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你小叔?” 她指了指被陣法困住的男人,問身旁的楚天。 楚天滿臉尷尬,自從他說漏嘴,確定了金大腿就是初白后,楚恒之直接就沖了過來。 還好金大腿提前布置了陣法,否則就要正面撞上,那多尷尬。 “你……認(rèn)識我小叔嗎?” 楚天小心翼翼的問,他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金大腿和自家小叔有什么過去,小叔肯定是思貓成狂的弄錯了。 小叔養(yǎng)過的那只貓,可是成年體型。而他在青海遇到金大腿時,初白還只是一只小奶喵呢??偛豢赡苁浅醢卓s小了,返老還童什么的。 只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曾看過照片,小叔的那只貓和初白現(xiàn)在變回貓形的模樣可真是像。 不,也不是像。 像初白這么沒特色的大白貓,遍地都是,小叔肯定是弄錯了! 楚天安慰自己,他總覺得自己不想讓初白和小叔扯上關(guān)系。 “認(rèn)識啊?!?/br> 初白磨牙,陣法里的那個男人,不就是之前徒手砸車窗的神經(jīng)病么。 在她還是幼貓體型時,被他弄暈綁走,嫌棄她和他的貓重名,就想要殺了她,最后還差點被打了貓三聯(lián)的蛇精病。 不但是個神經(jīng)病,還是個有能力的神經(jīng)病。 那次之后,就連陸家都沒查到他。她都快忘了這個人,原來這人是楚天的小叔,楚家的楚恒之。 楚天一愣,心里涌上一股失落。 她竟然真的認(rèn)識小叔,楚恒之沒騙他。 小叔對那只丟了的貓執(zhí)著的不像話,難道她和小叔真的有一段過去…… 在陣法內(nèi)的楚恒之也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他明明看不見,卻沖著初白的方向看了過來。眼里滿是渴望,啟唇低聲道:“初白,你出來?!?/br> “初白,我很想你。以前是我錯了,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有些顫,說道最后,尾音甚至帶上一絲顫抖。 陣法外的初白錯愕的愣住,抬手摸上心口。 見楚恒之這樣,剛才有一瞬間,她竟然覺得有些難過。 * ☆、第67章 第67章 想到失去的一段記憶, 想到夢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 看不臉孔的男人。 想到陣法里的楚恒之曾經(jīng)僅僅是因為她和他的貓重名, 就想殺了她。 想到上次逃離前, 看到楚恒之失神念著‘初白’這個名字…… 初白抿唇,神色難看。 一雙手突然從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讓她繼續(xù)看著楚恒之。 初白回頭, 對上陸年平靜的眼眸。 “你在想什么?” 陸年的眼神深不見底,握著她的手緊的讓她有點發(fā)痛。 初白動了動, 總覺得此刻的陸年有點危險, 他在生氣? 不,不像是生氣,更像是……緊張? “你怎么來了?” 她問,陸年今天明明說過有任務(wù), 會去外地幾天。 陸年沒吭聲, 看了一眼外面陣法中被困住的人。淡淡的道:“不是黎家派來的,既然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開了陣法讓他回去吧?!?/br> “他好像認(rèn)識我?!背醢撞粍勇暽挠^察陸年。 “黎家的事鬧得太大, 現(xiàn)在整個特殊圈子里, 幾乎沒有不知道你的?!?/br> “他喊我的是初白,不是楚白?!?/br> 初白在‘楚’字上加重了讀音, 不是喊她的馬甲, 而是初白這個名字。在加上楚恒之的樣子, 顯然是和自己過去有牽扯的人。 陸年冷淡的看了一眼楚天, “楚恒之是楚天的小叔, 知道也不足為奇。就算不是楚天說的,以楚恒之的能耐,楚天給你偽造的身份根本瞞不過他。” “哦。” 初白歪頭,雖然這解釋合情合理,但她覺得并不是這樣。 她不相信陸年這個說辭,卻也沒直接反駁。 楚天張口想解釋,自己才沒有暴露金大腿的身份,是小叔自己詐出來的。可對上陸年的眼,他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年在這一瞬間看他的樣子,是真真切切的動了殺意。 以往陸年就算揍他,都沒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稍谶@一刻,楚天深刻的察覺到,陸年是恨不得生撕了他。 為什么……難道陸年以為是他將初白的身份告訴楚恒之的? 他真的沒有! 還是說,陸年在意的是,他引來了楚恒之。 難道陸年不想讓小叔和初白碰面嗎? 楚天的腦子徹底亂了。 陸年將楚天丟出門,然后牽著初白進(jìn)屋。 他掏出一張隔音符箓往墻上一拍,將楚恒之的聲音隔絕在外。 見她頻頻往外張望,陸年眼底壓抑的焦躁再也繃不住了。 他猛然俯身,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仿佛急切的想要確認(rèn)她的存在,確認(rèn)她在自己懷中。 她的唇炙熱柔軟,甜美的令人戰(zhàn)栗。 陸年的唇卻有些冷,甚至不像往常的他,少了平靜淡漠,多了一份粗暴不安。 這種異常讓初白皺眉,如此近距離的親吻,兩人都沒有閉眼。他眼里深處壓抑的冷怒焦躁瘋狂,讓初白看的清清楚楚。 唇瓣被粗暴對待,初白咕噥了一聲:“痛……” 軟軟的音調(diào)像是撒嬌一般。 陸年陡然頓住,依舊沒有放開她,只是眼底緩緩的浮現(xiàn)了一絲清明。 “好痛?!?/br> 她又咕噥了聲,突然狠狠的反咬住他的唇,還使勁的用牙齒磨了磨。 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陸年愣在原地。 他站在原地,抱著她,任由她咬。 好半響后,狂躁稍稍褪去,他才啞著聲音的開口:“咬夠了嗎?” 初白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下,都見血了才放開他。 她抹了抹唇上沾著的血,吸了吸鼻子:“你咬我,我都說了痛,還不肯放開我。你個變態(tài),以前鎖著我,現(xiàn)在又咬我。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那方面有奇怪的癖好……” 陸年無語的看著她,眉頭微躇。 奇怪的癖好? 她分明是在暗示他在那方面有不可言說的奇怪傾向。 那方面…… 掃了一眼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沒有?!?/br> 陸大少繃著臉,否定了這個有損他名譽的猜測。 “我不相信,上次在青海你就……”初白小聲咕噥。 想到那會在亞空間里,陸年失去意識,僅憑本能的吻。 狂暴炙熱,濃烈強勢的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我上次在青海怎么了?” 她的聲音很小,卻沒能逃過他的耳朵。 她在青海離開他,他也是從那之后身體變好了。猜測過是她做了什么,可當(dāng)時的記憶怎么都想不起來。 初白想到那段被啃嘴掐腰,被牛皮糖一樣的他黏住,最后不得不變回貓形脫身的經(jīng)歷,臉都黑了。 也是從那次,她才深刻的認(rèn)識到。 無論陸年平時看起來性子多么淡,他都是一個男人,一個某些時刻極具攻擊力,強勢占有的男人。 她氣呼呼的撇嘴:“你在青海磨牙打呼嚕還裸奔?!?/br> “瞎編?!?/br> 陸年看著她的樣子,忽然沒忍住笑了。 這一刻的陸年沒有平時的冷淡,也不像剛才一般尖銳狂暴,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像是褪了殼的毛栗子,軟的一塌糊涂。 “是你扒了我的衣服,就算有裸奔,也是你害的。” 他低低的笑,除了她,沒人有這個膽子。 陸年突然俯身,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溫柔無比,小心翼翼,輾轉(zhuǎn)纏綿的試探著她的底線。 一吻結(jié)束,他伸手蓋住她直勾勾望著自己的眼,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