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點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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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柳清點完新進來的展品,月亮早已高懸在半空中,她半倚在玻璃門上翻著岑矜給她發(fā)的微信。 食指在手機殼上磨了又磨,躊躇著給袁卓文發(fā)了個句號。 袁卓文回得快,還她一個逗號。但他還是沒忍住,又發(fā)了個定位過來。 陶南山今天喝得比平時稍微多了點,但也不至于醉,袁卓文直接把他拉起來去外面抽支煙。 他站在店外昂頭將煙霧徐徐的吹出來,在片刻的寧靜中閉眼,但很快眉頭就因為阮柳的出現(xiàn)而蹙起,他直接背過身去。 “那我走?”阮柳見他這樣,對袁卓文開口。 “關(guān)我屁事。”袁卓文扔完這話直接走進飯店,一刻也沒停留。 阮柳就這樣被罰站了一支煙的時間,她捂著咕嚕亂叫的胃在陶南山背后開口:“我今天沒怎么吃東西,胃疼?!?/br> “我就吃了?”背對她的男人幽幽開口。 阮柳走到他身邊撞了撞他的胳膊:“我去那給你買點關(guān)東煮吃吧。” 等了一會,陶南山轉(zhuǎn)過身來。 阮柳乖巧的坐在便利店外面的長凳上,看著陶南山端著兩杯關(guān)東煮走來,全放在她面前。 “你不吃嗎?” “沒胃口?!碧漳仙綇臒熀欣锬贸鲆恢煼胚M嘴里。 “能別在我面前抽煙么?”阮柳小聲詢問,知道他氣還沒順。 “那我走?”他叼著煙斜眼看她。 阮柳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起身坐到他旁邊擠著陶南山,她端起關(guān)東煮喝了口湯,暖意順著口腔流進胃里,舒服得打了個激靈。 她把自己最喜歡的蘿卜挑了出來,放到陶南山嘴邊:“吃點東西吧,嗯?光喝酒胃多難受?!?/br> 像一只知道錯了在人跟前撒嬌賣乖的貓仔。 陶南山嘴里的煙并沒有點火,被她伸手給拔掉了,他就著她的手咬了口蘿卜。 哄得差不多了,阮柳把手里的關(guān)東煮塞到他手里,自己拿起另個杯子里的蘿卜準(zhǔn)備吃,被攔住。 “干嘛?” “蘿卜給我?!?/br> 阮柳恨恨地把蘿卜讓出去:“幼稚死了!” 陶南山?jīng)]理她,接過蘿卜直接咬了一口。 陶南山把便利店里有的關(guān)東煮全買了一份,阮柳最后還剩小半杯沒吃完,最后讓他給吃光了。 今天是非常消耗精力的一天,吃完暖乎乎的食物以后阮柳有點犯困,她打了個哈欠:“走吧,送你回家。” 車就停在不遠(yuǎn)的地方,一百米不到的樣子,阮柳和陶南山并排走著,她突然伸出手去摳他的掌心。 被拎著手指提起來,他抓著叁根雞爪子發(fā)問:“你干嘛?” 阮柳掙脫不了:“我想牽你?!?/br> 被直接甩開,還剩五十米的距離。 阮柳小跑幾步開始挽上陶南山的胳膊,整個人纏上去,陶南山掙不開她:“你干嘛?” 阮柳開始哼哼唧唧,她的手掛上他的肩,腿攀上他的,兩人的臉隔著十幾公分的距離。 “我有點喜歡你?!?/br> 陶南山哼了一聲,把猴子從自己身上拔了下來,但還是握住了她的手掌往車的方向走。 “你不說些什么嗎?”離車的距離還剩下十來米。 “他們也聽到了?!碧漳仙轿罩氖譀]松,指向站在車尾的岑矜和袁卓文。 岑矜喝了點紅酒微微上頭,出門時她跟袁卓文說看到阮柳的車硬是要過來,她站在阮柳車尾念著車牌號,死活要等阮柳來,袁卓文勸不動只能陪著,把她的包掛在脖子上。 他倆就這樣站在車尾看著這兩人變著花樣的走過來。當(dāng)然變花樣的主要是阮柳,陶南山負(fù)責(zé)走。 岑矜指著阮柳小聲驚呼,她尖著嗓子虛叫道:“你就是睡他的那…!” 被慢半拍的袁卓文捂住了嘴,他做了個快走的手勢。 阮柳一溜煙的跑進車?yán)?,點火啟動一氣呵成,完全沒有管陶南山,還好她有點良心,車子走出去幾十米后突然一個猛剎車。 陶南山看著她從副駕駛座伸出脖子:“你快來??!” 他勾起嘴角朝夫妻倆揮了揮手,往車的方向走去。 開了一會以后,阮柳實在受不了車廂里的沉默,她哎呀一聲:“我又不是故意的?!?/br> “有點是什么意思?”陶南山忽然開口。 ?阮柳反應(yīng)了一會,她看了看后視鏡變了個車道:“就字面上的意思?!?/br> “唔,那我有點討厭你?!闭檬且粋€紅燈,陶南山將座位往后移了移,換了個舒服些的坐姿。 阮柳心里滋出一點點的甜,她挑眉瞥了他一眼:“那我非常非常討厭你!” 她等了一會,陶南山卻一直沒開口,她調(diào)過車頭后將車停在路邊,轉(zhuǎn)頭瞪他:“你說?。 ?/br> 陶南山臉上帶著笑,他接住阮柳揮來的拳頭:“別鬧。” “你老欺負(fù)我?!?/br> “展開說說,我怎么欺負(fù)你的?”陶南山親了親手里的拳頭。 “哼。”阮柳把手收回去,她選了一首白噪音的曲子才啟動車,慢慢并入車流中。陶南山捏了捏她的肩,在靜謐的聲音中闔上眼睛。 再醒來時,車已經(jīng)泊在樓下,駕駛座空無一人,陶南山揉了揉眼睛,看到那人正站在路燈下打電話,路燈的光似乎特意為她打的,照亮著她的發(fā)絲和襯衫裙擺。 自己的衣服她穿著挺好看,這個念頭盤旋在腦海中就不肯出來了。 陶南山拔下車鑰匙,拿起后座的衣服和包包出來,他攬住阮柳的腰引著她往樓上走。 阮柳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指向自己的車,她的意思是還要回家,陶南山直接鎖了車把鑰匙放進自己口袋里。 就這樣又留宿了,阮柳穿著陶南山找給她的衣服坐在沙發(fā)上,她莫名有點緊張,將抱枕鎖在懷里。 陶南山擦著頭走出來時,就看著她拘謹(jǐn)?shù)淖谏嘲l(fā)上,卸了妝的臉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阮柳快速捂住臉:“我是不是丑很多。” 陶南山拿開她的抱枕,扯開她的雙手仔細(xì)看了看:“你化妝水平倒也沒有特別好。” 阮柳撲上去想揍他,被抱進懷里坐在半硬半軟的某處,阮柳咬著唇在他胸口畫圈圈。 被握住,毛絨絨的腦袋鉆過來,嘴唇貼著她頸側(cè)的動脈模糊開口:“喝得有點多,我不容易射不出來,別鬧?!?/br> 尾音上揚,鼻息灑在她的脖頸。 “我懂,年紀(jì)大了嘛…”話音剛落,一瓣屁股被人握在手里重一下輕一下的揉,她的耳朵落進那人的嘴里:“你說什么?” 阮柳趕忙伸胳膊抱住陶南山的腦袋:“我也好困,想睡覺,想睡覺?!?/br> 阮柳如愿地側(cè)躺在床上,一邊的胸乳被人隔著T恤虛搭著,她不習(xí)慣的動了動,又被拖著胯往后帶了帶,沒再動彈,稀里糊涂的睡了過去。 ——— 中年人就這樣 容易累(點煙… 本中年人周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