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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無所畏懼(作者:初云之初)在線閱讀 - 第136節(jié)

第136節(jié)

    李氏只有這一個兒子,素日里愛的跟眼珠子似的,不小心磕了下,都非要把隨侍的仆從打個半死才能消氣,這會兒隨從們見這小主子被打了,唯恐李氏瘋狂發(fā)飆,悄悄退出去,向她稟報此事。

    “這個孽障,腦子里是進了水嗎!”李氏知道自己是剛不過秦王的,卻也不忍心看兒子吃苦,匆忙間趕去求情,卻被人攔在廳外。

    “寧國公府的規(guī)矩也太差了,未經(jīng)傳稟,怎可見秦王殿下!”內(nèi)侍輕蔑的笑:“夫人,您還是暫且等一等吧。”

    李氏聽得兒子哭聲,已是心亂如麻,又被人攔在外邊,又是憤慨,又是心疼,冷不丁聽不遠(yuǎn)處有馬嘶聲傳來,一雙眸子忽然亮了起來。

    “國公,你快救救二郎吧!”她不再往前廳里邊兒擠,反倒扭頭往馬嘶聲處奔去,遠(yuǎn)遠(yuǎn)瞥見寧國公坐在馬上,跪地哭道:“秦王殿下要活生生打死他,你再不去,就要晚了!”

    “不至于?!睂巼M門之初,便聽人說長子帶著秦王與秦國夫人等人來了,暗自吃驚,現(xiàn)下又聽李氏哭訴,倒也急著下結(jié)論,只思忖道:“秦王殿下溫文爾雅,怎么忽然就要打殺二郎?你別胡言亂語?!?/br>
    李氏只是垂淚,一雙美目哭的紅腫,帶著三分央求,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寧國公心軟了,挽著她的手,柔聲安撫幾句,又往前廳去,著人通傳。

    這夫妻倆磨蹭的時候,許二郎已經(jīng)挨完了打,掌心卻仍舊火辣辣的疼,跌坐在地,哭聲震天。

    寧國公與李氏入內(nèi),便見他滿臉都是眼淚鼻涕,憐惜之余,倒是松一口氣。

    李氏向來不顧臉面,摟住兒子放聲大哭,許二郎就跟受了感染一樣,聲音一點兒都不比他親娘小,寧國公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心疼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向秦王請罪道:“小兒無禮,冒犯殿下,望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寧國公府這點破事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寧國公拋棄發(fā)妻開始,一直到冊立許二郎為世子,前前后后折騰了十多年。

    喬妍不喜歡寧國公和李氏,她在的時候,每年的命婦朝拜與各類宮宴,都不許李氏列席,皇太子和秦王受母親影響,自然也不喜歡。

    尋常人被大佬厭惡了,當(dāng)然知道夾著尾巴做人,偏生李氏不是個安分的,隔三差五就鬧事,寧國公就跟中了邪一樣,四處幫著擦屁股,這些勸和致歉的軟話,早就說了一籮筐。

    秦王聽得厭了,既覺得這對中年狗男女令人作嘔,又覺得許樟深陷泥潭可憐,這會兒既撞到頭上,索性來個痛快:“寧國公,本王看你們家成日里雞犬不寧,也是辛苦,今日便由本王與秦國夫人做主,主持分家,如何?”

    寧國公神情中閃過一抹詫異,躊躇幾瞬,方才婉拒道:“父母皆在,哪有兒女分家的道理,實在是不合規(guī)矩……”

    “哦,原來寧國公這樣注重規(guī)矩,”秦王心下嗤笑,漠然道:“那本王便上疏父皇,廢黜許二郎世子之位,改立許樟?!?/br>
    “這,”李氏的哭聲停滯了幾瞬,寧國公也面露訕訕,窘迫道:“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秦王冷笑道:“許樟是寧國公府的嫡長子,律令明確規(guī)定的世子人選,怎么到最后,世子之位反倒落到了許二郎頭上?這可不合規(guī)矩!”

    他扭頭去看李氏,神情輕蔑:“國公愿意休妻,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以妾為妻,卻是觸犯國法的,更不必說李氏幫國公養(yǎng)了好幾個義子,著實叫許家添丁進口……”

    別人須得顧及寧國公情面,不好說的太過直接,秦王卻不在乎,直接把他臉皮掀了。

    寧國公面色漲紅,訥訥半晌,終于低下頭,道:“既然如此,便叫大郎分出去過吧……”

    “既然是分家,那就分個清楚明白,免得日后再生波折?!?/br>
    秦王順?biāo)浦鄣溃骸霸S樟說了,你這國公之位是你戎馬半生換來的,你想給誰就給誰——他不要,這是他豁達(dá),不代表他就應(yīng)該將這爵位讓給許二郎。寧國公,你也是人,你不妨捫心自問,這些年來,可對得起發(fā)妻長子?作為補償,寧國公府分出五成家財給他,這不過分吧?”

    寧國公聽得有些遲疑,下意識扭頭去看長子,卻見他眼底遍是釋然,只有解脫,卻對許家和自己這個父親毫無留戀之情,不知怎么,竟覺有些歉疚。

    他咳了聲,低聲道:“這原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個屁!

    你一句話說出去,丟掉的可都是真金白銀,都是從我兒子鍋里邊兒倒出去的!

    李氏聽得心急,剜了寧國公一眼,喝道:“這怎么行?!世子占大頭才對,許樟憑什么拿一半兒?!”

    寧國公聞言,便是一陣瑟縮,面色重新遲疑起來,秦王面籠寒霜,斥道:“本王與寧國公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掌嘴!”

    李氏在許家呼風(fēng)喚雨多年,何曾受過罰,聞言腿便軟了,雙眸含淚,委屈的看向?qū)巼?/br>
    后者腿也跟著軟了,下意識就要求情,秦王不待他開口,便漠然道:“你若不開口,本王只叫人賞她三十記耳光,可你若是求情,本王便奏請削了這yin婦的誥命,賞她五十板子再趕出京去!真鬧大了,你看父皇站在哪邊兒!”

    李氏輕浮□□,行事不端,素為長安勛貴不齒,行宴聚會少有人請,若換了別的命婦,秦王絕不會如此羞辱,但對于李氏,還是這種大耳刮子更能溝通。

    寧國公心下痛惜,卻也沒有法子,強忍著見人將李氏帶出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陣耳光。

    李氏作威作福多年,哪里吃過這種苦頭,挨了一下,便覺面頰脹痛,頭腦中嗡嗡作響,等三十下挨完,臉頰已經(jīng)腫脹起來,將兩眼擠得沒地兒安放。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有意分家,那就今天吧,”喬毓怕自己這邊人一走,寧國公與李氏再擺出尊長架勢來壓制許樟,刻意偷藏財物,便拍板道:“勞煩管家取賬簿來,算個清楚明白?!?/br>
    李氏哪里舍得,嘴唇一動,牽動了臉上傷處,立馬就想起自己為什么挨打了,隨之緘默起來,只是一雙擠成細(xì)縫兒的眼睛,卻滿是央求的看著寧國公。

    后者見愛妻被打成這樣,既怨且怒,卻不敢責(zé)備秦王,反倒埋怨起長子來:都是一家人,在秦王面前鬧成這樣,他便覺得臉上有光嗎?

    寧國公恨恨的一擺手,叫人帶了賬簿來算。

    公府的家財,自然難以用錢財估量,沒有記錄在冊的東西,其實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寧國公畢竟是家主,管家等人再憐愛許樟,也沒法兒偏幫,眼見寧國公隱瞞下大宗財物,利落的給分了家,著實有些心疼那位大公子。

    寧國公府的賬目勾畫了半天,連田地帶莊園,林林總總算出了六十八萬兩銀子,許樟占一半兒,那就是三十四萬兩銀子。

    喬毓是在五姓七望家鏟過花的人,知道這些門戶里邊的錢物都是什么情況,只聽六十八萬兩這個數(shù)字,就知道寧國公藏私了,眉頭一皺,正待開口,卻見許樟含笑投過來一個眼色,輕輕搖頭。

    她會意到他心里有底,便沒有開口,只低頭飲茶,靜靜等待事情發(fā)展。

    李氏雖知道這只是小半家財,卻也頗覺痛心,滿臉不豫的看著寧國公取了三十四萬兩銀票遞過去,又聽他對許樟說:“我還在,許家就分了,叫外人知道,也實在不像話,這些錢你拿著,自己去置辦家業(yè),至于咱們家的田畝與不動產(chǎn),就別動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另有一樁麻煩,”許樟接過那幾張銀票,對著光看了會兒,忽然又推回去,正色道:“兒子現(xiàn)下正在萬年,為太子殿下做事,公務(wù)繁忙,哪里有閑心置辦產(chǎn)業(yè)?還是要屋舍田畝來的直接……”

    他站起身,環(huán)視一周,笑道:“阿爹身上沒有差事,二弟也是如此,既然這樣,不妨換個思路,這三十四萬兩銀子給爹,剩下的都給我,豈不是皆大歡喜?”

    喬毓喜笑顏開,附和道:“我也覺得這么分挺好的。”

    秦王亦是點頭:“的確公平合理?!?/br>
    他身份不同,說話頂用,這會兒便道:“寧國公,賬目都是你分的,三十四萬兩銀子也是你自己算出來,想也不會有差錯。許樟在萬年為皇兄辦事,忙碌的緊,實在無暇置辦家宅,添置家用器物,左右你每日招貓逗狗,空閑時候多,便將兩份家產(chǎn)調(diào)換過來吧?!?/br>
    寧國公哪想到自己釀出來的苦果轉(zhuǎn)頭就被塞進了自己嘴里,如遭雷擊,這座公府里邊兒剩下的錢物何止百萬,就這么輕飄飄的從自己指間溜到了長子那兒去?!

    這是在剜他的rou?。?/br>
    寧國公呆滯半晌,才勉強扯出個理由來,訥訥道:“寧國公府乃是御賜宅院,按制應(yīng)當(dāng)與世子,大郎怎么能要呢?!?/br>
    “無妨,”秦王善解人意的笑道:“本王奏請父皇,再賜下一棟宅院便是了?!?/br>
    寧國公還待再說,卻見喬毓摸著她的佩刀,湊上前來,兩眼亮晶晶的:“聽說寧國公找人算命,說能活到九十二?”

    “……”寧國公悚然道:“我今天就搬走!”

    區(qū)區(qū)三十四萬兩銀子,怎么能跟剩下的偌大家財相比?

    李氏幾欲吐血,慪的心頭作痛,只是見寧國公不敢做聲,默認(rèn)此事,方才咬著牙認(rèn)下此事。

    “既然決定要搬,那就趕快吧,”許樟淡淡道:“親兄弟明算賬,親父子也一樣,老爺跟夫人收拾了行囊,就可以走了,崇仁坊那兒還有一棟宅院,你們搬過去住吧?!?/br>
    寧國公死死的瞪著他,方才那一絲歉疚已經(jīng)蕩然無存,不像是父子倆,倒像是生死大仇。

    喬毓笑瞇瞇的湊過去,道:“怎么著,還要我送你走嗎?”

    寧國公看見這副面孔便覺打怵,訕訕低下頭去,道:“我們這就去收拾東西……”

    許樟回京只有半年,在寧國公府住的時間連三個月都沒有,對這兒自然沒什么太深重的感情,但許二郎生于此、長于此,聽說要走,卻是依依不舍,捂著作痛的手掌,神情不滿,哭個不停。

    “走吧,”寧國公心疼不已,摸了摸許二郎的頭,憐惜的哄道:“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匹西域馬嗎?邢國公府新得了好些名馬,阿爹為你討一匹來,好不好?”

    都是親兒子,待遇差別怎么會這么大?

    許樟的母親是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跟他共患難的女人,李氏是婢女出身,屢次給他戴綠帽的蠻婦,但凡有腦袋,就知道該怎么選吧?

    喬毓實在是搞不懂寧國公的精神世界。

    前廳外邊兒便是架起的游廊,底下是一方池塘,游魚斑斕,正在水中愜意游走,喬毓懶得再看那幾人嘴臉,走出廳去看魚。

    約莫過了半半刻鐘,寧國公才帶著哭哭啼啼的李氏和許二郎出門,秦王和許樟說著話跟過去,大抵是要盯著他們搬走。

    孔蘊當(dāng)日往萬年去,便是跟博亭侯斷絕父女之情了,嘴上說是無礙,但骨rou至親,哪里是能輕易隔斷的?

    免不得要傷心一陣。

    只是今日見了寧國公,她才恍然發(fā)覺: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比起寧國公來,博亭侯這個父親實在是太親切和藹了!

    孔蘊不禁嘆了口氣:“聽聞寧國公早年也是英武剛直,怎么現(xiàn)在就……”

    喬毓同樣有些感懷,搖頭道:“人都說會變的吧?!?/br>
    兩人面帶悵惘,如此說著話,倒沒注意許二郎不知什么時候到了近前,目光怨恨的瞪著喬毓,忽然間撲過去,重重撞在了她身上。

    “都怨你!”他怒叫道:“要不是你,我才不是無家可歸!”

    喬毓給他撞得身體一歪,虧得前邊有欄桿在,才沒掉進水里,只是她運道不好,欄桿年久,漆面不再平滑,一根木刺順勢刺進手心,立時涌起一陣劇痛。

    這倒霉孩子!

    喬毓真想一腳把他踹到天上去,見他實在是小,這才收了腳,改成一巴掌,朝他臉上拍過去了:“什么叫無家可歸?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你跟你爹你娘有這個下場,叫自作孽不可活,叫報應(yīng)不爽,懂嗎?!”

    許二郎被她扇倒在地,面頰作痛,抬手捂著臉,“哇”的痛哭出聲。

    寧國公見狀急了,快步過去把他扶起來,心疼道:“他還是個孩子,秦國夫人,你與他計較什么?!”

    喬毓終于將之前忍著的那一腳踹了過去,寧國公措手不及,滾出去六七步遠(yuǎn),方才頭暈眼花的爬起來。

    “他是個孩子,你不是,”喬毓心里邊兒那口氣出了,爽歪歪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寧國公面色漲紅,卻沒說話,神情狐疑的盯著喬毓看了良久,忽然:“你,你究竟是……”

    李氏哭著撲過去:“老爺!”

    這一聲將寧國公的思緒打斷,也將他的怒氣擊散,他有些怔楞的坐起身來,拉著李氏和許二郎,往后邊去收拾東西了。

    喬毓看他神情,隱約猜到他大抵是覺得自己與明德皇后太過相像,卻也不甚在意。

    孔蘊將她的手拉過去,便見那根黑長木刺仍且在掌心rou中,目光心疼道:“這可如何是好……”

    “拔了就是?!眴特共灰詾橐?,說著便伸手將那木刺抽了出來。

    淺烏色的血順著掌心流出,她轉(zhuǎn)到池塘那邊兒去,將污血擠干凈,直到流出的血轉(zhuǎn)為紅色,方才自香囊中取出點藥粉,輕輕撒了上去。

    孔蘊遞了帕子過去,喬毓笑著搖頭:“這么點小傷,哪里用得著包扎……咦,這是怎么了?”

    她目光微垂,瞧了底下池塘一眼,卻見游魚不知何時都聚攏過來,圍在自己與孔蘊站立處的下方。

    孔蘊看了眼,倒不覺得奇怪:“這類魚就是這樣,見有人來,便涌上來,想是以為要喂食了……”

    不,不是這樣的。

    喬毓心中一片雪亮:最開始她過來的時候,并沒有魚圍上來,現(xiàn)下這般異態(tài),卻是在她將血滴進池塘之后。

    難道說……

    這念頭浮上心頭,她的眼眸霎時間亮了起來。

    ……

    李氏滿腹怨氣的盯著仆從們收拾東西,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寧國公卻有些失神,像是丟了魂兒一樣,不知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