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頭痛的厲害。 尤其是前些天的一個晚上,從半夜開始, 讓她頭痛欲裂的根本無法忍受。 哪怕是吃了止痛藥都無法緩解, 一直熬到早上才略略好轉(zhuǎn)。 可也是從那天之后, 她每天到半夜,頭就會隱隱作痛,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腦子里叫囂。 沒有具體的言語,有的只是混亂的意念, 夾雜著不甘,恐懼, 痛苦……各種紛亂的嘶吼一直在她腦子里翻涌。 又一次被頭痛驚醒之后, 黎若心底隱隱明白, 大概是老祖宗那邊出事了。 黎家倒了以后, 她和老祖宗只聯(lián)系過一次, 那張保命的符箓用完即損。 這些日子以來, 她一直按照老祖宗的要求行事,老祖宗給她留下了一些隱藏的很深的暗樁,以及藏在帝都里, 還沒被龍組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利用這些,針對陸年的布置也差不多了。 可在這個時候, 難道老祖宗出事了? 魔修的手段神秘莫測,黎若無法得知老祖宗的具體情況,但既然能感知到這些模糊意念, 顯然是老祖宗在自己身上動過什么手腳,那張黑色符箓上也許留著老祖宗的后招,讓她能在危急關(guān)頭察覺到。 可是這些意念太過于模糊和混亂,黎若就算猜到老祖宗可能出事了,卻無法判斷是在哪里,被什么人害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老祖宗雖然情況很不好,但還沒死。 那些混亂不甘的意念里,最明顯的就是對陸年的渴望,迫切想要得到陸年的……身體。 黎若抿唇。 她以前不知道老祖宗想要對陸年做什么,但最近這些幾乎是強迫塞進來的意念讓她想明白了。老祖宗顯然是想要將陸年當做新容器,也就是奪舍。 黎若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窗外晦暗的月色緩緩笑了。 奪舍么。 也好。 那個高傲的對她不屑一顧的陸年若是從此徹底消失,也太可惜了。禁錮住他的靈魂,讓老祖宗cao控他的身體,看起來竟然是最完美的選擇。 感受到腦海里不停翻涌的渴望和迫切,黎若低低的在心底默念。 就快了,局已經(jīng)布好,就等著陸年自己踏進來了。 * 陸年的生物鐘很準時的在早上七點就醒了,他睜開眼,對上一只神色輕蔑的黑狐貍布偶。 那布偶離他的臉很近,幾乎快要貼上了。 一只白色的貓爪子勾著布偶,白喵被布偶整個擋住,只露出三條尾巴不時的掃一掃,抱著它睡的香甜。 陸年:“……”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完全看不見白貓,只能看到像是一只長了三條白尾巴的狐貍,那只黑狐貍還在蔑視自己。 他默默的考慮是不是重新買一只鴨子公仔回來,雖然可能也是被她抱著不撒手,但總比每天一睜眼都看見這只討人厭的黑狐貍強多了。 盯著狐貍布偶看了好一會兒,陸年還是沒忍住,伸手將其拿開。 往外拉的時候,還在熟睡中的白貓還伸爪子勾了勾,陸年順手撈過一個靠枕塞給她。 白貓模糊的咕噥一聲,也許是困得厲害,也沒挑剔,抱著靠枕繼續(xù)打起了呼嚕。 比起陸年每天規(guī)律的早上七點醒,貓咪這種動物一天睡十二個小時還是覺得困。 陸年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漱之后去了廚房,嘗試做早餐。 身為陸家的兒子,在陸年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幾乎從未下過廚房。唯一的下廚經(jīng)驗就是泡面,毫無技術(shù)含量。 而現(xiàn)在,他打算挑戰(zhàn)一下早餐。 * 白貓蹲在餐桌上,因為高度問題,她被放在桌子上。 她的面前是一盤看起來很糟糕的東西,餐桌對面坐著陸年,陸年面前的那一盤看起來比她面前的更糟糕。 毛團子瞅了瞅兩盤東西,見陸年面無表情的開始吃那盤更糟糕的,她歪頭盯著自己面前的這一盤,半天都不動。 “那是用蛋、火腿和芝士做的三明治,可以吃,沒毒?!?/br> 見她不肯吃,陸年示范性的咬了一口自己盤子里的,沖她道。 他盤子里的明顯是試做的失敗品,比起白貓面前那盤好歹看得出形狀和顏色,他這盤焦黑到根本認不出是什么東西。 入口的味道也不怎么樣,只能算勉強可以吃。 陸年面不改色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思考著以后要怎么解決吃飯問題。 也不知道她這種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時間短還好掩飾,要是時間長,就要想辦法了。 很顯然,自己做飯這一條,在嘗試過早餐之后直接被陸年刪除了。 白貓試探的舔了一口蛋皮,作為一只偏愛美食并且早就被養(yǎng)刁了胃口的貓,她很不給面子不肯再嘗試第二口。 如果此刻初白是清醒的,作為陸年第一次下廚的作品,就算不好吃,她也會捧場的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