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陸二爺?shù)哪樕幊料聛?,他目光淬毒一般盯著陸家主:“你沒死?!?/br> 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不明白,陸軍華這小子是假死。 不但沒死,還裝鬼嚇?biāo)?,肯定是有所圖謀! “二爺很失望?” 陸家主笑瞇瞇的,彪悍的漢子就快笑成一朵花了:“不過就算我死了也沒什么,老子的兒子是個有出息的,二爺想要陸家的位子,這輩子恐怕是等不到了。” “放肆!” 陸二爺怒斥:“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窟€敢將我綁來,陸軍華,你到底想干什么?。俊?/br> 見他開始擺譜,陸家主也收了笑,摸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 “干什么?當(dāng)然是處置叛徒。二爺您就算再想要那個位子,也不該和外人聯(lián)手,做出這種事。祖訓(xùn)有言,有損于陸家利益的人,家主有權(quán)利處置,不是嗎?” 他說著,拿著匕首狠狠一插,直接擦著陸二爺?shù)哪_邊過去,扎在了床上。 這一下,嚇得陸二爺?shù)耐炔蛔〉囟秳印?/br> 陸軍華這小子是來真的,他真的會對自己下手! “你、你別亂來……我是你的長輩……”被陸家主一嚇,陸二爺?shù)穆曇粲行┳冋{(diào)。 “在你勾結(jié)外人對我下手時,就變成陸家的叛徒了?!?/br> 陸家主拔出匕首,沖著他比了比。 “我沒有!” 陸二爺連忙道,“我沒有背叛陸家!家宴上的事那么多人都知道,怎么會是我!” 那晚家宴,陸二爺挺不爽的。 陸莫那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對于搶奪家主之位一點(diǎn)都不積極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沒見人影。 陸二爺在家宴上孤零零的,其他幾支的人不愛往他跟前湊。還要看著陸家主和陸夫人不停秀恩愛,這畫面格外刺眼。 匆匆吃過飯,陸二爺懶的繼續(xù)待,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后來,他不過是多罵了幾句陸夫人,說她都多大年紀(jì)了,還撒嬌要吃小貝殼的烤海鮮,矯情。 罵陸家主不夠男人,那副恨不得立刻沖去買的樣子,簡直是給陸家丟人,有這樣怕老婆的家主,難看死了。 他罵的次數(shù)是多了點(diǎn),可這根本算不上背叛吧。 誰知道陸家主隨后就在去小貝殼買烤海鮮的路上出事了。 他又不是神仙,哪里會預(yù)知到這事! “是嗎,那二爺不妨說說,都在哪些場合,對著哪些人罵過老子和老子老婆?!?/br> 陸家主拿著匕首,居高臨下的看著陸二爺:“這次您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漏掉什么,或者胡亂編造什么,我可沒有耐心繼續(xù)聽了?!?/br> 陸二爺盯著匕首,嘴唇蠕動幾下,最終還是將自己那些天口無遮攔的表現(xiàn)一一說了。 等他說完,陸家主直接一個手刀劈暈了他,讓李德處理接下來事,務(wù)必讓陸二爺不記得今晚的事。 他還活著這事,暫時還不能曝光。 李德處理完陸二爺,返回酒店套房,低聲問:“他說的那些未必都是真的,還需要一一排查?!?/br> “嗯,你去辦,行動小心點(diǎn),別被陸年那小子逮到。” 李德猶豫了會,開口道:“真的不能透點(diǎn)消息給陸年和夫人?” 陸家主出事后,陸年和夫人都不好受。 雖然有隱情,但一直瞞著的話…… “不能。” 陸家主直接否定了,還略帶警告的看了一眼李德:“你要是露餡了,我會揍你的?!?/br> 這次的事來的兇險,也來的蹊蹺。 種種跡象表明,想要對付的陸家的不是一般人。也許是魔修沒死,也許是黎家的殘余勢力。 結(jié)合以前陸年頻頻出事來看,陸家主決定借著這次的‘死亡’布一個局,就算不能挖出幕后之人,也要將陸家內(nèi)部肅清干凈了! 陸家內(nèi)部出了內(nèi)鬼,不是陸二爺,而是另有其人。 這人也許利用了陸二爺,起碼到現(xiàn)在都還隱藏的很好。 他要揪出這個膽敢背叛陸家的人。 至于兒子和老婆那邊……為了這出戲的逼真,他不得不隱瞞實(shí)情。 就連自己還活著的事,都沒有透露出去。 見他心意已決,李德慢吞吞的道:“行,我知道了。你空了還是想想等事情結(jié)束,怎么對夫人交代吧,我覺得這次跪榴蓮都沒用了?!?/br> 玩這么大,先不說陸年那張冷臉,陸夫人可是掉了淚的。 陸家主:“……” * ☆、第90章 第90章 龍組內(nèi), 進(jìn)出交接任務(wù)的人對陸家的事議論紛紛,誰也沒想到那個陸家主就這么沒了。 這么突然, 而且死的還很凄慘,聽說連個全尸都沒留下。 陸家也沒急著辦喪事, 發(fā)誓要將幕后黑手揪出來,血祭陸家主在天之靈。 眾人對這事猜測頗多, 甚至還有暗場開了賭盤,賭幕后之人是哪一家, 賭陸年多久能抓到人。 參與的暗賭的人還不少,幕后之人的猜測五花八門, 但對于陸年多久能抓到人, 眾人大多選擇了不超過一個月。 另一邊,屬于黎若的診療室內(nèi),張凱神色緊繃的看著她:“這事, 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黎若在處理藥材, 聽到這話,她冷漠的抬眼:“和我有沒有關(guān)系,你不是最清楚嗎?” 龍組對她的監(jiān)控是24小時的, 而張凱就是主要負(fù)責(zé)監(jiān)控監(jiān)管她的人。 她每一天的行程在張凱那里幾乎是透明的。 每天她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去了哪里, 都會一一的匯報到張凱這里。 甚至除了洗澡這些**的事外, 她幾乎是一直處于監(jiān)控之下。 張凱眼里閃過痛苦, 低吼:“黎若, 我知道你難受,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由我來監(jiān)管你,總好過其他人?!?/br> 黎若由龍組監(jiān)管,那些吃過黎家虧的人幾乎為了監(jiān)管她的這個名額爭破了頭。 可想而知,如果換成那些人監(jiān)管黎若,黎若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張凱也是用盡了手段才搶到這個名額。 他喜歡黎若,在黎家的事爆發(fā)時,他很痛苦。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另一邊又是黎家做下的殘忍的事。 他們天師道里也有人中了黎家的招,家里的長輩甚至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最好收收心,黎若這種女人是絕對不容許進(jìn)門的。 可是即使到現(xiàn)在,張凱也依舊還喜歡黎若。 他掙扎過,抗拒過,放棄過??擅慨?dāng)夜深人靜,浮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的,依舊只有黎若的臉孔。 既然無法徹底放棄她,那他也就不能任由她被別人欺凌。 由他監(jiān)管的話,起碼在他的職權(quán)范圍之內(nèi),能盡量讓黎若好過一點(diǎn)。 可惜黎若并不領(lǐng)情,每次面對他都是冷漠無比。 張凱雖然痛苦,但每天都能見到黎若,能和她朝夕相處,到是也認(rèn)了。 他還想著只要黎若一直表現(xiàn)很好,等過段時間向上頭提一提,看能不能給她更多一些自由。 但前提是,這段時間黎若不要在惹事。 陸家主出事后,他有些怕,怕這次的事和黎若有關(guān)。 要是真的和她有關(guān),那即使是他,也保不住她了。所以他才會沖過來,避開監(jiān)控,避開外人,偷偷的問她。 黎若沒吭聲,垂著頭處理著那些藥材,直接當(dāng)張凱不存在。 張凱忍無可忍的抓住她的手:“你還要擺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多久,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現(xiàn)在的處境!黎家倒了,你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黎家小公主了,你看著我,好好跟我說話!” 黎若緩緩抬頭,忽然笑了:“黎家倒了,所以就連你都想欺凌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以前可從沒這么個口氣跟我說話,不就是看在黎家倒了,我可以任由你們欺凌玩弄嗎?黎家倒了,以往那些藏在心里的骯臟念頭都冒出來了,誰都想上來啃一口,對嗎?” 黎若笑得嘲諷,看到張凱臉上閃過的痛苦,她的眼里閃過快感。 黎家倒了,偏偏她還不能怨,不能恨,這些痛苦的情緒只能埋在心底,無處發(fā)泄。張凱自己要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她了。 黎若摸了摸自己的唇,笑的冰冷:“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毫無掩飾,大概都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處境,他們睡了我,對我還感興趣,我就該千恩萬謝,感激零涕的跪拜他們。反正又沒有負(fù)擔(dān),就當(dāng)是玩了一場輕松的游戲?!?/br> “別說了!” 張凱怒吼,不想聽她如此輕賤她自己。也不愿意聽到在她眼里,自己和那些人是一樣的。 “怎么?戳中你們的心思了?” 黎若解開上衣的第一顆扣子,露出誘人的白皙,輕笑:“你每天來,不也是打著同樣的主意嗎?想要嘗一嘗以前碰不到的味道。反正又不用負(fù)責(zé)任,玩過之后,回去依舊可以娶個清白的好姑娘,對不對?” “不是,不是的?!?/br> 張凱急了,抓著她搖晃:“你別這樣,我說錯話了,我道歉行嗎?” “好啊,你道歉啊?!?/br>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黎若,你別和我計(jì)較,原諒我好嗎?” 黎若勾了勾唇,猛然揮開他的手,神色嫌惡的道:“你道歉了,我就必須要接受嗎?要我原諒你?好啊,你不是喜歡我么,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來提親啊?!?/br> 張凱一愣,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話。 黎若臉上的嫌惡更深,嘲諷道:“做不到就別說什么喜歡我,那種廉價的感情,我不稀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