡主，也在元嘉郡主待過的大理寺任職，據(jù)說審問犯人，訓練新人的手段之嚴厲，可是出了名的。大理寺不少窮兇極惡的犯人，聽到這位的名字，都渾身顫抖?！?/br>
    “那這位可是個兇煞的人！以后可要小心了，見到這位知府繞道走！”有人唏噓感慨道。

    “這倒是不必，據(jù)說顏知府對待百姓還是十分親和的，只要你不觸犯律法，顏知府絕對是個好人?！?/br>
    而被眾人議論的顏瑤，此時剛到安南府的府邸，便受到了一堆拜帖。

    “大人，這些帖子？”身旁的婢女問道。

    “都收好，之后回帖過去，就說本府剛到安南，還未安頓好，等我安頓好后，便會設(shè)下詩會，廣邀安南的各家前來?！鳖伂幋鸬馈?/br>
    “是。”婢女應(yīng)道。

    顏思看到眼前的這些帖子，才想到來之前元嘉郡主對自己的囑托。無論是入朝前，還是入朝后，她對于元嘉郡主一直是極為欽佩和推崇的，她原本也是京華書院的學生。入朝后，她身為女子，難免受人排擠，即便有顏家撐腰，日子也不好過。

    后來，她受到元嘉郡主的召見，聽到了郡主的勉勵，心才漸漸地踏實下來。比起祖父，元嘉郡主這樣一個前輩的話，更令她受到鼓舞，更能讓她堅定信心。所以，雖然她是顏家的子弟，但是在朝中她也很是親近元嘉郡主。

    “阿瑤，這次前去安南，我希望你能注意安南及其周圍的風俗習氣，雖然這些年隨著不少女子的入朝，天下對于女子的看法已經(jīng)大有改觀，但是下面的一些地方仍是不改舊俗，安南就是如此，我希望你到任后，能夠一改風氣?！?/br>
    對于元嘉郡主的想法，亦是身為一個女官最希望看到的。所以，她接下了這副重擔，來到安南。

    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辜負郡主的托付。

    元嘉郡主府

    “郡主，在兩廣籌建的各大女子書院已經(jīng)建成，今年就可以招收學生了。”阿新回稟道。這十年間，郡主在各地建立的女子書院已經(jīng)有二十多所，雖然比起招納男子的書院數(shù)量上還遠遠不夠，但是也已經(jīng)很好了，這對于女子來說，是一條新的出路。

    沈皎聽后點了點頭。隨后便安排接下來的招生等事宜，處理完這些事情后，便接著處理朝政。之前，原本的吏部尚書進入內(nèi)閣，她便接受了吏部尚書的位置。她接手這個位置的目的在于整頓吏治，因此她現(xiàn)在的主要心思都放在這個方面。

    她大力提高女子的地位，是她自己身為女子的一腔熱血，而吏治清明卻是她身為一個官員，一個一心為了大齊的子民的愿望。這兩者，都是她所愿，二者都不可拋棄。

    沈皎擺了擺手，令阿新退去，開始專心批閱起奏章來。

    許久，處理完后，沈皎起身走到院子里，看著外面皎潔的月光不由一笑。

    她至今還記得幼時，她也是喜歡坐在書房中，在月光下思考，如今一晃眼，已經(jīng)過去三十多年了。她慶幸自己的一生是幸運的，似乎天時地利人和，她全都占全了，才有了如今的她。

    她得國師批命，占據(jù)先天下優(yōu)勢；有天和帝的教導(dǎo)，為她指明了方向；又有上一世的記憶和發(fā)奮的努力，讓她得已成就現(xiàn)在的自己。

    三十年過去了，誠如國師批命，在她的幫助下，大齊迎來了更加繁榮的盛世。她也完成了全部當初立下的抱負。如今的大齊，以一個更加穩(wěn)定的姿態(tài)朝著更加昌盛的方向發(fā)展，她沒有辜負天和帝的期望，也沒有辜負自己的付出和青春昭華，以及上天眷顧給她的第二次生命。

    她只愿日后自己不負初心，為大齊，為百姓貢獻自己的一份力。

    沈皎看著向自己逆著月光走來的衛(wèi)賾，不由一笑。今生有一知心者，了無遺憾。

    后世記載：

    元嘉郡主的一生，十五歲以治理山東水患有功而入朝，后建學堂，使得原本只傳授四書五經(jīng)的學塾，可以講述農(nóng)事，工事。促使大齊的工農(nóng)業(yè)飛速發(fā)展。在這一時期，大齊冒出了后世諸多著名的農(nóng)學家，物理家和化學家等。

    之后為大齊引進數(shù)種海外高產(chǎn)糧種，諸如土芋，玉米等。大齊的百姓結(jié)束了饑荒時代，此后人人皆可裹腹，再無餓殍遍野的現(xiàn)像。

    后入職大理寺，修律法，廢除諸多酷刑，大齊的律例趨向完善。再外放，于州縣中訪查民生疾苦，治理地方。入職吏部后，整頓吏治，使得大齊吏治清明，海晏升平。

    其中，最重要的是，元嘉郡主的一生致力于女子地位的提高。女子科舉和女子書院便是由元嘉郡主一手建立起來。自此開始，女子由內(nèi)院走向外院，走強朝堂，各個領(lǐng)域涌現(xiàn)出不少女性的杰出代表。

    元嘉郡主以一人之力使得大齊走上盛世的巔峰。

    而這個時代，亦被稱為元嘉時代。

    第341章 番外1

    春日, 正是少年少女相攜, 出門交友的好時候。

    此時已經(jīng)成為母親多年的沈皎, 有著和自己母親以前一樣的煩惱, 她總算是知道淑惠長公主當年讓她出席各色宴會, 她婉拒的時候, 她母親那著急的心情了。

    “阿微還在自己房子里沒有出來？”沈皎坐在位置上，神色焦急，連看手中奏章的心情都沒有了。

    “回郡主, 縣主自從前日進了房間, 據(jù)說是有了新的思路，吩咐下人, 除了送一日三餐過來, 其余的時候都不允許打擾。”阿新站在旁邊, 看著自己主子焦急得樣子，遞了被茶水過去，安撫道：“郡主放心，以前縣主這樣做也是常有的是事情, 如今才三日。”以前，華陽縣主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 捯飭東西的時候，便是十日也有過，三日, 已經(jīng)算是時間短了的。

    “前去送飯的人，都特意留意過, 縣主神色很好，專心研究，并無生病，郡主安心?！卑⑿聞駥?dǎo)道。

    “你說這孩子也是的，她想要干什么，我又從沒有阻攔過她，她何必這樣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屋子里，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能進去?！鄙蝠ㄒ幌氲阶约旱倪@個女兒，就嘆了一口氣，她這輩子一兒一女，兒子基本上沒有讓她廢什么心思，衛(wèi)賾和衛(wèi)家將阿彧教導(dǎo)的很好。但是對于女兒，小時候為了女兒的沉默寡言，她便廢了不少心思。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她女兒的沉默，是因為心思不在這些俗物上，有著自己愛好的東西。而且對于自己喜愛的東西，有著瘋狂而執(zhí)著的熱愛。

    她覺得若是自己的女兒用一個詞來概括，那便是天才的科學家。

    是的，科學家。她的女兒在研究方面有著非與常人的天賦，比如，她現(xiàn)在手上用得這一套琉璃茶盞，不，應(yīng)該說是玻璃茶盞，便是她女兒做出來的。

    當時，她只是感慨了一句玻璃的好處，她的女兒便對玻璃起了興趣。對于玻璃配方，她只知道最主要的材料，至于配比和其他的，一概不知，她稍微提點了幾句，她女兒就僅憑著這一點提醒，在一個月后，便研制出了玻璃。從此，她便知道她女兒在這方面的天賦，無人可比。

    若不是她知道這是她的女兒，不是什么外來的穿越者，她真的要懷疑，這個世上除了當初的安表姐，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她女兒這些年，研究的方向換了不少，在各個方面都取得了不少成就，貢獻出很多東西，現(xiàn)在工部的人都要將她的女兒給供起來了。只要她有著一些超過時代的感慨，她女兒便能根據(jù)她的感概，創(chuàng)造出東西來。比如水泥等物，現(xiàn)在的京城大街上，已經(jīng)是寬廣的水泥路了，這些都得益于她女兒的功勞。

    她簡直懷疑，她要是再感慨一下，她女兒會連蒸汽機都研究出來。

    “她便是再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也不能連出門交際都不去，就算是不喜歡這些場合，出門透透氣，認識認識人總是好的，這整日里一個人呆著，悶壞了可怎么辦？”沈皎一想到這就有些發(fā)愁，當年她不出門交際，是因為實在是太忙，她有著天和帝布置的一堆課業(yè)，所以抽不出時間來。但是即使她交際不多，也是有謝晴這個手帕交的?？墒撬畠耗兀@些年可是連一個手帕交都沒有。

    “小姑娘，還是有一個手帕交的好，有什么煩惱也可以互相聊聊不是？”這不愿意和父母家里說得青春的煩惱，也可以和朋友傾訴傾訴不是？

    “郡主放心，咱們縣主雖然不喜歡說話，可是心理明白的很?？h主身份高貴，這外面的姑娘，總是喜歡諂媚奉承，縣主不喜也是正常。這些咱們縣主心里都有一桿秤，就和郡主當年一樣。依照我看，咱們縣主最是像郡主不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