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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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二丫太怕田家人了,不脫離他們,她們的內(nèi)心永遠得不到一絲平靜。 就算現(xiàn)在有吃有住,可娘和二丫哪天不是時刻擔心會回到以前的日子? 所以,她要給她們真正的安全,再以后的日子里,不再害怕。 “那你路上小心?!卑姿厍鄱诹司?,就聽大丫的,拿桌子凳子頂死了門。 莫小陌借著一點點光回了自己的耳房,這間房她娘給她收拾的很干凈,房間東西不多,進門擺放了一張還算新的桌子,幾張椅子靠墻擺放,再進去是用布簾隔開的臥室,桃木床,還有刺繡用的架子,是以前田老婆子用過的,放在這里一直閑置著。 干凈的被子,全是她娘為她鋪好的,很松軟,也很舒服,真想這一切能自成她們的家,沒有田家人,就好了。 只是她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做起來,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田里正還要利用與她,又怎么輕易讓她脫離田家呢。 慢慢來吧。 外面下了一場大雨,雖說現(xiàn)在雨停了,也不知道離衛(wèi)天會在哪?到處濕答答的,也不可能再躲到屋頂上隨便找一地靠著就睡吧? “離衛(wèi)天?”莫小陌胡思亂想著,也沒了睡意,索性出來找離衛(wèi)天。 “嗯?”離衛(wèi)天像是黑暗中的隱者一樣,突然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就嘣出來了。 “你?一直守在這?”莫小陌簡直不敢相信,離衛(wèi)天竟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貼身保護她。 “也沒有,換了幾個地方?!彪x衛(wèi)天聲線淡淡道。 他剛一直守在小陌娘的房梁上,后見莫小陌出來,回自己的房,他不放心小陌,就暗中跟著小陌來了,本想再回去的,小陌就叫他了。 他與小陌之間本就沒什么好避諱的,小陌不是想晚上學武嗎?讓小陌早日學成,也能給他分擔些壓力。 “哦?!蹦∧耙矝]想那么多,只問:“現(xiàn)在安全嗎?” “安全?!彪x衛(wèi)天點頭。 能不安全嗎?小陌的爹和二娘倆人躺在床上一直在折騰,田老婆子受傷臥床,直喊餓呢,田里正也沒回來了,當然安全。 “那就好,那你就教我練功吧?!蹦∧皩ξ鋵W向來感興趣,有這么好的師傅教她,她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 “你不累嗎?”離衛(wèi)天問。 “累什么呀,我剛在我娘房里是睡了會的,現(xiàn)在一點困意都沒有,我們開始吧?!蹦∧熬κ恪?/br> 小陌不一是有練武的資質(zhì)的,人又不怕苦,等她練就好了內(nèi)力,以后還可以教她劍術。 “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你給你爹和你二娘下了軟筋散后,就一直沒人去給你祖母送飯,那位老人家現(xiàn)在正在喊餓呢,你要不要去盡盡孝道?” ☆、第七十一章田有貴眼下烏青 “給她盡孝道?得了吧,她餓我們的時候,她有過做祖母的慈心嗎?我才懶得管她呢,餓死最好?!痹谀∧暗男睦?,除了娘和meimei,田家人根本算不上她親人,還盡孝,孝個屁。 離衛(wèi)天早已知曉小陌不會去管這事,必竟小陌與他提及田家人時,心中是帶恨的,這也怪不得小陌,初見小陌時,她是那樣可憐,雖說小陌現(xiàn)在在田家稍稍過的好點了,那也不過是她祖父利用她與王家結親,可憐的小姑娘,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些。 “我家的事你別管了,教我練功吧。”莫小陌可不想聽到離衛(wèi)天跟她講教,說一些孝悌之義的話,她莫小陌做人就一個原則,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誰勸都沒用。 “那我們就練功吧?!彪x衛(wèi)天本就不是多話的人,他提及,只是讓小陌自己去決定罷了,并非要求她去盡那所謂的孝道,他與小陌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小陌為人愛恨分明。 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離衛(wèi)天要回去了,臨離時對莫小陌道“進步很快,就練到這里吧,一夜未睡,趁著還有點時間,去睡會?!?/br> “好,那你也早點休息?!蹦∧澳樕涎笠缰d奮,昨晚經(jīng)離衛(wèi)天細心指點,她能躍上屋頂了,能不開心嗎? 要不是她這武功是偷偷練的,真想纏著離衛(wèi)天一天二十四小時教她。 哎媽呀,古代武功真的太牛~逼了,輕功練好了,完全可以化身大雁,一躍千尺,消失不見。 莫小陌望著離衛(wèi)天消失的方向,一臉崇拜和羨慕,她什么時候才能像離衛(wèi)天那樣飛來飛去呢? “哈……”莫小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真累了,還是去床上趴會。 田里正負著手從鎮(zhèn)上回來,一臉陰笑,朝庭下發(fā)通告,西南戰(zhàn)事吃緊,楚相派去的華將軍雖打了個勝仗,但士兵死傷過半,朝庭急需征兵,為前線補充兵力。 西山村被分到了十個人的名額。 十個人?朝庭也太體恤百姓了,別說十個,一百個他也能給朝庭弄上去。 韓家。 田里正一想到韓家的韓石對他大丫不懷好意,就恨的牙癢癢,要不是這臭小子年齡不符征兵要求,真想把他報上去,讓他像他爹一樣,死無全尸。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打他田里正家里的孫女,簡直是賴蛤蟆想吃天鵝rou,癡心妄想。 韓石的名報不上去,他二叔韓農(nóng)總報得上去吧,他就是要韓家在西山村過不下去,有多遠滾多遠去。 白素芹沒去叫醒大丫,昨夜她一直聽到屋處風撲撲的聲音,雖然她不懂武功,但聽著聲音也知道大丫肯定是跟著離衛(wèi)天學功夫了。 昨晚真不應該拉著大丫陪她大半夜的,害大丫一夜未睡,她怕什么呀?大丫給了她軟筋散的酒,足以讓她萬無一失了,她竟還那樣纏著大丫,白素芹想想都后悔。 大丫辛苦跟離衛(wèi)天學武功,還不是因為要保護她這個娘。 是她拖累了大丫,可又覺得有大丫這個女兒,她自感自豪,以后她的日子不會再難過了。 早飯做的是稀飯外加自己親手包的包子,大丫練了一晚上,有稀有干對她身體好。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想給大丫殺只雞補補,這孩子跟著她,吃了太多苦,身子一直是虛的。 身為娘,她愧對自己的女兒。 田里正回來,看到家里安安靜靜,唯有廚房的煙窗有絲人氣外,各房安靜的很。 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忙,這些人到好,日不上三竿不起啊。 最可氣的就是楊佳蓉,她不過是他買來給田有貴的一個妾,竟在他田家擺起譜,過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正夫人日子。 要不是因為他和她有過一夜夫妻之事,這種女人真沒什么好留的。 昨兒個他問了夫子,田輝根本不是讀書的料,還指望他考功名,為田家光宗耀祖,他還不如指望白素芹生個兒子好些。 至少白素芹有才華,那楊佳蓉呢,目不識丁,除了會撒嬌勾引男人外,連雙鞋都不會做,這種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怎能擔起他田家大任? 田里正想到夫子對田輝的評價,就恨極了楊佳蓉。 “什么時辰了,還在睡,家里的事都不用做了是嗎?”田里正心里有火,站在院里就爆喝。 楊佳蓉和田有貴被催情藥折磨了一晚,那種有欲卻又無力動彈的感覺簡直堪以酷刑還難受,好不容易身體yuhuo下去了,人體精力也跟著消耗完了,正想睡會呢,結果田里正的一聲怒吼,直接把這倆人差點嚇尿了。 “爹回來了?!碧镉匈F慌亂起身,全身軟綿綿的。 “什么時辰了?”楊佳蓉也有氣無力的去拿衣服。 “肯定不早了,沒聽爹正生氣啊?!?/br> 田里正看到田有貴從楊佳蓉的房里出來,差點沒拿棍子打,楊佳蓉一個不能生的女人,費那精力,田有貴到底懂不懂事? “爹?!碧镉匈F站著整個人都搖搖晃晃,人也暈暈沉沉的。 “你呀?!碧锢镎吹教镉匈F眼下烏青,雙腿發(fā)軟,定知這孽畜昨夜與楊佳蓉折騰了一晚,可不可惜??? 他不回來,楊佳蓉就這樣勾引有貴,還有一點女子德形嗎? “我去看看婆婆?!睏罴讶匾姽哪樕缓茫瑖樀泌s緊離開,萬事有田有貴幫她兜著,就算公公生氣又如何?田有貴也是她的相公。 “你不是讓我把白素芹的孩子挪出來,你好睡那屋去嗎?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楊佳蓉有什么好,論樣貌論身段,哪比得上白素芹? “爹,我……”田有貴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他要是和楊佳蓉做了,被爹訓斥倒也認了,可他昨夜除了難受的要死外,動都動不了,他冤不冤啊。 “沒出息。”田里正罵了句,就回了書房,想想也不能怪有貴,白素芹生了三個孩子,感覺上是沒楊佳蓉有味,他也是過來人,這樣想想也是能理解田有貴的。 坐在書桌邊,田里正拿出一張紅紙,寫了征兵布告四個大字,第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韓家的老二,韓農(nóng)。 ☆、第七十二章我家韓農(nóng)不能去戰(zhàn)場 紅紙布告一寫完,便被田里正貼在了僅靠近離衛(wèi)天的通輯公文邊,很快便引來了幾個村民過來,但他們幾個都不識字,便問田里正:“田里正,這是干啥呢?不會又是朝庭捉拿哪個欽犯吧?咋沒畫像哩?” “這是征兵的名單,不是通輯要犯?!碧锢镎龑嵲谇撇黄疬@些個目不識丁的村里人。 “啥?又征兵?”村里人談及征兵就色變,村里被征出去打仗的,沒一個活著回來,朝庭補發(fā)的體恤金,也就夠家里人一年的開銷,誰還愿意把自家的男力送去打仗啊。 “老李,你家的二娃子在征兵的要求里啊,你回去讓他準備準備,過幾日朝庭便會派人帶他們統(tǒng)一去鎮(zhèn)上的征兵處點名,誤了朝庭的事,可是要滿門抄斬的。”田里正一臉漠然的通知了一下老李家。 “我家二娃子?”老李一聽到征兵有他家的人,當場坐地上嗷嗷大哭,“田里正啊,你不能這么對我李家啊,我李家總共就倆兒子,大兒子摔瘸了腿,不能做苦力活,一家老小全靠二娃子,你把我家二娃子征去當兵,我李家可怎么活哦?!?/br> “你們李家怎么活?你怎么不問問要是外敵打進來了,這個國家怎么活?老李,不是我說你,你這想法實不應該,更何況你大兒子是自個摔了腿,不是朝庭害他摔了腿,這朝庭明文規(guī)定,凡是家有兩男者,均派一人上戰(zhàn)場,這事我早就通知過你們。”田里正義正言辭,冷眼瞪了一眼坐地上的老李:“朝庭征兵也是為的保家安國,由不得你在這里哭天喊地?!?/br> “老李,老李,你是拗不過朝庭的,起來吧,別哭了?!蓖宓膸兹巳ダ侠?,同時也慶興自己家沒人上名單,自然是勸著老李接受事實。 他老李家的二娃子不去,難道要他們家的兒子頂上嗎? “這可怎么辦啊?!崩侠铑櫜坏盟麄兪窃趺聪?,哭著就往家里跑,二娃子當兵,他家就完了,他得回家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出點錢,把二娃子的名字讓田里正從名單上劃掉。 韓家也接到了通知,說是韓農(nóng)上了征兵的名單中,韓家小嫂子聽聞消息,差點沒背過氣去,放下剪刀就來找田里正質(zhì)問:“我韓家大哥戰(zhàn)死沙場,韓家已經(jīng)人丁凋零,田里正,為何此次還會有我夫君的名字?” 田里正冷哼一聲道:“誰說你韓家人丁凋零,你韓家大哥不是有韓石?再過個兩年也該成人了,再說了,你不也有身孕了嗎?” “我這肚子里不過是兩月身孕,是男是女都未可知,朝庭明文規(guī)定,凡征兵的男性需有一子,方可具備征兵的要求,田里正,你這是為何?” “是有這項要求,我可聽說你不是找半仙給你算過,說這一胎是個男胎?既已有了男胎,那韓農(nóng)就具備征兵的要求,你就算告到京兆府尹那里去,也沒用。”田里正還巴不得韓家去告他呢,這樣他才能讓府尹大人看到他做西山村的里正是多么勤勤懇懇啊。 “你……”韓家小嫂子后悔死了,她干嘛多事,讓半仙算她這一胎是男是女做什么。 “回去吧,別在這里吵了,田里正不會亂寫名字的?!睕]有上名單的村民都勸著韓家小嫂子回去,誰都怕一旦誰家申訴成功,田里正會把自家的男丁名字填進去。 “你們……”韓家小嫂子見這些人沒一個幫她主持公道的,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莫小陌醒來的時候,她娘已經(jīng)把早飯做好了。 白素芹見大丫醒了,便問:“休息可夠?” “嗯。”莫小陌打著哈欠點頭。 “那你洗漱一下,完了去村里的公告處叫你祖父回來吃早飯,再不吃就涼了?!卑姿厍劢淮四∧耙宦暎腿フ泶?。 “吃個飯還要叫?!蹦∧班止玖艘宦暎愠鲩T去洗漱。 冷水洗了臉,莫小陌的整個精神就好了,聽著她娘的叮囑,十分不情愿的就去村里的公告欄處找田里正回家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