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家小辣妻、豪門貴女復(fù)仇記、易先生回家吃飯、穿成總裁的佛系初戀、豪門霸總養(yǎng)女是海怪、影后難為:金主都是前男友、重生之農(nóng)家長女、乖乖喜歡你、繡色襲人、疼你入骨
他滿不在乎地對旁邊膩歪在mama懷里的小孩哼了一聲:“這么大了還讓mama抱,羞死人啦?!?/br> 第41章 宋柔在迷迷糊糊中聽見外婆的聲音:“小嵐, 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br>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幾點了?” 外婆指了指外頭的太陽:“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不按時吃早餐對胃不好, 趕緊起來吃飯?!?/br> 又道:“跟小柔學(xué)著點,早點起。” 宋柔今天起晚了, 倒不是她為了裝宋嵐故意起得晚,她是確實沒睡醒。 昨天下午發(fā)生的橘子園里的事令她失眠了。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顧修然壓在她身上的畫面。她翻來覆去, 怎么也沒有辦法把他從自己腦子里趕出去。 她到現(xiàn)在都能感覺到他抵著她的時候,那又熱又躁的呼吸聲。 她沒經(jīng)歷過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 連宋嵐經(jīng)常發(fā)給她的小黃文都沒點開看過。一下子來個這么刺激的, 她有點消化不了。 一想起來就覺得耳熱,喉嚨也有點發(fā)干,一夜跑廚房喝了好幾次水,能睡好才怪。 宋柔吃好早餐看了看時間,才十點鐘,并不是外婆說的, 都十一點多了。做家長的最喜歡夸張了。 外婆正在廚房做橘子蜂蜜, 轉(zhuǎn)頭問道:“小嵐, 有男朋友了嗎?” 宋柔蹲在餐椅上玩手機游戲, 百忙之中答道:“沒有, 不急?!?/br> 她其實蹲的腿都酸了, 游戲也不好玩。她實在想不明白, 為什么jiejie會經(jīng)常喜歡蹲在椅子上玩手機, 她為什么不能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她屁股上是長釘子了嗎。 為了不讓外婆起疑心, 宋柔也只能乖乖蹲在椅子上。 外婆正在切橘子皮,拿著菜刀就過來了:“什么不急,外婆年紀(jì)大了,你跟小柔這一個個的,都不肯嫁,外婆走也走的不放心啊?!?/br> 宋柔往躲了躲,做出夸張的表情:“嚯,那也不至于砍人吧?!?/br> 外婆重新回到廚房,咔咔咔地砍橘子皮去了。 宋柔從院子里出來,站在門口休息了一會。 有人走過來說了句:“你是宋柔還是宋嵐?。俊?/br> 宋柔轉(zhuǎn)頭,看見住在隔壁的鄰居,笑了笑:“我是宋嵐,我妹這周沒回來。好久不見啊,蕊蕊?!?/br> 程蕊蕊將手上的竹筐放在地上,走過來說道:“聽說你當(dāng)了警察,好厲害啊,宋柔怎么樣,她還好嗎?” 宋柔笑了笑:“挺好的?!?/br> 她看了看程蕊蕊手上的竹筐:“你是去摘橘子嗎?” 程蕊蕊:“不是,我剛從我舅媽那回來,送了點橘子過去。” 宋柔從院子里搬出來兩個小凳子,兩人多年不見的小伙伴坐在門口聊天。 宋柔倒了杯茶遞給她:“你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了?” 程蕊蕊個子矮小,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她父親去世的早,加上mama名聲不好,上學(xué)的時候被同學(xué)排擠,初中沒念完就輟學(xué)了。 她喝了口水,抬頭笑了笑:“我沒什么學(xué)歷,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現(xiàn)在在一家餐廳當(dāng)服務(wù)員?!?/br> 程蕊蕊從竹筐里拿出來一束野菊花:“我在路上采的,送給你?!?/br> 這黃色和白色兩種顏色的花兒簇?fù)碓谝黄?,花瓣重重疊疊,在綠葉的點綴下,一片生機盎然,比城里花店里賣的還要鮮艷美麗。 宋柔接過來,笑了笑說道:“謝了?!?/br> 兩個童年的小伙伴越聊越投機,不可避免地談到感情上的問題了。 宋柔說自己沒有男朋友,程蕊蕊不信:“你長得這么漂亮,工作又好,是個警察呢,怎么可能會沒有男朋友?!?/br> 宋柔問道:“你呢?” 程蕊蕊聲音低了下去,再沒了方才的歡聲笑語:“誰會看上我呀?!?/br> “我個子矮,長得也不好,沒學(xué)歷也沒錢,名聲也不好?!?/br> 從小到大都沒有男人追求過她,她縮在角落里,像是被愛神遺忘了的一個人。 她渴望愛情,可愛情從未如期而至過。 程蕊蕊文化程度不高,卻是個極浪漫的女人。她喜歡將自己最喜歡的泰戈爾的詩寫在噴了香水的粉色卡片上:“無垠的沙漠熱烈追求一葉綠草的愛,她搖搖頭笑著飛開了?!?/br> 宋柔看著手上熱烈開放的野菊花:“會遇到的,每個人都會遇到喜歡自己的人?!?/br> 程蕊蕊笑了笑:“那借你吉言了?!?/br> 她抬起頭來,拿手擋了擋太陽光,瞇著眼睛看著不近處的橘子園。 同村一個比她們大好幾歲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過去。 男人穿著一件已經(jīng)被磨得發(fā)白了的軍綠色中山裝外套,黑色運動褲,鞋子上滿是泥土和灰塵,肩上背著一個布包,里面是建筑工具。 他已經(jīng)三十好幾歲了還沒娶上媳婦,原因很簡單,他家里窮,沒讀過什么書,左腳還有點跛,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非常不好看。 沒有姑娘愿意嫁給他。 程蕊蕊喊了聲:“哎,劉立軍?!?/br> 劉立軍聽見,回過頭來笑了笑。 程蕊蕊起身,從竹筐里拿出來幾個橘子,跑過去塞在劉立軍懷里:“給你橘子吃,我自己摘的,可甜了?!?/br> 平常沒什么女人愿意跟他說話,劉立軍臉紅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靦腆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個勁地裂開嘴傻笑。 程蕊蕊:“聽說你在市里打工,干什么活的?” 劉立軍低頭瞅著地面,看見腳上的鞋子破了個洞,他覺得窘迫極了,又沒法躲,只能任由那塊洞越來越刺眼:“我在工地,做泥水匠?!?/br> 他轉(zhuǎn)過身去:“我先走了?!闭f完就走了。 這樣鞋子上的洞就不會被人看見了。 他邊走邊把得到的橘子放進(jìn)布袋里,手上留了一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直到消失在拐角,宋柔都沒看見他舍得剝開吃掉。 程蕊蕊坐回原來的凳子上:“其實他也挺可憐的,可能要光棍到老了?!?/br> “宋嵐,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宋柔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顧修然,她笑了笑:“不知道呢?!?/br> 程蕊蕊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對我好會保護(hù)我的那種吧,反正不會是劉立軍那種的?!?/br> 他年紀(jì)大了點,穿的邋遢,性格又悶,也很窮。 程蕊蕊繼續(xù)說道:“昨天晚上不是下雨了嗎,我在我舅媽那回不來,一個好心人給了我一間房住。真好啊,要是人人都像那個人這么好就好了?!?/br> 明明她是去送橘子的,舅媽卻連一把傘都不肯借給她。 宋柔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剝了個橘子遞了過去。 程蕊蕊接過來笑了笑:“我走了,一會該吃午飯了,下午還得回市區(qū)上班。” 她又瘦又小,背著大大的竹筐,似乎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倒。 她是孤獨的,可她又是極其熱烈的,那明黃色的外套如向日葵一般綻放。 中午吃好飯,宋柔拉著行李箱走出村口,遠(yuǎn)遠(yuǎn)看見顧修然的車停在路邊。 他靠在車邊,看見她,迎過去,幫她拉著行李箱,放在后備箱里。 宋柔坐上車:“你等很久了嗎?” 顧修然發(fā)動車子:“沒有,我剛來。” 她轉(zhuǎn)頭看著他:“你昨晚沒回去?”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 他這個人,即使是冬天,也是每天要換一套衣服的。 顧修然點頭,將自己在青山養(yǎng)殖基地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宋柔:“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你jiejie的消息了?!?/br> 宋柔問道:“陶教授竟然也在青山養(yǎng)殖基地,怎么會這么巧?” 顧修然:“看起來他似乎并不情愿過來,是陶維維硬纏著他過來的,吵著要看金蛋?!?/br> 宋柔:“不管怎么樣,陶教授突然出現(xiàn)在事發(fā)地點,這太可疑了?!?/br> 顧修然點頭:“董局的人暗中跟著了?!?/br> 他轉(zhuǎn)頭看著宋柔:“別擔(dān)心,宋嵐就快回來了?!?/br> 宋柔:“謝謝你?!?/br> 顧修然勾了下唇:“你打算怎么謝,以身相許嗎?”不可避免地,兩人同時想到了昨天在橘子園里的火光四射一觸即發(fā)。 宋柔紅了臉:“我jiejie說了,我要是找男人,首先就要先過她那一關(guān),得她點頭了才行?!?/br> 顧修然從口袋里拿出來那張賣身契:“我們姐都把你賣給我了,你說她同意不同意?!?/br> 他怕經(jīng)常拿出來會把紙張磨壞,給加了層薄薄的塑封,以便永久保存。 宋柔看著顧修然:“那是九年前。后來你突然消失,不告而別,我jiejie可是恨死你了,每天都要罵一罵的,現(xiàn)在的你在她心里就是個玩弄了她meimei的渣男,你說她還同意不同意?!?/br> 以前,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的心情不好,jiejie看見,總要把顧修然的名字拖出來狠狠罵一頓,所有的鍋必然都是顧修然的鍋。 顧修然終于意識到,他本來一帆風(fēng)順的追妻之路怕是要遇上一只兇猛的攔路虎了。 如此一看,他的情況并不比趙航樂觀多少。 第二天一早,顧修然敲了敲門,看見宋柔家的門打開。 她今天穿著一件粉色大衣,里面是白色的薄毛衣,下身是灰色褲子,白色鞋子,肩上斜跨著一個白色的包。 長長的卷發(fā)垂下,海藻一般鋪在肩后,像探出水面曬太陽的小美人魚。 這很宋柔。 顧修然幫她將額前的碎發(fā)往耳朵后面撩了撩,笑了笑說道:“恭候多時了,公主殿下?!?/br> 說完伸了伸自己的胳膊,她并沒有挽上去,朝著電梯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