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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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帝愿意放蒙哥蕙北元,必然是其談妥了條件,想到這,沈皎有些震驚地看向天和帝,“蒙哥同意作為我大齊的內(nèi)應(yīng)?”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錯?!碧旌偷蹖τ谕馍苓@么快的反應(yīng)過來,很是滿意,“他既然愿意作為大齊的內(nèi)應(yīng),朕自然愿意放他回去。”君威不一定要靠斬殺刺殺自己的刺客來建立,征服一國豈不比斬殺幾人更有威望。 “蒙哥……,為什么?”沈皎皺眉問道,她真的不清楚蒙哥作為北元王的兒子,會背叛自己的國家,背板自己的父親,只是因為怕死嗎?她覺得不止是這樣。 “利益和野心的驅(qū)使罷了,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天和帝對這樣的子叛父,臣叛軍的事情似乎見怪不怪,將手中的茶水遞給一旁的胡喜,給一旁的外甥女解惑,“對于北元的情況,你了解不多,蒙哥的出身并不好,只是一個奴隸所生。她的母親是當(dāng)時一個小部落的公主,后來此部落和北元發(fā)生戰(zhàn)爭,自然戰(zhàn)敗,其母親便淪為奴隸,因其貌美,被北元王寵幸后,便生下了蒙哥。” “蒙哥生下來時,北元王還正值壯年,以為自己子嗣會像其父親一樣多,特別是有出身高貴的長子在前,對其很是厭惡,在蒙哥十歲之前,都沒有承認其身份過,讓其和奴隸一同生活?!碧旌偷壅f到這,對北元王很是不屑,他雖然也不喜歡出身不好的八子韓王,但卻也盡了自己的責(zé)任,給了其母生母嬪位的身份,讓其和其余皇子一般接受應(yīng)有的教育,成年后加封親王爵,該有的他一樣沒有虧待。 對于北元王這種因為次子生母低賤而不承認是自己子嗣的行為,他是幾位不屑的。若是當(dāng)初不想要這個子嗣,又何必留下他? 聽到蒙哥的經(jīng)歷,沈皎點了點頭,不被自己父親承認的王子,十歲之前和奴隸一起生活,便不難理解其為什么會背叛其父親了。 這邊天和帝繼續(xù)講道:“其十歲后,北元王發(fā)現(xiàn)自己僅有兩子,公主也只有四人,其中還有一女早夭,并且在其認回蒙哥的前三年之中,身邊的妃子并無一人懷孕,這樣其十分恐懼,正是因為如此,才認回了這個兒子?!?/br> “蒙哥被認回后,在北元并不被人看好,在朝中也多受兩個兄弟的排擠,這次危險重重的使臣之行,便是被其兩個兄弟算計的?!贝舜纬跏祭щy重重,更有歲時被發(fā)現(xiàn)身亡的可能,北齊的另外兩個王子都十分推諉,不愿出使,所以這事只能落在了勢單力薄的蒙哥身上。 “北元王為什么會認回自己的這個兒子?”沈皎問道,北元王不是沒有子嗣,他有兩個出身高貴的兒子,還沒有到絕嗣的地步,為何要著急認回自己這個被其認為是污點的兒子。 “北元王另外的兩個王子,其生母都是北元的大部落出身,這兩個部落在不斷擴大,隱隱有超過北元王室的影子,這讓北元王感到不安,所以才會想要扶持自己的這個次子,達到制衡的目的。”北元和大齊不同,北元是由各個部落組成的,北元王雖享有調(diào)遣各部落的全力,但各部落也享有各自的自治權(quán)力,北元王室的部落是所有部落重最為強大的,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的尊崇地位。 北元王之前因著對自己僅有的兩個子嗣的寵愛,盡力扶持著長子和三子生母所在的部落,但這兩個部落背靠北元王后,發(fā)展的預(yù)期儼然是其沒有想到的快速和強大,超出北元王的計劃。 所以,北元王才會認回這個兒子,不過是想讓蒙哥作為一柄刀,替他削弱這兩個被其忌憚的部落,保持其帝王和北元王室的絕對強大和地位。 元王所做的一切,所為的不過是鞏固自己帝王之位,而蒙哥只是其手中的一枚棋子??上攵筛缛羰侵辣痹醯倪@個心思,再加上其幼時的經(jīng)歷,對北元王憎惡憤恨也是正常的。 “蒙哥自知自己不可能在北元現(xiàn)在的情況下贏得王位,他有野心,如今淪為階下囚,性命就在朕一念之間?!碧旌偷鄣溃骸半蕃F(xiàn)在給了他一個可以活命的機會,甚至是可以成為萬人之上,一雪前恥復(fù)仇的機會,他沒有理由拒絕。” “皇舅舅愿意放蒙哥回去,給他的條件是什么?”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性命和一國之君這樣的巨大的誘惑。 “朕助其登上北元王的位子,北元朝大齊俯首稱臣,接受大齊的冊封,向大齊朝貢?!碧旌偷鄣馈<热滑F(xiàn)任的北元王不服大齊國威,那換一個聽話的,愿意的不就好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沈皎并不意外,天和帝想趁此機會,解決北元這個心頭大患。 若是蒙哥真的按照天和帝的打算,登上北元王的王位,對大齊稱臣,到時北元就會變成大齊的附屬國,甚至是大齊領(lǐng)土的一部分,可是…… “皇舅舅也說蒙哥有野心,他愿意弒父奪權(quán),難道皇舅舅就不怕背叛,待其登上王位后,不履行承諾,依舊與我大齊為敵?” “他若是敢,朕自會讓他明白他不過是我大齊的傀儡,而這傀儡,換個人坐,甚至是沒有都是沒有關(guān)系的?!碧旌偷垩壑虚W著冷光和自信,“我大齊兵強馬壯,豈會懼它區(qū)區(qū)一個北元?” “再者,待和北元的戰(zhàn)事一了,大齊的兵馬就會駐扎在北元境內(nèi),既然對我大齊稱臣,就是我大齊的疆土,便不可以豢養(yǎng)私兵,不是嗎?”沒有了軍隊的北元,又能翻出什么浪來? 還有,他雖然同意了放蒙哥回去,但不代表他是自由的,他自會知道蒙哥的一舉一動,只要其有不臣之心,他自會收回他賜給蒙哥的一切,包括其原本就應(yīng)該在現(xiàn)在結(jié)束的性命。 “皇舅舅所謀所慮深遠,元嘉受教了。”沈皎聽完天和帝對于這件事所有的分析,不得不說,和天和帝比起來,她還稚嫩的多。 “已經(jīng)很好了,你太子哥哥在你這個年紀(jì)也只能想到這么多?!碧旌偷劭粗馍芙毯头此嫉臉幼樱参康?。至于他為什么不和自己比較,是因為他們所處的境況不同。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先皇不喜的,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怎么和他的父皇斗,保住自己的地位,保護自己的母后和meimei。正是這樣的境況,才讓他心思越來越深沉。 而眼前的外甥女和之前的太子一樣,雖然聰慧,但卻沒有經(jīng)過殘酷的爭斗。 聽到天和帝提起太子,沈皎不由道:“昨日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嫂嫂帶著阿銘阿鑠來看望我?!边@是昨日唯一前來蓬萊殿看望她的一家,其余的都被擋了。 “太子有心了?!碧旌偷蹖μ犹蹛踡eimei的舉動很是滿意,“他是你兄長,疼愛你是應(yīng)該的?!?/br> 沈皎點了點頭,又笑著道:“阿銘比之前又長高了不少,小小年紀(jì)就很是沉穩(wěn),像個小大人一般。至于阿鑠,似乎看起來又圓潤了些?”說起蕭鑠,沈皎想起胖團子軟軟的手感,似乎比之前更好了,而且似乎又圓潤了一圈,不由笑了出來。 提起兩個皇孫,天和帝眼中也泛起了笑意:“阿銘是嫡長孫,沉穩(wěn)點是應(yīng)該的,很有太子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睂τ谶@個嫡長孫,天和帝很是滿意。 “不是說太子妃最近不允許阿鑠吃糖了嗎,怎么還會胖?”說起蕭鑠,天和帝的目光中帶了些寵溺,笑得很是開懷。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蕭鑠被太子妃限制飲食的事情,這還是他在皇后宮中,聽見其和皇后撒嬌告狀時聽到的,對于這個愛撒嬌,對他并不膽怯的胖孫子,他還是很喜歡的,也多了幾分寬容??粗掕p那圓滾滾的身子,他也很贊同太子妃的做法,但是這都不給吃糖了,怎么還會胖? “因著太醫(yī)說阿鑠有些胖,不宜再食甜食,太子妃嫂嫂便斷了阿鑠所有的甜食?!鄙蝠ㄐΦ煤苁禽p松,“為了讓阿鑠不想念甜食,便讓人換著花樣給阿鑠做吃食,誰知那些菜品頗和阿鑠口味?!鄙蝠ㄏ肫鹛渝妥约悍窒碇o兒子減肥,卻又變成增肥的心酸的歷程,她表示對于一個吃貨來說,只要是好吃的,就沒有吃不下的。 “昨日,阿鑠和我分享了好多好吃的,還說等我好了,要將自己的那份拿給我。”鑒于兒子又胖了的事實,太子妃又詢問了太醫(yī),在經(jīng)過確認后,果斷的限制了次子每日的飲食量。所以,對于一個吃貨來說,能將自己限量的美食讓給她,已經(jīng)讓她很感動了。 “阿鑠自來就喜歡和你在一起?!碧旌偷勐牭缴蝠ㄖv的這些,心情很是不錯,蕭鑠自小愛撒嬌,特別是喜歡對著沈皎撒嬌,對于二人之間的親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所完后,又想了想,道:“阿銘小時候也愛跟著你?!敝皇墙┠辏掋懩昙o(jì)大了,逐漸沉穩(wěn)下來,不像蕭鑠一般肆意了,才讓人漸漸忘卻了。 “我也覺得我特別有孩子緣。”沈皎笑著,不經(jīng)意地道:“就像阿導(dǎo)也很喜歡我,大哥大嫂和阿娘都吃醋了呢?”說完后,又特別得意的笑了。 天和帝聽到這句話,又笑著和沈皎玩笑了幾句,心情很是不錯。 趁著天和帝心情好,沈皎想起之前一直準(zhǔn)備在壽宴后和天和帝說起,卻被刺殺和女軍之事阻礙的事情來,“皇舅舅,還記得我之前送給您的壽禮,那個溫涼玉圭嗎?” “當(dāng)然,此物實為罕見,甚得朕心?!碧旌偷鄞蛉さ溃骸翱墒巧岵坏昧藛??” “送給皇舅舅的,哪里會舍不得?”沈皎搖了搖頭,“皇舅舅可還記得我跟您,回稟過此物是從一個商人處得來的,您還記得嗎?” 想起之前沈皎在壽宴上就特意提起此事,當(dāng)時他本打算壽宴后再詢問,但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儼然已經(jīng)忘了此事了,如今又聽沈皎在此提起,不由問道:“可有什么問題?” “此人是商人,祖祖輩輩來往于大齊和各國之間,對大齊和周邊各國的河流,山川,道路所知甚詳,除了溫涼玉外,還進獻一物。” 第132章 輿圖 看到沈皎如此鄭重的態(tài)度和話語中的意思, 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雙眼,變得微微幽暗深沉,然后對著身邊的胡喜一擺手。 原本立在天和帝身邊的胡喜帶著殿中的宮人走了出去, 殿中便只剩下了天和帝和沈皎兩人。 “是何物?”天和帝眼睛微咪, 若是此物和他想得一樣, 這次與北元之戰(zhàn)將會容易更多。 “是輿圖。”沈皎在天和帝的目光中,清晰地吐出最后二字。 天和帝在沈皎的話落后,眼中閃著喜色, 緊接著問道:“是哪些地方的輿圖?” “大齊, 北元,以及滇國等周邊我大齊的附屬國?!鄙蝠ù鸬?,“這些地方的輿圖, 此人都有?!?/br> 沈皎看著天和帝有些震驚的臉色,微微感嘆。其實,她當(dāng)初也被此人帶來的消息震驚到了,初時, 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此人將其手中的輿圖全都拿出, 她才相信。 不是她小瞧這位商人,而是輿圖之事關(guān)系重大。 輿圖,既是古代的地圖。不同于她那個地圖隨處可買的時代, 這個時代的輿圖之重大, 難以想象。便是這個時代的將領(lǐng), 在征戰(zhàn)結(jié)束后, 都要立時歸還輿圖。如要用輿圖,在大齊是要經(jīng)過天和帝特批的。當(dāng)然,這些主要是駐軍圖。 但是,就是平常的地圖,在這個時代也不是尋常人可以接觸的。 “進獻這些輿圖的商人,名叫賀歡,據(jù)他所說祖上一直都從商,因著經(jīng)商的緣故,從其祖輩到他,幾乎走遍了大齊和周圍各國,為了方便其子孫,歷代人繪制一點,后來,在其曾祖父那一輩,家中豪富,便向當(dāng)時的大家請教繪制輿圖的辦法,到了他這一輩,才有了現(xiàn)在的輿圖。” 輿圖,又豈是那么好繪制的,特別是在這個科技十分落后的時代,極為繁瑣復(fù)雜。在這個時代,制圖分為六步,是裴秀所提出的,被稱為“制圖六體”,一直沿用至今。 因繪制復(fù)雜,會制圖的人也并不多。這份輿圖,賀家當(dāng)時找會制圖之人也是頗為周折,且賀家是商,在這個士農(nóng)工商的時代,會制圖的哪個不是讀書人,又豈會為商人制圖。據(jù)賀歡說,其曾祖父樂善好施,資助過人,教授其制圖方法的人,便是受過其曾祖父恩惠的人。 這份輿圖,既是遵從傳統(tǒng)的制圖方法,也有不少賀家人自己的創(chuàng)新。這份輿圖,是賀家歷時幾代人之后的成果。 “關(guān)于這件輿圖的真假,我無法確認。”沈皎說出自己的存疑,“此事需要皇舅舅判斷?!?/br> “嗯。”天和帝點頭,“我會找人前來確認?!?/br> 確認輿圖,是一件極為復(fù)雜的事情,且事關(guān)重大,非一人一時可以完成的。 “此人現(xiàn)在何處?”天和帝問道。 “皇舅舅壽宴前十天,他在我去松風(fēng)閣的時候,前來求見的。”沈皎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他在門外高呼有溫涼玉,愿以此為禮,求見我。我當(dāng)時好奇,覺得一塊玉應(yīng)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因著心中存疑,才允他相見?!?/br> 沈皎接著交代著他和賀歡相識的經(jīng)過,“而見到他后,他不僅獻上了溫涼玉,更是稱自己有輿圖,但并未待在身上,因關(guān)系重大,且當(dāng)時天色已晚,便與其約定第二日他帶上輿圖,再于松風(fēng)閣見上一面?!?/br> “第二日,他只帶了大齊的部分輿圖前來。”沈皎講到此處時,微微一嘆,道:“賀歡是一個聰明又謹(jǐn)慎至極的人,其在京中定了四家客棧,并且將輿圖分開藏在這三家客棧中,自己住在另一家客棧中,并且這四家客棧在京中不同的四個方位,因此一天只能拿出一件來。” “隨后幾日,其又陸續(xù)將剩下的輿圖全部帶來?!鄙蝠ù鸬?,“同時我讓人排查了賀歡的身份。” “其身份可有什么不對?”天和帝問道。 “因著時間關(guān)系,能查到的不多,但單以現(xiàn)在查到的消息,與其自己所說基本一致?!鄙蝠ㄕf到這,頓了一下,接著道,“關(guān)于他的身份,這和他獻上此份輿圖所求之事有些關(guān)系?!?/br> 天和帝聽后,有些皺眉:“哦?他所求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一個皇商的身份和一個庇護而已?!鄙蝠ㄐχ溃@樣的事在賀歡那里是天大的事,但是在天和帝那里,亦或是在她這,都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事。 “賀家歷代從商,與人為善,十年前給家中的幼女定下了一門親事,門當(dāng)戶對,對方亦是歷代經(jīng)商,底蘊頗豐,姓湯。五年前成親,但三年前,賀氏在作為湯家婦時去世,只剩下一女,湯家言賀氏是急病去世,但事實卻是賀氏的丈夫?qū)欐獪缙?,毒殺自己的妻子,以扶持自己的妾室為妻。賀家人疼愛女兒,欲將其告上公堂,可無奈證據(jù)不足,無可奈何,只能將賀氏之女接回賀家撫養(yǎng)。” “之后,賀家不忿女兒枉死,湯家因賀家將其告上公堂,雙方此仇結(jié)下。一年前,湯家因為靠上了關(guān)系,成為皇商,自此開始打壓賀家。賀家已經(jīng)被打壓連生意都做不了了,只能到處尋求庇護?!?/br> 清楚了賀家所求何事,天和帝緊皺的眉頭松開,道:“若其進獻的輿圖為真,朕絕不會虧待有功之人,除了皇商之位,朕另有賞賜?!?/br> “對了,湯家搭上了誰,得到皇商之位的?”天和帝說完話,想起了沈皎剛才的話,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問道。 沈皎知道天和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湯家起了厭惡之心,應(yīng)著先皇的原因,天和帝最為厭惡的就是寵妾滅妻之事,而湯家比當(dāng)年的先皇更為厲害。 “這個我所知不多,只是聽賀歡說好像是章家,據(jù)說章家背后還另有別人,至于是何人,他也不是很清楚?!辟R歡不是京城人,所以對于他所說的章家,沈皎也不是很清楚,但京中顯赫的姓章的人家,只有右都御史御史章延壽一人,但依照這位章大人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其人剛正不阿,公私分明,若是其以權(quán)謀私,其次子就不會至今連個閑職都沒有,還是個白身了。 “賀歡與此事朕會派人再查。”連皇商都能夠隨意弄到,要內(nèi)廷司聽其號令,他倒要知道這章家和章家背后的人是誰。 “說起來賀歡會選擇來求見我,還是因為皇舅舅的原因?!鄙蝠粗旌偷鄹信d趣的眼神,笑著道,“當(dāng)初我生辰時,太子帶著皇舅舅的賞賜來時,惹得京中不少人側(cè)目,當(dāng)時賀歡就在公主府門外?!?/br> “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在京中奔走多年沒有找到門路,聽說我深受皇舅舅寵愛,才打算借我來求見皇舅舅的?!鄙蝠ㄍ嫘χf道。 “當(dāng)時我得知他有輿圖時,實在有些不敢相信,怕是空歡喜一場,又怕其身份有假,所以才沒有和皇舅舅稟明情況,知道萬壽節(jié)兩日前得到所有輿圖,并且大致查明賀歡的身份?!鄙蝠ㄖ两癫欧A明此事的原因一一說道:“本想將此物在宮宴結(jié)束后壽禮進獻給皇舅舅,無奈宮宴上……,還請皇舅舅恕罪?!?/br> 第133章 進展 沈皎說完后,天和帝嘆了口氣, 看了眼沈皎受傷的左臂和蒼白的臉色, 道:“謹(jǐn)慎些也沒有錯。事有輕重緩急, 壽宴上的刺殺發(fā)生的太突然,你又受了傷, 一時忘記也是正常。便是朕, 不是也忘記詢問你了嗎?” 原本在壽宴上聽到沈皎特意提起商人, 他就知道此事另有緣由, 但卻被伯雅倫的刺殺給打亂了計劃, 忘記詢問此事了。 更何況處于自己左臂無法治愈消息中的沈皎呢,他沒有忘記當(dāng)時曹范說完診斷后,眼前的女孩一副怔愣和不敢置信的表情。即便是衛(wèi)賾獻上的方子,也只能另其勉強寫字,少受些罪而已,至于完全恢復(fù),卻是不可能的。 雖然在外人看來, 女孩的消沉只有一日,之后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哭不鬧, 反而安慰起身邊擔(dān)心她的親人,但是到底是自己帶出的孩子,他能夠看到比之以前, 女孩似乎沉寂了不少。 畢竟, 一條手臂的被費的事實, 又豈是那么好接受的? “謝皇舅舅寬宥?!鄙蝠ㄚs緊謝恩道。 “你手中的人手也不夠,所以調(diào)查起來很吃力?!碧旌偷巯肫鹕蝠ㄖ八f的調(diào)查賀歡頗為費力的話,道:“朕讓暗彥將今年新選拔處的暗衛(wèi)掉出來,供你調(diào)遣?!敝?jǐn)慎沒有錯,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人手支持,有時太慢的調(diào)查,會措施很多機會,也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你處理起來也方便?!碧旌偷坌χ馈?/br> 沈皎聽到這句話,努力壓制心中的狂喜,對著天和帝道謝。 “對了,賀歡此時在何處?”天和帝問道。 “我將其安排在皇舅舅賜給我京郊的皇莊上。”沈皎答道,“賀歡那里我已讓人看護起來。至于這輿圖,為了謹(jǐn)慎,我已將其放入我前院的書房中,皇舅舅讓彥先生將其取來就是?!?/br> “嗯?!碧旌偷勐牶簏c頭,吩咐道:“暗隱,派人將賀歡秘密帶入宮中,再讓暗彥去郡主書房中將輿圖全部取出。” “是。”天和帝話落后,沈皎便聽到殿內(nèi)響起一聲應(yīng)諾,至于這應(yīng)諾的人在哪里,她環(huán)顧蓬萊殿,也沒有看到。 天和帝在暗隱應(yīng)諾后,看了看殿外,道:“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朕那里還有一堆政務(wù)要處理,就不陪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