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 小奶喵覺得,陸年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 它有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陸年比它想象中的,更了解它。 它偶爾會有一種預(yù)感,覺得陸年是在等著它開溜。一旦它溜了,成功了尚且不提。如果失敗了,被抓個現(xiàn)行,那后果一定很恐怖。 想偷溜的愿望暫時落空,初白有點蔫。再加上陸墨彰受傷,甜夏也顧不上給它開小灶做美食了,一心撲在了照顧陸墨彰身上,少了好吃的,奶喵更蔫了。 陸家大廚的廚藝自然也很好,但總是不如甜夏的廚藝對它的胃口。 甜夏在廚房里忙活著,給陸墨彰燉鯽魚湯,小火燉煮了好一會兒,香味從廚房竄出來,勾人的讓蔫噠噠趴在沙發(fā)上的小奶喵扭了扭。 它踩著貓步走到廚房門口蹲坐下來,溜圓的貓瞳看著里面忙碌的甜夏。 奶白色的魚湯,只放了簡單的調(diào)料,怎么就能香成這個樣子。 小奶喵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回頭盯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陸年,直勾勾的看著他,貓瞳忽閃忽閃的。 陸年頓了頓,走過來抱起它,低聲問:“怎么了?” “你不會做嗎?”奶喵歪頭,眼里滿是渴望,“那種叫做鯽魚湯的東西。” “……” 從未下過廚的陸大少,生平第一次覺得也許該去修煉一下廚藝。不然,他總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他的貓會被會做飯的拐走。 * ☆、第28章 第28章 大年初二, 回娘家。 這是華夏特有的風俗, 在這一天出嫁的女兒要回娘家, 老公會陪伴著一起回去,也被稱為迎婿日。 陸家主一大早就陪著陸夫人去了白家,陸年本來也應(yīng)當一起去??伤谂R出門時, 瞄見了今天表現(xiàn)的格外乖巧的小奶喵。 陸年盯著奶喵看了一會兒, 放棄了同父母一起去看外公的計劃, 打了個電話和外公致歉后,抱著貓留守在家里。 初白本來還想著,趁陸年等人不在, 甩開幫傭溜走??稍趺炊紱]想到, 陸年竟然不去了。 一直等到中午吃飯, 陸年都沒有絲毫要出門的意思。小奶喵從他平淡面癱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想法, 只能訕訕的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吃完飯,它回房午睡,抱著一顆軟玉,慢吞吞的吸著里面的靈氣。 軟玉里的靈氣雖然純凈, 但畢竟有限。比起它之前五尾的修為, 單靠陸家找來的玉石,想要恢復(fù)到過去的樣子, 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算了,總比沒有好??辛诉@么長時間的軟玉翡翠, 它在努力努力, 起碼把第二條尾巴修煉出來。兩條尾巴后, 九尾靈貓可以自主排除靈氣中斑駁的雜質(zhì)。雖然費力麻煩點,但好歹這個世界的靈氣也能拿來修煉了。 小奶喵將軟玉里的靈氣吸入體內(nèi),正準備去摸下一顆,突然,它渾身一僵,猶如被什么極致危險盯上。 那是一種模糊的感覺,就像是冥冥中的壓力,高高在上的凝視著它。似乎稍有差錯,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力劈下,清除它這個異世來客。 是世界法則! 那個差點弄死它的東西! 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感覺到世界法則的存在,它還以為這家伙放過它了??蓻]想到,只是因為之前它的實力太低微,在法則警戒線之下而已。 而現(xiàn)在,在瘋狂啃了一堆翡翠玉石后,法則就出來找存在感了。 小奶喵有點炸毛的推開那一堆玉石,心里覺得這個世界的天道就是個敏感小氣的神經(jīng)病,它都應(yīng)下初白這個名字,和陸年綁定命契了,結(jié)果世界法則對它只是將死刑變成了監(jiān)視。 這就好比,它在世界法則眼里依舊不容于這個世界的東西。一旦它的實力超過世界法則給它劃定的界限,那等待它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下場。 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讓小奶喵本來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它有絲焦躁,破不開這個瓶頸的話,難道它要一輩子當一只寵物貓?那它還怎么出去浪。 想要世界法則徹底的承認它,最簡單的法子是奪舍。 這也是穿越世界,最簡單躲避世界法則追殺的辦法。不光天賜大陸上這樣記載,就連現(xiàn)代社會也不乏小說話本里有過這樣的情節(jié)。 以自己的靈魂奪取一具這個世界的人的身體,以那個人的身份活下去,足以避開世界法則的盯梢。 可初白不愿意,它是九尾靈貓,身為大妖,要它舍棄自己的身體,龜縮在人類體內(nèi),還是對一個無冤無仇的人進行奪舍,這它做不到。 要知道,**奪舍,說白了就是兩個靈魂搶同一具身體。被奪舍的原主人的靈魂,會徹底消失,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還要頂著別人的身份,用別人的臉,別人的身體活一輩子,它不愿意。 那除了奪舍,還有什么法子讓世界法則承認它呢? 陸年給了它名字時,它能感受到世界法則的壓迫陡然一輕。和陸年結(jié)了命契后,它甚至能聽懂這個世界的語言,看懂這個世界文字。 這里面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是要加深和這個世界的人的羈絆,才能被世界法則承認?可它都和陸年結(jié)命契了,難道命契的份量都不夠嗎? 初白一時想不到頭緒。 在它焦躁的開始甩尾巴的時候,溫熱的手撫上了它的背。 陸年一下一下給它順著毛,低聲問:“怎么了?” 小奶喵趴在床上低低的嗚了一聲,整只貓都透著萎靡喪氣的陰郁。 陸年抱著它起身,“想出去玩嗎?我?guī)闳??!?/br> 初白怔楞的抬頭,他肯讓它出去? 陸年挑眉:“不想去?” 小奶喵立刻嗷了一聲,rou爪爪搭在他手上,眼里水汪汪的。 陸年輕輕勾了勾唇。 果然是想出去的嗎? “初白?!彼蝗缓傲怂宦?。 奶喵眨眼,覺得他周身的氣息都冷了幾分。 陸年低下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瞞著我,好嗎?” 初白:“……” * 陸年抱著奶喵準備出門,路過庭院,看見了膩在一起的甜夏和陸墨彰。 這兩人和好后,蜜里調(diào)油一般,幾乎就沒分開過。 陸墨彰見陸年出來,摟著甜夏的手也沒松開,他扯出脖子上的項鏈,將項鏈吊著的戒指重新往她手指上戴。 甜夏瞥了一眼冷淡的陸大少,她的臉皮沒陸墨彰那么厚,有些不好意思的錘他一下,彎起手指掙扎,不肯戴。 她臉紅的樣子讓陸墨彰嘿嘿一笑,他輕笑著道:“害羞了?陸年又不是外人,你就當他不存在。你昨晚可是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的,敢反悔,咱們明天就去領(lǐng)證!” 甜夏臉黑了,她踩了一腳陸墨彰的蹄子:“你先放開我,初白還在呢。” “要么戴戒指,要么去領(lǐng)證?!标懩藐_她的手指,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輕輕吻了一下:“領(lǐng)了證,那就是一輩子,生死相依,禍福與共?!?/br> 他的神色無比虔誠,認真的模樣讓甜夏一瞬間失聲。 趴在陸年懷里,絞盡腦汁想著心事的小奶喵聽到這句話,它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陸墨彰。 陸墨彰的話,讓它想到了不被世界法則盯梢的辦法! 如果它想的沒錯,那這個法子足以讓它徹底的擺脫世界法則對自己的限制。 * 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初白連出門遛彎都提不起興趣了。 陸年抱著心不在焉的小奶喵去外面溜了一圈,見它的心思明顯不在出門上,他頓了頓,腳步一轉(zhuǎn)回了家。 回家后,小奶喵雷打不動的趴在電視前,看的不是歌舞小品,而是守著一檔約會類節(jié)目猛看。那是一檔明星戀愛真人秀,時下十分火熱。 每次里面的男嘉賓和女嘉賓互動的粉紅泡泡滿天飛時,小奶喵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而且每個男明星出場時,它看的格外仔細。 陸年想到被小奶喵‘喜歡’過的方崢,又看了看電視里濃眉大眼的男明星,他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陪小奶喵一起看。 看了一會兒后,小奶喵突然問:“你們男人都喜歡這個類型的嗎?” 陸年順著它爪子指的方向看過去,電視畫面上正是一個明艷大方的女人,一頭微卷的大波浪,笑起來嫵媚又迷人。 這張臉,陸年很熟悉。 陸家三爺?shù)膶O女,他們這一輩里最早出生的孫子輩,陸娜,他的大堂姐,今年二十五歲,混娛樂圈,算是個當紅小花旦。 他看了一眼人氣投票,這檔明星真人秀,陸娜的人氣得票很高,將第二名遠遠的甩在身后。雖然這種明星戀愛真人秀都是演出來的,但和陸娜搭檔的男明星,眼里的迷戀卻是實實在在的。 陸年不懂小奶喵為什么這么問,沉吟了片刻,淡淡的道:“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br> “那大部分人都喜歡什么樣的?” 小奶喵鍥而不舍,指著電視里和陸娜搭檔的男明星道:“我看他就很喜歡這個類型的?!?/br> 陸年看了一眼,覺得這個男明星長得有點像方崢。 見小奶喵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模樣,他躇了躇眉,將奶喵抱起來:“你還小,這不是你現(xiàn)在該考慮的事。” 再次被‘你還小’這三個字擋回來,初白有一股想要脫掉幼崽馬甲的沖動。它磨了磨牙,知道陸年這樣是問不出什么了。它本來還想順著話題問問,陸年喜歡什么樣的。 算了,還有機會。 小奶喵跳下地,甩著尾巴準備回房睡午覺了。 陸年見它終于對約會類節(jié)目失去興趣,關(guān)掉電視,跟著它一起進屋。 陸年先給小奶喵擦了擦爪子和臉,然后將它放在床上,轉(zhuǎn)身去沖了個澡。之前出門溜了一圈,身上有些黏膩。 沖完澡出來,他只在腰間系了條浴巾,充滿男人味的好身材展露無遺。 小奶喵趴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歪著腦袋想著,該怎么對陸年‘騙婚’呢。 這是它從陸墨彰話里得到的啟發(fā),想要世界法則徹底的不再盯梢它,又不想奪舍別人的話,加深羈絆是唯一的途徑。 陸家的命契太過于簡陋,份量也不足以觸動世界法則。那它能想到的,就是和這個世界的人締結(jié)下天道誓約。 天道誓約,以彼此靈魂相連,以自身的生命本源同天道起誓,從此禍福相依,彼此相伴。比起命契帶有偏頗的主仆性質(zhì),天道誓約則更為公正。 天道誓約并不局限于男女或者情侶,締結(jié)天道契約的人有的是兄弟,有的是有過命交情的朋友,還有親人之間締結(jié)的。但因為天道誓約的特殊性,大部分締結(jié)契約的都是決心相伴一生的人。