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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翻身記:嫁個將軍好種田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才一個多月的小狼,走路都還走不穩(wěn),整天就跟喝醉酒了一樣,總是搖搖晃晃的,它的牙也還沒長出來,每天就只能喝些稀粥果腹。而喝稀粥的后果就是小狼時不時就會要尿尿,而且還是隨地尿尿,總是弄得屋里東濕一塊,西濕一團的。

    為了教會小狼定時定點的大小便,孟彤特地用孟大編的簸箕挖了一框柴灰,把沾過小狼屎尿的柴灰全埋在下頭,每次看小狼屁股往下一蹲,她就眼明手快的拎起它,扔進給它特意準備的便框里。小狼若是不肯在便框里拉屎拉尿,孟彤便不準它下來,而只要它乖乖在柴灰框里便便了,孟彤就喂它兩勺混了rou汁的稀粥做獎勵。

    如此反復(fù)四五次之后,小狼很聰明的記住了自己便便的地點,不過一天時間,孟彤就解決了小狼的隨地大小便問題,這讓她對聰明呆萌的小狼更加喜愛。

    而小狼也因為孟彤喂食的關(guān)系,對她親近依賴到極點,只要孟彤在屋子呆著,小狼就喜歡抱著她的腳裸趴在她的腳背上,讓她走哪兒,帶哪兒。

    臘月初七這天,下了一個多月的雪突然就停了,可室外的天氣卻比下雪時更加的冷了。孟彤早起洗漱完,開門倒洗臉?biāo)畷r,親眼見到潑出去的溫水在空中飛灑的瞬間,就迅速變成了白色的冰凌,叮叮鐺鐺的落了一地。

    這樣的嚴寒,人在室外多呆一會兒都有可能凍死,可孟彤卻知道,這樣的天氣,人不能在室外活動,動物卻是可以的。牛背山上找不到食物的野狼、豹子、老虎、野豬會四處游蕩,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摸下山來。

    雪停之后的好處是他們不需要再出門掃雪,孟彤索性提了熱水將院墻和院門都用熱水澆了一遍,然后便安心的關(guān)好門窗,真正開始過起了貓冬養(yǎng)膘的逍遙日子。

    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白天跟著孟大學(xué)學(xué)削竹箭、編編草框,跟春二娘學(xué)學(xué)裁衣縫補,閑時再把以前收集起來的那些兔頭上的小塊皮毛硝制好,再拿出當(dāng)初特地在布料店里挑的布頭,與春二娘研究著做頭花。

    頭花又稱壓鬢花,壓發(fā)花,是一種插在發(fā)間的飾品。富貴人家的頭花,一般用金銀做花托,貧民的頭花,則普遍用鐵針或銅針做花托,不過她們家沒銅也沒鐵,只有竹子。

    孟彤用一小塊布頭折出花形,用針線縫合固定之后,再在邊上綴上用兔毛縫制的小毛球,整朵頭花看起來便顯得新穎又漂亮。

    孟大在旁邊只看了兩眼,便用小刀削了根粗細適中的竹針出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還給竹針穿了孔。

    孟彤看著那竹針,雙眼便灼熱了起來,用針線將頭花牢牢的固定在竹針上之后,她咬斷線頭拿起來看了看,便轉(zhuǎn)頭對孟大笑道:“爹,俺們多做些頭花,年后拿到鎮(zhèn)上去賣。”

    春二娘伸手過來,把那朵頭花拿了過去,像是捧著稀世珍寶般捧著那朵頭花,眼睛就像沾在頭花上一般,都舍不得移開了。她是孟大的童養(yǎng)媳,從小到大,每天除了有干不完的活,還要照顧孟大的飲食起居,她長這么大,陳金枝都給她買過一朵花戴,跟孟大圓房那天,都只是洗了個澡,梳了個頭,連件紅嫁衣都沒穿過。

    孟大見狀便微微伸手拿過她手里的花,將之別在了春二娘的鬢邊。

    春二娘的臉一下就紅了,嬌羞的低下了頭。

    孟彤捂著嘴看著兩人悶笑不已。

    孟大轉(zhuǎn)頭瞥了她一眼,帶著點無奈的揉了揉孟彤的腦袋。女兒長大了,會打鳥抓兔子,會殺狼打豹子,還會做頭花,他們一家以后不怕會被餓死了,日子或許還會越過越好。說不定……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他還能撐著這副殘破的身子,親自送女兒出嫁……

    孟彤每天換著花樣給一家人做好吃的,閑時做做頭花,逗逗小狼。家里吃穿不愁,日子有了奔頭便似過得特別的快,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某天夜里,孟彤被一陣鞭炮的噼啪聲驚醒,她這才驚覺原來新年已經(jīng)到了。

    鞭炮的喧鬧聲,為冬天死靜的村莊無形中增添了幾分人氣。孟彤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爬到墻頭上往村子的方向看,發(fā)現(xiàn)之前寂靜的尤如荒村般的村莊,終于出現(xiàn)了一些聲音,只不過還是看不到人出來走動。

    室外的天氣仍舊冷的吐氣成霜,孟彤聽著村里傳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鞭炮聲,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到要買上一掛鞭炮呢?

    他們家原本住在山地這里,就已經(jīng)像是住在獨懸于外的孤島上一樣,被村子里的人無形的排斥在外了,過年再連個鞭炮都不放,改明兒說不定村里的人都會以為,她們一家全都已經(jīng)喂了野獸了。

    轉(zhuǎn)眼又是一月過去,停了一個多月的雪突然又下了起來,而且一下就是四天。

    孟大站在屋門邊,看著天上的雪花,很是感慨的嘆息了一聲,“這天終于要轉(zhuǎn)暖了?!?/br>
    都進入二月了,天也確實該轉(zhuǎn)暖了。

    雪一停,太陽就出來了,氣溫突然一下就回暖了。孟彤看到自家院墻上的冰開始融化,就知道這天氣是真的要暖和起來了。她踩著開始融化的冰梯爬上墻頭往遠處的村子里看去,這回終于看到了走動的人影。

    孟彤回頭往山腳的林子和不遠處的牛背山看去,只見原本被白雪覆蓋的山林,已經(jīng)能看到樹頂?shù)木G意了。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仰頭望向淡藍的天空,冷了三個多月,這可怕的嚴寒天氣終于要過去了。

    吃完早飯,孟彤收拾好了碗筷就又燒了鍋熱水,用來澆淋凍得厚厚的院門。只是她這頭還沒把院門上的冰給完全弄開,耳邊就聽到了車輪子的聲音,孟彤一個機靈,連忙扔了水瓢爬到墻上,就見通往村子的土路上,一輛熟悉的騾車正緩緩駛來,車上背著弓的趕車的人不正是她所熟悉的趙平九嗎?

    ☆、53小狼,不賣!

    孟彤驚喜的用力朝他揮手,“平九叔,平九叔,俺在這兒。”

    看到爬在院墻上,平安無恙的孟彤,過來查看情況的趙平九雖然有些驚訝,卻也大大的松了口氣,他揚起笑臉,高聲問,“家里都沒事?你爹和你娘呢?年前似乎有狼群下山來了,沒嚇壞你?”

    孟彤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沒了,她突然覺得有些心寒。聲稱與孟大是世交是兄弟的趙平九,既然那時就知道山上有狼群下山了,為什么不去村里組織些人手,過來看看他們,試著幫幫他們呢?

    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什么世交、兄弟都是表面的人情,在危險面前,即便是人品不錯的趙平九,也選擇了任他們自生自滅。所以說,他們一家三口,靠天靠地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腦了里想著這些事,孟彤默不吭聲的下了墻頭,嘴里卻揚高了聲音,語氣松快的回答趙平九,道:“俺爹和俺娘都在屋里呢,年前不但有狼群下山了,還下來了一只豹子?!泵贤涯就袄镞€冒著白煙的熱水全都潑到院門上,然后卸掉頂門的竹子和木棍,拿腳在院門上泄憤般用力踹了踹,門板上的冰塊便大塊大塊的掉了下來。

    孟彤打開院門時,趙平九正好駕著騾車駛到院門前。他一跳下騾車就飛快的從車廂里拉出一掛鞭炮,火折子一點就拉著鞭炮“噼里啪啦”的繞著孟彤家的院子跑了起來。

    孟彤怕他不小心掉到陷阱里去,連忙也跟在他身后跑,不過她的擔(dān)心顯然是多余的,院墻邊上的深坑那么大,若是覆上枯草,騙騙智商不高的動作還行,人的眼睛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趙平九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獵人,他一看到院墻邊的大坑就愣住了,然后慢慢走到坑前站住,任手里拖著的鞭炮“噼啪”做響,兩眼卻直直的盯著那個三米寬兩米多深,坑壁完全與坑底呈垂直角度的深坑。

    孟彤走到他身邊,也學(xué)他低頭往深坑里看了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坑底除了原來的那只母狼的尸體之外,也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多了好幾個住戶,只不過這幾個住戶此時的境遇有那么點兒悲慘——它們?nèi)急话雰鲈诳拥琢恕?/br>
    “彤彤,這坑……是你和你娘挖的?”趙平九突然轉(zhuǎn)頭看著孟彤,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奇怪,

    孟彤點點頭,“下雪前兩天挖的,俺和娘還在林子里做了些陷阱,也不知道能不能逮到東西,不過套索就算有套住東西,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沒了,年前有只豹子摸下山來了,套索套住的東西,一準都進了豹子的肚子了?!?/br>
    趙平九聞言,神情一下就變得緊張和嚴肅起來,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扯住孟彤的手就快步往院門方向跑,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孟彤問,“那豹子有多大?你看到它靠近你們家的院子了?”

    孟彤知道他這是怕那豹子還在附近,連忙道:“平九叔你別怕,那豹子已經(jīng)被俺和俺娘給弄死了?!贝藭r兩人已經(jīng)跨沖進了院子,趙平九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院墻邊的豹尸。他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松開孟彤就快步?jīng)_到豹尸前,蹲下身仔細的翻看起來,“這怎么可能?這豹子竟是被勒死的?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春二娘從屋子里出來,笑著解釋道:“掉坑里的母狼死了,俺和彤彤拿了長竹桿想要把坑里的小狼給撈上來,結(jié)果這豹子突然就從林子里沖了出來,它想要抓狼崽子,卻掉到坑里去了,俺和彤彤拿草繩套住它的脖子,拉了近一個時辰才把它給勒死了拖進院子的。”

    孟彤笑著合上院門,習(xí)慣性的插上門栓才轉(zhuǎn)身向趙平九走去,請他進屋去坐。

    小狼聞到生人的氣味,縮著菊花“嗚嗚”的齜起了才剛長出一點的米粒牙。

    “小狼,別吵,這是平九叔,是客人?!泵贤宦暫瘸?,小狼就非常聰明的收起了攻擊姿態(tài),屁顛屁顛的向孟彤跑過來,然后用一雙前肢抱住她的腳裸,就這么趴在孟彤的腳背上,任她走哪兒帶哪兒。

    春二娘拿了條板凳請趙平九坐下,又倒了碗白糖水給他。

    “這是狼崽子?就是你們從坑里撈上來的?”趙平九喝著糖水,目光卻灼熱的盯著孟彤腳上的小狼,雙眼晶亮,“白毛的狼可不多見,山那邊的人都說狼群要是出了白毛狼,這狼長大就一準是頭狼。你們這狼崽子要不要賣掉?就沖這毛色,這么小的狼崽子可比成年的狼都賣得起價錢?!?/br>
    春二娘一聽小狼竟然這么值錢,下意識的就向孟彤看去,卻見孟彤突然斂了笑,面無表情的與她對視。女兒可從沒用這表情看過她,春二娘被孟彤看得心一慌,無措的搓著手,訕訕的陪笑道:“俺,俺也沒說賣?!?/br>
    趙平九見孟彤這樣不由就拉下了臉,訓(xùn)斥道:“彤彤,你這樣可不對,你們家是個什么情況,你還能不知道?你爹做不了重活兒,你們家又沒田地,沒進項的,賣了這狼崽子你們至少還能幾年不愁吃穿,這事兒可不準你犯犟。”

    炕上的孟大輕咳了兩聲,溫聲笑道:“九哥你別說了,這狼崽子俺們要養(yǎng)著看家的,不會賣的?!?/br>
    “阿大,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趙平九還想說什么,卻被孟大擺手打斷。

    孟大的聲音溫和卻異常的堅決,“九哥你不用再說了,這狼崽子俺愿意養(yǎng)著給彤彤做伴,是肯定不會賣的。至于你說的入項,院子里的豹子就是彤彤特地留著要等開春了拿到鎮(zhèn)上去賣的,聽彤彤說,她和她娘在林子里還挖了幾個陷阱,回頭讓她們娘兒倆去看看,要是真抓到了什么東西,就勞煩你捎她們一程,把抓住到的野物都拉到鎮(zhèn)上去賣了?!?/br>
    趙平九聞言一怔,這才猛然想起院子里還躺著一頭近兩百斤的豹子呢,而院子旁的深坑里還凍著一窩六頭的黃鼠狼,一只灰毛的狐貍和一頭插了數(shù)根竹箭的狼尸。

    ☆、54改變

    趙平九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老了老了,俺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一看到這白毛的狼崽子,俺光顧著想它能賣多少錢了?!?/br>
    孟彤抱著小狼,一邊給它順毛一邊異常認真的看著趙平九說道:“平九叔,小狼,俺家是不會賣的,有它在,至少明年再有野狼惹進院子里時,俺們還能多個幫手,要是現(xiàn)在把它給賣了,等明年再有野獸跳進院子里來,俺們一家誰知還有沒有今年的好運,可以全須全尾的活下來?”

    “什么?年前下山的狼進院子里來了?”趙平九聽得大驚,目光在孟大一家三口的身上掃過,連聲追問:“那你們后來是咋把狼給趕跑的?”

    孟彤聲音清冷的道:“沒趕跑,全都被俺給射死了?!?/br>
    “什么?”趙平九失聲叫道,抽著冷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死死的盯著孟彤。

    孟彤卻像是沒看到般,神情平靜的繼續(xù)道:“野狼是晚上跳進院子里來的,一共六只,它們撲上來時俺都是對著它們的眼睛射的,有時瞄不準眼睛俺也對著它們的身體射,也不知道射了多少箭。那天晚上的雪下的大,第二天睡醒了起來,六只狼已經(jīng)全死了。俺和俺娘把六匹狼全殺了,狼皮因為被竹箭戳得都是洞,俺們就自己縫了做衣裳了,rou都在廚房的梁下掛著呢,貓冬的時候吃了兩頭,還有四頭狼rou,要是吳大叔那邊肯收的話,俺也打算一起拿到鎮(zhèn)上賣了?!?/br>
    趙平九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一樣,整個人一愣一愣,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了孟彤了,不禁開始重新審視她。

    趙平九從上到下認真的打量著孟彤,短短三個多月沒見,原本瘦骨嶙峋的小丫頭整個就像是吹了氣一般,臉圓了,身上有rou了,頭發(fā)也沒有以前那樣枯黃了,就連個子似乎也長高了一點?,F(xiàn)在的孟彤跟三個月前簡直判若兩人,有此可見,貓冬的這三個多月里,小丫頭的日子過的有多好。

    趙平九突然覺的自己似乎突略了什么,他猛然回頭看向孟大,又再轉(zhuǎn)向春二娘,這才明白自己突略了什么。難怪他進屋后總覺得怪怪的,原來是孟大一家子都大變樣了,身上的衣服沒了補丁不說,還都胖了不只一圈。孟大雖然一直坐在炕上,可氣色看著非常好,臉上那種蠟黃的病氣都不見了,顯然貓冬的一段時間,被春二娘母女倆照顧的極好。

    趙平九的臉上重新有了笑容,他看著孟大笑道:“看來你們一家這個冬天過得很不錯啊,俺剛才沒看仔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們看著可了好極了啊?!彼D(zhuǎn)頭看向孟彤,眼中滿是欣慰之色,贊道:“小丫頭做的不錯,不但敢跟惹進院子的野狼斗,還能把你爹照顧的這么好,真是長大了。”

    孟彤歪著頭打量了趙平九一眼,覺得之前在小狼的事情上,她可能對趙平九有點兒誤會了,當(dāng)下便尚好意思再對趙平九愛理不理,她微微扯起嘴角,問起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平九叔,你剛才放的鞭炮是不是用來嚇跑下山的那些野獸的?依您的經(jīng)驗看,之前下山來的野獸現(xiàn)在是不是都回去了呢?”

    趙平九一聽就知道她想進林子里去看看,便嚴肅了表情道:“現(xiàn)在還不好說,山上的雪還沒有化,你要想現(xiàn)在進林子,得先去鎮(zhèn)上多買幾掛鞭炮回來?!闭f著,他又嘆了口氣,道:“年前那會兒,俺是看你家情況不富裕,才沒跟你們提要買鞭炮的事兒,不過照你現(xiàn)在的這些東西,等送到鎮(zhèn)上換個二百兩銀子是不成問題的,等有了錢,回來時你們多買些鞭炮備著,山地這一塊兒畢竟不比村子里頭,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晚上總是不太安全的,你們多備些鞭炮,晚上要是聽到有野獸叫喚就點上一掛,不管是狼、豹子還是老虎,聽到鞭炮聲都是會跑的。”

    孟彤聽著趙平九的話,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前世那個關(guān)于年的傳說。前世的神話傳說中,年就是一種會帶來厄運的可怕怪獸,只有鞭炮的炸響才能把它給嚇跑,所以過年時人們才會放鞭炮,把厄運和年一起趕跑。

    照著趙平九的說法,孟彤不禁猜測:或許傳說中的年其實就是山上的某種rou食性動物也說不定。

    春二娘一聽院外的坑里又有了獵物,而且拿去鎮(zhèn)上還能換那么多錢,立即轉(zhuǎn)身去隔壁屋里拿了草繩,便急急忙忙往外走,打算要下坑去把坑底的獵物撈上來。

    趙平九一見也坐不住了,便跟孟大打了聲招呼也跟了出去。

    孟彤進自己屋拿了小弓和箭袋背上,叮囑孟大不要出屋子,把趴在腳背上的小狼抓下來,放在屋里,順手帶上屋門后,也急步追了出去。

    院旁的深坑挖的又大又深,趙平九摸著頭看得也是“嘖嘖”稱奇,“你們娘兒倆當(dāng)初是怎么挖的,怎么就能把這坑挖的這么深這么直呢?”

    “其實也沒什么難的?!贝憾锖翢o心機,大大咧咧的就把孟彤教她的法子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就是先從一側(cè)挖條溝,然后往下插竹子,等插滿五根竹,再從這五根竹子的中間往下挖,那時地下的土都是松的,好挖的很,俺和彤彤只一天就把這坑給整好了?!?/br>
    趙平九恍然的點點頭,沒把這事往孟彤身上想,只以為是春二娘平時干活時,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便默默的把這個法子記在了心里。

    因為陷阱太深,坑壁也太直了,不管春二娘還是趙平九下去,都沒有孟彤下去合適。孟彤便當(dāng)仁不讓的擔(dān)起了這個下坑撈尸的活計,把草繩在腰上纏了一圈,便拉著一頭小心的蹬著坑壁,順著草繩的拉扯力,兩三下便下到了坑底。

    因為氣溫回暖,光這半天的功夫,坑底的冰雪就已經(jīng)融化了一小半。孟彤把凍的直挺挺的黑毛狐貍和黃鼠狼一一丟進春二娘放下來的籃子里,讓她和趙平九拉上去,卻唯獨沒去碰那頭還凍在冰里的母狼。

    ☆、55賣豹

    趙平九和春二娘都可以不懂細菌的威害,她卻不能裝做不懂。這頭母狼死時身上的傷口肯定已經(jīng)腐爛化濃了,又吃了一個多月的內(nèi)臟,身上會攜帶一些看不到的可怕病菌幾乎是板上定釘?shù)氖虑?。她寧愿少賺幾兩銀子,也不要用這樣的東西去害人。

    “底下不是還有一頭母狼嗎?怎么不一起弄上來?”見孟彤拽著草繩爬了上來,趙平九滿是不解的往坑里看了看。

    孟彤把母狼死前,身體已經(jīng)腐爛的情況說了,又半真半假的道:“以前聽給俺爹看病的行腳大夫說起過,有些動物死后身體腐爛了,人沾了是會得瘟疫的?,F(xiàn)在這狼還凍著,還沒啥,回頭等坑底的冰都化了,俺就倒些油下去把它給燒了?!?/br>
    這個年代,瘟疫就是死亡的代名詞。如果這只母狼的尸體上真帶有瘟疫,水頭鎮(zhèn)離靠山村可沒幾步遠,真讓瘟疫傳開了,他們誰都跑不了。事關(guān)生死,這母狼又是孟家的東西,孟彤自己要燒掉趙平九自然不會反對。

    等趙平九和春二娘合力把院子里的豹子和廚房里的四匹狼rou都搬上騾車,孟彤去廚房解了兩只兔子,用糊窗子用剩的紙包了包,塞在背簍里就出門上了趙平九的車。

    騾車“得得地”跑的很是輕快,看得孟彤很是羨慕。“平九叔,鎮(zhèn)上子買一輛騾車得多少銀子?。俊?/br>
    趙平九回頭看了孟彤一眼,原想委婉的跟她說她們家用不到騾車,可眼角瞄到車上的獵物,他便記起,眼前的女孩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娃子,她是敢拿著小弓和竹箭就去跟六匹野狼斗的狠娃子。

    這樣膽大包天的孩子,雖然只是個女娃兒,可誰又說得清她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呢?眼下光他車上那頭豹子賣出去,少說就能得個一百五十兩朝上,更別說還有那一窩黃鼠狼、狐貍和四頭野狼的rou,這些可都值不少銀子,孟彤別說是想買一輛騾車,就是買幾輛都夠了。

    一念想罷,趙平九便清了清嗓子,溫聲跟孟彤說起了鎮(zhèn)上騾車的行情,“這騾子和這板車不是一處買的,騾子得去賣畜口的地方買,這板車要去車行買。至于騾子的價錢嘛,得看騾子的牙口,蹄子,還有長得壯不壯實。最好的騾子是兩三歲的成年母騾子,每年拉出去配種之后還能生小騾子賣,騾子吃得苦,剛生了崽的母騾子,只用休息幾天,喂些苞米就成了,也不怎么會耽誤家里的活計,一頭左不多也就三十五兩銀子左右。至于板車,那價格可就多了,板車有像叔這種不帶頂?shù)?,和頂上帶棚的兩種,這種不帶頂?shù)木捅阋诵?,只用十五兩銀子就能買一副,那種頂上帶棚的價格差一點兒的三五十兩,好的上百兩也是有的……”

    路途便在趙平九的講述中,慢慢的一點點縮短,等他們趕到吳屠戶的鋪子時,吳屠戶和他鋪子里的伙計正忙著給一隊兵丁搬豬rou。孟彤他們的騾車一到,吳屠戶還沒看到他們,那隊兵丁中一個騎在馬上像是主事人的年輕兵士已經(jīng)向他們看了過來。

    這么說或許還有些不正確,更準確的說,那兵士是向他們車上的豹子看了過來。

    “哎,漢子,你車上躺的可是只豹子?”那兵士驅(qū)著馬過來,一看車上的豹子便笑著喲了一聲,“這個頭兒還真不小呢?!?/br>
    這兵士也是個自來熟的,根本不管孟彤和趙平九同不同意,跳下馬就上前來翻車上的豹子,一邊翻看還一邊嘖嘖有聲的道:“不錯不錯,難得這一身皮毛半點兒傷都沒有,回頭扒下來,能給我家大人做了大氅子,一準好看?!彼锌炅?,便抬頭笑瞇瞇的問趙平九,“這豹子爺出兩百兩,你賣不賣?”

    那頭的吳屠戶聽到動靜抬頭看來,一見是趙平九和孟彤,連忙一邊用圍兜擦著手,一邊高聲招呼,“是趙家兄弟啊,你今兒又帶小丫來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