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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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看到手里這份要用來貼在瓷瓶上的藥品名單才知道,原來這丫頭竟是要煉制用于男女閨房樂事的東西。 凌一看著手里的藥品名單,簡直無力吐槽,小丫頭在別的方面彪悍也就算了,現(xiàn)在看來就連身為女子該有的羞澀、矜持都沒有了,小小年紀(jì)就如此,他光想想都覺得背心發(fā)涼,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凌一也是直到除夕那日才知道,小丫頭過了年也才十一歲。能教出一個如此“沉穩(wěn)大氣”,醫(yī)術(shù)高絕,還能殺虎屠豹如殺雞的弟子,凌一也很好奇那位已逝的祝婆婆倒底是何許人也。 他們這頭在房中忙忙碌碌,卻不知道有人在門外,也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原海在禪院里呆得十幾天,原本他跟在孟彤身后,跟進(jìn)跟出的還想偷偷師什么的,可自從孟彤拉了凌一宣布要閉關(guān)之后,他就只能閑著長蘑菇了。 牧江幾個又要忙著幫春二娘他們寫藥名,又要寫福字,還要早晚練箭法和拳腳,壓根兒就沒時間陪原海玩耍,閑得原海只能每天對著孟彤的禪房門望眼欲穿。 如此又忙碌了數(shù)日,眼看著就要到正月二十了。 這日傍晚,原海終于等來了孟彤出關(guān)召見他。 ☆、340越懟感情越深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藥我都煉好了。”孟彤也不跟原海廢話,沒等他坐下就開門見山的遞給他一份清單,“這份是我手里所有藥品的簡略說明清單和價格,你想要什么藥品,例個單子,回頭咱們一手將錢一手交貨。” 原海捧著那幾張清單,當(dāng)場就被上面的藥品說明給震住了,越看越是驚喜,眉飛色舞的出了孟彤的屋子,走路都似帶飄的。 牧江幾個看著好奇,想湊過去看上一眼,他卻寶貝似的抱在懷里躲回房去,任誰敲門也不給開。 第二天,孟彤從原海手里拿到了一萬兩的銀票,而原海則心滿意足的抱著一箱子的藥瓶,回房去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起程走人了。 “都說打家劫舍金腰帶,我看你這才是最賺錢的買賣。”凌一看著喜滋滋數(shù)著銀票的孟彤,感慨的搖了搖頭。 在回春堂買完藥材出來,那天他們還擔(dān)心孟彤這藥錢只怕難收回來,誰知她光用幾十瓶的金槍不倒丸之類的壯陽藥就從原海那里翻倍賺回來了。 孟彤將銀票在手里甩了甩,苦笑道:“我這錢來得快去的也快,也不知道這一萬兩能不能讓咱們撐到開封府?!?/br> “……”你是打算一路灑錢灑過去嗎?凌一無語,心說,從保定到開封府,正常人一萬兩可以走千把個來回了好? 當(dāng)天晚上,原海就趁著吃飯的時候,跟大家提出了告辭。 牧江幾個倒是沒什么傷感的,因為原海是要去洛陽的,他們過幾天也要起程回京了,大家很快就能重聚。 倒是孟彤的行程不定,原海等人只能各自給孟彤留下地址,讓孟彤到時候到了洛陽去找他們。 第二天送走了原海,孟彤信守承諾,帶牧江幾個天清寺的后山轉(zhuǎn)了轉(zhuǎn),讓幾人打了幾只山雞野鳥,掏了個兔子窩,玩盡興了才下了山。 晚上,孟彤拎著一袋子藥盒上了天清寺。 “來啦?”主持大師盤腳坐在炕上,看到孟彤進(jìn)門也只抬了抬眼皮。 孟彤晃晃手里的布袋子,笑道,“明兒準(zhǔn)備起程了,今天先來跟您把帳清了?!?/br> 主持大師的目光落在孟彤手上的一小袋子上,忍不住撇嘴道:“聽說你煉了好幾十口大箱的藥丸子?!?/br> 言下之意是指孟彤太過小氣了,只給了他這么點兒藥丸。 孟彤瞪眼道,“那是我要拿去義診造福百姓的,您老好意思跟那些窮苦老百姓搶?” 主持大師的臉皮抖了抖,“哼”了一聲,起身搶過孟彤手里的布袋子仔細(xì)看了,才又慢條絲理的坐回去,兩眼要閉不閉的斜看著孟彤道:“算你這丫頭還有點兒誠信。”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泵贤朦c兒不臉紅的應(yīng)承道。 悟名正好端茶進(jìn)來,聽到她這句話,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悟名大師?!泵贤畬χ鞒掷项^兒可以毫不可氣的頂嘴,不過對著悟名大師卻是不敢的,連忙起身接過悟名遞來的茶杯,恭敬還禮。 “孟施主一顆仁心,心懷百姓,當(dāng)真是天下百姓之福?!?/br> 主持聽了哼道,“你看她那個樣子,像是會心懷百姓的人嗎?” “不像?!辈淮蛎髱熁卮?,孟彤先搶先應(yīng)道:“我是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的飯,全天下的百姓那么多,大夫也不只我一個,我也就是有余力時弄個義診送點藥意思一樣,真讓我一個個去救,那不現(xiàn)實?!?/br> “善,在心,而不在大小。”悟名大師將茶盤放在矮桌上,轉(zhuǎn)身對孟彤笑道,“施主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大智慧,實在令悟名汗顏。” “汗顏什么?有什么好汗顏的?”主持大師在旁沒好氣的哼道:“她就是說說,你也當(dāng)真?你這么好唬弄,讓老納怎么放心把天清寺交給你?。咳f一哪天老納要是一蹬腿,這天清寺還不給你敗光羅?” 孟彤聞言翻了個白眼,語氣涼涼的道:“那您老就挺著別死唄,只要您能活得比誰都久,這天清寺一準(zhǔn)香火旺盛?!?/br> 活成萬年的老妖怪,光憑長生不死的噱頭,就足夠能引無數(shù)人前來朝拜了,到時候哪兒還用得著愁香火不旺嗎? “你……”老主持被孟彤噎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他撫著胸口急喘了兩口氣,才用力哼道,“老納不跟你這小丫頭一般見識。” 悟名大師看著兩人無奈的笑笑,沖孟彤無聲的合十一禮,大意為:小施主,您就看在貧僧的面上,別跟家?guī)煂χ闪恕?/br> 孟彤向來吃軟不吃硬,她敢跟老主持頂嘴,那是她跟主持老頭兒天生犯沖,而且兩人都對事不對人的脾氣,懟著懟著反而對出點兒忘年交的味道來了。 對悟名大師,孟彤可就不敢怠慢了,因為人家確實是正而八經(jīng)的高僧。 “看在悟名大師的份上,我就不跟你這老頭兒一般見識了。”孟彤把茶杯放回矮桌上,跳下土炕,轉(zhuǎn)身沖老主持道,“明兒一早我們就走了,有一些東西我們帶不走,就都留給寺里?!?/br> 老主持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可到底還是覺得臉皮掛不住,嘴硬道,“你當(dāng)天清寺是什么地方?凈收你不要的垃圾?。俊?/br> 孟彤一抬下巴,沒好氣的轉(zhuǎn)身就走,“你愛要不要,哼。” “貧僧送施主出去?!蔽蛎髱熯B忙起身相送。 兩人出了主持的禪院,孟彤才停下來,從懷里掏出一袋子藥膏遞過去,“這個大師您收著,每天用熱帕子給那老頭熱敷半刻鐘之后抹上,有一兩個月的功夫,他的腿就能止痛了?!?/br> “施主看出來了?那您為何剛剛不……”悟名大師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了然的改口笑道:“孟施主當(dāng)真是醫(yī)術(shù)了得,貧僧代家?guī)熤x謝施主了?!?/br> 孟彤摸摸鼻子,心說:她是挺喜歡跟那老家伙對著干的,可誰叫咱爹媽教的好呢? 她自幼就謹(jǐn)記著要“敬老愛幼”,看那老頭兒整天走路都痛的要咬牙硬撐,一進(jìn)禪院就只能盤腿坐在炕上,她是真的挺擔(dān)心他那老胳膊老腿的。 ☆、341權(quán)勢動人心 輕咳了一聲,孟彤不自在的揮揮手,道,“你們雖有練武強(qiáng)身,可長年食素,身上的營養(yǎng)到底難以跟上,每天早晚還要打坐念經(jīng),時間久了,不只腿腳,肩膀也會落下毛病?!?/br> 悟名大師溫和的笑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勞其筋骨,一副臭皮囊而已,施主不必在意?!?/br> 孟彤忍不住翻白眼,“可這人沒死之前,皮囊上東痛西痛的也會影響大師修行的,不是嗎?” 悟名大師訕笑不語。舒服日子誰不想過?只是出家人有出家人的規(guī)矩,寺里又就這條件,若當(dāng)真處處都要計較,那還不如還俗算了。 孟彤不由嘆氣道,“大師們平時不吃rou,就多吃些芝麻醬,芥菜,菠菜,黑木耳什么的,能防止骨質(zhì)疏松的,特別是那老頭兒,多吃些對他的腿腳有好處?!?/br> 雖然不知道什么叫骨質(zhì)疏松,不過知道吃那些菜能對腿腳有好處,悟名大師立即欣然點頭應(yīng)下。 孟彤一腳邁過天清寺的大門,回身沖悟名大師合十一禮,“天色已晚,大師勿要遠(yuǎn)送了,請回?!?/br> 悟名站在門內(nèi),雙手合十沖孟彤溫和的笑道:“施主與我寺有緣,此去若遇為難事,切記天清寺的禪院永遠(yuǎn)有施主一處容身之地?!?/br> 孟彤心中一動,一股感動的暖流涌上心頭,她恭敬的雙手合十沖悟名彎腰拜下,“多謝大師,大師保重。” 悟名大師臨別的這一句話,看似無關(guān)緊要,實則卻是給了孟彤一個承諾,承諾她若是他日有難,可到天清寺避難。 直起身,看著寺門在眼前徐徐關(guān)上,孟彤轉(zhuǎn)身看著天上半圓的月亮,任山風(fēng)刀割般吹在臉,卻吹不去心底復(fù)雜的心情。 記得師傅祝香伶曾說過,巫門敗落,佛門與道門大興,此二家皆屬世外清凈地,大周朝的律法對這兩大宗教門派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只行使監(jiān)督權(quán),而不對其管束。 亦即為:旦有犯事者入空門,便視為世外之人,律法不再對其進(jìn)行追究責(zé)難。 大家可莫要以為此舉是大周朝無力管束道、佛兩門,實則是此二門派的入門條件等同于無條件,可卻是外松內(nèi)緊,內(nèi)里的真相血淋淋的讓大周朝的當(dāng)權(quán)者都覺得,若有大jian大惡之人進(jìn)了這兩派,官府都沒必要再管了。 佛門有這么一則傳說:據(jù)說昔日有一大惡人為逃避罪責(zé)出家,剃了頭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出家當(dāng)和尚根本不像他平時看到的那樣輕松自在。 出家之后不但不能吃rou喝酒,還得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晚挑水、砍柴、下地侍候莊稼,早晚起來還得誦經(jīng)念佛,念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經(jīng)文來給自己洗腦。 那惡人做了一天和尚就后悔了,本想等風(fēng)頭過了就還俗下山,可誰知一入佛門深似海,想要反悔要被打斷腿。 寺里戒律院的武僧個個猛如虎,偷懶要被打戒棍,不念經(jīng)要被打戒棍,念不好經(jīng)也要被打戒棍,起晚了沒飯吃還得被打戒棍,打著打著那大惡人就被打認(rèn)了命,最終老老實實的呆在山上當(dāng)和尚了。 至于道門就更絕了,聽說道家高人都會點兒道法,不聽話的門徒都會活見鬼,每天都活在陰風(fēng)陣陣、鬼哭狼嚎里,想跑到道門避難就得有被嚇瘋的覺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孟彤記得當(dāng)時師傅說起這事時,直恨的咬牙切齒,罵佛、道兩門jian詐,可她卻覺得佛、道兩門些舉乃是高明之舉。 而且她一早就覺得師傅所說的巫門的皇家供奉,權(quán)利大的太過了,大周朝庭如此厚待佛、道兩門,怎么看都有扶持兩門與巫門對抗的意思。 當(dāng)權(quán)者不支持,千年前的巫門就算再如何能呼風(fēng)喚雨,如今不也敗落的門徒只剩兩三只了嗎? 祝香伶身為巫門根紅苗正的傳人,自然會覺得自家門派樣樣都好,有錯也都是別人家的錯。 孟彤這個半路出家的門徒卻是旁觀者清,她懷里藏著的那枚供奉令牌,就是一把兩面刃,運做好了就是無上的權(quán)力,可一不小心也會讓她萬劫不復(fù)。 她自異時空穿越而來,胸有大志,向往五光十色的生活,若是沒有遇到祝香伶,孟彤或許會在靠山村慢慢圖謀,然后再慢慢走出去。 可得到了那塊供奉令,眼看著無上權(quán)力唾手可得,換做真正十一歲的孟二丫,可能還不知道那代表著什么?可有著三十九歲靈魂的孟彤怎么可能不動心? 她有醫(yī)術(shù)在手,她明知自己習(xí)武一生也難以小成,卻仍苦練不墜,為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求一技自保而已。 警惕心和怕死是身為現(xiàn)代人的通病,權(quán)力和危險總是同在的,她孟彤想要火中取粟,沒有一點兒把握的話就斷然不會去動那個念頭。 清冷的月亮灑下一地銀白,照亮了獨自走在山道上的纖瘦少女,也讓藏身暗處等候的人看清了她臉上由恍惚到堅定的神情。 凌一眸光閃了閃,不由眉頭看向山頂?shù)乃略?,心說:不過見個老和尚,怎么小丫頭看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那老和尚又欺負(fù)她了? 看著孟彤越走越快,到最后幾乎是腳不點地,飛奔下山的背影,凌一還是打消了上山再找老和尚麻煩的念頭。 主持老頭兒的武功在他之上,上次之所以能讓他得手揍了他一拳,完全是因為出家人的婦仁之仁,和沒防備他所致。 凌一覺得自己要是再敢上山找麻煩,那老頭肯定得發(fā)瘋,到時候被逮著揍回去可就不好看了。 翻墻進(jìn)到禪院,孟彤房里的燈已經(jīng)熄了。 凌一一落地,就感覺到了孟彤房門口的廊柱后有兩道氣息,他目光凌厲的定睛看去,就見小狼和狼王一動不動的趴在黑暗中,瞪著綠油油的四只眼睛正無聲的看著他。 “……”凌一當(dāng)即就有種被當(dāng)場抓包了的心虛感,他摸了摸胸口,心道:要不是他天生膽大,碰上這種情況,只怕嚇都會被這兩只給嚇?biāo)懒恕?/br> ☆、342什么毛病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