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和首富領(lǐng)證、榮錦路、對不起,我瞎、他不好撩[校園]、原配戰(zhàn)無不勝[快穿]、幾十億人爭著叫我爸爸、13路末班車、再見小南山[重生]、情書只有風(fēng)在聽、一念三千
☆、589嗜好 同一時間,尚在猶豫觀望中的大皇子周元佐就接到了冥殿大長老的秘信。 “暗十三帶了七個人去暗殺,竟然失手了?”大皇子周元佐緊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紙上寥寥的幾個字,良久之后才悠悠的嘆了口氣,提聲對門外道:“去叫嚴(yán)先生過來,就說本皇子有要事相商。” 門外的小廝應(yīng)聲而去。 不一會兒,一位頭扎綸巾身穿布衣的四十多年男子,就跟著小廝匆匆趕了過來。 等房門一關(guān),周元佐就把手里的紙條遞了過去,“先生看看這個?!?/br> 嚴(yán)先生接過紙條,看過之后卻皺著眉沉思起來。 周元佐沒敢打擾他,只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 良久之后,嚴(yán)先生抬頭看向周元佐,問:“不知殿下對此事有何想法?” 周元佐肅著臉,搖了搖頭,道:“凌一被稱為冥殿第一人,有他在,想要?dú)⑺澜鈶n公主只怕不易?!?/br> 嚴(yán)先生撫著下巴上的山養(yǎng)胡子,一臉欣慰的對周元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道:“殿下能看得如此通透,為屬不易,那二皇子身為嫡子,卻沖動無腦,要不是他投了個好胎,從皇后的肚子里爬了出來,根本連跟殿下相爭的權(quán)力都沒有?!?/br> 周元佐被贊的全身輕飄飄的,請了嚴(yán)先生坐下,又讓小廝給兩人上了香茶,這才美滋滋的在書案前坐下,面上卻仍維持著一副寵辱不驚的神色,微微的笑道:“先生過譽(yù)了,本皇子也是考慮到那凌一的利害,才沒敢輕舉妄動的?!?/br> 嚴(yán)先生見周元佐這樣,不禁對他更加滿意了,笑瞇瞇的道:“殿下的決定沒有錯,那凌一能得陛下以上將軍之位籠絡(luò),能力自然是無毋庸置疑的。 再說他本就出身于冥殿,對于冥殿的一切暗殺手段再熟悉不過了,二皇子竟然會蠢的派冥殿的殺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殺他的未婚妻,會成功才怪了?!?/br> 周元佐聽得不禁暗暗自得,卻又不敢在嚴(yán)先生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只淡淡的笑道:“那以先生之見,咱們現(xiàn)在還是該按兵不動羅?” 嚴(yán)先生摸著下巴上的胡子,緩聲道,“殿下上次不是說,這凌一之所以會答應(yīng)皇上的招攬,提出的條件就是讓皇上給他與那解憂公主指婚嗎?” “正是如此?!碧崞疬@事,周元佐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道,“那冥殿之人皆是殺人如麻之輩,這凌一被稱為冥殿第一人,沒想到怪癖竟是嗜好幼女。 據(jù)探子報(bào)來的消息稱,那凌一進(jìn)宮面見父皇時就提了兩個條件,一是他的官銜需得是二品以上的將軍,二就是與解憂公主的一紙賜婚圣旨?!?/br> “那就是了?!眹?yán)先生笑了笑,道:“既然那凌一如此緊張與解憂公主的婚約,若是解憂公主當(dāng)真被二皇子派去的人給殺了,殿下說,那凌一會不會返過去找二皇子報(bào)仇呢?” 周元佐聽得精神一振,有些興奮的拍手笑道:“這些武林中人素來都桀驁不馴的,要是解憂公主當(dāng)真死于老二之手,這洛陽城里只怕沒人能攔得下凌一,如此,本皇子倒是有些期待老二能得手了?!?/br> “難啊!”嚴(yán)先生搖搖頭,并不看好二皇子這一翻的動作,道:“雖說百密總有一疏,但那凌一聲名在外多年,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既然如此看重解憂公主,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又怎么可能會讓二皇子得手?” 與嚴(yán)先生一席話談下來,周元佐心里的沉重感頓消,“如此,咱們就坐山觀虎斗吧,本皇子最是了解老二的個性,他這人向來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這回沒得手,他肯定還會繼續(xù)派人前去暗殺解憂,若是因此惹惱了凌一,那就有好戲看了。” 嚴(yán)先生撫著胡須淡笑點(diǎn)頭,顯然也很同意周元佐的觀點(diǎn)。 長假過后,朱燦等人都回書院繼續(xù)上課去了,凌一卻特意去了一趟皇家書院,以孟彤舊疾復(fù)發(fā)為由,幫孟彤請了半年的長假。 凌一那頭去幫她請假,孟彤這頭就吩咐了門房閉門謝客,任誰來都說自己病了要休養(yǎng),就是宮里來人,也只說不見客。 然后就每天安心在家看看醫(yī)書,研究研究藥方,興致來了便煉制點(diǎn)兒藥丸。 累了再去陪春二娘吃吃飯,種種地,拔拔草,喂喂雞,晚上再與凌一廝混在一起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悠閑。 可如此風(fēng)平浪靜的過了一個多月,別說是殺手了,就是只蚊子都沒再飛進(jìn)公主府的。 畢竟整個府坻里擺滿了各種毒花毒草,那些蛇蟲鼠蟻早就在府里絕跡了,搞得青海等人無聊的想要找只螞蟻數(shù)數(shù)都找不著,整天都郁悶的唉聲嘆氣的。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這日,皇帝大宴群臣。這回不單凌一要出席,就是“重病休養(yǎng)”中的孟彤也被皇帝特意派人過來關(guān)照過了,要她一定要出席。 巫門傳人的其中一項(xiàng)工作任務(wù)就是:每月給皇帝請一次平安脈。因?yàn)檠幽暌鎵弁枰鸬娘L(fēng)波,孟彤借病在家躲了一個多月,躲的皇帝都有微詞了。 孟彤心知這回是避不過了,只能早早的盛妝打扮妥當(dāng),穿上公主華服,又吩咐廚房煮了兩碗面,與凌一一人一碗先吃飽了肚子,這才坐上馬車由青海和青松駕著往皇宮而去。 “一會兒咱們會被分開,你自己小心些,別讓青薇和青月離身?!绷枰徊粎捚錈┑恼佌伓谥?,對孟彤簡直一千一百個不放心。 小丫頭百毒不清,倒也不怕別人給她下毒,可她那一身武藝實(shí)在是太渣了,簡直連三流都算不上,他用一個手指頭就能制住她。 除了會點(diǎn)兒輕身功夫,箭法準(zhǔn)了點(diǎn)兒之外,孟彤那幾下拳腳功夫看得他都想哭。 偏她每天還堅(jiān)持不懈的日日早起苦練,功夫渣成這樣,凌一也不知道她每天練來練去都在練些什么? “你就放心吧,我惜命著呢,不會讓青薇和青月離身的。”孟彤翻著白眼,有氣無力的哼哼。 ☆、590宮宴 凌大殺手就跟個老媽子一樣,羅嗦的她一個頭兩個大,見他還要再說什么,孟彤連忙撲上去捂住他的嘴,苦著臉求饒道:“算我求求你,千萬別再念叨了,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 我向你保證不會隨便離開御花園,也不隨便喝別人敬的酒,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行不行?” 凌一把捂在唇上的小手拉下來,看著滿臉不耐煩的孟彤無奈的嘆氣,想了想,還是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可你這個樣子我實(shí)在不放心?!?/br> 孟彤聞言,不禁詫異的挑眉,“你還有事瞞著我?” “不準(zhǔn)胡思亂想!”凌一看她那樣子就直覺不好,抬手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才道,“你在泰和樓宴客那日,皇后曾派了鳳棲宮的太監(jiān)總管陳孟華來找你,想要你交出駐顏丹和延年益壽丹的藥方,不過被我擋回去了。 我之所以讓你請假,以養(yǎng)病之名在家閉門謝客,也有想讓皇后知難而退的意思?!?/br> 孟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有沒有搞錯?皇后娘娘真當(dāng)我傻嗎?她兒子都要?dú)⑽伊?,她急吼吼的跑來跟我要藥方是幾個意思?趁我死之前,趕緊把藥方要過去,省的等我被她兒子殺了之后,她沒東西可用嗎?” 凌一覺得她美目圓瞪,小嘴微張的樣子可愛極了,伸手摸了摸她未施脂粉的小臉,才微微的笑道:“在宮里生活久了的女人,心里總會特別的扭曲的,想法跟我們不一樣也不奇怪?!?/br> “這倒是,不過我原以為皇后是個聰明人來著,原來她腦子有坑啊。”孟彤搖搖頭,一臉的不可思議,“想殺我還想要我的藥方,我不管蠢成什么樣,都做不出來把藥方給她這種沒離的事啊。” 凌一忍不住輕笑,握著她的小手到嘴邊親了親,才又叮囑道:“今晚的宴席男女要分席而坐,到時候我們中間隔了一個荷花池,皇后要是召你過去說話,你切記不可讓青薇和青月離身,這一個多月都沒有動靜,我就怕她們今晚會對你下手?!?/br> 被凌一這么一說,孟彤倒真的警惕了起來。 雖然宮里還有個皇帝,可誰知道皇帝現(xiàn)在對她是怎么想的?這種既想利用她又防著她的皇帝,她實(shí)在沒把握他會不會在皇后想對她動手的時候,護(hù)著她。 馬車到了宮門口就停了,這個時候正在一眾文武大臣帶著家眷進(jìn)宮赴宴的時候,寬敞的宮門口這會兒也難得的發(fā)生了擁堵。 孟彤和凌一都沒急著下車,可誰知兩人在車?yán)锒嘧艘粫海秃们刹磺傻穆牭搅伺赃咇R車上的三個女人正在議論著他們倆。 “今晚的宮宴,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那位了不得的解憂公主,她的那個駐顏丹吃了之后,確實(shí)是好,就是太難買到了,我娘派人在有間藥鋪排了半個月的隊(duì),也才只買到了一瓶呢。” 一聽這話就可知聲音的主人,是個性格活潑的女孩兒。 一個細(xì)細(xì)的嗓音,滿是羨慕的接腔道,“可不是,現(xiàn)在誰不知道洛陽城里就那兩間有間藥鋪生意最好了,每日都是日進(jìn)斗金呢。” “哎,就是賺的再多又有什么用,還不是都會被人給霸占了去?!?/br> 此女說話有些尖刻,語氣懶洋洋的,還帶著些鄙視的意味。 “我聽到我爹跟我娘說,那位解憂公主就是從山溝溝里出來的,聽說爹還沒了,只有一個寡母和幼弟相依為命,家里連個能支撐門庭的人都沒有。 可憐那位解憂公主,小小年紀(jì)能有那么高超的一手醫(yī)術(shù),原本肯定是很努力刻苦的想學(xué)好了醫(yī)術(shù),想要養(yǎng)活寡母和幼弟的,誰知卻因此被大她一輪還多的凌大將軍看上,直接就求皇上給他倆賜了婚,定了她的終身?!?/br> “一輪?”這是先頭說話很活潑的那個女孩的聲音,“天??!那解憂公主今年也才十一歲吧,那位凌大將軍比她大了一輪還多,那豈不是個老頭子?” 孟彤悶笑著伸出手指在凌一的臉上戳了戳,低聲悶笑道:“老頭子!老牛吃嫩草!” 凌一握住她調(diào)皮的小手,做勢要咬她,嚇的孟彤拼命抽手,卻被凌一一把扯到懷里制住。 “不然怎么說她可憐呢?”隔壁傳來的女孩的聲音仍是懶洋洋的,卻聽不出一絲憐憫的味道,反而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還多點(diǎn)。 “我聽我爹說,自那位解憂公主向皇上獻(xiàn)了延年益壽丸之后,就被那位凌大將軍給軟禁了起來呢。那位解憂公主如今不但不能去皇家書院讀書了,就是連在府里會客都不準(zhǔn)了。 那兩間有間藥鋪的生意那么好,那位凌大將軍還不拘著解憂公主在府里給他煉藥,供有間藥鋪賣銀子嗎?” “哇!那位解憂公主好可憐……” 孟彤在凌一懷里悠悠嘆著氣,笑道:“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我是如此的可憐,凌大將軍,您老牛吃嫩草還不算,竟然還敢軟禁我為您煉藥嫌銀子,你說你怎么可這么壞呢?” “倒底是誰在使壞?”凌一寵溺的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子,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為夫的俸祿和私房銀子可都交給娘子,這壞名聲都由為夫背了,好處倒都由娘子占了,你說你該如何謝我?” 孟彤伸手圈上他的脖子,笑嘻嘻的道:“上交銀子養(yǎng)家糊口,保護(hù)妻兒不受別人覬覦非議,不都是男人該做的嗎?難道你想跟我說,你打算卸職不干了嗎?” “不敢!”凌一抱緊了懷里的小人兒,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才笑著道:“為夫能為娘子遮風(fēng)擋雨,正樂在其中呢,娘子可千萬別跟為夫客氣?!?/br> 孟彤豪氣的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地要求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地答應(yīng)你吧,咱們尚未成親,以后麻煩還多著呢,夫君可要努力呀?!?/br> 凌一點(diǎn)頭,抱緊了她輕笑道,“好,我努力?!?/br> 隔壁的馬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他們的馬車旁邊走開了,兩人摟在一起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聽到外頭青海道:“大人,主子,這會兒門口人已經(jīng)少了,可以下車了。” ☆、591謠言 凌一嗯了一聲,這才放開孟彤,細(xì)心的為她整理好微亂的衣襟,撫平衣裳上的褶皺,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這才起身拉著孟彤下了馬車。 宮門口此時的人確實(shí)少了很多,但卻也不是沒有。 孟彤被凌一抱下馬車時,立即就接收到了從四面八方投射來的目光。她順著那些視線望過去,見四周竟還站著不少人在聊天敘舊,男女都有,不過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也就是說,這些人她都不認(rèn)識。 不過對方見她看過去,竟都擠出笑容對她點(diǎn)頭示意。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孟彤也只能咧嘴露出八顆小白牙,端莊的對那些人微笑點(diǎn)頭。 “走吧!”凌一牽起孟彤的手,輕輕捏了捏,看也不看周圍站著的那些大小官員和他們的家眷,姿態(tài)強(qiáng)勢的拉了孟彤就往宮里走去。他步子邁的大,孟彤被他拉著走的跌跌撞撞,幾次都險象生環(huán),差點(diǎn)兒跌倒。 宮門口的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凌一“粗魯”的扯著孟彤往宮里去,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聽到那位解憂公主可憐兮兮的聲音,“將,將軍,你走慢點(diǎn)兒啊,我,我跟不上……” 目睹了這一幕的眾臣以及一眾女眷們,在一陣面面相覷之后,立即就想到了最近洛陽城里的傳聞。 “嘩”的一聲,宮門口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一眾女眷們和幾位原本只是站在一起打招呼的官員們,立即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處,熱烈的討論起方才的一幕來。 孟彤被封公主之后,河北府水頭鎮(zhèn)幾乎被各方勢力的探子給踩爛了。 現(xiàn)在整個洛陽城里誰不知道,解憂公主只是個出身河北府邊遠(yuǎn)山溝溝里,窮的連塊地都沒有的農(nóng)家女兒。 這樣不堪的出身卻幸運(yùn)的習(xí)得了一手高超的醫(yī)術(shù),一路行醫(yī)到開封后又幸運(yùn)的被開封府尹收做了義女。 原本這樣的人生軌跡,也可以稱之為人生贏家的,誰知卻被新任的左衛(wèi)上將軍凌一看中,直接跳過胡清云向皇帝求得了賜婚的圣旨。 冥殿的存在本就是個秘密,能知道凌一出身冥殿的人,也就只有在朝堂上站的最高的少數(shù)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