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白夏這才松了口氣:“沈悅,你回來了?” 沈悅開門靠在門口:“你醒了,我都來看你三回了。”沈悅問她,“頭疼嗎?你昨晚喝酒了?!?/br> “有點疼?!卑紫南麓玻@才發(fā)覺雙腿也虛軟得沒力氣。 沈悅勾起唇笑她:“這‘酒’后勁有點大啊。” 白夏莫名臉紅,忍著身體里的疲憊下床一本正經(jīng)地疊被子,忽然被床單上的一團痕跡愣住。她剛剛睡的地方好像有一團液體干凝后的痕跡,她忙慌張地掀被子蓋住。 “怎么了,昨晚大姨媽來了?”沈悅靠在門口笑著問她。 白夏說:“是,是啊?!?/br> 她背對著沈悅,覺得這一刻很尷尬。她怎么好意思告訴她的好朋友她昨晚做了春.夢,還在夢里濕了…… 沈悅道:“你要是還困就再睡一會兒,不睡了就下樓喝點粥?!?/br> “我去洗個臉。” 白夏收拾完回到樓下,先將床單放進(jìn)洗衣機里后才回到餐桌前。 沈悅說:“有皮蛋瘦rou粥,還有兩個水煮蛋,一杯醒酒湯?!?/br> “你連醒酒湯都準(zhǔn)備了?”白夏解開外賣袋子。 沈悅只說:“昨晚你都醉在別人店里了,下次可不能這樣。” 白夏點頭,說醒酒湯好喝。 沈悅笑了笑,沒說這些都是早上外賣小哥敲門送來的,而除了周徹會訂這些,誰還知道白夏醉酒了。 白夏想起來:“是你昨晚去找我,帶我回來的?” “難道你要賴在別人店里睡大覺?” 白夏不好意思:“我下次不會了,謝謝你啊沈悅?!?/br> “你昨晚怎么會喝酒,跟誰喝的?” “我自己?!卑紫奈⑽⒁活D,“不知道為什么就喝了?!?/br> “不知道為什么?你連我也不說實話。” 白夏笑了笑:“真的沒什么?!?/br> 沈悅道:“小白,你告訴我啊,我身邊沒個朋友,從前那些閨蜜都是塑料情,我跟王童童和宋秋其實一直都不算很親近,只有跟你走得近一點。我們是好朋友,我會為你保密的?!?/br> 一陣沉默后,白夏道:“我在學(xué)車,我不敢去練車,我害怕……” 她吐露出這段心事。 白夏還是疲憊的,沈臨打電話問她今天怎么沒去公司,她索性說有事情不能過去,回到房間里趁今天碼點字。 沈悅在樓下客廳里打通周徹的電話,是林誠接聽的。她將事情匯報給林誠,周徹早上來過電話,要她問問白夏喝酒的原因。 林誠掛斷電話,等周徹從酒局上抽身后跟他說:“太太昨晚喝酒是因為自責(zé),她覺得是她害死的她父親。太太最近在練車,不敢學(xué)倒車入庫……” 林誠來華城出差,周徹剛剛跟人談完生意,他回到酒店房間脫下西裝。 “白夏在哪家駕校?”周徹道,“給我弄一份教練簡歷?!?/br> 作者有話要說: 周煩煩:對我來說,這不是春夢,這是我的初夜。 恭喜護妻狂魔離成功又進(jìn)了一步~~~~ 第80章 周徹在酒店里換下身上這套定制西裝, 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襯衫。 襯衫雖然普通, 但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隨便穿一件在身上都很顯氣質(zhì)。他讓林誠回上城,自己也準(zhǔn)備回目前住的小酒店了。 林誠提起行李箱先去辦理退房,但在走廊里接到安慧的電話后又迅速返回了房間。 “周先生, 您上熱搜了……” 周徹不明所以,拿過林誠的手機一看才明白過來。網(wǎng)上在傳他和沈悅的緋聞, 還拍到昨晚他跟沈悅一同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的照片。他沉聲道:“處理掉, 看是哪家娛樂公司拍到的, 我的消息也敢爆?” 周徹怕那些媒體驚擾到白夏,那套房子本來就是她在住, 他不希望別人攪亂白夏的生活,也不喜歡白夏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 “直接封殺這家公司?!?/br> “周先生,要做得這么不留余地嗎?” 周徹沒再多說,走出房間。林誠安排人去查, 也迅速聯(lián)系公關(guān)部門將熱搜撤下來,他現(xiàn)在更加明白,寧愿得罪周徹都不能得罪白夏。 …… 白夏有好幾天沒去駕校練車了。 教練今天直接給她打電話:“白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過來學(xué)車, 發(fā)的微信是沒看見嗎?” 白夏借口工作忙, 說過兩天。 兩天過后,她說服自己該去試著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傍晚七點多, 白夏到了駕校,教練發(fā)微信讓她等了幾分鐘才過來。 教練:“白夏, 我不帶你了,給你換了一個新教練,他等下就過來帶你?!?/br> 白夏一怔:“教練,我那天是有突發(fā)事情要去處理,我不是故意曠你課?!?/br> 教練笑說:“沒事,等新教練來帶你,長得很帥啊,哈哈,聽說別的女生加報名費也要跟他。” 白夏有些無奈,她原本就不敢開車,現(xiàn)在熟悉的教練也換掉了,她都不知道等下還會不會發(fā)生那次的狀況。 駕校一間辦公室里,周徹找了塊安靜的地方臨時處理了些白周集團的突發(fā)工作才趕到練車場,他就是白夏的新教練。 白夏背對他站在一臺教練車旁,夜色下,她背影略顯單薄,馬尾被晚風(fēng)揚起。他像欣賞風(fēng)景一樣凝望這個背影,翹起唇角,按下車鑰匙。 解鎖聲讓白夏回過頭,在望清來人是他時很明顯地怔住。 周徹穿著教練服停在白夏身前:“我來這里應(yīng)聘了,王教練是老教練,要去帶高檔套餐的學(xué)員,所以換我來教你,我看見名單是你也很意外?!彼f謊時抿起笑,神態(tài)自如。 白夏回過神,松了口氣,心里竟有些慶幸周徹會成為她的教練。 她撞上他凝笑的目光,忽然就想到了那晚上的夢。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那還真是巧了,你不是用你周老板的身份進(jìn)來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學(xué)車。”周徹道,“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會換工作?” 白夏也好奇,但她嘴上逞能:“問什么,服務(wù)行業(yè)那么辛苦,你當(dāng)然是吃不了苦的人。”她忽然想到那次周徹蹲在地上為遲敬州穿鞋,心里其實想說“那就別去做銷售了,我不要你向別人屈膝賠笑”。 周徹道:“我被客人投訴了?!?/br> 白夏微怔:“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工資發(fā)了嗎?” “你關(guān)心我?” “不是,我是在想我們兩個的賭約可以作廢了。” 周徹抿笑:“誰說作廢,我這幾天除了上周三和這周一在跟林誠忙工作,其余時間都呆在華城,窩在小酒店里找工作?!?/br> 他說:“我算了,我一共生活了22天,還剩下八天我們的賭約就能開始生效?!?/br> 白夏安靜凝望這雙含笑的眼睛。 他挑眉:“怕不怕?” 她迎上他視線:“你想得太多了?!?/br> 周徹一笑,問她上次教練教到了哪里,白夏望著他翕動的唇舌有些出神,想到夢里他頭埋在她雙膝間,那飛入云端的快感真實得她記憶猶新。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臉紅心跳地埋下頭,她這是在想什么,對一個夢那么惦記! 她坐上車:“上次練到倒車入庫,但只練了一次,我沒倒過車。” 周徹坐上副駕駛:“嗯,先跑一圈,我看看你水平?!?/br> 白夏開得很穩(wěn),周徹讓她不要再直行,可以直接練習(xí)倒車。 他耐心地一點點教她,但白夏還是再次卡在了這雙顫抖的手上。她沒法握緊方向盤,沒辦法掛下倒擋,她渾身發(fā)顫,不敢動。 周徹道:“掛倒擋,掛下去。”他握住她的手切換到倒擋。 “不要——”白夏顫抖地喊。 “別怕,夏夏,是我在教你?!彼笓]她松抬離合器,但她連雙腿都發(fā)顫得不敢動,“白夏,相信我?!?/br> “我不敢……” “你爸爸不是因為你過世的,是因為養(yǎng)家,養(yǎng)整個小鞋廠。他除了負(fù)擔(dān)你們的小家,還要給廠子里的工人發(fā)工資,他拉貨是因為廠子和客戶,不是因為你。”周徹說完用手幫白夏抬腿松離合,也控制著副駕駛的油門,他松開手時白夏雙腳已經(jīng)能在顫抖里維持這股穩(wěn)定的力量。 他握緊她雙手一起打方向盤,“車身回正,向左打一圈半……”他一點點教她,“踩油門和離合,你看,你成功了。” 他說:“我們前進(jìn)到回車區(qū)?!卑紫慕┯驳卣兆?,他說,“我們重新倒一遍?!彼安灰ラ_車門,但車門已經(jīng)被他鎖死。他像剛才那樣控制著幫助她重新倒回劃線庫區(qū)。 “我們又成功了,現(xiàn)在回到回車區(qū),我們再試一遍。” 她還是在喊不要,這次他控制到一半便松開了手,是白夏自己在打方向盤。她倒回停穩(wěn),大口喘息。 眼淚掉在了方向盤上,周徹解開車鎖,白夏聽到聲音跳下了車。 她迎著夜風(fēng)急促地呼吸,周徹走到她身前抱住了她。 她起先掙脫了一下,最后漸漸回抱住他,埋在他胸膛里。 她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被他臂彎里的溫暖驅(qū)散了身體里的冷顫。 好久后,周徹問:“還累嗎?” 白夏搖頭,從他懷抱里退開:“謝謝你……” “那我們再練練直行?!?/br> 白夏握著方向盤,車子在很緩慢地直行。她有些出神,余光落在了周徹臉上。身旁的男人側(cè)臉英俊,輪廓不像從前那樣給人冰冷,倒有了男兒柔情。他的一雙桃花眼專注地望著前方,指揮時言語也很溫和。車窗外的夜與月光很靜,她的心也靜下來,忽然覺得很安心。 他們結(jié)束時已經(jīng)夜里九點多,白夏將車停下:“你幾點下班?” “晚上這個時間都被你承包了,你幾點練完我?guī)c下班,你40天內(nèi)過不了,我就會被扣績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