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你怎么總是在我老婆身邊轉(zhuǎn)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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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歷茫然搖頭,似乎不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他在我面前一向坦誠,不能說的都會緘默,該說的都說實話,今天的表現(xiàn)絕對不正常。 我沒再逼他說實話,魏燃已經(jīng)在登機了,我趕不上魏燃,又不能硬闖,只好干著急。 魏燃的手機還沒關(guān)機,但是他不肯接我的電話,我發(fā)了一條消息給他:小婕可能最不愿意見的就是你,她愛你,所以不愿意讓你看到她的難堪!你應該帶上我的,告訴我地址,我隨后趕過去! 手機像消聲了似的,一直沒反應。 我走到角落里發(fā)著呆,心里很茫然。 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莊遠,可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他,掏出手機翻到周家明的號碼撥通:“周家明,我現(xiàn)在愿意復婚是不是太晚了?” 周家明的呼吸頓了頓:“小滿,你是認真的嗎?” “認真的,不過我有條件。你先幫我找一下小婕,我想見見她?!?/br> 周家明輕聲笑了幾秒,復婚這個話題向來都是交易,我們彼此心知肚明。 他隔了好幾秒才回話:“好。你等等,我打聽一下?!?/br> 掛斷電話后,我的心一下子空了,針扎似的疼痛在心口蔓延。 大歷的聲音很突兀地打破了我的情緒:“你要跟周家明復婚?為什么?莊總可以幫你,他正在幫你!” 我沒吭聲,莊遠身邊的謎團太多,他一次次地把我推出他的世界,這一次我不想再妥協(xié)了。本來我是想把他追回來的,可他寧愿跟苗茉莉結(jié)婚也不跟我解釋半個字,憑什么讓我無底線地妥協(xié)? 我握著手機等周家明的電話,半小時后,兩條修長的腿出現(xiàn)在我眼簾中。锃光瓦亮的皮鞋上隱約映襯出我的臉,泛白、緊張。 抬頭那一瞬,莊遠正皺著眉頭在看我。 視線碰撞那一刻,我的鼻子忽然間酸了。 真想撲進他懷里痛快地哭一鼻子,我剛想別開眼,他忽然彎腰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被用力往上一提,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久違的氣味沖進鼻腔時,眼淚徹底壓制不住涌了出來。 我忘了推開他,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特有的氣味,過了今天我就再也沒機會在他懷里哭了,真想把他的氣味永遠封存在心扉。 “滿滿,別跟周家明復婚。張文婕的事情有別的方法解決,你用不著把自己搭進去。你跟他復婚的行為與張文婕跟嚴子珂結(jié)婚的行為有什么差別?” 我的身體輕輕一顫,心口忽然堵得呼吸不過來。 是啊,沒多少區(qū)別,可我明白張文婕的感受了,已經(jīng)心如死灰,跟哪個男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區(qū)別?只要不是心底深愛的那個男人就好,在別人身邊只要做一具行尸走rou就行。 我用力推開莊遠,一步步往外走。 他疾步跟上來,拉住我的手時被我用力甩開了。 他無奈地嘆著氣,也不再強迫跟我有肢體接觸,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其實我一直在用余光看他,好想他再霸道一次,讓我有回歸他身邊的勇氣;可我同時又害怕他會靠近,因為他有毒,而我不想再沾染。 剛走出機場,周家明的電話來了:“小滿,他們不在國內(nèi)了。你還要去找張文婕嗎?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幫你走一趟,最近正好有個項目要出國談一下?!?/br> 呵呵,他永遠放不下他的事業(yè)。 我撇頭看了莊遠一眼,咬著牙狠心道:“好,謝謝你。家明,你出國之前,我們先去復婚吧?!?/br> 斜里有個影子竄來,莊遠緊緊拽著我的胳膊,眼里氣得幾乎能噴火:“滿滿!” 周家明一愣,笑了:“莊遠在你身邊?”他說著忽然放大了聲音,“莊總,你怎么總是在我老婆身邊轉(zhuǎn)悠?” 他可以將“老婆”兩個字咬得很重,莊遠聽到這句話后,臉色一沉,直接奪走了我的手機:“周家明,你心里的盤算我一清二楚。你要是不想死得太難看,就別再糾纏滿滿?!?/br> 不知道周家明回了他什么話,莊遠忽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勾出我的后腦勺就吻了下來。 事情的發(fā)展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他的舌頭忍不住攻進來時,我甚至忘情地回應了下。等回過神來想咬他時,他已經(jīng)淡定自若地止住了這個吻。 “周家明,你心里的小九九在老子面前不足一提。老子不怕明確地告訴你,我確實在乎滿滿,這輩子除了她,老子不會再碰別的女人,你有本事碰她試試,摸她手,老子廢了你的手!親她臉,老子割掉你的唇……” 他說話時帶著些微笑意,明明是在用正常語氣說話,可聽在耳里卻異常刺骨。 我恍恍惚惚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最后只聽到他要挾了一句:“你敢跟滿滿復婚試試看,老子會直接廢掉你的命根子?!?/br> 我回過神,搶過手機瞪住了莊遠:“莊老板,有什么資格跟我老公說這種話?” 他聽到我叫周家明“老公”時,眼睛微微一細,臉色瞬間冷了幾分。 沒過幾秒,莊遠率先緩下了臉色:“滿滿,別跟我慪氣?!?/br> 我搖搖頭,迅速上了一輛的士。 魏燃的mama還在住院,我現(xiàn)在什么都幫不上忙,只能去幫他照顧老人家。 莊遠的車子很快趕了上來,與此同時,大歷開的那輛車也齊頭并進追了過來。 “師傅,麻煩您開快一點,我趕時間,謝謝啊?!?/br> 司機師傅瞄了一眼莊遠的車子,搖下車窗啐了一口:“草尼瑪?shù)牟婚L眼啊!怎么開車的,趕著去投胎?。粫_車!” 他罵罵咧咧地讓著不斷逼近的莊遠的車,可他又不敢剮蹭那輛車,只能破口大罵來過過嘴癮。 “滿滿,下來!你要去哪?”莊遠陰著臉朝我喊話,我撇過頭看另一邊,并不想再跟他解釋半句。 事情就發(fā)生在電火石光之間,前面有個十字路口,司機師傅一腳油門踩上去,趕在綠燈最后一秒沖了過去。 當時莊遠的車落后一步,沖過白線之前已經(jīng)跳到了紅燈,他竟然急不可耐地直接闖了紅燈!然而當時人行道上有個小男孩忽然沖到了斑馬線中間,堪堪出現(xiàn)在他的車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