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凌一皺著眉,一副頭痛的不行的模樣,眼里的柔情卻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懷抱著心上人香香軟軟的嬌軟身子,享受著她送上的香唇,凌一心里滿滿的都是柔情的甜蜜泡泡,就跟被擼順了毛的貓一樣,哪里還有剛才的凌厲模樣。 一頓甜蜜的熱吻到最后情況就有些失控了,男子在早上本就容易沖動,凌一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不得不兩個箭步走到羅漢床前放下懷里嬌軟的小人兒,然后走到屋子另一頭,離她遠遠的平復自己的沖動?!澳憧彀岩路┖谩!?/br> 孟彤呆坐在羅漢床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才覺得胸口涼涼的,低頭一看,衣襟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解開一半了。 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一邊看著凌一的背影在心中感嘆:看來以后不能再胡亂撩撥凌一了,人家畢竟是有正常需要的大男人,這幾年只能靠在她身上挨挨蹭蹭解決需要就已經(jīng)夠委屈了,再撩他就實在太難為他了。 孟彤整理好了衣服,看著凌一微微有些僵硬的背影,微微遲疑了下,就跳下羅漢床,走了過去輕扯了扯凌一背后的衣服。 凌一的身體明顯一僵。 孟彤也被嚇了一跳,遲疑的問他,“你還沒好嗎?” 凌一苦笑著轉身看她,“你以后不能再撩我了?!?/br> 孟彤打量他兩眼,見他沒什么異樣了,松了口氣的同時,還豪氣的拍了下他的胸口,笑道:“沒事,沒事,反正再有兩個多月,咱們就成親了?!?/br> 這個小姑奶奶喲! 凌一覺得自己身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感,又冒上來了,忍不住撫了撫額,道,“你不是餓了嗎?再不把頭發(fā)弄干,可就趕不上陪你娘吃早飯了。” “哎呀,要來不及了。”孟彤抬手摸了摸頭發(fā),發(fā)現(xiàn)頭頂部分已經(jīng)半干了,就發(fā)尾部分還是濕的。 她連忙轉身背對著凌一,讓他快幫自己弄干頭發(fā),一邊還忍不住嬌聲埋怨他,“都怪你,人家本來就只想親你一下的,偏你老是一親起來就吻個沒完,還死抱著人家不放,下次不親你了?!?/br> “那可不行?!绷枰晃⑽⒁恍?,單手摟住孟彤的細腰將她攬進懷里,一邊伸手插在她發(fā)間,運動給她烘發(fā)。 等凌一和孟彤手牽著手出現(xiàn)在平安居門口時,已經(jīng)是一刻鐘之后了。 平時這個時候,春二娘早飯都該用完了,今天為了等凌一和孟彤過來,才一直讓丫環(huán)溫在灶上沒動。 “娘,你怎么在這兒站著?”孟彤一見春二娘,連忙甩開凌一的手,往春二娘跑了過去。 見孟彤跟凌一手拉著手過來,春二娘高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臉上也有了笑,道:“還不是看你們這么晚了還沒過來用飯,放心不下,才出來看看嘛?!?/br> 孟彤立刻眉開眼笑,抱著春二娘的手臂撒嬌?!澳锬阕詈昧??!?/br> 春二娘眉角眼梢都是笑,不過她沒忘記早上聽到的那件糟心事,看了凌一一眼,故意板著臉訓斥孟彤,“看看你,都這么大了還這么孩子氣,回頭凌一該笑話你了?!?/br> 徒然被丈母娘點了名,凌一也沒緊張,只看著孟彤寵溺的微微一笑,道:“岳母言過了,彤彤這樣很好,不用需要改變的?!?/br> 孟彤笑瞇瞇的回了凌一一個“算你有眼光”的表情,回頭對春二娘大言不慚的道:“娘,他就喜歡我這樣的,您就別擔心了,咱們吃飯去吧,我都快餓死了?!?/br> 春二娘“哎喲”一聲,伸手就要去擰她的臉,“你這孩子,還知不知羞?。磕氵@,這……” 孟彤“哎呀”驚叫一聲,跳起來就飛快的躲到了凌一身后,揪著他背后的衣服探出頭來沖春二娘委屈道:“娘,您不能不講道理,是凌一說就喜歡我這樣的啊,我說實話你怎么還擰我呢?!?/br> “這你孩子,你……”春二娘都不知道怎么說自己這個女兒好了,宮嬤嬤王嬤嬤等在旁侍候的人則笑的東倒西歪。 凌一對于孟彤在春二娘面前特意表現(xiàn)出來的孩子氣,只是一邊寵溺的笑著,一邊為孟彤說好話,“岳母莫要生氣,彤彤還小,您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咱們還是先進去用飯吧?!?/br> ☆、621大家都來傳謠言 春二娘這副作態(tài)本來就是做給凌一看的,既然未來女婿自己都說自家閨女好,春二娘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她故意瞪了孟彤一眼,訓道:“看在凌一的面上,今天放過你?!?/br> 說著轉身就走,只是等她一轉身背對著凌一和孟彤,臉上的笑容就壓不住了,看得宮嬤嬤和王嬤嬤好笑不已。 凌一被皇帝禁足了,春二娘平時本就不喜歡出門,孟彤原本只要沒有騎射課,也是不去皇家書院的,現(xiàn)在出了這么個事,她干脆讓青海去皇家書院給她請假,安心在家里呆著了。 三人都呆在家里不出門,有什么事也都差人去辦,一家人關起門來和樂融融的過自己的小日子,絲毫沒有受到外頭流言誹言的影響。 可她們是悠閑了,洛陽城里的流言蜚語卻越演越烈。 齊梓良一聽說齊子驍在朝堂上,以自己的軍功請求皇帝恩準他與凌一競爭解憂公主,當場就把手里的杯子給砸了。 齊梓良自打知道齊子驍在南疆平叛中立下了天大的軍功之后,早就算計開了。 齊子驍立的軍功足以讓他自己連晉三級,也只夠讓他齊梓良官復原職,他怎么能容許那個孽子把這樣好的機會,浪費在一個沒什么權勢的女人身上? 所以趁著外頭流言四起的檔兒,齊梓良也派人插手了。 魏氏聽到消息時,不只把自己最喜歡的茶杯給扔了,還順手把梳妝臺上所有的東西掃到了地上。 她只要一想到孟彤當初以齊月身上的毒,向她索要了萬兩白銀的情景,就恨的咬牙切齒。 當初那賤丫頭不過是胡清云的義女,就仗著自己的醫(yī)術,壓得她抬不起頭來。 現(xiàn)在她不但成了皇帝的義女,還是皇帝賜封了品級和封邑的公主,身上的榮寵絲毫不比皇帝親生的女兒低。 這樣的女人要真成了自己的兒媳,別人家的兒媳是侍候公婆的,這一個只怕是得讓他們齊家倒過來侍候她的。 “那個小賤人想進我齊家的門,除非我死!” 魏氏深怕齊子驍真把孟彤娶進門,將來壓得她抬不起頭來,于是趁著外頭流言四起的檔兒,派人也插了一腳。 胡清云雖然人在開封,可在洛陽城里的探子也不少。 這些人一看自家大人的義女被這么多人欺負,謠言都傳的不堪入耳了。 當下一拍桌子,臥槽,這哪里還能忍??? 于是數(shù)只可愛的小白鴿就飄飄幽幽的離開了洛陽,最后全部集中到了開封城的府衙后院。 胡清云一接到小白鴿的傳信,當下就拍碎了一張桌子。 臥槽,這些人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欺負他親親小師妹? 這要是能忍,祝香伶那老太婆,還不得半夜從墳里爬出來找他?。?/br> 胡清云瞪著手里的一堆小紙條,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心說:你們這一伙狗才玩的好一手顛倒黑白,既然你們都這么喜歡傳謠言,那干脆大家一起傳好了。 于是師妹控的胡清云胡大人,立即拿起毛筆,伏案刷刷的寫了一堆小紙條,然后大手一揮,就讓手下將一籠的信鴿全都放飛到洛陽去了。 凌一雖然整日在公主府足不出戶,可外頭的消息他一點兒都沒少聽,一見洛陽城里的謠言越傳版本越多,甚至還有不少是抵毀自家小媳婦兒名聲。 臥槽,這要是能忍,他就不是凌一了。 凌大殺手不但插手了,還玩了一手大了。 于是第三天,洛陽城里的流言就成了這樣的: “哎哎,你聽說了沒有,就是大皇子微服去繁花胡同玩樂,結果與人搶小倌沒搶贏,還差點兒沒人廢了?!?/br>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知道大皇子被傷了那里,聽說以后能不能人道都成問題呢……” “哎哎,最近二皇子府發(fā)生的那件丑事,你聽說了嗎?” “你說的是不是二皇子的側妃為了生兒子,跟侍衛(wèi)私通,結果前兒真生了個兒子,二皇子還高興的為他大宴賓客的事?” “對,對,對,就是這事兒,這二皇子也夠倒霉的了,這綠帽子戴的,可是人盡皆知啊……” “王大娘,我告訴你件事兒,你可別告訴別人。” “什么事兒???我這人口風最緊了,你有什么事就說,包準不會告訴別人?!?/br> “我跟你說呀,我娘家二叔的小兒媳婦兒的娘家大哥在齊將軍府當差,哎,現(xiàn)在城里都在傳的那個游擊將軍齊子驍,就是齊將軍府的少爺?!?/br> “這位少爺我知道,他的事洛陽城現(xiàn)在都傳遍了?!?/br> “就是他家府上,前兒晚上我家那口子在街上碰上了那位大哥,兩人就一起去多喝了幾杯,結果你猜怎么的?” “怎么了?” “他說呀,齊梓良將軍現(xiàn)在最寵愛的小妾,就是皇后和二皇子送的,那美人的手段毒著呢。 當初為了陷害齊子驍齊小將軍,設計在后花園里巧遇齊子驍小將軍,還故意扯爛了衣襟強抱著齊小將軍大叫非禮。 結果引了齊將軍過去,又哭哭啼啼說是齊小將軍要侮辱她,氣的齊將軍要當場打死齊小將軍呢。” “我的天啊,這富貴人家里可真亂……” “哎,我說齊夫人的那事兒,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聽說了,哎喲我說這齊夫人真是糊涂呀,大富人家的妾聽說那都是些玩意兒,你說她一個正版夫人就為了跟個妾爭寵,怎么就把自己閨女給禍害了呢?” “誰說不是呢?聽說那齊家小姐身上的病就是治好了,以后想要生兒育女只怕也難了,你說這日后她還怎么嫁人啊?!?/br> …… 各種各樣的謠言喧囂塵上,弄得洛陽城里熱鬧不凡,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話題連綿不絕,從早說到晚,不帶停歇都說不完。 流言傳到最后,齊子驍與孟彤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已經(jīng)不夠看了,比起二皇子府爆出來的丑聞; 比起大皇子跟人搶小倌還被人打了的爆炸性新聞; 比起齊夫人魏氏為了跟小妾爭寵,不惜禍害自己的親生女兒的事; ☆、622謠言傳啊傳 比起齊將軍的小妾為了陷害嫡子,不惜自撕衣襟陷害齊子驍非禮,氣的齊梓良差點兒把兒子打死這種新聞。 孟彤和凌一的話題被洛陽城的百姓傳了三四年,百姓們對解憂公主和凌大將軍的話題都產(chǎn)生談論疲勞了,現(xiàn)在既然有了新話題,當然是談論新話題了。 所以到了第三天,洛陽城里已經(jīng)聽不到誰說解憂公主怎么怎么,凌大將軍怎么怎么,都在說大皇子怎么怎么,二皇子怎么怎么,齊將軍,齊小將軍,齊夫人怎么怎么。 說到最后眾人恍然,難怪解憂公主會舍齊小將軍跟凌大將軍訂親了,齊家這么亂,誰嫁進去誰倒霉,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家,誰會把女兒往這火坑里堆啊? 有“消息靈通”的人回憶當初,更是把凌一請求皇帝賜婚時孟彤還只是胡清云義女身份的事實,以及齊將軍和齊夫人魏氏帶著女兒去開封找孟彤求醫(yī),被孟彤識破魏氏禍害自己女兒,最后只能用重金買藥醫(yī)女兒的事都說了出來。 于是洛陽城里的謠言風向驟轉。 之前議論解憂公主薄情寡言的人,指責凌一橫刀奪愛的人,全都紛紛改口表示,自己要是有女兒也會選凌一定親,而不是只有幾面之緣的齊子驍。 謠言傳的多了,也不是誰都會跟著人云亦云的,有“明白人”更是指出齊子驍做事不地道。 解憂公主當初只是一介十余歲的民女,公主拼了性命從熊口下救了齊子驍?shù)男悦?,就算當初兩人有些許情誼,如今公主既已被皇上賜婚于凌將軍,齊子驍就該祝福人家,而不是如他那樣,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向皇上請求與凌將軍競爭公主。 齊子驍此舉只會讓公主與凌將軍之間感情失合,讓公主被人千夫所指。 齊子驍與三皇子口口聲聲說解憂公主曾于熊口下救過兩人性命,可兩人如今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恩將仇報。 女子名聲何其重要,就算齊子驍是“家學淵源”,做事顧頭不顧尾,又喜歡自以為是,但三皇子飽讀詩書,又向來最講究禮法規(guī)矩,又怎么會在乾清殿門口大聲談論齊子驍對公主的思慕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